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的小日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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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能能干好多事情就要买回来的道理，这世上的东西，存在就用他的作用，难道你要把所用的东西都买回来？”田老四觉着是不是他们平时太过依从夏至了，才让她想到什么就要买什么，从去年的卖山药，到打络子养鱼，在到买棉衣，种双季水稻，好像所有的事情夏至说出来都很顺利，当然田老四也很佩服夏至，但这不表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我们家缺少牛车啊，有了牛车就阿爹和大伯挑着担子去镇里了，有了牛就不用阿爷用绳子拴着石磙，拉着走了，有了牛每次犁田的时候，二伯和三伯背着绳子拉了，每次我都看见二伯和三伯的肩膀都被磨得的流血了！”

　　　　夏至想起之前犁完一百亩的田，田家四兄弟和老罗头的肩膀都被磨的血糊糊的一片，李氏和四个媳妇心疼自己丈夫，时不时替换下他们，可李氏她们毕竟是个女人，力气小，一天下来也干不了多少活。

　　　　旁边的田老三和田老四听着夏至的有了牛就如何如何的说辞，想到因为犁田耙地和打场，兄弟几个两边肩膀都被磨得红肿一片，甚至有时因为赶时间，肩膀被磨出血来都很正常；那滋味可不好受。

　　　　如果家里有了牛车确实能方便不少，可夏至这孩子也太草率了，这大早晨的，还没吃早饭呢，就说要去买牛，搁谁谁也不同意，买牛也算是家里的大事了，不能什么都不说，就去领回一头牛。再说了家里因为盖房子，根本没钱了，牛车最起码要二十多两银子呢。

　　　　田老四走向前去，蹲在夏至面前，与她平视，一只手搭在夏至的肩上，“乖！阿爹知道夏至是心疼阿爹和阿爷伯伯，可现在不是买牛车的时候，等过一段时间再说买牛车的事情好不好！”田老四语气温和，试图却说夏至打消这个念头。

　　　　“阿爹，马上就要秋收了，你们那有时间去买牛阿，现在买牛刚刚好，等你们收完了粮食就用牛给拉回来。家里如果没钱，我这里不是用钱吗，阿爷和伯伯们都不花我的钱，我去买个牛回来总行吧！”牛车是一定要买的，有了牛车可要省好多事情呢，人也那么累，一举多得，夏至不知道平时她说什么是什么的阿爹为什么，总是说不通。

　　　　其实田老四是赞成买牛的，对于农家人来说，牛可是必不可少的工具，家家都想有头牛，只是牛向来都很贵，根本没多少人买得起，整个村子也就村长家有头牛，田家以前自然也在买不起的行列里。现在田家到时有钱买牛了，可房子没盖好前，田家连人都住不下，买了牛总不能就扔外面吧，那要是被人偷了可不亏大了。

　　　　如今夏至就着急忙慌的买牛，田老四认为太赶，买牛可是间大事情，还不得打听打听，好好看看，可不能说买就买，买了病牛可不是得不尝失嘛。至于田老三到时没什么多的想法，以往都是他们自己动手，他也早就习惯了，买不买牛，他都没什么意见，

　　　　“怎么了，我们小夏至又有什么想法了，和阿奶说说！”应为王氏带着田惊蛰，晚上总是睡不好，李氏就接了她早晨烧饭活，好让她多睡一会，当初郑氏也是这么过来的，四个媳妇要是有什么事情，一般都是李氏替她们。这会李氏正好烧好了饭，准备从出厨房出来喊大家起来吃饭。

　　　　“阿奶，我想今天和阿爹去娘娘镇买牛车，可阿爹就是不答应，这买了牛车家里不是方便很多吗，去镇上也容易的多；也能帮阿爹他们减轻活，不是挺好的吗”夏至瘪瘪嘴，不由的和李氏抱怨道，夏至知道家里没钱了，所以打算从自己的腰包里掏钱出来买牛，但是她只是个六岁的孩子，要买牛肯定要找一个大人陪着，田老四就是不二人选，夏至认为田老四肯定会答应，没想到说道现在他会没松口。

