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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宠-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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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高氏在和他巡游时有了身孕。且十个月后顺利生下太子。
他是亲眼看着她的肚子一点点鼓起来的,从一开始拱桥似地弧度,而后如同一个小西瓜……那是他的嫡子。可是在他得知太子的出生时,却恨不能亲手掐死他。
他一直不清楚高氏是怎么怀上孩子的,就如刘太医曾说,高皇后宫寒之症再不可治。即便是大罗神仙再世,即便是医仙“停君别客”还生。都不可能让高后怀孕,可是,事实就是,高后确实怀孕生子了。且那孩子长相有六、七分随他,是他所有子嗣里,最肖像他的儿子。
怎么就有了太子呢?
不想要的来了。想要的留不住,想想太子。再想想九皇子,弘远帝正走在路上,便呵呵笑了起来,其声音之苍老诡谲,其发生之突急促,吓得徐安一个不慎几乎魂魄离体而去,后边跟随的宫娥太监,更是忍不住惊吓,狼狈跌倒了好几个。
好不容易到了皇后的慈宁宫,果真漆黑一片,天色已晚,皇后早就歇息了。
守门的太监听到徐安公公的声音,赶紧开了门,待看到眼前苍老的帝王时,吓得立马匍匐在地开始行礼。
皇后闻讯正更衣时,弘远帝已经缓步走进了内室,绿鄂姑姑行了礼,正要再拿件外袍赶紧给皇后穿上,皇后不紧不慢的说,“不用了。”弘远帝也挥手说,“下去。”
“奴婢遵命。”绿鄂姑姑临走前看了皇后一眼,这才满腹惶恐的离去,待着室内只剩下帝后两人,竟是良久无声,太过生疏,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该从何说起。
宫娥端了茶水过来,皇后亲自给皇帝斟了杯茶,递过去,“天寒气清,您喝杯茶暖暖身子。”
弘远帝接过,抬眸看向眼前只穿着单薄寝衣的女子,她已经不年轻了,又因为长达二十五年的病痛折磨,这几年苍老的愈发厉害;她早已不是成亲时那个张扬凌厉的貌美女子,现在的她面颊枯瘦,髋骨高高凸起,身上更是瘦弱的只剩一把骨头,头发都成了花白色……原来这几年她竟比他还苍老的厉害。
弘远帝眼神微闪一下,就指着旁边的椅子道:“你坐吧。”
“谢陛下赐座。”
又是良久的静寂,之后弘远帝的声音才又缓缓响起,“太子……到底是谁的孩子?”弘远帝到底是问出了这个为难了他二十五年的问题。
皇后却只是轻笑着说,“陛下这话说的可笑,当初臣妾的肚子是怎么鼓起来的,难道您没见?孩子生产下来的时候,刘太医没给您汇报?还是说太子的长相不像您,您怀疑臣妾给您带了绿帽子?”
皇后的话愈见刻薄,偏她还说的一本正经,理所应当,弘远帝倒是被气的又开始大喘气起来。
可以说,太子是他皇帝生涯中最大的变数,这个孩子不在他的期望和预估内,可偏偏他来了,他来了,他就得侍候着,甚至要拿国之储君之位相待,这是弘远帝第一次不得不向皇后妥协和世家妥协,所以他愈发恼恨,一恨就是几十年。
“高氏,你放肆!”弘远帝脸色铁青的呵斥。
皇后却不紧不慢的道:“是臣妾有罪。”面色既不见仓皇,又不见愧疚懊悔,竟是好似在说“今晚的月亮好圆”一样无关紧要的话。
弘远帝被气得喉间气血翻涌,口中一股腥甜味儿上蹿,良久又被他压下去。
“高氏。”弘远帝眸色阴鸷怨毒的看着身侧女子,“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太子究竟是谁的儿子?”
