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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倾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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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被风吹得连绵起伏的草海之上,除了司马妧以外,大概只有风听见了他的这句话。
  清君侧,本指清除君主身旁的坏人。
  打的是忠君的正义旗号,但是历朝历代□□者们都心照不宣的事实是,清完君侧之后,下一个该清理的就是“君主”自己了。
  “当今天子受小人蒙蔽,先是勾结北狄谋杀前太子,如今又派人阵前刺杀天下兵马大元帅。杀兄弑妹,天理不容,谋害大靖栋梁,动摇大靖国运,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这时候岂不是最应该‘清君侧’?”
  他神色淡然地说着要让大靖变天的谋逆之语,并不觉得有任何害怕心虚。在他看来,这个皇帝早就该下台了,司马诚的皇位本来就不属于他。
  “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先行回京安排诸事,和陈庭接头,将楼家人、我娘和妹妹都接出来,不让司马诚有你的把柄在手,你才能好好地清、君、侧。”
  他的语气比黄昏的风还要肃杀冷寂:“在南诏王投降之后,你先将捷报按下不报,整合军队内部,清除掉不愿追随你的将领。我先行启程回京准备,你待开春再拔营不迟。”
  “若是……齐熠他不愿呢?”司马妧问。
  “那就不要让他回去了,”顾乐飞平静道,“西南这片地方如此之大,一辈子守在这儿保卫大靖,也没什么不好。”
  连齐熠——他最好的朋友都可以舍弃,他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义无反顾。
  “为什么?”司马妧突然问。
  顾乐飞一怔:“什么为什么?”
  走在他前面半步的司马妧忽而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抬头看他。
  她明亮清澈的琥珀色眸子里透着疑惑与探究,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为什么要如此尽心助我,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她的音量微微提高,眉峰微蹙,语气颇为严厉端肃。
  这是她单独叫顾乐飞出来的另一个原因。就如将脑袋绑在裤腰带上打仗的将士,为的不只是保家卫国,还有功名利禄。
  高风险,必须有高回报。
  司马妧认真对他道:“说吧,如若事成,你想要得到什么。若我能做到,必将满足。”
  顾乐飞没有表情地静静凝视着她,裹在毛绒里,她的脸显得特别小,在黄昏的柔和光线下泛出细腻温柔的光泽。
  他抑制住自己想要伸手抚摸的欲/望,轻轻叹了口气:“我以为你明白的。”
  “明白……什么?”司马妧微愣。
  而顾乐飞便在这时候俯下身来,他本就只离她半步远,如今他微微弯腰,于是两人的脸越贴越近、越贴越近。
  他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周围,唇几乎要贴到她的脸颊上,司马妧的心猛地狂跳起来,她紧张地后退一步,却被他突然揽住腰制止住了后退的动作。
  “我以为你明白的。”顾乐飞的眸中仿佛盛满晚霞的霞光,他的声音在司马妧的耳边沉沉响起,连气息也似乎蓦地变得灼热。
  “我只想要你。”
  话毕,他温软的唇擦着她的脸颊,循着她的嘴唇而去。司马妧的头慌忙往左一偏,最终那一吻只是蜻蜓点水般地,吻在了她的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基友预订的“一定要在夕阳下表白”,已发货= ̄ω ̄=
  但我觉得环境什么的并没有什么卵用→→
  感谢三宝和松鼠漾样两位妹纸的地雷,挨个么么哒!

☆、第97章

  这纯情十足的一吻还未结束,顾乐飞本想再接再厉攻占最终目标,却突感脑袋下方骨头一疼。 一只有力的手掌捏住了他的下颌,迫使他移开嘴巴扭过头。
  司马妧是身体很虚弱,可是这不代表她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你,想要我?”
