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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男神成长记-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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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后一句,实在让十三爷毛骨悚然,更是不知该如何接话!
见到十三爷讷讷不能言的模样,苏景悠悠道:“十三叔若果真不知该说甚么,有些话便不要开口了。”觑了一眼十三爷,苏景淡淡点醒,“十三叔,您如今有妻有子。”
十三爷浑身一震。
他当然听得懂侄子话中含义,他不再是当年那个为了并不十分亲近的兄长就能胡乱搀和进废立太子之事的老十三了。
当初他年轻气盛,皇宠在身,一腔热血上头便甚么都顾不得。可如今呢,府中福晋侧福晋,还有子嗣,甚至胞妹,都在指望着他。要为了敦恪将这一切抛诸脑后?
他,做不到!
眼见面前的十三爷脸色一阵变幻后颓然垂下肩,苏景没有再说甚么,只是站起身道:“想来十三叔忧心敦恪姑姑,这顿饭留待以后再吃也罢。”
苏景干脆离开,倒也未去别处。他回扬州的目的,本就是为‘钓鱼’,这会儿便在街面上闲逛,看看扬州城的风云变幻。
一别经年,不仅是人,城,也是会变的。
到黄昏时分,回到落脚别院的苏景又接到一张帖子。
“曹家。”折扇在手心敲了两记,苏景玩味一笑,“曹家果然不愧是江南仕宦之首,孤的行踪,你们倒十分清楚。”
前来送帖子的曹宁被这一句话惊的当时就跪在地上猛磕了几个头,喊冤道:“回太孙,奴才等断不敢行次悖逆之事。奴才等所以知晓您在扬州,实在是日前万岁因担忧太孙安危,故特意令人传了旨意,令奴才堂兄务必暗中保护太孙。”
这是在告诉我,你们曹家即便因为江南金银与废太子之事动摇一些根基,但依旧圣眷不衰,是万岁信任的人?
苏景面上不动,口中轻咦一声,讶然道:“曹大人何至于此,孤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您这随口一说,可是随时能要曹家阖族性命啊!
曹宁口中发苦,奈何面前这人乃是高高在上的太孙,他又如何敢抱怨。曹家可不同以前,连皇子郡王都能不假辞色。
他只得干笑两声道:“是奴才少见多怪,还请太孙恕罪。”
苏景却收起之前略有些调笑的模样,正色道:“你们曹家乃内务府上三旗包衣,汗玛法名下的奴才,如何轮得着我这太孙来恕罪,曹大人,你失言了。”
曹宁呆住,一身冷汗顿时又冒了出来。
事到如今,他若还不明白眼前这位深受皇宠的太孙对曹家有偏见,就是个十足的蠢材了!可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太孙如何会对曹家这般不满。之前曹家的确因万岁的缘故,选择太子,对其余皇子稍微冷淡些。但说是不假辞色,可万岁几次来江南,但凡随驾的皇子,他们这做包衣奴才的也绝没有刻意得罪过。每一位皇子,不说尽心尽力,至少都打点妥当了。便是年纪幼小的光头阿哥,曹家都有厚礼奉上。
莫非是之前曹家有得罪太子的地方,又或是这位太孙昔年还在扬州时,曹家外头有人不长眼,曾与这位起过冲突。
曹宁带着满腹忐忑不安与揣度还有苏景承诺的三日后赴宴连夜从水路赶回江宁织造府。
顾不得梳洗,头一件事便是去见曹家眼下的当家人曹寅。事实上曹家发际就在这两代,曹寅因嫡母孙氏乃康熙乳母之故,年少入宫为康熙御前侍卫,由此成为康熙心腹,颇受重用。算起来,曹家除了孙氏,就是一个曹寅在康熙心里有分量,自然曹家一切都有曹寅说了算。曹宁这个堂弟也好,还是曹寅同父异母的庶出兄弟曹宣也罢,其实都只能算是辅佐曹寅的族人。
得知曹宁连夜赶回,曹寅便知有些不对,忙将曹宣和长子曹颙唤来,听闻曹宁一字一句复述完与苏景的对话,原本就安静的书房中更是陷入骇人的死寂。
“这,太孙何至于此,他来江南办事,我们曹家并未有甚么不恭敬的地方。”曹宣满心不解,甚至有点委屈。
曹颙提出和曹宁差不多的见解,“会不会是族人里有些胆大的,昔年曾因琐碎之事与太孙起过冲突?”
