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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爸爸系统[快穿]-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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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坚定面前,王教练和裴向东不得不地都选择了放弃,毕竟裴向东还是未成年人,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再者他也并不是那么有主见、或是叛逆的少年,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的他,下意识地听从了爸爸的话。
  然后裴向东就是像爸爸说的那样,按部就班的活着,他考到了市里的学校,又以优良的成绩考到了C省医科大学,延着爸爸画好的路,成为了一名医生,当然,即使是如此,他的生活中,还是免不了爸爸的殷勤督促。
  “你得再加把劲啊!职称什么的都得跟上,否则你拿什么和别人竞争?你别以为自己现在还不错,世界上优秀的人多了去了!”、“你新登的论文?我看过了,不过你发的这个期刊还不够权威,积分不高,你下回再试试别的好期刊,还有,这选题还是不行,下回再斟酌斟酌。”、“你要去做讲座,也得从别人身上吸取好的,以最好的状态去准备,别以为人家请你去做讲座,就是认可你了,这只不过是你现在名气大罢了!人没准还不认可你的想法呢。”
  原身总是这样说着,哪怕儿子都已经成家立业、又有了孩子,也依旧如此,看着儿子在自己的鞭策下不断进步,他颇是满足。
  原身对自己的一生算得上满意,事业上,声名斐然,对待医学的追求,也算是有圆满的结果。家庭上,虽然和妻子离婚后,守着儿子过完了后半生,可倒也不怎么寂寞,儿子继承了他的衣钵,成为了一个优秀的医生,后来也有了幸福的家庭,他哪有什么遗憾?他很幸福。
  可没想到,临老了的一场病,却叫他所有的想法都被打破。年纪大的人,身体不可避免的到处都是毛病,他意外的一摔,直接把自己摔到了医院,上了年纪又没法手术,虽然勉强能自理,可也只得麻烦儿子、儿媳多加照顾,幸运的是,儿子就在医院工作,每天下了班,就能直接到病房休息、顺便也能陪他说说话,白天的时候,则托付护士多照看一下,不用太麻烦别人。
  他在病房里百无聊赖——医院的智能电视台数不多,他便也时常看体育台,看各种比赛,权当打发时间。他意外地发现,每回只要是播到跑步类别的比赛,儿子总是眼神一动不动,盯着电视,连眨眼都不舍得。
  他想起从前,开玩笑地说:“你瞧瞧,现在国内能跑的,也就这么一两个,我当年说你不能跑,没说错吧?”
  原身却不想,他随口这一句,却要得儿子的心里差点失控,裴向东看着他,忽然开了口:“万一我行呢?”
  他笑了:“哪有万一?不行就是不行。”
  裴向东没吭声,只是难堪地笑了——万一真的有呢?他关注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国内各项赛事成绩,信息时代后,网络很发达,大部分信息都能搜索到,他真的就那么不行吗?一直到此刻,看着电视上尽情奔跑的人,他依旧会怀念——跑步的时候,真的很快乐。
  当医生确实是个好的选择,他现在做的也挺好,可这并不是他最想要的,他夜深人静,最大的遗憾,是自己没能在当年,有主见地坚持,告诉爸爸,就算你说我不行,我也想试试,最起码,我想要个试试的机会。
  那天晚上,裴向东的医院聚会,他喝了不少酒,醉醺醺地回到了病房,他坐在原身床头的椅子上,愣愣地看着父亲,忽然笑着笑着哭了,都说酒后吐真言、酒壮怂人胆,大概就是这个道理,曾经憋在心里的话,忍不住想倾泻,他摇摇晃晃地坐不稳,一句一句地说着:
  “爸,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用吗?从小到大,你一直在告诉我,我错了、我不行,哪怕是我再努力,都得不到夸奖,我真的已经够拼了,可然后呢?”他笑得要人难受,“然后你还是会看着我,对我说,裴向东,你是个没用的儿子,你做什么都做不好的。”
  “从有记忆开始,一直到现在,我没听过你夸我一句,在外人面前,我从来是没有面子的,你总会告诉他们,看,我的儿子根本不优秀。关上了门呢?还是一样,无论我做什么,你永远都能挑出错误。”
  他看着老去的爸爸,四十多年了,他都是当人爸爸的人了,可他却还是耿耿于怀:“朋友、同学、老师、亲戚……那么多人都说我没那么糟,可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是最差劲的那个。爸,我喜欢跑步,王教练他没骗我,后来大学时,我又遇到他一回,我跑给他看了!他还是说我能行!”