  她重复了一遍顾乐飞的话,沙哑的声音好似刻意压低了几分,令这个本该充满粉红色泡泡的问题变得肃穆万分。
  顾乐飞的头被她往左侧拧了两寸,想看她一眼都只能斜着看,这姿势别扭无比,他不得不抗议:“妧妧,你先缩手,藏吾么哈哈说发。”
  妧妧,你先送手,让我们好好说话。
  司马妧颌首,表示她听懂了。她将他的脑袋扳回来对着自己,却依旧不松手,一双锐利的眸子在他的面部逡巡:“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我?”
  ……
  这根本不是说情话,连普通对话也算不上,这是在审问犯人。
  顾乐飞好心塞,觉得自己的满腔绵绵情意一定是被狗吃掉了。
  “很早,”在她一刻不放松的钳制下,他艰难又努力地发出正确的音节,“尚主兹后,起先并不习惯,但素,你很好。”
  “慢慢,喜欢,庵后,是爱。”
  司马妧心中猛地一跳,钳制住他的手蓦地一松。
  慢慢,喜欢,然后,爱你。
  因为被心上人毫不手软地捏住下巴,顾乐飞想说情话而无法,解释只能简短,尽量简洁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并且,虽然他努力地发音正确,仍然有一两个词不标准,倒无损他表达意思,反而显出几分笨拙的可爱来。
  这时候,顾乐飞感觉钳制自己的手指似乎松了一些。
  而司马妧看他的目光也从锐利探究慢慢转为疑惑和茫然。
  “所以,每当我捏捏抱抱你的时候,你不仅很享受,或许心里还想着shang我?”
  ……
  …………
  为什么又是那个字。
  顾乐飞在心里默默泪流满面。
  妧妧,咱们能不能不要那么直白,我会觉得自己好像很猥/琐、下/流、卑鄙、无耻。
  “其实,”顾乐飞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喉结滚动几下,“我、我不介意,你来shang我的。”
  回答他的是沉默,令他尴尬的沉默。
  伴随着沉默,司马妧钳制住他的那只手慢慢从他的下颌角滑下来收回,她的眸子轻垂,表情亦从茫然转为淡淡的失落:“原来是这样啊……”
  “我该知道的,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给我捏肉而不求回报。”
  顾乐飞心脏一紧,像被一只手抓住,难受地透不过气。
  明明……明明他认为自己做得没错,可是他见不得司马妧难过的样子。她本就伤势未愈,脸色苍白,一张脸瘦得只有巴掌大,那双永远坚定平静的眼睛里此刻盛满失落,更加显得她脆弱无助。
  司马妧从来不应该是一个脆弱无助的女人。
  顾乐飞心里一痛,实在是见不得她伤心。
  “你别难过……”他好似喉咙里梗住了什么东西,胸中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不加思考竟冲口而出:“你不喜欢,我再吃回来便是!随便你捏,你想怎样都可以!”
  司马妧抬眸,仔细瞧着他冲动又认真的神情,试图将他的这幅表情与过去的小白重合起来。
  尝试几次后,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现在的顾乐飞更好看。
  过去的小白,若是认真了,总是眯起的眼睛睁大,也和如今的顾乐飞一样,黑眸闪亮,特别迷人。
  可是小白太胖了,即便他认真起来很有几分魄力,可是她总会将第一印象定在他白白圆圆的身体上。下意识觉得他认真起来也是好可爱的白团子,一看就让她的心忍不住发软。
  但是现在的小白呢?
  他认真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薄唇会抿出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弧度,他会让你的心禁不住扑通扑通狂跳,恍恍惚惚地想这个人在晚霞下的眼睛果然特别闪亮好看。
  他会让你觉得,他恨不得将整个天下都捧到你面前,并且绝对说到做到。
  哪一个小白更好?
  “吃回去?”司马妧淡淡笑了一下,只是笑容涩然,她摇了摇头:“回答我,你如此辛苦地减下来,为的是什么?”
  司马妧涩涩的笑容是那样刺眼。
  她不喜欢自己的这个答案。
  所以,即便吃回去,她也不会再喜欢捏他了么?
