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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吸血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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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你好重啊!”她咯咯笑着,摸脑袋的手一刻没停。
很难想象吧,昨晚她还怕他怕得快疯。
现下他却已有那个能耐,让她主动敞开怀抱,而自己身为被安抚的那方,被她温柔地哄。
暂时地,对尤谙身上的谜团,霍免一概用灵异现象来解释。
她认为是解释得通的。
摸着他凉凉的头发,她的笑容曾有一瞬间的怔愣。
——鬼是人能摸得到的吗?
——不只是摸到,还有看到,不止是她,昨天的那个女人也能看见尤谙啊。
不过很快,霍免就找到理由说服了自己。
鬼故事里说的那些,肯定许多是以讹传讹的。
就像尤谙,他长得不吓人、身上没有血、死后还一下子看上去变成了大人,这些特征,都与通俗的鬼故事中讲述的不相符。
世上谁能证实自己真的见过鬼呢?
既然没有一个可以当做标准的范本,那么其他的不相符,也是有可能的。
第16章 怕黑
临近傍晚的时候,霍免把尤谙从床底抓出来。
她打了盆水,帮他打扫一下他即将常驻的小窝。
不擦不知道,一擦吓一跳!
一整盆水都给擦黑了,也不知道尤谙是怎么在里面呆了那么久的。
霍免细心地拿出她家的旧被褥和她爸的旧衣服,把地板擦干净了以后,她将它们放进了尤谙的被窝。
他见她忙前忙后,想要帮她的忙,跟在她后面像一只甩不掉的小尾巴。
帮霍免把被窝铺好,尤谙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兴高采烈地就要躺进去,想试试看舒不舒服。
“等下,你不能进去,”霍免在他要钻床底之前拦住了他:“你要去洗个澡才能躺里面,要保持被窝的干净。”
——什么?兔子在嫌弃我脏!
尤谙瞪大了眼睛,抓起霍免的手,让她来摸摸自己的脸。
他的脸昨天刚洗过,没有灰尘、没有血迹,是为了见她特意清洁过的。
“啪、啪!”
霍免拍了拍他漂亮的小脸蛋,踮着脚拎起他黑袍的衣领,语气很是残酷:“脸干净没用,别以为我不知道,其他地方都脏兮兮的。”
尤谙不可置否,委屈兮兮地低下了头。
把尤谙的换洗衣服夹在自己的睡衣里面,偷偷带上一条给他的浴巾,等霍免准备好这一切,太阳已经彻底下山了,陈爱娴和霍强也前后下班回来。
霍免给尤谙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他先走,他们在楼下见。
尤谙冲她点点头,然后流畅地打开窗户,从窗子那一口气跃了出去。
夜幕降临,黑袍在夜风的吹动下翩飞一瞬,霍免转头看去时,只看到一抹黑色的残影。屏住呼吸侧耳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重物坠落的声音,她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知道他会飞,但毕竟是在三楼,看着依旧吓人。
陈爱娴见霍免提着个塞得满当当的水桶,头发乱糟糟,像顶了个杂草堆似的,皱着眉头念叨了她一句:“哎哟,我们家的懒姑娘哦。你一天在家都干了些什么?电视有那么好看吗?怎么这么晚了连澡都没有洗?!”
“嘿嘿嘿……”
霍免干笑着,心道:其实我这一天做了可多的事了,不过不能跟你说。
自己默默烧了壶水,辛苦的霍免一手拎着水桶,一手拎着热水壶,一路下了三楼。
走到淋浴房附近,尤谙高高兴兴地迎上来,给她炫耀自己刚打的井水。
霍免看着她眼前的成年男子,高高大大的个子,拎了两个水桶,像练哑铃似的上下晃动,生怕她看不见一样,觉得他非常好笑又非常可爱。
“你快去洗澡吧!”她手里的换洗衣物和热水递给了他。
尤谙用胳肢窝接过东西,又牵起了霍免的手,往淋浴房走。
发现她没有跟他一起进去的意思,他回过头,神色困惑:“你不去吗?”
“我去啊,等你洗完再去。”霍免理所当然道。
听完她的话,尤谙仍是没有动作。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肯放开她的手。
“你是想我跟你一起?”
霍免看出他的意思,掩不住的惊奇:“不是吧!!你不是自己会洗吗?”
——就算面前的男人心智为七岁,但七岁的尤谙已经会自己洗澡了啊!总不能越活越回去吧?
“可是……”
尤谙扭扭捏捏地望着地板,忧郁的眉目使得他的侧脸自带一种我见犹怜的气质。
下一秒,他语出惊人。
“我怕黑啊。”
“????”
霍免觉得自己的太阳穴抽了抽,有一点疼。
沉默半响,她严肃地问了他一句:“我看上去像傻子吗?”
