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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后我快穿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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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检测出了血迹的主人,正是文建国。
面对如此强有力的物证,赵耀彻底傻了眼,他面色苍白:“如果我说,这件衣服被老太婆拿去洗过,你们信吗?”
沈涛反问他:“你觉得呢?”
晚上十二点左右,沈慕送文奶奶回了家。
乐璃听见动静出来,跟他们打招呼:“慕慕,文奶奶,您回来了!”
文奶奶笑着冲她点头:“奶奶回来了。”
等文奶奶进了房间,乐璃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文奶奶从一开始就帮凶手顶罪,现在凶手被抓,她被释放,按理说,她应该很伤心才对,为什么乐璃从她脸上看不到一点儿伤心?
沈慕跟她进了屋,小声对她说:“我们明天可能还得再去一趟三奶奶家。”
“为什么?”
沈慕皱着眉头说:“我想去打听一下,他们乡下是否有什么习俗。”
“习俗?”
“类似于砍头这种。”
乐璃心中一惊,喉咙有些发干:“慕慕,你觉得,赵耀不是凶手?”
第52章 04
“我只是觉得这案子不会这么简单。”沈慕从兜里取出一只类似于纽扣的东西,替她戴在了耳朵上,解释说:“这东西你戴着,毕竟你是凶手的第一陷害目标,如果赵耀不是凶手,那么你的处境便很危险。”
乐璃抬手摸了摸耳垂,抬眼问他:“你不怕我是凶手?”
“不怕。”
“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沈慕讲不出为什么,他盯着女孩一双眼睛,握着拳,在自己胸口砸了一下,说:“直觉。”
“慕慕警官,您这样太危险了,身为一个警察,怎么可以凭直觉呢?”
沈慕冲她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只是对你。”
乐璃双手捂着心脏,宛如被击中:“哇,慕慕警官,你的土味情话讲得我很心动欸,你该会是……想追我吧?”
沈慕一下怔住,脸红得难以掩饰,他忙垂下头说:“你先休息,明天见!”
乐璃靠在门框上,一脸好笑地看着那个几乎落荒而逃的男人,忍不住笑出声。
她家门开着,屋内的光线斜着往右侧打,投射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就在她关门的时候,用余光看见了左侧走廊里,有一丝光线投射在对面的墙上。
看光线投射的距离,那是……文奶奶的家。
文奶奶家的门开了一条缝,似乎是注意到了乐璃的打量,立刻把门阖严,投射在对面墙壁上的光线瞬间消失了。
乐璃心中一紧。
刚才她和沈慕在房间内的说话的时候,文奶奶一直没有进屋,而是把们开了一条缝,站在门外时刻注意着他们房内的动静?
乐璃仿佛看见了老太太躲在暗处观望的脸,如鬼魅一般,想到此,她经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刚关上门,还没走到卧室门口,门突然被敲响。
“咚、咚、咚——”
乐璃被突然起来的敲门声吓了一跳,硬着头皮隔着门问了句:“谁啊?”
门外没有回应,大约静默了十几秒,传来老太太沙哑的声音。
“是我,我不在家这几天,猫儿们也都跑出去了。这不,我一回来,猫儿们也都跟着回来了,家里没什么吃的,我想问问你家里有没有什么可以给猫吃的食物。”
乐璃留了个心眼,说:“奶奶您等一下,我准备洗澡刚脱了衣服来着。”
过了一会儿,乐璃从冰箱里取了一块牛肉,把们开了一条缝。
“奶奶,我没穿衣服,你把手伸进来。”
老太太把那只干树皮一样的手伸了进来,乐璃把牛肉交到了她手中。等老太太带着牛肉离开,乐璃重新关上门,她才松了口气。
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乐璃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文奶奶回来之后,她觉得她很陌生。
简单来说,就是违和感很强,仿佛不再是从前那个温柔的文奶奶。
奶奶家里收养了很多野猫,这些野猫会定时来文奶奶家里讨吃的,有时候憩在文奶奶家里,有时候憩在外面。
总是文奶奶是一个无论在人还是猫眼中,都是一个好人。
依沈慕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怀疑文奶奶的,当然,沈慕也不太可能无缘无故地去怀疑那个老人的。毕竟,这几天他为了查明老人给谁“顶罪”,全身心投入搜查证据。
他们好不容易找出了赵耀的杀人动机和证据,为什么沈慕反而去怀疑那个从一开始就自首的老人呢?
