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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花女]巴黎名流之路-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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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重新躺会那个箱子里面,她身下的布料是如此的柔软,那是一件婚纱,可惜,已经完全被她毁坏了。
这几天她一直在发热,有时候还在打冷颤,她的身体虚弱到多呼吸一口气都仿佛要死过去了。
她的身体不健康,一直都知道,这次,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上一次那么幸运。
哦不,不会了,上一次。
玛格丽特咬了咬嘴唇,额上的冷汗一直流出来,她蜷缩着身子,然后咬着自己的衣袖。
她想着很多人,朱莉,娜宁,艾利克,盖斯东……
她知道他们会得知她死亡的消息,而她还没有死,她想活着,她需要活着。
“我得好起来。”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几乎是在呓语。
船靠岸了,搬运的水手有些疑惑。
“箱子里装了什么,这么沉?”
“你管那么多干嘛?”那人停顿了一下,又神神秘秘地说,“不过好像有人说了,这东西是一件宝贝,可不能有什么损害,不然,我们可麻烦了。”
水手撇了撇嘴,骂骂咧咧了一句,大概是类似于该死的有钱人,该死的贵族,操蛋的世界这种,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码头上,穿着的得体西装的男人正在等待,如此严谨考究的服装,同这一帮几乎赤着胳膊的水手们是那么的不同。
男人同船长交涉着,他得亲自看看。
船长让一个精瘦的小个子带男人过去。
“我自己来。”男人淡淡地说着,并且给了小个子几个钱,后者立即眉开眼笑,一句废话都不多说。
男人摘了白手套,拿起工具,撬开了箱子,然后,他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先生,出什么事儿了?”小个子关心道。
“不,没什么,东西保护的很好,我很满意。”他说完,又将箱子合上,然后冲小个子说,“这东西是我母亲的,我得亲自带走。”
“没问题,我去叫个兄弟,这东西怪沉的。”
男人又拿了几个钱放到小个子手里,小个子立即喊了一个兄弟过来,然后把箱子装到了男人的马车上。
这期间,男人的神色一直淡淡的,他等到箱子装上马车,然后上去,让马车夫可以走了。
马车哒哒的声音想起,在路上穿行而过,男人的手动了动,接着抬了起来,放置在了箱面上。
路过的有些百姓想:那箱子里一定有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不然,那位先生干嘛那么宝贝呢?
☆、85|77|1。1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页面上,女子站在落地窗前,熙熙攘攘的街道,熟悉的高楼大厦,行色匆匆的人们。
她有些迷惘,在这个熟悉的世界,却仿佛,找不到自己的定位点了。
没有华丽衣裳,黑发褐眼,快餐化的时代,远没有那些早被抛弃的绅士礼仪。
这是,生养了她的时代。
可是,陌生感却逐渐累积在心头。
“玛格丽特……”
她听到了这一声呼喊,猛地征愣,沈恬还是玛格丽特?时尚设计师还是巴黎最为卑微的交际花?
天旋地转,像是置身在一个火炉中,直到额间突然有了一末凉意。
她猛地睁眼,视线并不清明,唯独一双浅灰色眼睛直直的撞进了她的视线。
那是一个有些陌生和熟悉的脸。
那里面没有恶意,神色很淡,举手之间却不会令人难受。
那是,亲近,又足够安全的距离。
玛格丽特缓缓地闭上眼睛,她太虚弱了,高热让她的脑子几乎要被烧坏了。她太累了,在确认自己不是在大牢中,暂时是安全的时候,她就昏睡过去了。
梦里是安全的,只是,梦总要醒的。
玛格丽特在高烧了几天之后,终于在第四天清醒了过来,她的意识还有涣散,直到日光照耀在她的手背上,那里的皮肤苍白的透明,瘦弱的青经有些狰狞的突出,毫无美感。
“您醒了!”一个有些雀跃又不出格的声音响起,不等玛格丽特看清那声音的主人,皮鞋的声音就响起了,到了门外停顿了一下,接着才进来。
浅灰色的考究西装,素净的领结,一张有些过分狭窄的深刻的脸,两道时而拧起的眉,像是在宣告本人的不好亲近,但细看,却能发现,这样一个人,却有一张显得温柔的嘴唇,不会太薄,只是嘴角的弧度显得严谨了些。
“您救了我。”玛格丽特用了一个肯定句,即使她并不太清楚事情的经过。
在男人的角度看来,她是在太虚弱了,比最后一次见到她时至少瘦了十二磅,长久没有见到阳光以及生病,各种问题侵袭着这句身体,让她显得脆弱不堪,连呼吸都是细细的。只是,她即使躺着,声音细弱,脸色苍白,却不知为何,仍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
“您觉得好些了吗?”他忽略了那个话题,算是沉默的应对了,只这样用了一个客套的问题开头。
“好太多,至少活着。”玛格丽特扯了一个微笑,她又咳嗽了起来。
男人递给了她一条方帕,样式简单并不花俏,布料却十分柔和,一看就是高档用品。
玛格丽特捂着帕子咳嗽着,好半天才缓过来。
她的手捏紧了帕子,缓了缓然后看向对方。
“您为什么要救我呢?”