  原身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儿子,一句话说不出,他一直觉得,孩子就是该骂、该管教的,哪能夸呢?夸多了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可怎么就至于这样了呢?裴向东当然是个好孩子,只不过他没夸出口罢了。
  怎么就这样了呢?他给不了自己的答案。
  “这辈子,我就算功成名就,在我老子眼里,就特么是个废物。”裴向东很少哭,他坐在那,淌着泪,模样狼狈。
  “我……”原身想开口,却见着儿子打起了鼾,酒劲一来,整个人昏睡过去,他平躺着,脑中的思绪越来越乱,只想着等明天再说,却没想到,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明天呢?不知是冬天气候不好,还是当晚受到太大刺激,他脑出血,第二天直接离开人世。
  裴向东认为是自己气死了父亲,痛不欲生,在和父亲遗体告别时,他靠近父亲的棺木,声嘶力竭地说:“爸,你没说错,我这辈子,算是个什么玩意。”他到父亲走的那一刻,依旧没能得到那一句夸奖。
  黑暗空间里,那男人说完这些,眼睛已经有泪,他一点点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你替我夸夸他吧,他是个好孩子,已经做得够优秀了。”他顿了顿,身体已经开始渐渐地要消失,“还有……如果他这么喜欢跑步,让他试试吧!没准,他能行?”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苦笑出声,到了最后一刻,他下意识地,还是对向东充满怀疑,连一点信任,都不能给他。
  ……
  南方的秋天,带有自己的色彩,纵然课本上常写秋来叶落,可在这地界,树上却依旧是郁郁葱葱,满目都是绿意,若不是有大风天气,地上也只会有几片不多的落叶。
  小县城向来有自己的节奏,许是经济没那么发达,总也慢悠悠的。
  A县实验中学,算得上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学校,这几年来数次扩招又改造,现下老校区被充做高中部,新入学的初中学子,则到城郊的初中部就读。
  初中部的中心位置,是一整圈的塑胶跑道,暑假时刚重新上了色,原本已经有些黯淡地跑道痕迹和数字变得清晰,一眼可见,现在是下午临放学的最后一节课,操场上只有这么十几个学生,大多是校队的,在总被老师征用的课外活动课中,依旧有特权能下来运动。
  “向东,你怎么了?”刚绕着操场跑圈完的男孩撑着腿喘气,低头看向伙伴,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水,一滴滴地往下淌,白色的校服上,也因为汗水显得深深浅浅。
  “没什么。”裴向东平躺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天空出神,像是在想些事情。
  何晓亮喘直了气,向好友伸出了手:“起来吧,躺着等等衣服都脏了。”虽然看得出好友心情不好,可他没有刨根揭底的习惯,“要不……我请你喝饮料?”只要喝点带碳酸的饮料,烦恼便总能变少。
  “走吧。”裴向东抓住了好友的手,被拉了一把,直接站起,两个少年,一左一右,并肩地走在一起,往围栏那去——
  是的,围栏,并不是门,A县实验中学这几年管理越发严格,每天校门口那,都会有专门督导的学生和老师,用一双鹰眼检查学生的手、露出的背包,决计不许有漏网之鱼,要学生偷偷带违禁物品进校,当然,这违禁物品的种类就多了去了,饮料、零食均在其内。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曾经被学生们抱怨款式老旧、毫无时尚感的宽阔运动校服,现在就成了藏东西的利器,如果不是真的伸手去掏,没人会知道,那一个裤兜,一件外套里,可以放下好几大包薯片。哪怕真“偷渡”不进来,还有“走私”的办法,就像这样——
