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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田种良缘-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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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程松说行,但是他们所有人都得出去。
一大家子早就被江其佑的惨状吓得六神无主了,谁还会去深究杜程松为什么让所有人都出去,哪怕留下女眷不方便,江亦臣总能留下来了吧?
徐氏、江亦嘉和江亦臣带着下人退出去以后,杜程松才从药箱里把老四研究的新药拿出来。
这一款是有麻醉效果的,不似西洋的麻醉剂,又比麻沸散方便,麻醉效果也强。
杜程松不想让江家人看见,是不想他们问起来,因为这个药还没正式上柜,免得到时候扯皮,不过效果和质量都是有保障的,所以他能放心用。
杜程松先倒出药来,给江其佑服了两粒,确定他昏过去无知觉之后才端过铜盆来,开始给他清理伤口。
洗下来的都是血,红得刺目。
杜程松要换水,让外面的人进来。
丫鬟们见到铜盆里的血水,全都吓呆了,最后还是徐氏亲自端出去换的。
一盆又一盆。
江亦嘉眼泪汪汪地看向杜程松,“三爷,我爹这样子,以后……”
江亦臣忙打断她,“先别说以后了,眼下把伤口处理好才是正事儿。”
江亦嘉没了言语,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爹腿上的血一层又一层地被洗下来,最后杜程松给撒了药粉包扎上,再让人去取些散冰来包裹在高温煮过的白布里轻轻压在上面。
做完这些,江其佑还是没醒。
杜程松起身,看向几人,“断下来的那半条腿呢?”
徐氏和江亦嘉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后看向江亦臣。
江亦臣抿了抿唇,“听衙门的人说,我爹是在外出办差的时候被石碾倒塌下来压断的腿,另外那半只腿,已经废了,找回来也没用。”
这话让徐氏的心顿时沉下去半截,跟着就炸了毛,“既然是因工受伤,朝廷不是得负责吗?怎么随便差几个人回来应付就完事儿了,衙门管事的呢,我家男人半条命都没了,他们就是这态度?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一通咋呼,让屋里的杜程松很是过意不去,劝说道:“江家太太你别急,有什么话,咱们外头说,让江老爷好好睡一觉。”
徐氏这才反应过来,忙闭了嘴,几人去了堂屋。
刚坐下不久,徐氏又咋呼起来,瞅着江亦臣,“老三,你快去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儿,好赖你爹也是朝廷在编的正五品官老爷,伤着了也没人来问候一声,这是不管人死活了是吧?”
江亦臣心说,对上傅凉枭那种人,你还想跟他讲道理?
况且自家爹做下的孽,没要了他的命,只取一条腿就已经算是那边仁慈的了。
“娘,还打听什么。”江亦臣道:“之前把爹送回来的那几个官差说了,这次办的是大案,上头早说了要听从指挥,爹急功近利擅做主张单独行动,结果折了一条腿,怨不得别人。”
徐氏一听,哑巴了。
自家男人一直都是这样,急于冒进,做梦都想立功升官发财换老婆,哪怕是这些年的数次大起大落,也没让他那几十岁的心稳定下来,反而越发的浮躁,一遇见空子就往里钻,拦都拦不住,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她早些年不是没劝过,劝的结果不是被打就是被骂。
上次为了攀上权贵,不惜要把女儿送去给人做妾,这好不容易消停几天,他又不知在打什么歪主意了。
这次是搭上一条腿,下次不定连命都给赔进去。
徐氏想到这里,心都凉了。
江亦臣不紧不慢地扯了一句,“其实这样也好,断一条腿,断了他升官发财的梦,省得以后没个消停,成天动歪心思。”
这话说得是挺有道理的,不过徐氏还是很想哭,哪个女人乐意自己的丈夫是个残废,一辈子都立不起来的那种,自家男人那种情况,就算伤口能恢复,也是一辈子拄拐的命,她自己是早就认命了,外头人怎么笑话,他们笑话他们的,就怕影响到儿女的婚事,老三的亲事还没个影,女儿也才刚订了亲呢,可别因为这事儿出了变故啊!
