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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花女的皇后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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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荞只得怏怏地罢了。
  雍若揉揉他的脑袋,柔声安慰他:“别去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自己挣的银子,用起来才踏实。”
  雍荞闷声道:“我不是心疼银子!”
  他抬头看了雍若一眼,眼中有些泪花:“姐姐这样好的人,竟被他们白羞辱了!”
  雍若暗暗叹息:形势比人强,只能暂时忍了。
  且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出气吧!
  她不愿意雍荞更难过,连带着周氏和雍苗也要跟着更难过,便扬起声音,用一种活泼欢快的语调说:“没关系!姐姐将来找个更好的人家,气死他们!”
  雍荞想象了一下那情景,心情好了一点:“好!姐,你一定要给我找个更好的姐夫,气死他们!”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心中恨恨地想:至于那个要冲喜的杨七公子,叫他去死好了!
  姐弟二人回到正房,周氏正默默垂泪。
  雍苗站在床边,拉着周氏的袖子,也是一张泪眼婆娑的脸。
  “娘,别伤心了!姻缘天注定,女儿只是缘分未到,将来定能找个如意郎君的!”雍若安慰周氏,“再说,娘也说十冲喜、九忧愁。或许是老天爷不忍心叫我去当寡妇,才让这桩姻缘出了岔子呢!”
  杨七公子被“冲喜”救回来的可能性,大约是零了。
  而自己……她苦中作乐地想:定婚三日就被退婚,不知道是不是史上最快被退婚的女子?要不要去申请个吉尼斯纪录啥的?!
  周氏抹抹眼睛,勉强朝她露出了一个微笑:“娘没事!只是委屈了你……”
  刚说了一句,便又要泪崩了,连忙忍住了。缓了一下,她才继续说:“既然不用再办婚宴,一时也不便再议亲……干脆,你明日便去定一口薄棺,准备些……要用到的物事,也省得到时候忙乱……你们记住了:丧事一定要从简,一口薄棺,停灵三日便下葬!”
  听到周氏竟开始交待后事,雍若终于绷不住了:“娘!”
  她想起穿越过来之后受的苦,想起这些日子所受的屈辱,终于在床边蹲下,抓住周氏的手,将头伏在床沿上,眼泪止也止不住。
  “好孩子,听话!”周氏一手抹眼泪,一手在雍若肩上轻轻抚拍,“元宵那日你带回来的钱,一定要省着花!我叫你埋在地下的那十余两银子,绝不可为丧事动用,否则便是不孝!”又转过头,对雍荞雍苗说,“你们也记住了!”
  雍荞有点懵:哪里的地下还埋着银子不成?见周氏疾言利色的,连忙点头应了。
  雍苗完全不明所以,更是懵懂地跟着点头。
  周氏轻喘了几下,对雍荞说:“埋在地下的那笔银子,是元宵那日你姐姐遇到的那位老太太赏的。我死后,那便是你们的活命钱!我们做父母的没本事,既不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也不能将你们养大成人,已是愧疚难安。若你们再为丧事的排场花光了那一点活命钱,我便是到了地下,也没脸去见你们爹……”
  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娘,你别哭了!我们听你的就是了!”雍若含泪说。雍荞雍苗也连声答应。
  周氏便忍住泪,笑了笑,握住了雍若的手:“若儿,杨家的事,娘知道你心里苦……可咱们这样的人家,没了当家男人,又无亲眷族人依靠,哪还经得起一点风浪?便只能遇事多忍让了!忍到你二弟三弟长大了,有出息了,遇事能担当了,日子便会好过些了……”
  雍若安慰她:“娘,现在不嫁也很好!我可以多陪陪娘,多照顾一下二弟和三弟。”
  她站起身来,揉了揉雍苗的小脑袋,说:“好了!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事儿了!苗苗陪娘说说话,说些高兴的事儿!我和荞荞去厨房,咱们今晚吃顿好的,庆祝姐姐我重获自由,不用嫁到杨家去坐牢了!”
