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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花女的皇后路-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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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道圣旨是发给沈太妃的。
大意是:英亲王太妃沈氏看破了红尘,多次请旨出家修行。朕念其心诚,特恩准沈氏到普惠庵出家,并赐法号惠静。
普惠庵是皇族家庵,的确有自愿去那里修行的皇族女眷。可到那里出家的,绝大部分是犯了大错被处罚的皇族女眷。
皇帝这道圣旨,将沈太妃到普惠庵出家之事由处罚变成了自愿,算是给她、给英亲王府、给她的几个儿女保留了一点颜面。
当凤寥从宫中得到这两个消息时,神情痛苦而落寞。
雍若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沈太妃的确谋害了周侧妃和周侧妃肚子里的孩子。
第三道圣旨,是由宗人府的宗人令、内阁首辅和太监总管蔡庆年亲自送到恒郡王府的。
内容是:过继恒郡王凤寥为皇嗣子,并择吉日册封为皇太子,以固江山,以延国祚。
这道旨意,让凤寥和雍若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所谋划的事,已经成功一多半了。
沈太妃在皇帝下旨第二天,就一身青衣素服,带着杜嬷嬷去了普惠庵。
这主仆两人,其实谁也不想出家。
可圣旨已下,沈太妃必须得去。
杜嬷嬷作为心腹,也不得不跟随,免得下场更凄惨。她想:好在朱樱已经嫁到了外面,可以离了英王府那滩浑水。至于她以后日子如何,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凤寥当天去给沈太妃送行了,没有带雍若。
雍若巴不得离那尴尬场面远一点,就乖乖地留在府里等凤寥。凤寥回来以后,又默默地抱着她在炕上躺了好半晌,心情才好了一点。
钦天监很快择定了吉日。
九月初六,凤寥正式被过继给了无嗣的皇帝,成为了皇嗣子。
九月十九,凤寥被正式册封为皇太子,移居东宫。
雍若被册封为太子良娣,随凤寥一起移居东宫。
太子妾室的品级有五个,名额也丰富多了。
这些品级和名额分别是:正三品良娣2人,正四品良媛4人,正六品承徽6人,正七品昭训12人,正九品奉仪24人。
太子良娣仅次于太子妃,以雍若的出身来说,这是一个很高的品级了。
雍若不得不想:皇帝给她这样一个品级,恐怕就有赏她鲁南之功的意思。她就说嘛,如果皇帝真想赏,又何必让她去讨?
在搬家之前,凤寥看着凌寒院那株从雍家老宅移栽过来的红梅,十分遗憾地说:“今年梅花开时,我又不能日日得见了。”
雍若也有些遗憾:“是啊!本以为今年能与你在这株红梅树下饮酒的。”
凤寥微微叹息一声:“这株红梅今年才移栽过,不好明年又移栽,还是先在恒王府养几年。你说呢?”
雍若同意:“频繁移栽,容易养不活。这几年,我们可以赏别的红梅花。故作小红桃杏色,尚余孤瘦雪霜姿。红梅的品格,都是一致的。”
第87章 秋决
成为了皇太子之后; 凤寥一方面要跟着皇帝学习政务,另一方面惦记着给皇帝办十件差事换取自主择妻权利的事,变成极其忙碌。
一天中午,凤寥回来时皱着眉; 一脸的为难; 为难之中又夹杂着一些厌恶和排斥。
跟在他身后的小桂子、小林子等人; 还抱着厚厚的几摞卷宗。
“怎么啦?”雍若问凤寥。
皇帝给你什么差事了; 让你难受成这样?
凤寥皱着眉头长长一叹:“父皇命我在今年的朝审之后; 亲笔勾决今年的死囚犯。”
雍若微微一呆:这是生杀大权啊!