念及此,徐氏眼巴巴地看向杜程松,那眼神已经不言而喻了。
杜程松看得懂,可他不能说什么,毕竟成婚的是老四不是他,老四都没出面,他没道理替老四拿主意,娶不娶,还不是全看老四的意思。
“天色不早了。”杜程松干脆装作没懂徐氏的意思,强行转移话题,“我还得回去给江老爷配几副药,就不留了,你们好生把人照料着,这种情况,晚上会很疼,得时时有人看管才行。”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嘱咐,“另外,江老爷的性情可能会有些转变,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辈子做梦都想当高官的人突然有一天没了一条腿成了废人,眼睁睁看着高官梦离自己越来越远,想也知道那是怎样的心理落差,以前就算是被贬,至少人是全乎的,只要有心,总有个奔头,可现在,成了要人时时伺候着的残废,换了谁能舒坦?
哪怕徐氏娘几个做好了准备,还是没料到江其佑的性子会那么大,一醒来就开始摔东西,但凡是他躺在床上拿得到的,全都给摔得稀巴烂,谁进来骂谁,骂得十分难听。
小丫鬟们承受不住,直接给骂哭了。
江亦臣见两个小丫鬟低着脑袋在外头哭,有些不忍心,让她们下去,他亲自来伺候。
那二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马上飞奔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亦臣端了汤药进来,江其佑还在骂,这次不是骂江家人了,而是骂刑部跟他一起办差的那几个同僚,说他们是见不得他升官快,故意坑他的,又说那石碾指定是给人动了手脚,否则无缘无故,怎么别人就没事,偏他去了就倒下来,那么重的石碾,能说倒就倒吗?
骂着骂着,险些把怒火烧到楚王身上去。
江亦臣找个凳子坐在床榻前,亲手将汤药送到江其佑嘴边,说:“都已经这样了您还不消停,想干什么呢?”
“想干什么?”江其佑怒瞪着他,“你瞅瞅我这样,我还能干什么?”
江亦臣无奈,“既然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那还不安静下来好好养伤?”
江其佑一抬手,直接打翻江亦臣手里的药碗,大骂:“你也觉得我变成废物了是不是?”
江亦臣抿唇,慢条斯理地掏出帕子擦了衣袖上沾染的汤药。
江其佑的声音还在继续,“告诉你,老子就算没了一条腿,也比你出息,你瞅瞅你这副模样,除了往家拿银子,你还会做什么?我前些年为了让你成才,供你读书,花用在你身上的还少吗?可你呢,非要装什么清高,还放言说一辈子不入官场,你本事那么大,干脆待在九仙山得道升天算了,还回来丢人现眼做什么?
如今看着我废了一条腿,你还有脸跑来奚落我?江亦臣,你扪心自问,你有那资格说自己老子吗?”
不管江其佑如何抨击怒骂,江亦臣的情绪始终平静,等江其佑骂得口干舌燥没力气了,他才转身出去重新倒了一碗汤药回来,有些烫,他没直接喂,放在床头柜上。
江其佑看见他就来气,怒喝,“滚!”
江亦臣果然站起身,却是回房换了身衣裳,又端了个脸盆回来,拧了毛巾要给江其佑擦手。
刚才打翻药碗的时候,江其佑手上也沾染了不少,这会儿一股子草药味。
江其佑抬手想把他给甩开,就听见江亦臣缓缓开腔,“谁说我清高不爱名利?我也想飞黄腾达位极人臣,但我想凭着自己的本事去拼,而不是靠一些见不得人的龌龊手段,那样得来的名利,我没脸心安理得的享受。”
江其佑啐他一口,“合着我这么些年让你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是吧?”