　　　　李氏知道孙女手里有钱，而且买牛也是给家里用，孙女乖巧懂事，但他们做大人的可不能太过分，“小夏至，这牛阿等收了粮食，我在让你阿爹，去买好不好，你的钱你就藏着，等以后再用”李氏一副哄小孩的口吻。

　　　　可夏至骨子里可是三十多岁的灵魂了，“阿奶，我挣了这么多钱，不花留着干什么？有钱不花，还不如不挣钱，早知道这样我还白日也赶，夜里也赶的刺绣干嘛，辛辛苦苦的把钱挣回来了，却天天藏着，那还不如不要呢！有钱等于没钱！怎么感觉我挣的钱好像就不是家里的钱似的”有分寸是好事，可太有分寸了就显得疏远。

　　　　“阿奶，不是不让你花钱，阿奶是……”李氏想着四个儿子迟早是要分家的，如今家里已经占了老四家不少便宜了，家里又如此光景也是多亏老四家的夏至，一百亩田可是可是公共的，她心里一直觉着人要有分寸，不能太过，她也是这样教导田家的孩子，所以家田家从来没出现过为了争什么吵闹，大多是谦让有礼的。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这样会显得太过疏离，今天夏至的话，却让她突然觉悟，和家里人这样是不是不像一家人。

　　　　夏至见李氏说不出话来，有一副沉思的表情，夏至知道李氏是听了她的话在思考，夏至也没有打扰她。亲兄弟明算账是好事，可也应该互相帮村。

　　　　“阿娘，你怎么了？”田老四见李氏说着说着就发起了呆，不由的问道。

　　　　“阿，没事，我在想小夏至要买牛的事情，家里是该买头牛了，这么多年你们兄弟四个也幸苦了，你们阿爹年龄也大了干不动了，买头牛也好，省的你们累！”孙女让家里让少劳累一点，是好心，他们不该拂去她的好意。

　　　　“阿奶，那我吃过饭就去镇上看看？”夏至终于听到肯定的回答了，露出了笑脸，还向田老四眨了眨眼。

　　　　“去看看！，不过买牛你们可得带着你阿爷，你们这些小娃怕是不知深浅，可别买了头病牛回来！”李氏摸摸夏至的头，一边说，一边往堂屋走去，这时辰不早了，该喊人起来吃早饭了！

　　　　李氏既然答应了下来，田老三和田老四自然没话可说，田老三拿起田老四用过的木盆自去打水洗漱去，田老四则被夏至拉去喂鱼去了。

　第八十章　　买一送一

　　　　等众人起床后，李氏果然在饭桌上和老罗头说起买牛车的事情了，当时老罗头还差异呢，之前李氏说夏至的五百两不能动，如今却是要买牛车，不过他虽然疑惑，却并没有说什么。只说了买牛他确实要跟着，给掌掌眼，别买了病牛回来。

　　　　于是吃过早饭田老四背着夏至，田家三兄弟和老罗头便上路了，当然了田老二和田老三并不是去娘娘镇的，他两主要是去徐家集看看田家的一百亩的，这快要收割的时候，还是勤去看看的好，那都少不了贪心的人，更何况还有一些鸟类，虽然采用夏至的办法，竖了一些稻草人地头，还是要时常察看的好些，毕竟田离得远，不知道具体情况。

　　　　十月的风已经有些凉了，夏至被田老四背在上，看着眼前的一片一片的金黄稻穗，心里不由的想到，她那五亩田，因为家里建房子的原因，就没有第一季水稻照顾的那么好，不过如今也已经抽穗灌浆了，虽然叶子还是青色的，但只要抽穗灌浆了，就没什么可担心了，估计十月底的时候就能收割了，所以夏至心里也没有多少担心了。

　　　　“阿爹，这牛要买什么样的好啊？”却原来是夏至在走神的时候，田老四和田老大询问老罗头怎么买牛的事情。夏至趴在田老四的背上也直愣着耳朵，也想知道这古代是如何卖牛的。

　　　　听了小儿子的询问，老罗头一路上便和两人说了起来，田老二田老三早就与夏至他们分开了。

　　　　原来大武朝为了督促农事有明文规定。不准随便宰杀牛，除非是牛老了干不动了。由官府出具证明，才可以宰杀。如果随便宰杀，可是要判刑的，如果牛病死了，还要和府衙通报一声，牛也不允许随便贩卖，如果有人要买牛或是卖牛，都必须到有官府证明的的牛贩子那里。自然了这垄断的生意，牛的价格自然也高了。