这里指的琐碎之事,自然是银两。
曹家在江南落地生根已有数十年,族人们自从曹家发际,跟着来讨生活的颇多。树大有枯枝,虽则曹家自认管的算严,但江南奢靡成风,曹家又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家族,自然无数人巴结奉承,开销也就大了起来。不说主枝,便是沾亲带故的,谁没有借着织造府的势在外头做些买卖。而那位太孙,早年在扬州起家,生意做遍大江南北,偏生之前阿克敦一个武官,未必会入曹家那些人的眼。
如此说来,确实有很大起冲突的可能。
曹颙想了想提议道:“不如把族里几位长辈都叫来,清一清咱们曹家在外头的产业,若有与太孙冲撞的,及早处置了。”
这里的处置,自然又是献出去的意思。
曹宣与曹宁都忙赞成,“不错,不错,倘真是因下头那些管事妇孺们不开眼,自然不能纵容。”
“你们当这位太孙是之前那位二阿哥不成。”曹寅沉默一阵,却摆摆手讽笑道:“以前咱们能把银子一箱一箱送到东宫,那是因那位手里的确缺银子。可这太孙……”曹寅冷冷道:“人家还真未必看得上曹家这点东西。”
曹寅毕竟地位不同,眼界自然也有不同。身为江南地头蛇,他比许多人更清楚着这高高在上的太孙在江南到底有多少产业,每一样产业,都几乎是日进斗金。何况人家还是个武将养子的时候,就能在短短数年成为江南首富,等到认祖归宗,去了京城,产业早已遍布天下,及至海外。
“太孙出身贵胄,不是会计较几两银钱得失的人。”爱新觉罗家不是没有爱银子的人,可却不包括这位太孙。曹寅淡淡道:“怕是有别的缘故。”
“那,这如何是好?”作为与苏景面对面的人,曹宁此时心中的畏惧是最重的,他咽了口唾沫,看着上首的曹寅,低声道:“大哥,乌喇那拉氏已被落罪,太太孙又是万岁下旨册封,地位无可动摇。若今后万岁……待太子即位,太孙只需说上几句话,怕是咱们曹家……”
他话中未尽之意在场没有谁不明白。
曹家霸占江宁织造府这块肥肉太久,树敌太多,即使曹家一贯秉承左右逢源,却总是没办法填饱所有人的胃口。之所以曹家现在还能屹立江南不倒,无非是宠信曹家的康熙爷仍在。可康熙爷已经老了……
以前曹家选中太子,耗资颇巨,谁知太子却被废了。曹家二三十年心血白费不说,为了割裂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上下打点,将原本就数额巨大的亏空进一步加大。眼下朝局稳定,太孙来了扬州,曹家想要巴结上这座金靠山,偏偏无缘无故的,人家就厌恶上了曹家。
越想,曹家往后真是越让人心凉!
曹寅摘下官帽,摸了摸汗湿的脑门,忽问道:“账上还欠了多少?”
负责管理此时的曹宣立即道:“还差三百七十万两。”
“三百七十万两。”曹寅念叨两遍这个数目,盯着曹宣追问,“老二,你老实告诉我,这里头,到底有多少是因接驾才生的亏空。”
曹宣吱唔两声,面对曹寅迫人的目光,与曹颙对视两眼后,垂头丧气道:“我与颙儿前两日才盘过账,这里头,怕只有一百五十万两是接驾花销的。”
“一百五十万两!”站在一边的曹宁骤然出声,明明是简单的算数,他这个老手还掰着手指头琢磨半天,才倒吸一口凉气摊在椅子上喃喃道:“竟有两百二十万两的差额!”
一直以来曹宁虽知道曹家亏空巨大,到总归是因接驾而来,说来说去,曹家也是为了尽忠,是以曹宁尽管担忧曹家未来,但只要当今一日在世,以他想来,曹家仍是安全的。可眼下他听到了甚么!