江亦臣继续给他擦手,声音听不出喜怒,“前十年平步青云,后十年一落千丈,爹就没细想过这其中的原因吗?”
江其佑胸腔里冒着怒火,哪会听江亦臣说什么,却赶不走他,只能闭目不言。
“有人跟我说,欠了债,迟早是要还的,爹靠着女人借来了十年的荣华富贵,也够了,是时候还回去了。”
江其佑一听这话,猛地睁开眼,目光直勾勾盯在江亦臣脸上,“孽障,你胡说八道什么!”
“屋里就我们父子二人,孩儿有没有胡说,爹你自己心知肚明。”
江其佑噎住。
江亦臣一边说一边去看江其佑的表情,见他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才又继续说:“你当初能节节高升,那是因为有人暗中相助,不过帮助你的,并不是乾清宫里的天子,而是来向你讨债的人,人家让你爬高,就是要让你尝尝从高处摔下来摔得一无所有的滋味,偏生爹性子执拗,还以为自己真是什么不可或缺的栋梁之才,一心想着爬回去。
这一次,那人直接给你许诺了高官厚禄了吧,难怪爹会急功近利,宁可撇下同僚也要自己单干占头功,殊不知,这是人家早早挖了坑就等着你往里跳呢!”
刚开始,江其佑还听得云里雾里,这会儿却是全明白了。
他会出事,全都是拜楚王所赐。
包括前些年他平步青云短短十年就坐到了正二品礼部尚书的位置上,以及之后的接连被贬,其中都少不了楚王的功劳。
他捧高他,是为了让他摔得更惨。
可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早就被楚王盯上了。
江其佑想到那天在楚王府,楚王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他当时还没往秋霓裳身上想,只想着怕是自己当尚书的时候没尽心尽力,被人揪了小辫子,没成想到头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楚王挖了坑等着他往里面跳。
江其佑面色青黑,显然是气得狠了,一句话说不上来,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第312章 、小家伙闹脾气,乡试(二更)
傅凉枭出了手,江亦臣心里一直悬着的大石块总算是落了下去,这天主动去了楚王府。
傅凉枭大概也猜到他的来意,“为了最后一颗药?”
江亦臣坐下,没急着回答,捧了茶杯半晌才道:“王爷不会再对我爹下手了吧?”起码看在小妹和杜家四爷这桩婚事的份上,他也该手下留情,不能真把人给弄死了。
傅凉枭淡笑,“那得看江其佑有没有悔过之心了,若是他肯乖乖的当个废人,本王便放他一马,若是再动心思,那就怨不得本王。”
江亦臣叹息一声,“我爹这辈子,没有一天不做当官梦的。”
“高官厚禄的梦,不止他一个人会做。”傅凉枭道:“别人都能走正道,为什么偏偏他就不能?”
对此,江亦臣无言反驳,只道:“最后一颗药,我会尽快给你们的。”
“想好什么时候去九仙山了?”
“就这两日,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就动身。”江亦臣说到这里,想起了什么,犹豫着问,“你们最近……都挺好的吧?”
知道他想问杜晓瑜,傅凉枭难得的给足了耐性,“劳你挂心,一切安好。”
“那就好。”江亦臣握紧了茶杯,面色稍显局促。
傅凉枭还以为他有后话,没想到只是静坐了一会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李忠忙客气地把人送出去。
到大门边的时候,江亦臣停下脚步,问李忠,“听说王妃怀了二胎,怀像如何?”