因为“人命关天”这四个字; 朝廷对死刑的判决和执行程序是十分繁琐的。
按本朝律法:凡是关系到人命的案子; 由知县进行初审,审结后上报给知府二审; 然后将卷宗呈报给提刑按察司的官员审核。如果按察司的官员认为没有疑点; 就分别报送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复核。等这三方的复核意见汇集齐了; 就分门别类呈递宫中,请皇帝最后定罪。
这是基本判决程序。
一些特殊的案子,可以跳过中间的一些环节。比如为雍家洗冤的那个案子,直接是皇帝发给顺天府审的;再比如凤寥亲自去查的那件杀良冒功案,直接就是三司会审了。
按执行时间分类的话,死刑可分为“立决”和“监候”两种。
“立决”是立刻执行死刑,一般用在罪行重大、影响恶劣的犯人身上。
“监候”是收监候决。一年之中被判决“斩监候”或“绞监候”的死刑犯; 会在秋天以后被集中处决; 这就是所谓的“秋决”。
“秋决”之前要进行秋审和朝审; 就是将已经判处死刑的案子再复审一遍。
秋审在地方上进行。朝审则是在朝堂上进行; 除了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的官员后,还有皇帝、太子和一些与案情无关的朝在大员参加。
朝审之后,若没有人提出疑议,皇帝就当场勾决犯人。
皇帝若不勾决,死刑就不能执行。这就是“生杀大权”。这也是皇帝无上权威的一个体现。
雍若觉得:朝审制度基本上就是走个过场。因为审理的都是卷宗,见不到人犯和人证,这种制度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它主要是为了表明:朝廷很重视人命,对死刑的判处很慎重。
在实际操作中,本朝立国以来,在朝审中发现冤案的实际案例仍然是零。
“殿下不喜欢这差事?”等小桂子放下那一摞卷宗,雍若就把所有丫头太监都打发了出去,然后明知故问。
“是不太喜欢。”凤寥点了点头,眉头仍然皱着,“我一想着:只要我朱笔一勾,就会有一颗人头落地,或是有一个人被活生生绞死,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雍若很理解他感到的压力。
一笔定人生死,对于一个还未满十八岁的封建社会好少年来说,的确是莫大的压力。
可太子已是储君。这件事,迟早是要落在凤寥身上的。
凤寥也只有慢慢适应了。
她想了想,就安慰凤寥:“殿下不如这样想:你不是在终结一条人命,而是在申张正义,是在为那些受害者讨一个公道,让那些屈死的人不致于死不瞑目。”
凤寥点了点头,脸色依然很沉重:“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我就是怕……这其中,有没有冤枉的?若有冤枉的,岂不连我也成了制造冤案的帮凶?”
雍若竟无言以对:在这个时代,这是无可避免的事!
她老爹当初就是被冤枉的。可板子一打、夹棍一上,完全扛不住!要想不继续受那无穷无尽的折磨,就只能违心地招了供,接受自己被冤枉的命运。
在她前世那个侦察、公诉、审判三权分立的社会,不也有冤案吗?
在如今这个司法制度从根子上就很黑暗、审案者可以合法地严刑逼供的时代,冤死鬼只会更多。
“若若,倘若这其中有冤枉的,我……我怎么办?”
雍若想了想,缓缓说:“我只能想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呢?”凤寥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你在朝审和复核案卷时,仔细一些,耐心一些,多想一想其中是否有疑点,若有疑点就不要勾决,发回重审。”
说到这里,她也忍不住暗暗叹息。发回重审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果,还得看官员的人品如何、有没有翻案的时机,结果如何委实难料。
至于那些制度改进上的办法,不是凤寥这个太子能够推动的。
他登基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说吧!