  眼泪花花的雍苗听到可以吃顿好的,便破涕为笑,拉着周氏的手,说些小孩子的闲话。比如:某小孩不听话被爹揍了,姐姐给他做的竹蜻蜓可好玩了,竟然可以飞那么那么高……
  周氏见雍若这么快就从被退婚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也松了一口气,含笑听着雍苗说话。
  雍若便和雍荞去了厨房,一起做了一顿有菜有肉的饭,既满足又怅然地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雍若便照周氏的吩咐,开始准备周氏的后事。
  周围邻居见雍家棺材入门,便知道周氏要不好了!那些亲善和气些的邻居,便都备了礼物来探看。
  磨盘胡同里这些人家相互走动的礼物,大多是几个鸡蛋、一条咸鱼、一捧枣子之类的东西,东邻秦家送了一只鸡给周氏补身体,那是顶阔气的了!
  周氏在退亲那晚交待了后事之后,似乎胸口的那股气也泄了。纵然有那许太医的药吊着,好汤好饭养着,她的精神也迅速衰弱下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雍若每天守在床边,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周氏,看着越来越悲伤绝望的雍荞和雍苗,她心里的天平也在一点点失衡。
  知道某人病得快死了,与眼睁睁看着某个熟悉的人一点点步入死亡,那绝对是截然不同的心理感受!
  每一次周氏昏睡过久时,她的心都跳得很快;每一次去探周氏的颈动脉时,她的手都在发抖,而且抖得越来越厉害。她一次次地庆幸能探到脉搏,又不断担心下一次还能不能探到脉博,心里倍受煎熬。
  哪怕她对周氏的感情,远远没有她对前世父母的感情那样深,在此生死离别之际,她也忍不住一阵阵心慌!
  毕竟,周氏也是见多识广、亲切和蔼的长辈,对这个世界的社会规则很了解。哪怕她只在床上躺着,雍若偶尔问问她的意见,也会觉得心中更踏实。
  如今,这样一个精神上的支柱竟然要失去了!
  雍若好想哭!超想哭!
  如果她进了凤寥家,哪怕是做妾,也能弄到那2070个系统积分吧?
  那么,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愿不愿意答应凤公子呢?雍若思来想去,终究没有答案……
  傍晚去挑水的时候,雍若听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伍二死了!
  她的心情有些凝重,觉得在这个自己被退婚、周氏病情越来越重的当口,这真是一个雪上加霜的坏消息!
  她抓紧时间挑水,把家里的水缸、水桶之类全都装满了,就关上了大门,闩好门,又拿门杠死死顶住了大门。
  这世间有一类人,她对付起来很吃力,就是那些不要脸的泼皮无赖。
  伍家原来还想装个清白好人家,明面上不会不讲理。可自从那天晚上,伍家兄弟做贼的事被曝了光,一家人脸面扫地之后,他家便破罐破摔,向着不要脸的泼皮之路上一去不回头了。
  纵然她占着理,也要防着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到了掌灯之时,一阵喧嚣由远及近,从巷口方向慢慢传过来。那声音,是由若干嚎哭、咒骂之声交织而成的!
  雍若心里一叹:一场大戏,就要开锣了!
  

    
第20章 否极泰来
  她叮嘱雍荞、雍苗:“伍二死了!等一下伍家人可能会来闹事,但你们不要怕,姐姐我准备充足,保管他们进不了门!知道吗?”
  雍荞咬牙切齿:“半夜闯进来做贼的是伍二!怕疼不肯洗伤口的也是伍二!这等只知道欺凌弱小的脓包,死了也活该,伍家人凭什么到咱们家来闹事?!”
  雍苗拉着雍若的衣角,神情紧张地望着她,不知所措。
  “如果世上的人都讲道理,就不会有那么多是非恩怨了!”她揉揉雍苗的头,又拍拍雍荞的肩,用一种十分淡定、宁定的神情语气说,“不要怕!他们最多在门外吵闹一阵子,一定进不了门的。你们好好守着娘!如果娘被吵醒了,就安慰安慰她,别让她被吓着了。”
  她的镇定态度,让紧张不安、愤怒不平的兄弟俩慢慢镇定了下来。
  “姐,我跟你一起去吧!苗苗守着娘就行了!”雍荞请缨。
  雍若摇头:“苗苗还小,一个人守着娘会害怕,你陪着他!”