  学校的围栏尽数漆成了白色,下半部分是平整的扁形棍、上头则是带着尖角的雕花,中间有缝隙,够一个成年人的手臂款。
  “老板娘。”何晓亮扯着嗓子,他顶着一头小卷毛,不识货的人以为是自然卷,可那实际上花了不少钱,他的手臂长又瘦,穿过了栏杆缝隙使劲招手,“两瓶脉动!”手上还抓着一张十元钞票,随着风舞动。
  这夹角的围栏处,便是个巨型的“走私窝点”,正对面的是一排的杂货店,里头上到文具、零食、饮料;下到玩具、生活用品,应有尽有,学校的政策,可以说是要他们的利润直线下降,便也只得曲线救国,帮着学生们运送东西。
  “来了。”头一间杂货店的老板娘最为眼尖,她摇了摇手,拿了个黑色塑料袋,把饮料往里头一装,便迅速地穿过道路,走到围墙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也不寒暄,直接回头就走。
  “拿去。”何晓亮把脉动递了过去,事实上这东西他喝不出来好喝,只是听多了宣传语,运动完了当然得喝上一瓶运动饮料,“记住,今天是哥请你的。”他和裴向东是同龄人,两人也就是前后两个月份差,可他一直对自己哥哥的身份耿耿于怀,屡屡试图说服裴向东喊他一句亮哥。
  “什么哥。”裴向东开了饮料就往嘴里灌,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带着甜味的水中还夹杂着那股冰爽劲,要人一下凉到了心里,“下回我请你。”
  “切。”没能骗到一声哥,何晓亮还挺失落,可很快又振作起来,揽着裴向东的肩,边走边唠,“别不开心了,是不是考差了?”他想不到别的烦心理由,可又觉得奇怪,裴向东可是天天被挂在光荣榜上的学霸级人物,初中认识两年,就没见他考失手过。
  裴向东难得低落,找了个靠操场主席台的地方坐到,这儿晒不到太阳:“不是因为成绩。”
  “那能有什么烦心的。”何晓亮挺无忧无虑,他向来就考得很差,家里早就和他说过了,等高中的时候,就去学语言,到时候去国外念书,说不好听,他现在在初中就是混的,混个初中文凭罢了。他都不烦心,像裴向东这样的,有什么可不开心的。
  “你说……”他今天的情绪格外低落。
  “说什么?”何晓亮挺搞怪,“给你说段相声?”
  “你说我是不是很差劲?”一句话能在心里转八百圈。
  “哈?”何晓亮被呛了一大口,下巴、脖子、身上全都是刚呛出来的水,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等等,我耳朵坏了?你说什么?”
  “我是不是特别的差劲?一无是处?”
  “……”何晓亮边擦着身上的水,边控制不住自己想吐槽的表情,“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像是空间里常有人说的,学霸考完试了出来说他考砸了,学渣考完试了出来说他也考砸了,结果最后学霸还是第一,学渣还是倒数?”
  “不是,我是说真的。”
  何晓亮同裴向东的眼神对上,半晌,他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一步:“你真觉得自己差劲?”对方的神情很认真,眼底的伤心难受也不是作假的,“你是疯了吗?”
  他语无伦次起来:“拜托,你是我亲哥行吗?你看看光荣榜吧,咱们初三年段总共一千来个学生,都在你底下,我妈每年来给我开家长会,路过的时候都得说我两句,说要是我能像你一样,她何必给我找出路?再说运动吧,虽然咱们同样都是进校队,你可是教练的心尖宝,被他放在手心里珍惜,生怕你摔了痛了,我们这些混日子专业户呢?则是连看都不看一眼……”
  “你要是我妈的孩子,她估计能把你供起来了都!你居然还说自己差劲!”何晓亮扶额,“你要是差劲,我估计都不该被生下来!”