“是您的,这个问题您不是早就知道了么?”皇后又风轻云淡的说。
弘远帝终于被气的放声大笑起来,一边歇斯底里的笑着,一边也指着皇后道:“好!好!高氏,朕念着夫妻情分,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识抬举,也别怪朕做事太绝。”
皇后已经风轻云淡的笑,眸中的柔光从始至终没有变过分毫,“雷霆雨露都是君恩,臣妾不怨。”
弘远帝便又气的眼冒金光的说,“高氏,你别以为证据不足朕就不能治你的罪,呵,高氏你等着,终有一天朕会查明真相。伪孕丸是么,朕终能找出到底是谁给了你这禁药。”
“陛下说什么伪孕丸,臣妾怎么从未听说过,陛下可否解疑?”
弘远帝终究是甩着袖子大步离去了,彻底走出慈宁宫时,口中鲜血终于顺着口角往下流。
徐安公公无意中看见这一幕,惊的面如金纸,“陛下!”
“回寝宫!”
弘远帝一行人消失不见,绿鄂姑姑这才搀扶摇摇欲坠的皇后回了内室。
夜里凉气入骨,皇后起身后只穿了一件寝衣,又陪弘远帝“闲聊”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又在外边送御驾远去,至今已经被冻的浑身僵硬,手抖如筛糠。
绿鄂姑姑又是心疼又是惊恐的唤“娘娘,您撑着些,太医一会儿就来了,您先喝些姜汤,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皇后此时却再也没有了,方才强作的风轻云淡的浅笑低语模样,她面容萧瑟,眸中一片死寂,俨然是有了死心。
绿鄂姑姑更觉惊恐,惧怕皇后真的一个撑不住,就在这节骨眼去了,真要是这样,这几十年来的隐忍谋算,可都白费了。
绿鄂姑姑开口要权,皇后的眸中却又慢慢溢上来一层清淡的凉意,她说,“绿鄂,本宫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的,不看着他闭眼,我怎么甘心!”
秦王府致远斋中,池玲珑窝在秦承嗣怀中,不解的问秦承嗣,“太子不是皇后亲生这事儿到底是真是假啊?谁又是幕后黑手?是二皇子?五皇子?还是七皇子?或者是……呃,十二皇子太小了,手下又没有什么势力,这秘密这么重大,应该不是十二皇子的手笔。”
池玲珑顾自絮絮叨叨要个答案,秦承嗣一手揽着她,一边还拿着墨乙刚刚送来的邸报看,心神专注,好似根本没听见池玲珑的话。
池玲珑不依了,转身过来,两腿骑坐在秦承嗣双腿上,双臂环着她的颈子就撒娇似的往他身上蹭啊蹭的,“是谁啊,你说么说么,你要是不说,我今晚上就不睡觉了。”
秦承嗣挨不住池玲珑痴缠,不得不给出个出乎她预料的答案,“都不是,是孙无极。”
☆、477 揭秘
池玲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将太子不是皇后所出这件事情捅出来的,竟不是弘远帝膝下现存的几个儿子,竟是她从未想过的表哥孙无极。
池玲珑瞠目结舌,继而摇头不信,可当她第二天用过早膳后,火急火燎的跑到玉澜堂向表姐求证时,却直见表姐笑的讥诮而讽刺的说,“是真的。”
孙琉璃一双美眸中流露出来的不知道是笑意还是讽意,她似很开怀,好似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因而真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预见了接下来那害的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的焦头烂额、甚至身败名裂、父子相残、夫妻反目,她畅快至极,那双美的凌厉而妖娆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便也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笑意,对她说,“阿愚,这件事就是大哥做的。”
又说,“太子的事情皇后做的保密,除了现在的护国公以及皇后身边心腹,怕是知情者早就都进了地狱。只是,但凡人做过的事情,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况且,伪孕丸本就是我颛孙氏绝门秘药,旁人断不可能有伪孕丸的秘方,阿愚不妨猜猜,早年到了皇后手中那颗伪孕丸,到底是什么来路?”