李忠也是个人精,一句话就听出了些不同寻常的关心来,笑着客气道:“王爷待王妃的好,那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有我们王爷在,王妃只会好不会差。”
江亦臣点了点头,算是默认,走下台阶,挑开帘子上了马车。
李忠目送着江府的马车走远,才回去复命。
——
杜晓瑜去宫里住了几日回来,发现小家伙跟她闹脾气了,每次说“来,娘亲抱抱”的时候,小家伙就把脑袋歪往一边,一副“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的样子,气呼呼的。
听静娘说,她才刚入宫的那天晚上,小家伙就学会爬了,怕他摔下小榻,静娘特地在地上垫了软垫,小家伙爬来爬去,左瞄瞄右瞅瞅,就是没找到娘亲,这才扯开嗓子嚎,哭得可伤心了,脾气挺大,不要奶娘,米糊糊也不吃,实在饿得熬不住了,才吧唧几口奶,喝完了继续生闷气,谁哄都不搭理。
杜晓瑜听了,心揪得厉害。
“宝宝,来娘亲抱一个嘛!”杜晓瑜拍拍手掌,想引起小家伙的注意力。
可惜小家伙埋头玩毛球,压根就没听她说什么。
杜晓瑜叹息一声,幽怨地看着对面的傅凉枭,“这还真是你亲生的啊,才多大就记仇,你小时候也这样?”
傅凉枭笑笑,说他不知道自己小时候什么样,不过儿子这样挺好,说明开智早。
“还好呢?”杜晓瑜哭笑不得,“小小年纪就不认亲娘了,我可是含辛茹苦十月怀胎才把他给生下来的,如今连抱一个都不给,我容易么我,等生下小二来,到时候我想抱他都没那闲工夫了。”
小家伙听不懂她娘在说什么,不过看起来有些嫌弃他的样子,他心里慌慌的,毛球也不要了,撑着小胖手爬到杜晓瑜身边,拿脑袋去蹭她。
被儿子嫌弃了几天,终于能正正经经地抱一个了,不用等他睡着了偷偷抱,杜晓瑜这才露了个笑脸,将小家伙搂入怀里,吧唧一口后,“唔”一声,“还说小家伙闹脾气绝食呢,我怎么觉得又胖了不少?”
一旁水苏乐道:“长公子生在富贵窝,打落地的一天起就是来享福的,比起咱们乡下的孩子,日子好过了不知多少倍,吃的穿的,那都是顶顶好的,能不胖吗?”
杜晓瑜低头看着小家伙,想到了团子。
那孩子当初在白头村时瘦巴得厉害,被他爹娘接到京城以后,没多久就养得细皮嫩肉的,都说某某地方的水土养人,要杜晓瑜说,有钱人家的饭菜才养人,没钱都是白搭。
想到团子,杜晓瑜就想到恩国公府的现状。
恩国公的爵位是因着祖上出了开国大将而承袭来的,到秦宗元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实权了,不过听傅凉枭说,恩国公的俸禄还不错,之前赔了杜家那么多的银两,不过一年的时间就转圜过来了,买了好几处田庄租赁出去,也让手底下的人置办了几间铺子,如今的日子在慢慢恢复以前的水准。
杜晓瑜听得很是欣慰。
杜家和秦家的恩怨,她作为小辈,实在插不上什么嘴,私心里却是不希望两家闹僵的,不过当初秦枫媛的事情暴露之后,杜家长房就放话了,说与秦家老死不相往来,所以即便是杜晓瑜想缓和两家的关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好在她已经嫁了人,如今想去看团子也不用像之前在杜家那样偷偷摸摸的。
待在府上挺无聊,杜晓瑜得空的时候去了好几回恩国公府,恩国公夫人宁氏很喜欢她,每次都变着法儿地招待她,临走还不忘教她些育儿方面的经验。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北地入秋早,七月不到,天气就开始转凉。
中旬的时候,陆续下了几场雨。
杜晓瑜怀着身子,受不得寒,成天窝在房里。
丁文志便是冒着雨来的楚王府。
他租了辆不打眼的青帷马车,下车时撑开伞,走到门房处。
门房的小公公认不得他,不过见他肩膀被雨打湿了一些,忙请他进去烤火,边烤边说,找什么人,有什么事。
丁文志摇头说不用,自己找楚王妃。
小公公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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