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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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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佩霞把围裙解下来放在位置上,对着弟弟就是一顿嘘寒问暖。问他在三水村的工作怎么样,邵白航自然是报喜不报忧,只捡了好听的说。
  “小叔叔出门不给金子带好玩的回来,以后我不理小叔叔了”,邵佩霞五岁的小儿子单独坐在一张凳子上,直扭着屁股。
  邵佩霞拍了一下儿子头,笑骂了一声臭小子,给弟弟夹了一夹子菜之后问道:“我让你给安溪带的东西带到了没有。”
  “带是带到了,不过似乎安医生的日子有点难过,我离开前她就要结婚了,是嫁给三水村生产队的队长”,邵白航吃了口饭,把安溪在三水村的遭遇说了一遍。
  “安溪要嫁的那人你见过没有,人怎么样,是不是个好的”,邵佩霞心有些揪在了一起。她跟小姑娘挺投缘的,不然当时不可能仅凭一时冲动就让安溪做了她爸的主治医生。现在小姑娘父母都不在身边,遇上这事估计也是慌了神了。
  “我对他不是太了解,不过打过几次交道,就我的目前了解来看还算是个很正气的人,相貌家庭都不错,我看安医生似乎挺喜欢他的。”
  “佩霞,你们说的安医生是不是那个治好我病的小姑娘。”一旁县长邵伟光说道,他一开始光吃着饭,听姐弟两人说话也不插嘴,直到提到安医生的时候他才来了点兴趣。
  邵佩霞告诉了他治病的过程,不得不说邵佩霞行事风格很对他胃口,所以平常对这个女儿他要比对儿子好上不知道多少。邵佩霞告诉他,是一个小姑娘治好了他的病,不然他这后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了,庆幸之余,他心头禁不住一阵感慨。
  “爸,就是那小姑娘”,邵佩霞回道。
  “佩霞,你看要是有时间,就代我下三水村走一趟,好歹给人家带份祝福。你们姐弟二人都要记得,什么都能忘,就是不能忘本,这救命之恩比天大啊!”邵伟光不无感慨地说道。
  “爸,我晓得,等找个时间我亲自下去。小姑娘在咱杨树林县没什么倚靠,她要是不嫌弃,咱家也能算是她半个娘家人,不能让人受欺负不是。”
  “是这个道理。”


第25章 
  一辆牛车从进村的小道上驶了进来; 上面坐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小孩不安分地坐着,那双滴溜地眼睛四处张望着。小人儿活力十足,和村里饿地面黄肌瘦,两眼无神的小孩很不一样,一看就是家里条件比较殷实的人家才养得出这样的孩子来。
  旁边的女人穿了一身黑色衣服,看着朴素,但胜在干净利落地。她见人就是这样淡淡笑着; 教养很好。
  旁边不少人用稀奇的眼神打量着牛车; 不止是上面的人吸引眼球; 牛车上放地东西也是让人一阵眼馋。一床印着红双喜的大红被子; 一对白漆的脸盆,盆底也印着喜字; 是铁做的,还有一卷大红的棉布。
  牛车在村口停了下来,女人随便招呼了一个中年妇女问道:“大姐; 我找你们村医疗合作社的安溪同志; 你知道她住哪里吗?”
  那人的眼睛落在女人背后的东西上,瞪大了几分; 大嘴砸吧了几下后,她才说:“认识认识,只是咋从来没见过你; 从哪里来的?”