　　　　所以夏至他们这次去的就是娘娘镇最大的牛贩子那里。听老罗头，那牛贩子姓牛。又做的是贩牛的生意，在他手里的牛都被照顾的很好，而且他在老罗头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开始贩牛了，在娘娘镇一带很有名，他买的或是卖的牛，从来都没有病牛。

　　　　夏至来了这么多次娘娘镇，到是没听说过这个‘牛人’不过以前也没注意过这方面，没听说过也正常，老罗头和带着两个儿子。却是路过娘娘镇的东门却是没有进城，直接沿着护城河北走。

　　　　原来那‘牛人’贩牛并不在娘娘镇中，而且在里娘娘镇有几里路的一个小村子了，听说以前牛也是在镇上买卖的。但是又一次牛发狂伤了以为贵人，后来就不让进镇了，只允许在牛庄贩卖。

　　　　夏至他们一路直走。终于隐隐看到又个小庄，等走近了看那小庄还竖了快牌子。写了牛庄两个字，此时夏至被田老四放下。拉着在手里，老罗头领着众人，往庄子里走去，夏至发现，庄子了到处都钉着围栏，围栏里拴着很多头牛，而且地面很干净，并没有牛屎，苍蝇到处都是，夏至四处打量，将牛栏里的牛大量了好几眼，想着家里应该选那头牛。

　　　　突然她发现在远离牛栏的拐角，还有一头牛，而且那牛瘦的很，看起来像是生病的样子，奇怪不是说‘牛人’这里没有病牛吗，这明明就是一头病牛吗，难道是谣言，其实还是有病牛的，只是少罢了，但是看阿爷刚才说的样子有不像是谣言的样子。

　　　　夏至犹豫好奇，便不由的卖了几步，向那病牛的方向而去，但是她忘了她的手在被田老四拉着，两人向不同的方向而去，自然是夏至这个小不点，被田老四一拉，便跌了回来。田老四抱住夏至的小身子，低声说道：

　　　　“不要乱跑，跟在阿爹身边，小心被牛伤着！”

　　　　“阿爹，你看那里有头病牛，之前阿爷不是说这里没有病牛，可这明明就有啊！”夏至指了指病牛的所在方向，让田老四看。

　　　　田老四顺着夏至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确实有头病牛，不过他可没夏至的好奇心，病牛自家不买就是了，所以他有低头说道：“乖，病牛咱家不买就是了，我们还是跟着你阿爷的好！”说着便拉着夏至跟在里老罗头后面。

　　　　夏至他们一直走，发现庄子里安静的很，除了牛的出气声，竟是没碰到一个人，知道翻过牛栏，来到一栋房子前，才走到了那位‘牛人’。‘牛人’看起来普通，估计有六十来岁，身上穿了一件灰色的大褂，身边还有两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见到田家人，三人都很热情，询问之后，知道田家人是来买牛的，便领着几人往牛栏里挑牛。

　　　　老罗头和田老大田老四跟着‘牛人’听他介绍牛，田老四不觉着便放开了夏至的手，夏至见田老四送了手，心里还在惦记着病牛，便往牛栏的拐角处走去，方正这个方向，阿爹应该能看的见。

　　　　夏至走近才发现，那牛不仅瘦的很，而且浑身上下毛都掉了，眼红发狂，似乎身上发痒，时常蹭痒，边蹭痒，还边嚎叫，不过拿嚎叫声，却是小的很。这症状怎么看怎么像是的了胆结石，想到这里夏至不由眼睛一亮，牛得胆结石可不就是牛黄嘛，这可是有名的中药，自然牛黄在现代都是难得的东西，想必在这古代也不是那么随便就有的，尤其是在这缺医少药的大武朝。

　　　　夏至曾经有个同事就和她提过，说父母打电话说家里的老黄牛瘦的厉害，还浑身上下掉毛。而且眼睛发红，很是狂躁，总是想喝水，但每每喂它喝水，都喝的不多。精神萎靡不振，特懒，老想睡觉。还总是不吃东西。问同事能不能个找个兽医咨询一下。