有些话不用多说。玛格丽特的事情想必对面的男人也知道了。
“您想活着不是吗?”男人开口说道,声音平静。
玛格丽特久久地看着对方,然后,眨动了一下眼睛,说:“谢谢。”
“您呢?”
这次换帕西诺公爵问她了。
“什么?”
男人表情未动,只再一次问道:“您为什么没有怀疑法国王子的事情是我们干的呢?”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让我相信是你们干的。”
这个答案显然并不完美,也不够充分,但帕西诺公爵没有再问了。
“请您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丽莎。”
“谢谢。”
男人走了,体贴的带上了门。
玛格丽特依旧躺着,不时地咳嗽,两颊泛着病态的嫣红。
死了。
活了。
兜兜转转,她还是在这个时代。
属于沈恬的人生似乎真的结束了,而这个,叫做玛格丽特·戈蒂埃的女人,似乎就是唯一的她了。
女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那乌黑的瞳仁里,有着麻木和迷茫。
帕西诺公爵的家庭医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德国人,如果不是那高挺的鼻子,几乎没人会认为他是一个德国人。
德国人的严谨和刻板在他身上可完全没有。
赫伯特是一个十分亲切的老人,对帕西诺十分信赖,以至于他在给玛格丽特治疗的过程中除了和蔼可亲外什么都没问过,好像,在他的心中,她是一位需要帮助的病人,或者,若需要加一个定语,也不过是,帕西诺公爵招待的,一位不幸生了点疾病的病人。
玛格丽特的病并不好,她身体被糟蹋坏了,就算侥幸捡回一条命,以后也有诸多麻烦。
谁都知道这种事,一辈子怕是也好不了,只能多加注意。
“只要你做个乖孩子,你会好好的。”赫伯特将玛格丽特当成孩子一样安慰,而玛格丽特除了感激这位老先生,别的,她也什么都做不到。
“我能让我活着的消息透露给朱莉她们吗?”
玛格丽特问着对方,帕西诺公爵看着她,然后摇了摇头。
“至少现在。”
玛格丽特抿紧了嘴唇,她复而抬起头,诚挚地说道:“至少,让我直到她们是否平安。”
“可以。”
玛格丽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是现在,她又能请谁帮助她呢?
帕西诺公爵在三天后给她带来了消息,这可不容易,毕竟现在,英国和法国正在开战。
“我……”公爵有些犹豫,这可不常见。
“您请说吧。”
男人看着她,然后说:“您所说的两个人并没有事。”
“还有呢?”玛格丽特的声音不自觉有些颤抖,她问道。
“还有,近来,法国皇后提拔了一个年轻人,风头正劲。”帕西诺公爵说的有些隐晦,但玛格丽特还是听懂了。
她垂眸,过了一会儿抬起头,平静地说:“我知道了。”
公爵驻足瞧了她一会儿,然后才离开。
房门被关上,玛格丽特掀开被子,缓慢地走向床边。
她只穿着晨衣,淡蓝色的华贵的丝绸,细细的带子绑着,却依旧有些空荡荡的,她瘦的厉害,几乎只有一副骨架了。
玛格丽特抬起手,阳光亲吻着她的手心,她想起那细细的吻,像是小鸟一样有些惶恐,却又十分忐忑,吻过之后,满心都是欢喜的神色,那样的人,那样傻的人,从来都没为他自己活过的人,她如何会相信那一切?
“傻瓜,傻瓜……”玛格丽特低低的念着,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那个年轻人。
一个月来,法国同英国的战争还在相持阶段,人心变得更加浮躁,士兵们骂骂咧咧的,巡逻的军人甚至看不惯任何游走在英国街道的法国人,即使他们从很多年前就居住在此地。
在这种时候,玛格丽特自然不能回去,毕竟,玛格丽特·戈蒂埃已经死去,她现在用的名字是莉娜·斯科特,从来到这儿,她还没有出过门,一方面是身体还未康复,另一方面,现在,玛格丽特需要的就是逃掉一切可能被注意的渠道。
她努力配合赫伯特的康复训练,并且增重了六磅,但依旧没有到达健康的体重,她依旧有些咳嗽,但情况都在好转中。
八月初的时候,帕西诺公爵的家里迎来了一个重要的人物,他的母亲,一个多年定居在德国的女人,而准确的来说,那是帕西诺的养母,只是,据说他们感情深厚。
帕西诺的生母很早就去世了,在他十二岁那一年,梅瑞尔夫人嫁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年轻了,差不多三十三岁了,比老公爵还要大一岁,但她生来年轻,性格更是温柔,对帕西诺视若己出。
在嫁来三年后,老公爵也去世了,这个柔弱的女人没有再嫁,而是专心照顾还未成年的帕西诺,打理着帕西诺家族有些庞大的财产和土地等事情,因此,帕西诺完全有理由把他当成自己的生母一样敬爱。
尽管玛格丽特同帕西诺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以客人的身份,在主人回来后,也理应去见见。
玛格丽特带上了东西,那件被她弄脏的婚纱要修补成原来的样子已经没办法了,在征得公爵先生的同意后,玛格丽特在婚纱的基础上又做了设计和改动。
她没办法让已经被损坏的东西重新变好,只能尽力弥补。
玛格丽特在会客室等待,婚纱已经挂出来了,玛格丽特再一次检查着,而就在她转身背对着门口检查婚纱细节的时候,却没发现,那挽着儿子臂膀进来的端庄老妇人在瞧见她的背影时,瘦小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洒落进来,透明的薄纱窗帘被风吹起,那件纯白色的婚纱安静地像驻足祈祷的少女。
黑发的女子站着,微微侧着脸颊,仰视着,因为瘦弱而过分突出的下颚角,像是某种强韧的植物。
有些苍白的嘴唇,似乎只噙着生命的最后一抹血色,但那双乌黑的眼珠,却满是渴望活下去的坚强。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86|78|1。1
“伊文娜!”