  邵佩霞两手一拍; 笑着说:“我住县里; 还没来过三水村呢,不认识实在正常。我妹子这不是要结婚了吗,我来看看她,顺便给她添点嫁妆,沾沾喜气,顺便也认认她这婆家人。大姐你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给我带个路,也省得我在这里瞎转悠,白白浪费了一天的好时候。”
  “呦!那你可真是找对人了,咱三水村可大着呢!你要是没人带着还真不一定能找到路。来,你跟我走。”中年妇女心里不来由的一阵羡慕,还真是大方,这还只是添嫁妆的东西,就能抵得上别人家嫁闺女所有的嫁妆了。
  邵佩霞在牛车上让开一个位置,让人先坐上来再说,等牛车悠悠地向前开去的时候,场面一度热闹了起来。
  “女知青不是从北京来的吗?原本以为是个无依无靠的,没想到在咱杨树林县还有这么一个大方的亲戚。”
  “六子妈,你当初不还说谁要是娶了她保管肉包子打狗,什么东西都拿不回来。现在你再看看,人家光这有钱亲戚添的嫁妆就能把你馋死。是谁经常说自己是咱三水村的殷实人家吗?怎么也不见你家春花的嫁妆比人多呢!”历来和六子婶不对头的女人开了腔,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六子婶脸色一黑,那双三角眼狠狠地剜了一眼和自己不对付的人,“呦!你要是真这么厉害,那咋不见你家柱子把人娶回去,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别人。说的好像那么多嫁妆,你不眼红一样。”
  说不眼红那是假的,早知道小知青能有这么一有钱的亲戚,当初就该趁着她低到泥里的时候上门提亲才对,现在好了,放着这么多好东西飞了,怎么想怎么不是个滋味。
  不说两人心里怎么一阵心疼不已,牛车一阵东拐西拐才到了卫生所。中年妇女从牛车上跳下来,扯开嗓子喊了句,“安溪,你家亲戚看你来了,快出来看看。”
  安溪愣了一下,她要是没记错的话,田溪的人脉圈都在北京,在杨树林县根本就没有亲戚,难不成是找错人了。满头雾水地走了出去,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哪是什么亲戚,原来是邵佩霞,她正跟陪她一起过来的人说着话。
  “佩霞姐,你怎么来了”,安溪喊了一声。
  邵佩霞同那人打过招呼之后,忙回身仔细地打量了安溪几眼,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瘦了,原本圆润的脸颊变尖了许多,对比之下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上去更大了一些,眼皮底下浮着一层乌青,不仔细看也还算好。总得比之前要憔悴了许多,果然像白航说地一样,她在三水村的日子不那么好过。
  “我听白航说你要结婚了,所以来瞧瞧你,要是有什么用地找的地方也能帮把手。你一黄花大闺女的,结婚也是头一回,肯定是两眼抓瞎,好歹我是过来人,比你经验更多一点。”,邵佩霞上前,拍着安溪的手背一阵感慨。
  “佩霞姐,谢谢你”,安溪心头也是一喜,确实像她说的一样,大部分人结婚就只有一次,那几乎是人生头等的大事,各种事情都很琐碎。她之前给田溪的父母寄过一封信,说了结婚的事情,一时半会那边是不会有消息的。
  即使他们得了消息,让他们从北京赶过来更是不可能,这上上下下全得靠一个人主持着,虽然江潮她妈会时常过来帮她忙,但到底隔着一层,真正大事还得她自己做主,这一番下来,确实让她有点吃不消。
  “说什么谢不谢的,我是把你当亲妹子,你要是还跟我见外,那我可真要伤心了。金子,叫姨姨没有。”邵佩霞招呼了儿子一声,金子脆脆地喊了一声姨姨好。
  安溪摸了摸小家伙软乎乎的脑袋,蹲下身,和小家伙视线在同一位置,满是温柔地说道:“金子真乖,姨姨给你拿糖吃好不好。”
  金子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掌一阵猛拍,欢喜地咧嘴笑道,“姨姨给金子吃糖。”