  顾乐飞很想摸摸她的脸,将她难过的表情抚平。可是他不敢,他怕她又生气,这一次或许她不会再钳制住他,而会直接甩袖走人。
  第一次,顾乐飞不知如何是好。
  他自诩聪明绝顶,料事如神,却在她面前屡次挫败,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顾乐飞从来不知道,全心全意爱一个人,是一件虽然很幸福,却又很痛苦的事情。
  因为他所擅长的一切都对她无效,更不知道下一刻她会不会就这样转身而去,以后都不再看他一眼。
  “你想听原因?”
  “好。”
  “我告诉你。”
  顾乐飞紧了紧拳头,梗住的喉咙艰难地发声:“我,不希望只是你的小白而已。”
  司马妧一愕:“什么?”
  “小白,小白。它听起来,像不像一个宠物的名字?”
  司马妧微微茫然,随即眼神渐渐清明,她急急辩解:“我从未将你当过玩物一般的……”
  “嘘,”顾乐飞伸出一只食指按在她的唇上,平静注视着她,低沉柔和地缓缓道,“乖,听我说完。”
  话头一旦打开,后面的话便也容易说出口来。这本就是在他心里压抑了许久的念头,一朝全数对她倾诉出来,反而轻松。
  “你喜爱我的缘由,无非是我像人肉团子、人肉抱枕,你的身体喜欢,因而心上也跟着喜欢。”
  “你从未思考过这种喜爱的原因,也无意去思考。你和我朝夕相处,慢慢了解我,或许你想将我当做一个很好的朋友,可是你离我离得太近了,潜意识里你在将我当做一个亲密的宠物,永远贴心、永远可爱的宠物。”
  “妧妧,你回答我,你会像爱一个男人一样去爱这个宠物吗?”
  顾乐飞平静而无情地将他们二人之前和睦相处背后的真正关系揭开,血淋淋的残忍。
  “你不会爱上一个宠物,我也没有自信让你爱上。是的,我自卑,你对我的肉爱不释手的时候,我却在为自己的一身肥肉而自卑难受。”
  “我庆幸它让你喜欢我,却又痛恨它让你不会如爱着情人一样爱着我。”
  司马妧呆呆地仰头望着他,脑中嗡嗡乱响一阵,然后忽而亲密。好似她一下子明白了,在她高高兴兴抱着顾乐飞入眠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顾乐飞自己的心中其实是如何煎熬难耐。
  他是否曾经睁眼到天明,却依然要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她以为自己对小白很好,其实对他最残忍的……就是她自己吧?
  一滴水珠突兀地从她的脸颊滑落。
  顾乐飞的心一紧,他怀疑自己看错了,可是那滴水珠那样分明,令他不由得有些慌张。
  “不、不要哭啊。”顾乐飞轻轻抹去她的泪滴,平静的表情浮出无措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司马妧哭,还是因为自己,不由得又慌乱,又感觉十分罪恶。可是罪恶之中,又有几分诡异的欣喜。
  “我没哭,”司马妧本就沙哑的声音越发哑了,嘴却很硬,“风太大,沙子进眼睛了,我从来不会哭的!”
  “好好,你没哭,”顾乐飞投降,他无奈地叹息一声,“晚上凉,我再说最后两句,我们便回去吧。”
  司马妧偏了头去,不让他再盯着自己的脸瞧,低低道:“你说。”
  “妧妧,我一直在等着你问我,为什么我在瘦下来之前从不表现出任何对你的情意,那样我会回答你——”
  “因为我知道不可能。”
  “你不可能会爱上那样的我,我又何必自讨苦吃?”
  “怎么会!”她猛地回头,高声驳斥:“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我是真的很喜欢小白!”话音刚落,她便觉自己失言了,因为面前的男人眼中明显射出狡黠的光,好似奸计得逞。
  你莫不是……故意诱我说这句话?司马妧一怔,心中无端冒出三分火气,可是不等她生气,便见面前男人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自己,表情楚楚可怜。
  让人发不出火。
  他的笑容由苦涩转为窃喜般的得逞,两眼注视着她,忽闪忽闪的可怜,面上满含殷切期待,用几乎是卑微的语气问她:“妧妧,既然你那么喜欢过去的小白,那么……可不可以分一点喜欢……给现在的小白?”