“说得很对!”凤寥想了一会儿,终于长叹了一口气,打起了精神,“要想不成为帮凶,只有多花点精神,好好研究一下这些卷宗。”
他摇了摇头,心想:若这样还是酿成了冤狱的话,我也只能惩罚那些贪官昏官了。
他走到书案前,开始翻看小桂子抱进来的那些卷宗。
这些卷宗是他特意让刑部的人抄送过来的,目的就是想在朝审之前,多了解一下案情,多推敲一下其中的细节,多想一下其中的种种关窍。
“我陪你一起看吧!”雍若很有兴趣地说。
她从穿越过来,就再也没有接触过各种案件和犯罪了,现在感觉有些手痒。
凤寥有些不赞同地说:“这些案卷有什么好看的?枯燥乏味不说,里面尽是些作奸犯科的事,没得污了你的眼,白叫你生气。”
雍若笑着说:“皇上和太子殿下都不怕被污了眼,我怕什么?我不过是瞧瞧热闹,长长见识。若看了不痛快,我丢开了便是。”
凤寥就不再多说什么,由着雍若跟他一起看那些案卷。
案卷不都是关于朝审的,还有那起袁城谋逆案的卷宗摆在最上面。
袁城等人阴谋刺杀当朝郡王,还啸聚匪类,阴谋造反。这样的“十恶”大罪,主要案犯本是要判“凌迟”之刑的。
但这些年来,皇帝年纪大了,又因为子嗣的问题,心肠越来越软,治政处事的手段也越来越慈和。袁城等人,就只被判了个斩立决。
雍若心想:皇帝把这件案子交给凤寥勾决,有没有让凤寥“报仇”的意思?
皇帝只让凤寥“勾决”而不让他“判决”,这一点雍若十分满意。凤寥刚刚被封为太子,立场又有些微妙,让他来判他还不好办,心理压力也更大。
让雍若觉得更有意思的一件事情是:那一摞朝审的卷宗里,还包括了为雍家洗冤的那起案子。
魏耀祖家里族里那些被叛了斩监候、绞监候的人,都要在今秋处决。
她忍不住想:这世上的缘分何等奇妙啊!
当年,魏家仗势欺人,构陷雍老爹。如今,自己却陪着凤寥看卷宗,等着凤寥勾决魏家那些为非作歹、坏事做尽的败类。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
她陪着凤寥看卷宗看到了深夜。
一件寡妇毒杀婆母和独子的案子,引起了雍若的注意。
这名寡妇夫家姓张,丈夫早逝,她与八岁的儿子、守寡数十年的婆母一起过活。
按照案件卷宗所说:这张寡妇不满当家的婆婆太抠门儿,长年苛待自己,就在儿子八岁生日这天,在肉包子里面下了毒,想要毒杀婆婆,自己当家作主。
哪知她婆婆疼爱孙子,将自己吃了一半的包子又给了孙子,祖孙两人便一起被毒死了。
张寡妇这样的罪行,被判凌迟也说得过去。
但因为皇帝行事慈和,所以在案卷报上来时,只判了她一个斩监候,拟在今秋处决。
雍若把这件案子的所有卷宗反复看了三遍,想了好一会儿,才对凤寥说:“这个案子有些疑点!”
一听有疑点,凤寥的注意力立刻从手上的案卷中抽了出来,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哪里有疑点?”他刚才已经看过这个案子的卷宗了,没有发现问题啊!
他眼神异常明亮地盯着雍若,强烈期待着她真能发现一宗冤案,好让自己参与的这个朝审有点用处。
“第一,这个张寡妇倘若真想毒杀婆婆,什么时候下毒不好,偏要在儿子生日这一天下毒?她是想让自己的儿子从此以后再也不过生日了吗?”
“这……”凤寥沉吟一下,一拍大腿说,“对啊!倘若自己的生日就是祖母的忌日,这个张家儿子日后如何庆生做寿?”
雍若摇了摇头,对凤寥说:“你不要附和我的话。来……想办法驳倒我。”
凤寥便笑起来。他明白:若若这是要与他推演案情,好让他在朝审之时,不至于被人驳得哑口无言。
“杀人还要挑日子?”他尽可能模拟那些不同的思维,与雍若唱反调。
“若是一时冲动杀人,自然不会挑日子。可在包子里下毒,这是谋杀,一定是计划周密的,怎么不挑日子?”