这其中一定有原因的,而警方审讯的细节,沈慕也不能告诉她。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乐璃收拾好下楼,在楼下米粉店刚吃完米粉,沈慕就来了。
她看见沈慕的车,立刻抽了纸巾擦擦嘴,提上包跑了出去。
沈慕把车靠边停下,先下车从她手里接过了包,再打开车门让她坐进了副驾驶位置。汽车开上高架桥后,乐璃把昨晚的诡异感和沈慕说了一下。
男人点头说:“不止你,我也觉得怪怪的,却又讲不出是哪里怪。”
下午他们抵达乡村,依旧把车靠边停,然后步行进了小竹林,找到了三奶奶家。
结果他们到的时候,三奶奶的儿媳告诉他们,三奶奶前天昏迷进了医院,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没醒。
三奶奶儿媳看天色也不早了,便留他们住宿,晚上特意给炒了几个好菜招待。
饭桌上,沈慕问三奶奶儿媳:“大姐,我想问问,你们村有没有什么古怪的习俗?”
“习俗?”
“譬如处理死尸的习俗。”
大姐用古怪的眼神打量沈慕,然后说:“警察同志,你们该不会是怀疑我们村儿搞封建迷信吧?我们村可正常呢,我们村上至百岁老人,下至襁褓中的婴儿,都响应了国家号召,不搞封建迷信的。”
大姐随手一指桌下捡骨头吃的橘猫说:“就是连咱们村儿的猫,可都是正正经经的呢。”
乐璃和沈慕相互对视一眼。她咳嗽一声,端起酒杯给大姐敬酒说:“是这样的大姐,他是警察,我是作家,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他这么问呢,都是为了给我积攒素材。我以前就听三奶奶说,你们村儿还是很有点传奇故事的,有没有什么特别适合我写书的题材啊?就是那种特别诡异,稀奇的事儿?”
大姐一听她这么说,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脸色立刻变了,赶忙说:“哎呦,我猪还没喂呢,你们先吃着。既然你们是两口子,另外一间房我就不给你们收拾了,你俩晚上就睡一屋,厨房里有开水,待会你们洗漱就自己去打哈,别跟大姐这儿客套,当自己家一样。”
说完,大姐就起身去后院喂猪了。
三奶奶有个儿子,外出打工了,孙子孙女也在外念大学。所以三奶奶住院后,这家里只剩了大姐一个人。
大姐离开堂屋后,乐璃小声和沈慕说:“看来还真有事儿。”
“嗯。”沈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喵~”
脚下的橘猫坠着□□,肚子里的货已经卸了,看来已经当猫妈妈了。看着这只橘猫憨憨可爱,乐璃都忍不住拿着骨头去逗它。
结果这猫看也不看她一眼,三两下跳出了堂屋。
吃过饭,乐璃和沈慕帮忙收拾了碗筷,要回房睡觉时,沈慕陷入了尴尬境地,他说:“阿旋,我们晚上,真的要……”
“没事儿,我不占你便宜。”乐璃将碗筷放进碗柜里,坦然道:“我刚才去看过了,床上有两床被子,咱们一人一张被子就行了。”
“哦。”
大老爷们莫名地又红了脸。
洗过碗,沈慕打开了电脑开始看从小卖部取来的监控。
他开始从一个月前的监控开始看,既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案,那么再更早之前,就应该找到蛛丝马迹。
……
乐璃拿了衣服去洗澡,农村的小澡堂是一个简易木棚,只有一个垂帘,没有门。
她脱光衣服后很美安全感,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似的。
水是从太阳能热水器里淌出来的,不是很热,温吞吞的水流淌在她身上,让她很有安全感。可是很快,就在乐璃闭着眼睛搓头上的泡沫时,那阵诡异的感觉又来了。
乐璃的心跳速度莫名加快,想着赶紧把头上的泡沫冲刷掉,赶紧回屋,她洗头的速度加快,大腿内侧却突然多了什么东西,轻轻地蹭。
“咯咯咯咯咯……”
乐璃头皮一麻,就在她以为是错觉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沙哑如鬼魅的笑声。
紧跟着,类似于树枝一样的东西在她腰窝处捣了捣。
“咯咯咯咯咯……”
乐璃吞了口唾沫,大着单子回过头去,居然看见墙上有一张正龇牙笑的脸,那张脸惨白,因为笑容幅度较大,脸上如枯树般的皮肉一抽一抽的。
“啊——”
乐璃终于忍不住恐惧尖叫出声,下一刻,沈慕冲了进来。
男人见她赤身裸体,立刻扯过浴巾给她裹上,将她抱在怀里问:“怎么了?”