池玲珑闻言整个人都傻了,她本不是笨人,经由昨天秦承嗣的提醒,本就对表哥是怎么知道“假太子”的事情有了三分猜测,而今再一听表姐的暗示,那个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
然她到底还有些不敢置信,便磕磕巴巴说,“难不成,难不成到了皇后手中那颗伪孕丸,是……是表哥亲手制的?!”这也是她能想到的。最合乎情理,也是最符合逻辑,却也最为惊悚的猜测了。
孙琉璃含笑看着她,一副“你还算聪明的”表情,她点头又摇头,却道:“当时哥哥还小,还没有制药的能力。那伪孕丸不是哥哥制的。”又漫不经心的一转折。“不过,皇后手中之所以有一颗伪孕丸,大哥确实功不可没。”
似是被池玲珑引起了说话的兴趣。又或者是觉得,果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朝中这副惨淡的景象。以及弘远帝命在旦夕的情形让她很愉悦,孙琉璃便趁着这会儿时间。不紧不慢的将皇后手中伪孕丸的来历,一一讲给了池玲珑听。
这事情说来简单,其实距今已二十年有余,仔细追究起来。却也和颛孙氏的规矩有莫大的关系。
都说颛孙氏虽举族隐居在桃溪谷,然作为经天纬地之才频出的千年大氏族,颛孙氏自然也不可能完全固步自封。
颛孙氏中的每一个子孙在年满十五岁弱冠后。都有外出桃溪谷、游历天下的机会,孙无极灭门前年纪虽尚小。然也因为他是这一代的嫡长孙,又生来聪敏,是祖父最看重的孙儿,也曾在灭门惨案发生前,随祖父游历过山河足有多半年时间。
彼时他年方五岁,看着稚嫩如幼童,却已有寻常孩儿十岁的智商和行事能力。
他自来早熟,连祖父尚且要称赞一句“多智近妖”,也正是因为恐他慧极必伤,祖父要在他小小年纪时,就将他的行事处事方式定格下来,不容出错。
这话却有些扯远了,再说回历经半年山河游历,准备回归桃溪谷的途中,孙无极与其祖父在打尖的一家客栈中遇到了一个年约三旬的美。妇。
那美少。妇自称是一路循着他们的足迹而来,为的就是求药,而她所求便是一颗伪孕丸。
那美少。妇衣着华贵,面上却尽是凄色哀容,从她的言辞中,孙无极也知,这少。妇乃是权贵之女,嫁的如意郎君,却因十多年来不能为夫家诞孕子嗣,已被纳进门来的贵妾逼得无路可走;眼下便是为求一颗伪孕丸,谋求一条生路。
祖父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女子所言不实,便不想赐药,且又因伪孕丸有伤天合,斟酌良久到底还是推辞了;然那女子跪在门前两天不曾起身,孙无极彼时年少,到底心存不忍,便替那女子说话,向祖父求药。
祖父隔天允了,却在那女子一行人离去后,当着孙无极的面派出暗卫,一路跟踪那女子而去,要探究竟。
而这原本不过是想教导孙无极,今后处事要“明辨是非”“多思多想”,不可“擅作主张”“纵容恶逆”的事情,谁知最后暗卫得来的暗报,却是让见惯了风雨的祖父都骇然失色起来。
——那贵妇模样的妇人竟是护国公府的手下密探,而她所求伪孕丸,最后竟是经由护国公的手,到了当今皇后的手里。
之后皇后顺利怀孕,安安稳稳的诞下太子,一切时间恰好缝合。
这滔天的秘密自然不能外露,祖父便连番叮嘱孙无极不可外传一个字,孙无极无意中窥见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却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那秘密竟会为他所用,成为报复灭族仇人的一把利器。
太子非皇后亲生,皇后欺上瞒下,混淆皇室血脉,欺君罔上,由此皇后和太子算是废了;这两人废了不要紧,要紧的是他们手中握着的二皇子、五皇子,以及七皇子的把柄。
他们找不出幕后黑手,便一定会以为会认为是三位皇子在幕后操纵;他们落不得好,几位皇子就肯定也落不了好;再来,就凭皇后多年来在后宫中的经营,手中不定窝了多少可以置三为皇子身死的把柄,只要她肯出手,朝政就会崩溃,皇室溃乱旦夕可待。
池玲珑浑浑噩噩从玉澜堂走出来时,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眼下天气暖和,春风和煦,然她被风一吹,却只觉得冷气透骨。
池玲珑走在路上想着,果真是因果循环,一切是非因果皆由定数么?若不然,表哥又岂会早早知道了皇后的秘密,如今又拿来对付弘远帝?