  “安溪,这臭小子真吃起来能把你吃穷,你可别理他。过来帮姐搭把手,把这些东西都拿进去。等你结婚的时候带到婆家去,算姐给你添一份嫁妆。”
  安溪看了眼牛车上的东西不禁有些傻眼,“佩霞姐,这东西你拿回去,我不能要。你这前前后后给过我多少了,要是再伸手白拿,这不成样子。”
  真要仔细数下来,安溪在邵佩霞那里她真的得了不少。最开始那六百诊金现在还原封不动藏在身边,预备是买房的启动资金。前些天的时候,又是托邵白航给她带了不少东西,虽然相比较那笔诊金来说,连零头都算不上,但这份情意却是一点都不轻。
  邵白航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来了,还给她带那么多嫁妆,零零总总算起来,她真是受了她太多的恩惠,谁又会时时刻刻惦记着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这让她莫名有些惶恐。
  “安溪,你真以为姐是什么大方的人。还不是因为结婚是人一辈子的大事,由不得咱不慎重。咱女人图什么,不就是希望自己体体面面的嫁出去,姐是过来人,所以知道这嫁妆对咱女人的意味,是真的只能轻不能重,你这嫁妆越是体面,在婆家越有话语权,将来也能少些磋磨。”
  “而且你想想,咱们县最好的医生都治不好的病,结果被你给治好了,你这身医术还不得让我使劲巴结着,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不就是要平时多走通,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不然到时候身体真出了问题,再来找你,你能理我。”
  “咱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健健康康的,要是身体上真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找自己妹子,你能不用心帮着治病,这不比到处求人利索一点。姐就这么点私心,你也忍心拒绝我。”
  邵佩霞不知道的是,她今日的一句无心之语,今后真成了她的一根救命稻草。
  安溪沉默了一会后,笑着说:“佩霞姐,我哪有你说地这么厉害,而且我还真没见过有你这样诅咒自己生病的。”她心中长呼了一口气,穿越前她也不是没接诊过病人,但大多数和她只是简单的医患关系罢了,能在逢年过节给她发条短信就算是讲情义的,还从来没有谁像邵佩霞这样较真的。或许说是这个年代的感情较之后世更为朴素,也更真挚许多,这可能是她在这艰苦年代发掘的最大乐趣之一。
  把邵佩霞两母子推进了屋子里做下,安溪前后跑了两躺把东西拿进来,别说在农村生活的这两三个月,别的没变什么,这劲儿到是涨了不少。
  把糖果从柜子下拿了出来,她抓了好大一把塞在金子口袋里面,金子又是一阵欢欣鼓舞,在她脸上“波”的印下一个湿吻,嘴上的口水黏了她一脸。安溪揉了揉脸颊,不觉笑出了声。
  “佩霞姐,你就是没来,其实我也准备好了嫁妆,你帮我过过眼,看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安溪说道。
  这是她前一段时间就一直在准备着的事情,只是身边也没什么信得过地人,毕竟是女方的私人物品,她也不可能找江潮他妈来指点她。所以只能自己慢慢学着来,邵佩霞的到来算是给她提供了不少助力。
  邵佩霞打眼一瞧,看了她准备的嫁妆之后,基本上是齐全了,才知道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但到底还是有成见的。
  “不错不错”,她笑着点点头。
  ……
  “玉莲,听说了没有,你家那准弟妹突然冒出个亲戚出来。你说以前咋就没听说过,在这关节眼上出现,不会是为了你家那么点彩礼吧!”和杨玉莲同行的女人小声说道。
  杨玉莲脸上一黑,江潮结婚这事,全程她都盯地紧。老不死是个偏心眼的,他家老二是个宝,把老大当根草,她要是不盯着这彩礼的份数,指不定老不死的又要怎么开小灶呢!