凤寥想了想,又说:“或许是张寡妇没有想到这一点?”
雍若摇头:“男人家可以想不到这个。但女人家心细,整日里想的说的不过是家长里短、吃穿用度,对于嫁娶做寿的热闹,极是津津乐道。当娘的,一定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儿子生日的时候,比较好下手?”话刚说完,凤寥自己都觉得自己找的这个理由有些可笑,“算了,你当我没说。第二个理由呢?”
按卷宗所说:张家做饭洗碗等一切家务,都是张寡妇一人包了的。张寡妇什么时候不好下手?
雍若脸色严肃地指点着那些证供:“第二,喜欢吃肉包子的人,是张寡妇的儿子,不是她婆婆。
“砒‘霜没有什么味道。若真是张寡妇下毒,她可以下在任何饮食中,为何要下在她儿子喜欢吃的肉包子里?她是生怕自己儿子吃不到砒‘霜吗?这明显不合情理。”
凤寥想了一会儿,说:“或许,张寡妇并不知道砒‘霜没有味道。她怕被婆婆吃出来,才下在味道比较重的包子馅中?”
雍若再次摇头:“若只是怕味道重,下在汤药里不更好?你看这里……”
她指着其中一段口供说:“案发之时,她婆婆旧疾复发,正在服用汤药。把砒‘霜下在汤药里,什么味道盖不住?”
凤寥无言以对。
雍若又说了第三个理由:“张寡妇的婆婆虽然抠门儿,不仅对儿媳妇抠,对自己也抠。但所有人都说:她待孙子是极好的。既然如此,怕把自己吃剩下的包子给孙子吃,就不太合理。”
“为什么?”
雍若失笑:“对自己抠、对孙子好的婆婆,不会把自己吃剩下的包子给孙子,只会把包子都给孙子。若孙子吃完了就罢了,若孙子吃剩下了,自己再捡来吃。”
凤寥想象着那样的人、那样的家境,不由得连连点头:“说得有道理。不过,你是如何知道这一点的?”
雍若便想起了磨盘胡同的那些往事。她家隔壁那个“淘衣服”的极品抠门婆婆金大娘,就是这样的人啊!
“还记得我今年元宵给你讲的那些‘民间疾苦’吗?”
凤寥点头:“记得。”
“我曾亲眼看见,那个‘淘衣服’的极品抠门儿,将她孙子掉在地上的半根番薯捡起来吃掉了……”
第88章 真相 (二更)
“你认为还有别的疑点吗?”凤寥问雍若。
“只从卷宗看的话,我只发现了这三个疑点。但对于你来说; 已经足够将这案子驳回了吧?”
“这是自然。”凤寥点了点头; 再度拿起了那些卷宗细看; “只要有一个疑点; 我就能将案子打回去,让他们重审。”
他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从知县到知府,到按察司; 再到朝中的刑部、大理寺、都察司这三法司,再到我,这么多人……竟只有你发现了这些疑点!”
他感叹了两声,又有些困惑不解:“我们这些人,为什么都这样眼瞎?”
雍若安慰他:“大约是因为:你们这些大男人; 都不太明白小女人的心思。或者; 你说的这条线上,昏官庸官都聚齐了。”
凤寥刚因她的前半句话好受了些,又被她的后半句话噎得直喘粗气。
雍若又说:“因此,我还有一个想法:与其将案件发回; 让原班人马重审; 不如另换一个与案件无关的人去查去审。
“毕竟; 若要推翻之前的判决,这条线上所有官员的考评都会受到影响。焉知他们会不会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而更加凶恶呢?比如:干脆让这个张寡妇死在狱中; 来个死无对证?”
雍若想起了前世那个著名的杨乃武和小白菜案。
案件也曾被发回重审; 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审案的官员还是那些人; 他们根本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纠正错误。复审时,依然是直接打到两人认罪,官官相护得让人绝望。
甚至连跟案件完全无关的外省官员也跳出来嚷嚷:不能翻案,不然大家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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