玛格丽特听到声响转过头去,只见一个满头白发气质却极为高雅的老妇人有些颤颤巍巍地向她走来。
那妇人大概六十左右,个子不高,容貌比之英国人多了一分精致,比之德国人又少了一分冷硬,年轻时是一个美人,只是此刻,两颊同之前的玛格丽特一样,有些病态的嫣红。
玛格丽特抬眼看向帕西诺公爵,后者似乎也有一点惊讶,不过很快的就压制了下去。
他搀扶着老妇人,也就是他的继母向玛格丽特走去,然后低声对母亲解释。
“她是我的客人,母亲,不是伊文娜。”
帕西诺公爵夫人这才如梦初醒,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里有着泪水,她没有回头,双眼依旧看着玛格丽特,低喃着。
“真像啊,真像我的伊文娜,我的伊文娜也总是这般瘦弱的样子。”
“孩子,你叫什么?”帕西诺公爵夫人走向玛格丽特的面前,她看起来有些渴望要碰触面前的女子,却又因为意识到这并不是她的女儿,而不得不矜持的压制这个动作。
玛格丽特看了一眼公爵先生,接着回答道:
“莉娜·斯科特,夫人。”
公爵夫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的眼皮有些泛红,随后,她同玛格丽特又说了几句话,然后让丽莎搀扶着她离开了。
玛格丽特看向帕西诺公爵。
“看起来您长得很像我母亲的头生女,她在长到十三岁的时候就因为肺病去世了。”
“您母亲的身体……”玛格丽特有些犹豫,但男人似乎并不介意这种唐突。
“是的,肺病晚期。”他低声说。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玛格丽特说:“我很抱歉损坏了您母亲的婚纱。”
“您已经为此道歉过了。”
“我……”
“您该休息了。”公爵先生平静地说,打断了玛格丽特更多歉意的话语。
玛格丽特接受了男人的体贴,过了一会儿,她得到允许后,把新做的婚纱送去给了老夫人。
“夫人。”玛格丽特喊道。
公爵夫人的手做了一个轻轻地擦拭动作,然后转身看向玛格丽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靥。
“怎么了?孩子。”
“我很抱歉损坏了您的婚纱。”玛格丽特说。
“没关系,孩子,我喜欢你做的,它很美,比过去那件美多了。”
“可那是不一样的。”
帕西诺公爵夫人慈爱的笑了笑,她走过去,右手触碰着玛格丽特的面颊,像一位温和的母亲一样。
“没关系,孩子,我们都不希望那发生,而且,不管怎么样,那件婚纱也永远在我记忆里面。”
她说完,将婚纱放入盒子里面,然后拉着玛格丽特坐在了沙发上。
公爵夫人仔细的凝视着玛格丽特的容颜,而后者也任她打量。
“你跟我的女儿有七分相像,她那会儿才十三岁,瘦弱的像是一株花茎,不管我怎么喂饱她都不行。”
“我原先比现在胖些。”玛格丽特低声说。
“健康些,孩子。”
“我会的,夫人。”
帕西诺老公爵夫人这次回来是度过她最后的时光的,玛格丽塔见到她的这一天,算是她精神最好的时候,后面的日子里,这个老妇人有些时候只能躺在床上,天气好的时候,帕西诺公爵会陪她去院子里走走,有的时候,玛格丽特也会陪伴她。
在最后连走路都不行了的时候,老公爵夫人只能终日卧床。
有时候,那位公爵先生忙完工作就会早早的坐在床沿边,给她朗读一本书籍,据说,以前的老公爵最爱的就是这本诗集。
在那一个午后,从沉沉昏睡中醒来的夫人瞧着他们,微微一笑,面前的两个孩子时多么的般配啊!
这位年老的妇人从玛格丽特身上总是瞧见自己女儿的影子,有时候,她会在昏昏沉沉中唤着玛格丽特为伊文娜,她多希望那孩子还活着啊,而现在,她总认为玛格丽特也许就是她的伊文娜。
在玛格丽特离开后,老公爵夫人抬手制止了帕西诺公爵的阅读的动作。
男人放下书本,静静等待她的话语。
“你喜欢那孩子对吗?”
公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平静而又诚实地回答母亲的问题。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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