这事情不会成为压垮皇室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也就像是表姐刚才所说的那样,皇后和太子“遇难”,护国公府必然不会袖手旁观,有了皇后和护国公府齐齐发难,弘远帝的皇位,怕是也坐不安稳了。
池玲珑往致远斋而去。沿路闻听小儿嬉戏的声音。她止步倾听片刻,便问身边六月,“是岁岁么?”
六月就道:“应是二郡王。奴婢还听见小虎头的声音了。向来是二郡王正领着小十卫在玩耍。”
六月口中的小虎头便是碧云和墨丁的儿子,两人成亲后不久碧云就怀上了身孕,十月后顺利诞下一子,因生的虎头虎脑。便被池玲珑取了个小名叫“小虎头”。
小家伙看着憨实的很,却是一根筋的性子。特别爱跟着岁岁玩,又因为他生来力气比别人大,也是习武的好苗子,且爹娘都是池玲珑和秦承嗣身边的心腹。在年前给岁岁和寿寿选十卫的时候,秦承嗣便将小家伙指给了岁岁,如今算是已经在岁岁门下当差了。
秦王府中早年空荡荡的。这几年小勺子和岁岁、寿寿的十卫接连选出,府里一下多出三四十个孩子。整天到处疯跑着撒欢,若是遇上小家伙们上课的时间还好,若是碰上他们的“休沐”日,小家伙们闹腾的简直能把天翻了。
池玲珑正头痛,一听六月说岁岁竟带着一帮小儿正玩耍,便忙不迭的开口说,“赶紧回致远斋,那帮小魔星,吵得我头痛。”
丫鬟们闻声俱都忍不住笑起来,护着池玲珑快步往致远斋走去。
致远斋中,秦承嗣竟然在小书房中练字,这情景倒是让池玲珑有些惊奇。
如今朝局动荡,皇后和太子被关禁闭,不论属于哪个阵营的朝臣们都私下里忙碌开了,这人却邪行,别人都忙的时候他闲的发慌,别人都闲下来了,他却忙得整日寻不见个人影。
池玲珑端着新沏的热茶走上前,就见秦承嗣着挥舞着狼毫,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兵戈相向”四个铁画银钩的大字,不由看呆了去。
秦承嗣的字写得很不错,虽说秦王府属于将门,然秦承嗣一笔字因为有老太妃和吴太傅教导,倒也写得很有风骨,加之他练字多年,如今写的愈发出色,又因常年带兵打仗,他笔锋尖锐,满满都是疯狂涌溅的杀气和煞气,只是一眼之下,便让人看的心惊肉跳,池玲珑自然不例外。
池玲珑知道秦承嗣字写得很,却有些欣赏不来,她还是喜欢那些潇洒恣意的颜筋柳骨,对于武将们的笔锋,见了直觉眼疼。
“快过来歇歇,好不容易家闲一日,怎的又练起字来了?”池玲珑拉着秦承嗣的手在一旁圆凳上落座,一边还嗔怒的问他。
秦承嗣将她手中端着的热茶接过去,随手搁在书桌上,再她即将落座时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不回她的话,反倒嗓音低沉喑哑的问她,“向孙无极求证过了?”一针见血,这人当真把她的心理动态和行事处事方法全部猜透了。
池玲珑闻言有些挫败,良久一会儿后,摸着眼前男人愈发分明立体的五官轮廓,看着他深邃幽沉的凤眸,不由叹息一声说,“没有问表哥,我问过表姐了。”微抿唇露出一个说不上轻笑的笑,池玲珑就道:“你说这世上因果循环,是不是都是命定的?”
秦承嗣不回答,反倒垂首轻吻她温润的眸,他爱极了她在他怀里的模样,尤其是经历前几分两地分割,如今怎么看她都看不够,只想一直拥着她、搂着她才好。
秦承嗣心不在焉,不回她的话,池玲珑也不在意,她只是叹息一声,又看着眼前男人英俊的难以描摹的俊容,迟疑片刻,终究是将压抑在心里许久的疑问问出口,“表哥恨不能皇室倾覆,弘远帝惨死,那是因为颛孙一族的三百八十九口人俱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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