乐璃瑟瑟发抖指着身后说:“鬼,有鬼……”
在经历了前几个世界后,她是不信有鬼的。可是刚才她的触觉太明显,那诡异的笑声和那张映在墙上生动的鬼脸,一切的一切都太明显。
沈慕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过去,果然看见了一张“鬼脸”。
他一皱眉,几乎是一脚踹过去,外面传来了“啊”地一声。
沈慕替她将浴巾裹紧,嘱咐说:“穿好衣服再出来。”
“嗯。”
沈慕走出简陋浴室,三两步绕到那面墙后,抓住了“鬼脸”的始作俑者。
这是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五的老太婆,白发苍苍,满面枯槁。她抿了抿嘴唇,一脸委屈地看着沈慕:“玩、玩、跟我玩儿……”
老太太冲着沈慕“咯咯”一笑,然后又“哇”地一张嘴,哭了出来,像个孩子。
沈慕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木头搭建的浴室有个洞,刚才老太太是把脸凑到了这个洞里,再拿树枝从缝隙里探进去,去戳乐璃。
乐璃穿了睡袍出来,看着被沈慕抓住的老太太,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是个灵异世界。”
在后面喂猪的大姐听见乐璃的叫声赶忙回来,看见沈慕死死抓着老太婆的衣领,连忙说:“警察同志,这是住后山的疯老太,她是个疯子,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疯老头推了沈慕一把,瞥他一眼,神神叨叨道:“杀死你们,杀死你们,砍你们的头,呸!”
说着,在她身上吐了口唾沫,然后转身跑进了竹林。
沈慕皱眉问大姐:“她刚才说的砍头是什么意思?”
大姐一脸难色,叹息一声说:“你们下午不是问我们村儿的传奇事儿吗?那个疯老太家,就很传奇。当年咱们川军百万,她老公也是被抓壮丁去给国民党当了兵,还立过功,是个抗日老英雄。后来解放后,她和她老公就在这乡里种田为生,这老太也是能生,生了五个儿子,那会她大儿子考上了高中,是咱们村儿第一个高中生,小儿子呢还在吃奶,中间几个儿子也在念书。不过之后嘛,你们也知道,局势动荡,他们家挨了□□,男人被□□了,听说头都被砍掉了。大儿子不堪受辱,也跳河了。为了保住其它几个儿子,她只能把几个还活着的儿子送人。”
“这老太那几年并不好过,她能活下来也算是奇迹。这老太也是这几年呢才好过了些,有不少关爱抗日老兵的公益组织来看她,国家每个月也给她发放一定的补偿,由村长负责照看她。说起来就怪可怜的,这老太的经历也算是个传奇了,阿旋小妹,这个可以写到书里吧?”
乐璃笑着点头:“可以的,可以的,这还真是个好素材呢。”
洗漱好回房,乐璃坐在床上理思路。
老太丈夫被砍头和文建国被砍头,有什么关联吗?