  前面的话都是真的。
  但是也都是苦情戏、苦肉计。
  ——顾乐飞正在想说的,就是这最后一句而已。
  司马妧怔愣在原地,呆呆望着他,竟不知如何回答。
  太阳渐渐从山上落了下去,四周慢慢黑下来,风也越发冷了,可是司马妧却觉得身体好像越来越热。
  她想,原因是因为面前这个男人始终专注而温柔的目光啊。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注视可以让另一个人体会到融化的感觉。
  “我……”司马妧动了动唇,脑海里不住回响着他刚刚的话和说话时的表情,心中又软又疼,充满了内疚不安。她觉得自己一直以为自己对顾乐飞很好,却根本没有想到他原来过得这样辛苦。
  她很心疼。
  因而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司马妧没有喜欢过人,她想,自己并不讨厌顾乐飞。
  可是她本能地觉得,这一次不能轻易开口答应。因为顾乐飞要的不是“对小白的那种喜欢”,他的最终目的,是要shang她,或者引诱她shang了自己。
  说了这么多,其实他就是想shang她,司马妧简单粗暴地看穿真相。
  不过,如果是眼前这个人,似乎……
  不,她要想想。
  对待这种事情,连大长公主也该慎之又慎的。
  司马妧抬起头来,认真地对他说:“我,我要想想。”
  想想?!
  那便是他有机会了?!
  顾乐飞勾了勾唇,笑容愉悦起来:“那便想想吧。不过,别让我等太久。”
  “我已经等得够久了,妧妧。”
  司马妧愣了一下,知他指的是减肉之前忍得辛苦。
  好像是挺可怜的。
  司马妧眨巴几下眼睛,极认真地点了两下头。
  此时太阳彻底落下去,抬头便是满天星斗,顾乐飞觉得面前人的唇似乎冻得更白了,便试探着伸出双手将她拥入怀中。天那么冷,风又大,他真担心她冻坏。
  司马妧的身体一僵。
  她本能地警惕顾乐飞的任何肢体接触,可是想起刚刚他说的那些话,又觉得……自己好像应该让他抱抱来偿还,毕竟她之前抱了胖胖的他那么那么多次。
  这种偿还的念头无厘头而可笑,可是司马妧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她没有拒绝。
  不知原因的顾乐飞以为自己的万里长征快要成功,无比幸福无比满足地将她拥在怀里,根本舍不得撒手,甚至得寸进尺地在她耳边要求道:“有言在先,我不要听到否定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写欢脱的,莫名其妙中间伤感起来了,不怪我,都是乐乐太狡猾
  

☆、第98章

  很可惜的,顾乐飞没能等到他日思夜想的回复,就得拍拍屁股走人。
  原因很简单,罗逻阁抗不住,降了。
  大和城门大开,韦恺率大军彻底占领住这座南诏国都,他命副将守城,自己亲自押着投降的南诏王以及整个南诏王室前往大本营。
  这是件大事,接下来的谈判将牵涉到军事、政治、经济等一系列问题。如今胜券在握,司马妧可以按照她心中蓝图将苍山洱海彻底纳入大靖。
  而除此之外,司马妧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得做——那便是押下捷报不表,拖延时间,收拢麾下将领,整治军队,为日后清君侧聚集人手。
  留给司马妧的时间不多,顾乐飞得马上回京救人,以及提前为她造势。
  “妧妧。”
  这是顾乐飞留在军营的最后一夜。
  此时,司马妧正披着外袍坐在桌前奋笔疾书。这是要带给她的数位旧部的信件,信中所说之事均是绝密,必须由顾乐飞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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