　　　　后来听同事说，那牛最后吐出来什么东西。自己好了，而那吐出来的东西被她家里一直收着。直到一年后一个巧合的机会下，她同事才知道，那牛吐出来的竟是牛黄。而眼前这牛可不就是和她同事父母描述的情况一样吗，夏至心里有些兴奋，这牛黄取出来可不值不少钱呢，说不定连买牛的钱都赚回来了。

　　　　不过确定了这牛可能有牛黄，夏至马上有想到该如何取出牛黄，而不伤了牛，这可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不过现在应该考虑的不是这个问题，应该是如何说服阿爷阿爹他们买这头病牛。要知道阿爷跟过来就是怕他们买了病牛回去，如今她却就是要买个病牛回去。

　　　　“夏至你在干吗？”却是田老四发现夏至不见了，于是四处寻找，发现夏至竟是要跑到那头病牛身边了。

　　　　夏至抬头，发现阿爷和大伯还在四处看牛，只田老四一人朝她的方向走来。不由向前走了两步，伸手要田老四抱，夏至觉着这件事还是要和自己阿爹说。不然阿爷一定不会听她的。

　　　　“阿爹，你看那头牛，我听许爷爷说过，凡是牛消廋、掉毛、眼红发狂、时常嚎叫。蹭痒、精神萎靡不振、老想睡觉，进食不佳，肚里必要货”夏至低声和田老四说道。这个时候必须要把许大夫搬出来。

　　　　田老四见她谨慎的小模样，不由好笑起来。不过却也照着夏至低声问道：“哦~那有什么货啊？”

　　　　“许爷爷说了，必是牛黄无疑。阿爹，牛黄可是很重要的要药材，要是有了牛黄都可以买一头牛了！”夏至解释道。

　　　　田老四有些狐疑，这头病牛身上还有宝：“真的？”

　　　　“真的！阿爹，快让阿爷将这头牛买下来！”夏至郑重保证到，还催着田老四让老罗头买下病牛。

　　　　“买什么啊？”却原来是老罗头和‘牛人’看完了牛，发现田老四没跟着，便找了过来

　　　　“阿爷我们能不能买了这头牛？”夏至见机会难得，赶紧开口。

　　　　“这牛……”老罗头一眼就看出来牛是头病牛。

　　　　“哎——，说起来这牛本来好好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起病来了，喂它吃的也不吃，天天就这躺在这里，还时常要喝水，喂它水吧，又喝的不多，精神萎靡的，如今毛都掉光了，不满你们说怕是活不了几天了，我怕他把病传给其他牛，才将它单独拴在这里的！”‘牛人’在老罗头身边叹息道。

　　　　“阿爷，我们能不能买了而它，它看着好可怜哦！”夏至再次提出要买了病牛。

　　　　“这牛是病的，买回去了也是个死，没什么用！”老罗头听见夏至的话，皱了皱眉头，拒绝道。

　　　　“阿爹，即然夏至想买，就让她买了吧，这牛看着怪让人可伶的！”田老四帮腔到，虽然他对夏至的说法还是有点不相信，可这不妨碍他帮助女儿。

　　　　老罗头再次皱了皱眉，这孙女和儿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买个病牛回去，什么也不能干，还要花钱，这不是明显的赔本买卖吗，老罗头想开口拒绝，却被‘牛人’打断。

　　　　“买到是不必了，我是个实诚人，这牛明显已经会不下去了，这病牛的肉也不能往外卖，如果你们真想要的话，便买一头送一头，只是这牛死的时候，要麻烦你们给上面报一下，在给埋了就行了！”这里说的上面，便是府衙，上面说过牛病死后，需要和府衙通报。

　　　　“真的！那个太好了，谢谢牛爷爷！”夏至没想到这老板竟然这么大方，竟是将一整头牛送给了田家。

　　　　“牛爷爷可是有条件的哦，可不是白送的，你们家必须从我这里买牛才能送”‘牛人’见夏至兴奋的样子，也不由的笑了起来。那病牛于他实在是没有什么用处，而且放在牛栏里他总是担心，会把病传给其它牛。

　　　　“买，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