乐璃和沈慕视线对象,两人异口同声说:“看来我们明天得去一趟村长家。”
两人不约而同和对方说出一样的话,不由地相视一笑。
晚上,乐璃睡这头,沈慕睡那一头,两人各裹一个杯子,互不相扰。
已经到了深秋,农家的卧室晚上很冷。
沈慕想事情到凌晨,一转脸,鼻尖就凑在了女孩的脚丫上。
女孩的脚冰冷,沈慕伸手给她扯了扯杯子,又将她的脚给裹住,可是很快发现女孩的脚像冰块一样。
熟睡中的乐璃把脚蜷缩回去,然后再一蹬,双脚就进了沈慕的被窝,直直地杵进了沈慕的腹部。
那里暖烘烘一片,她贪恋着这股温暖。
沈慕被女孩的脚冰得一个哆嗦,终于是没有把住分寸,用手捂住了女孩的双脚。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画面很熟悉,心里一片暖烘烘地,觉得异常珍贵和久违,眼角莫名就湿了。
男人被突然涌来的伤感情绪吓一跳,也下意识将女孩的双脚捂紧了一分。
凌晨三点,两人被凄厉的猫叫声吵醒。
“喵——”
“喵——”
“喵——”
猫叫声非常凄厉,那声音听在人耳中,直想哭。
乐璃被吵醒,下意识缩回脚坐起身,拉开了床头灯。她揉了揉眼眶,打了个哈欠,隔着被子蹬了蹬沈慕:“慕慕,你醒醒。”
假装刚醒来的沈慕坐起身也揉了揉眼睛,一脸迷茫问她:“怎么了?”
“你听,猫叫。”
那猫叫的声音很凄厉,丰富就在他们床下。
乐璃踩着鞋下床,取了手机打开手电筒,往床下照。
一双发着光的猫眼引入眼帘,她闻到了一股子很刺鼻的血腥味,下意识闭上了眼,不敢去看床下的东西。
那只橘猫蹲在床下,它的身下垫着蛇皮袋。
沈慕从床上跳下来,把床下的蛇皮袋一起扯了出来。橘猫从蛇皮袋上跳开,跳到了红漆柜子上,冲着乐璃他们张嘴“喵喵”地叫唤。
乐璃看着蛇皮袋上血呼呼的东西,瞬间撇过脸,胃里一阵作呕。
蛇皮袋上是三只血肉模糊的小猫,绒毛未褪,看起来刚出生不久。
而他们的脑袋,被生生撕扯了下来。
这时候大姐敲门进来,看见这幅场景,哎呦一声:“我就说这猫怎么叫个不挺,感情是在叫儿啊。”
乐璃问:“大姐,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这小猫怎么会……它们的脑袋是被什么东西咬断的吧?”
大姐一脸平淡说:“哦,这三只小猫应该是被母猫给咬掉了头,母猫吃崽,不是奇闻。”
乐璃:“母猫吃崽?”
她的脑门被什么猛拍了一下,沈慕似乎也和乐璃一样想到了什么,两人皆是呆滞地看着对方。
大姐见他们一脸懵逼,解释说:“这母猫吃崽啊,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嘛,可能是猫崽子有畸形,吃掉崽子是为了补偿怀孕丧失的能量,现在入冬了嘛,天气恶劣。还有一种呢,可能是你们的味道干扰了母猫,导致母猫过于紧张,对于母猫来说,吃等于保护,当母猫认不出自己孩子的时候,它会有危机感,所以就会杀死猫崽。”
“你早就知道她会在我们这个屋子里产猫崽?特意在我们床上垫了蛇皮袋子?”
“这橘猫,精着呢。它刚下了崽,喜欢钻角落,我在每个床下、柜子下都垫了蛇皮袋。它和小猫本来在耳房的,下午我发现它不见了,没想到来了你们这屋。”
大姐一边收拾蛇皮袋上的小猫尸体,一边又说:“哎,猫崽子死了,接下来几天别想睡安稳觉喽,估计天天晚上都要听它叫儿了。”
“叫儿”的意思,是指母猫因为思念失去的孩子,而在深夜里喵叫。
乐璃觉得讽刺,抬眼看着那只橘猫说:“自己杀的小猫,还叫得伤心欲绝扰人清梦,怪谁呢?”
橘猫“喵”地又叫了一声。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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