原来这巨额亏空,竟只有一小半才是接驾花销,其余的全是曹家上下奢靡所致!
想到康熙信任曹家,为曹家能还上亏空,不仅将江宁织造这个肥缺一直留在曹家,甚至连江南茶税,乃至东北采参都一股脑儿交给曹家想进法子让曹家往怀里搂银子的做法,曹宁简直觉得还不如此时就去见阎王。
与曹宁相比,曹寅则要好的多,他身为家主,心中早就有数,饶是如此,曹宣报出来的数字也惊住了他。
稳稳心神,曹寅道:“自今日起,不管你们用甚么法子,也不管上上下下谁有甚么怨言,家里一月支出不得超过两千两银子。”眼见曹宣和曹颙一脸为难的要说话,曹寅冷哼道:“咱们曹家的日子,不能过的比皇家还富贵!”
曹颙失色,“您的意思太孙是因……”
当然不止这一个原因,但曹家不能再出风头了。长子历练少,有些事情还沉不住气,虽则曹寅心中有些揣度,此时却不便说出来,待呵斥了管理庶务的曹颙和曹宣,再三告诫他们不可再大手大脚又将人打发走后,曹寅才面色难看道:“老二后院那姓岳的姨娘,你可查清楚了?”
听曹寅提起曹宣的岳姨娘,曹宁顾不上对亏空的担忧,神色更加凝重的低声道:“不出大哥所料,这岳姨娘身世怕是真有问题。”
“说说看。”
“照着她自己还有身边随着入府的丫头婆子所言,她们乃是陕西赵县岳家村的人,因父母双亡,家产被族中霸占,所以两个下人护送岳姨娘这跟独苗来江南投奔外祖。遇到二哥去乡下庄子也是凑巧。我让人去了那老孙家讯问,他们道当年的确有个女儿远嫁去了陕西,不过当初收的聘礼银子多,说好了姑娘嫁过去,今后娘家三节二礼都不用再管,所以这个外孙女回来之前,他们一直不曾见过面。老孙家人说,岳姨娘认亲时拿了一个银镯子出来,的确是他们当初给闺女的嫁妆,想来,也没有人千里迢迢冒认庄户人家的亲。他们还说这岳姨娘十分孝顺,认了亲之后,见孙家生计艰难,几个舅舅依旧佃田度日,还将自己带在身上的银子拿了一百两出来给孙家买地。给二哥做妾后,更是三天两头送东西回去,绝不可能是甚么假亲戚。”
曹寅闻言眯着眼笑道:“所以,你信了?”
“不。”曹宁冷冷道:“正是因她对孙家太好,我才真生了疑心。她若果真是孙家的外孙女,她生母当年可是等于被孙家上下卖了换银子,她又自幼在陕西长大,与孙家从无往来。之后再经一路颠沛,若是出来要依靠孙家,所以不得不曲意讨好就罢了,已经给二哥做了妾,还生了儿子,何必再如此拉拢一个毫无作用的孙家?她也不是软弱可欺之人。”
对这番揣测,曹寅不置可否,“派去陕西的人到底查出甚么?”
曹宁脸上一变,明知屋中无人的他偏偏左右看了半天,方凑到曹寅身前,声若蚊蚋道:“只怕,她姓朱!”
闻言曹寅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然而随之而来的却不是惊悸与恐慌,反而是一种鞋子终于落地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中午十二点左右更新,依旧更在这一章,大家不用另外订阅。
☆、第94章 今晚更新
“大哥是觉着太孙厌恶曹家与岳姨娘有关?”曹宁说着说着不禁大急; “那岂非太孙对岳姨娘的身世起了疑心!”
这可不得了!