  “……也许吧。”他低着头,主席台边是绿树,有影子映在脸上,“我没事了。”
  “真没事?”何晓亮一屁股坐在裴向东旁,“别想了啊!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烦恼,我们凡人都不担心自己差劲呢!就你们见天地担心自己不够优秀。”
  裴向东挤着笑应,心里的郁结却丝毫没得到舒缓:“嗯,我知道了。”
  这并不是“天才的烦恼”,而是充斥在他生活中,每日、每日的困惑——就算拼尽全力,也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那个人的认可,或许,不该用不一定这个词,而是一定得不到。
  “对了向东,你还去不去省队呀?”何晓亮有些好奇,又替他担心,“不过你考得这么好,家里应该不会同意吧?如果是我就不一样了,我妈肯定恨不得把我送去。”
  “再说吧。”裴向东轻声地应,问题并不出在他考得好或者坏,而是爸爸从来都不觉得,他有能力能去参加比赛,“其实……我也没什么天赋。”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何晓亮狐疑地打量着对方,“什么叫没什么天赋?你这都连市里的记录都打破了!听说和省里的记录都差不多了,这怎么就算是没天赋呢?再说了,人家王教练也没找别人呀?就盯着你找,我们这种普通人,连人家的眼都够不上。”
  他听着何晓亮的话,心里却只剩下苦笑——就连晓亮,也觉得他能行,可为什么爸爸就不肯听呢?是觉得他跑步不好,还是觉得……他根本没有行的地方。
  ……
  “裴医生,那位王教练又来了。”分诊护士探头进来,一下午的门诊已经结束,裴闹春便像往常一样,在诊室内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王教练这段时间来几乎是天天来,连分诊护士一看他,都能叫出他的名字,她们都挺好奇,这位王教练到底找裴医生有什么事情,只是人家家里的八卦,不好问。
  “嗯,你让他进来。”
  分诊护士一愣,转身出去——这也是难得,之前几天,裴医生都不怎么招待人家,直接往外走。
  王教练一听护士喊,便也立刻进来,他穿着一身运动服,手上拿着个文件夹,略有点啤酒肚,但并不太胖,他匆匆忙忙地进来,脸上全是笑:“裴医生,你今天有空了?”C省的体育,几乎是靠水上项目撑起的半边天,像是他们这种搞田径的,根本不受重视,这也是为什么一看到好苗子,便格外上心的原因。
  “……嗯。”裴闹春按着原身的态度,请对方坐下,又从后头的水壶,接了杯水,事实上原身虽然没大招待王教练,可对对方的态度并不差,只不过对方翻来覆去都是那电话,他听不进去,便也没有和对方坐坐。
  看来有戏。王教练心里一动,立刻争分夺秒:“裴医生,我今天来呢,还是老样子,想和你谈一谈向东的事情。”他抽着文件,“我和你说,向东这个孩子,他确实是很有天赋。”想到这,他就郁闷,他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挖人,遇到的人千奇百怪,像是这样的,却还是独一份。
  一般家长,也就是觉得学体育没出息、不赚钱;或是嫌弃体育容易受伤、舍不得孩子吃苦……可像是这样,他还没说两句,就立刻坚决拒绝,认定了自己儿子没这能力的人,他这也是第一次见!他有时都想掏心掏肺地和对方说了,拜托大哥,如果你儿子真的没出息,我至于留在这好几天,就为了说服你吗?
  裴闹春的记忆里还挺清晰,就在昨天,原身还很坚定地和王教练说儿子不行,他只得委婉地来:“王教练,我心里头呢,还是那想法,我这孩子真的挺普通,从小也没有什么天赋,和普通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他怎么就突然成了个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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