  她朝雍荞笑了笑,自信地说:“放心!一群跳梁小丑,姐姐我根本不放在心上!”
  雍荞看了看一脸担忧恐惧的雍苗,迟疑了一下,终究叹了口气,对雍若说:“那我便在正房门口坐着,姐姐的情形也能看到,娘和苗苗也能顾到。”
  这样也好。雍若再度摸摸雍苗的头,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微笑,便去了院门处。
  已经有许多人在擂门了!
  还有许多乱糟糟的声音在嚎哭,一个铜锣似的男人声音大喊道:“开门开门!姓雍的,都给我滚出来!”
  雍若站在院门后,透过破旧木门的门缝往外看了看,就看到伍二的尸体被放在一张门板上,搁在了雍家门前;伍老娘和伍大的媳妇、儿女,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男女女,头上戴着孝帕,身上穿着孝衣,腰间系着麻绳,跪坐在伍二的尸体后,正在哭天抢地;一个三十出头、满脸胡子的矮胖子,正站在门前擂门。
  这摆明了是要闹事啊!
  雍若勾了勾嘴角,露出一点讽刺的笑意:欺我家无人是吧?!
  她一手拎着只铜盆,一只拿着只擀面杖,用擀面杖使劲敲打着铜盆,敲得又疾又重。
  家里没有铜锣,只有以铜盆代替了。
  “铛铛铛铛……”一阵刺耳的声音,在院门后响起,盖住了门外的声音。
  门外的嚎哭声、擂门声、喊叫声,都被这莫名响起的敲盆声惊得一滞!
  “谁在外面哭?不知道忌讳吗?叫门的又是谁?”趁着门外乱糟糟的声音暂时停滞,雍若大声问。
  那外铜锣嗓的男人大声道:“爷爷是伍二的生死兄弟!雍丫头,赶紧给我开门!别惹得爷爷恼了,将你家这破门砸个稀烂!”
  刚才那些嚎哭的人,又在继续嚎哭了!
  “铛铛铛铛……”雍若继续敲铜盆,那声音,刺激得门外嚎哭的人都有些哭不下去了!
  “我爷爷早埋到土里去了,你个臭不要脸的少占便宜!”趁着门外的声音暂时变小,雍若赶紧说。
  门外的人继续嚎哭,铜锣嗓男人继续叫门。
  雍若继续敲……
  几次三番后,伍家那些人有些嚎不下去了,有个还不懂事的孩子甚至破啼为笑,让原本的苦情场面变得有些滑稽。
  那铜锣嗓男人便骂道:“你个死丫头,不赶快开门,敲什么丧盆子呢?!”
  雍若大声道:“那些人不嚎不哭,我便不敲。我家有病人,听不得这嚎哭声!他们想咒我娘还是怎的?”
  那铜锣嗓男人话音一滞,便听到周围围过来看热闹的邻居七嘴八舌的议论:“就是啊!你们这是闹哪一出啊?”“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不嫌丢人啊?”
  那铜锣嗓的男人便怒吼道:“伍二死了,还不许伍家的人哭一哭啊?”
  雍若怒喝道:“要哭回自己家哭去,跑到我家门前哭算什么?”
  “伍二是被你家害死的,自然要到你家哭!”
  “呸!伍二受伤,是因为他闯进我家做贼,自己踩在了竹钉上;伍二会死,是因为他自己太脓包,忍不了痛,不肯用我传授的方法疗伤!这桩桩件件,周围邻居俱是见证!你们想颠倒是非黑白,也要问问周围邻居答不答应!”
  周围邻居再次议论起来,纷纷谴责伍家人的不是!
  东邻秦家的秦大勇也站出来说:“雍家妹子说得是!怎么,伍家的贼兄贼弟、贼公贼婆,还要诬陷良善、以尸讹人不成?!”
  “我呸!一个罪徒的家眷,也配称作良善?”那个铜锣嗓连声道:“若不是雍家在院子里埋钉子,伍二怎么会死?哪个清白好人家,会在自家院子里布什么竹钉阵?”