与的前明皇室扯上干系; 就算曹家在万岁跟前再有颜面,也绝无幸存之理。
曹寅摆摆手; “倒还不至于。照着万岁的密旨; 太孙此趟亲下江南就是查探当初刺杀之事。以我想来,太孙既去扬州; 怕是多半寻着些蛛丝马迹,知晓前明留下的后人隐藏在江南。而我曹家……”曹寅神色复杂道:“这江宁织造官位说来不高,然而谁人不知我乃万岁心腹,江南上上下下谁不给曹家几分薄面。既然如此,曹家却不曾察觉回报过关于前明后人的动向,岂非是大大的失职。”
曹宁松了一口气; 失职,总比背叛要好得多。
“那大哥的意思,这岳姨娘……”
眼见曹宁做的那手势; 曹寅沉默片刻; 摇头道:“先让人盯紧了。她既然费尽心思混进曹家,这么些年,便是生儿育女都没暖热她的心,咱们也不必客气。”
杀了人算甚么,到时候更是有口莫辩。既已摸清楚底细; 还不如顺水推舟,看能不能捉到大鱼,那曹家才算是戴罪立功了!
曹宁当然不是蠢货; 否则曹寅不会将这等机密之事委托于他,却不就交给自己的儿子。当下明白曹寅意思的他犹豫道:“只是二哥这十来年都甚是宠爱她,为她还与二嫂起了不少龌龊。咱们是不是要与二哥先说一说?”
一提到将祸害领进门的曹宣,曹寅立即面色阴沉道:“告诉他甚么!老二的性情你还不清楚,这贱人已给老二生了血脉,若老二犯起糊涂,将人暗中给送走了,我曹家如何交待!”
“那悯生他们?”
提到庶出的亲侄子,曹寅长叹了一口气,“罢了,谁叫他们有个这样的娘,要怨,怨不到我曹家!”
曹宁陡然一惊,继而飞快的垂下头,对面前一副宽厚长者形象的长兄生出丝丝畏惧之意。
兄弟二人口中的岳姨娘此时哄睡幼子后,怔怔坐在床边望着儿子恬静的睡颜出神。
几岁的幼童,因养的精细,肥嫩嫩白生生,趴在床上睡的四肢朝天,嘴边还挂着些口水。
岳姨娘掏出帕子给儿子擦擦嘴角,不堪一握的腰肢轻轻扭动,站起身放下床帐,一双秋水剪瞳中已满是泪水。
原本站在边上的丫鬟巧儿忙扶着她回了屋子。
一回屋,岳姨娘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趴在妆台上压抑着哭起来。
先前木头木脑的丫鬟陡然换了副深色,示意老嬷嬷去看着外头,自己劝道:“小姑姑,您别担心,悯生他们总是曹家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这话,如何能信?
岳姨娘抬起头苦笑,“明月,事到如今,你就别糊弄我了。我哪怕是个杀人劫狱的江洋大盗,凭着曹家,凭着曹宣对我的情分,我还信你这句话。可我……”
被叫做明月的女子愣了愣,看着岳姨娘脸上明显的怨愤,淡淡道:“小姑姑,我知道您怨我,怨家里的长辈们。可没法子,身上流着谁家的血,从来就由不得咱们自己选。”
“选不得流着谁的血,还选不得该如何过日子!”岳姨娘摔开明月搭在肩上的手,恨恨质问,“我比不得你,自落地起就过着由人精心教养的日子。我自落生,便因是庶出,送到外头农家长大。长到十三岁,你们这些人突然窜出来,说我是甚么金枝玉叶,非逼着我来给人做妾!我没法子,照着你们的意思,战战兢兢在曹家给你们打探消息,好容易几年过了,你们不找我的麻烦。我才生养了儿女,结果眼下你们又钻出来!你们就是拿捏着我,恨不得我死,还想坑死我的孩子!”
面对岳姨娘一番质问,明月甚么都没辩解,只从袖口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小姑姑,曹寅已经让人去调查您的身世,眼下还无实证。只要除了曹寅,曹颙年轻不能服众,曹家必然落入曹宣手中。曹宣对您情深意重,到时候您自然有法子说服他。我们在外头也会配合您,曹宁那儿也用不着您担心。”
看着面前这小小的瓷瓶,岳姨娘却仿佛看着噬人的妖魔,她手伸了伸,又缩回去,畏惧的拼命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打探消息就罢了,杀人,还是杀曹家的家主,朝廷命官,她真做不到。
“明月,我求求你,看在我这些年为了你们尽心尽力,看在你受了伤躲在我这儿几个月我费尽心思照顾你,看在我身上跟你流着一样的血的份上,你就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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