  想着她气冲冲地冲回了家,一到家对着江大友,她就阴阳怪气地道:“爸,你可不知道,咱家那新媳妇可是一肚子的坏水。你是没听说,人家不知道从哪里就冒了个亲戚出来,你说以前听她提都没提过,这明摆着是想贪咱家的这彩礼钱。”
  只要和钱挂上勾的东西,杨玉莲心思都活络,这安溪父母远在前里之外的北京,三水村又没有她娘家人,到时候那送出去的彩礼还不得原原本本的跟回来,反正兜兜转转一圈最后总还是她家的。可她突然冒了个亲戚出来,这彩礼最后指不定就被人卷走了。
  大媳妇这阴阳怪气的话让江大友心里很不舒服。他们家当初娶她进门的时候彩礼一样没给少,可嫁妆就那么几件小物件,给出去的东西一样都没随回来,她家条件不好,他们也没说什么。现在她到好意思说这话,也不嫌自己脸大。
  “那你怎么没打听到人家那亲戚添了多少嫁妆过来,缺心眼的货”,江大友骂道,一开始的时候他也不是没多想,但人家那么大手笔,能看地上他们家这么点彩礼。
  这么一想,他都觉得自己准备的那么点彩礼太薄了。
  “爸,我想在现在彩礼的基础上再添一点”,江潮站在门边,话还在嘴边打着旋,杨玉莲尖声打断了他的话,“不行。江潮,你可不能太贪心,当初江波娶我的时候可就这么点彩礼,也没见你们往上加一点。”
  江潮只冷了她一眼,没理会他,继续说道:“这部分彩礼费用由我自己私人出,不会动用公家的财产。”
  江家向来公私分得很清楚,赚工分得的粮食是江家的公共财产,而其他灰色收入则由他们个人自由分配,江潮的私人收入有多少,连江大友都不是很清楚。但他估计得有不少。
  不是公家的财产,自然就没人说他偏心,他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大友,东西都拿稳妥没有,有没有落下什么”,出发之前,余秀丽又数了一遍车上的彩礼,心才落了下来。
  “江潮这小子亲自把地眼,能有什么错。”江大友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心里头却是紧张的,他可不想到时候为了这彩礼不到位的事,又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对了,江潮是去哪了,刚刚还看他在这儿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了”,江大友问道。
  “喽!可不就出来了吗?”余秀丽笑出了声。
  江潮从房里出来,已经换了件衣服。安溪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的是一件白色衬衣。大概是出于平常劳动的需求,安溪是很少见江潮穿除了深色以外其他颜色的衣服。一瞬间的异样的视觉冲击,使她觉得身上除了硬朗的气质外,更添了点别的东西。
  具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一时还说不出来。只是在见到他之后,喉咙发涩,心脏不受自己控制地跳动着。
  “亲家这是怎么称呼?”男女双方人坐好,江大友问道。眼前这女人他总觉得有些眼熟,但一下又想不起是谁了。
  “我叫邵佩霞,安溪叫我一声姐姐,那您算是长辈,要是不介意,叫我佩霞就成。”
  听这名字,他越发感到熟悉,想了好一会,可算知道为什么熟悉了。这邵佩霞可不就是县里妇联的主任,县长那闺女吗?他们进城参加学习的时候,她还代表妇联上台讲过话呢!


第26章 
  “昨天我在路上可是瞧见了; 大友家那娶媳妇的彩礼可是装满了整整一牛车,那红木箱像是新打的,足有半人高。两床崭新厚实的大棉被,这还都是大件的,小件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了。都说大友家家底厚实果然没错,光这彩礼就能让不少家里底子薄的人倾家荡产哦!那女知青也不知道交到什么好运了。”
  几个父母蹲在食堂的那口井旁边,就是一通洗洗刷刷,众人羡慕的空当; 另一个人说道:“也不知道是谁交了好运; 大友家这彩礼给出去; 最后不是得带回他家里去; 而且又不是不知道,前几天人小知青那不是来了个有钱又大方的亲戚吗?
  那嫁妆可不是一般丰厚; 而且我瞅着半个月前,人新媳妇就已经在给自己办嫁妆了,我估计她手上那份也不薄; 这要是全算上; 指不定那嫁妆得气派成什么样子去。这么一算,大友家可是啥都没损失; 不但白得了一媳妇,还得了份嫁妆,可不就赚地盆满钵满。”
  女人别说; 语气里不乏羡慕的成分; 当初谁能想到; 以为什么都没的小知青到最后竟然是个宝藏。谁娶了她,就凭她那嫁妆就能吃好几年不发愁的。
  “只是她那亲戚又是怎么回事,那小姑娘不是从北京来的吗?怎么在咱们杨树林县还有亲戚不成。只是不是关系好的亲戚,谁肯花那么大的血本哦!”
  “这事我听黄医生媳妇说,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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