  周围邻居一时作声不得。
  雍若讽笑一声,大声道:“我自己家的院子,我爱埋钉子便埋,爱挖坑便挖,谁管得着我?!实话告诉你们,如今我家这院子,不仅墙根儿下埋了竹钉,还有更加狠辣的各种机关陷阱不下十处!倘若今日有人敢硬闯进来,保管比那日的伍大伍二还惨!按朝廷律法,强闯民宅者,以强盗论,打死不究!若是伍家嫌自家人多,今日尽管破门而入,正好让伍二在黄泉路上有个伴,免得寂寞!”
  虽然她这番话很有水份,可门外众人不知底细,却被这杀气腾腾的话狠狠震慑了一下,有好一会儿的安静。
  连素来大胆的秦大勇,也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往自家门边退了好几步,免得伍家人横起来,把他裹挟进了雍家,那才叫冤枉!
  “你个臭丫头,少吹牛!就凭你们这一屋子的妇孺,能布置多狠辣的机关陷阱?”铜锣嗓表示不信,语气却没有那么笃定。毕竟有血淋淋的例子在前啊!
  “你若不信,尽管来试!周围邻居都退开了,免得误伤!”雍若清透高亢的声音,稳稳地传开。
  铜锣嗓便开始擂门,可那擂门的力气越来越小。
  最后,他退开几步,大声道:“我堂堂男人,不欺负你一个丫头片子!你不敢开门,咱们便隔着门说话:伍二终究是因雍家而死,雍家总要给个说法吧?”
  雍若稍稍松了口气:总算是渡过最大的难关了!
  她不怕磨嘴皮子,她怕的是伍家那些人不讲理,来横的!
  “你错了!伍二不是因雍家而死,而是因做贼而死,因怕疼不治伤而死!你若要讨说法,便应去黄泉之下问一问伍二:为何要做贼?为何要那般脓包?”她理直气壮地拒绝了对方的无理要求。
  铜锣嗓冷哼一声:“照你这么说:伍二便白死了?”
  “伍二这个贼胚子,活着也是连累亲眷、祸害邻居,不如死了干净!”
  “人死为大。你还是留点口德吧!”
  “是你们自己来讨骂的,怨得了我?”
  铜锣嗓在口舌上占不了便宜,便不再转弯抹角,开始提条件:“不管怎么说,伍二的死跟雍家有关。雍家赔五十两烧埋银子,不过分吧?你家那病鬼老娘就算了,你们姐弟三人给伍二披麻戴孝,磕头赔罪,不过分吧?!”
  什么不过分?!简直是太过分了!雍若几乎气炸了!
  烧埋银子是杀人犯的家属,赔给苦主家的;给死者披麻戴孝、磕头赔罪,更是行凶者彻头彻尾的认罪认罚!
  伍二的事,若闹得官府去,只要官员们没被买通,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判决!而这个铜锣嗓未经官府,却敢提这样过分的要求,他凭什么?!
  就凭他们人多势众、而自己家没个成年男人?!
  雍若心念电转,已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个铜锣嗓,该不会是专业讹人的地痞吧?!
  对了,他刚才并没有通报名字!
  她心里立刻有了八、九分的把握:这个铜锣嗓,绝对是很擅长抬尸闹事的专业地痞!
  今天这件事,怕是没那么容易了结了!
  她心里涌起了深深的无力感!这是一个落后的、封建的时代!她没法打110报警!没法发微博寻求帮助!周围邻居就算同情她家,人家也有自己的顾虑、自己的生活,不会为了她家与流氓地痞硬扛!
  在这样一个时代,家里没男人的孤儿寡母,就只能这样被人欺凌吗?!
  雍若的心里无限悲凉。
  可她说出来的话,却丝毫没有示弱:“别做梦了!我家没有任何过错,不会赔给他家一文钱!磕头赔罪什么的,更是休想!”
  “死丫头这般泼悍,难怪嫁不出去,想给人冲喜都没人要!”铜锣嗓咂舌不已,故作婉惜地浪笑几声,“也是,一个罪徒的女儿,哪个清白好人家愿意要?我看啊,你这等泼辣烂货,也只有招个龟公女婿,去做那暗门子的生意过活了!”
  雍若心想:这是要攻我心中弱点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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