尤谙的头摇成了拨浪鼓:“当然不像,兔子最聪明了。”
“那你就别废话!快进去洗澡!!”
撩起袖子,霍免瞬间撕下了“好说话”的面具,指着淋浴房的门,她粗声粗气地吼。
只得顺从的尤谙做出拭泪的动作,灰溜溜地滚了进去。
不一会儿,淋浴房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霍免叹了口气。
抬头望着清冷的月色,她头晕晕的,有一瞬间不太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试图超度一只鬼?
好像是的。
——超度?那样的话……或许要对尤谙温柔一些?
其实她现在的脾气相比于“车队小霸王”时期已经收敛了很多,陈爱娴和霍强也有意要将她往淑女的那个方向培养。
但不知怎么的,遇到尤谙之后,自己又是叉腰、又是动拳头,这些年删减掉的暴力值,统统飙升回来了。
他居然跟她说“他怕黑”?这真的是太离谱了!
不过话说回来,尤谙是出于什么原因要对她撒谎呢?
——纯粹是因为随时随地想跟她在一起,所以黏着她?
那样的话,的确不应该对他那么凶。
——他不会真的怕黑吧?
尤谙好像已经洗了挺久的,霍免在外面胡思乱想的这期间,淋浴房里的水声流动得慢吞吞的。
她脑补他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担惊受怕地往自己身上浇少少的水。
四面的黑暗包裹他,尤谙扁着嘴,夹紧双腿,因为怕黑,马上就要忍不住哭出来了……
——鬼在死之前是人。人会怕黑,按照逻辑,鬼说不定也会?
——尤谙这家伙“小时候”,胆子是特别小来着。
“尤谙,你没事吧?”
在霍免问出这一句之前,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水声。当她叫完他的名字,里面声音忽然全部消失了。
气氛马上变得灵异起来。
天色已晚,大夏天的,这附近静得连蝉鸣声都没有。
“尤谙?尤谙??”
霍免拔高声音,喊了两声。
没人应她。
幽幽的风略过她的头发。
不知是怕的还是冷的,伴随她的呼唤声,手臂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扶着粗糙的墙壁,霍免挪动脚步,往淋浴房的内部缓缓地探出身子。
她很快感受到里面湿热的水汽。它们迅速地贴上她的皮肤,令那种森森的、潮潮的不适感,更加鲜明。
一丝未。挂的男人站在那儿的中央,猝不及防与她四目相对。
“尤谙!”霍免既是惊讶,又是庆幸地叫出他的名字:“你吓我一跳!干嘛不出声啊?”
水湿的长发披散在他的肩头,尤谙的眉眼也是湿漉的。
他由暗夜而生,半边身子融在黑暗里,半边身子暴露在凉凉的银白月色中,举手投足间透出一种模糊了性别的美感。
话本描述的那些好皮相的精怪,大抵长得就是他这样的,所以能惑人,能令男女老幼趋之若鹜。
他也是知道的,自己这样好看。
毫不遮掩地对外散发着魅力,他眯起眼,对他的兔子露出一个单纯无害的微笑。
“你进来催我了呢。”
霍免被他笑得打了个寒颤。
“真好啊,兔子,”他的发音咬字像掺了馥郁的蜜,暧昧不明,泥泞不堪:“……全跟,那时一样啊。”
黑暗中,妖精抛出了绳索。
它风情地摇曳着,诱她上钩。
可惜的是,霍免一脑筋认死了,面前的灵魂属于那个七岁小屁孩尤谙。
她觉得,他洗澡的这个模样挺漂亮;但也觉得,尤谙身上不知道哪里怪怪的。
“不要告诉我,”霍免沉了声音,拉下脸来:“你是因为怀念被我催的这一幕,而故意慢慢洗澡的;怀念到就连我叫你,你也忍着不应我。”
尤谙无从辩驳,事实是,她说中了。
脸上的笑容没变,他想着霍免关注的重点错了——她故意忽视他的外貌,大概是由于害羞。
他这样想着……直到被迎面而来的水瓢盖住了头。
“快速地给我把澡洗好了!!”霍免伸出手,指着地板上的半桶水对他命令道。
尤谙大受打击,抓着水瓢的柄,嘴唇微动。
时间很赶,要回家吃饭了。
她才不听他说废话,直接了断掐掉他的话头。
“你再磨蹭我就打你了!!”
——在一个七岁小孩面前,霍免自认是一个大姐姐,她觉得自己这么训斥训斥他,得出的效果还是挺好的。
显然,此刻她已经完全忘记刚才在外面忏悔的,自己对待尤谙太凶。
这澡洗得,和尤谙心目中的旖旎相去甚远。
接下来他用最快速度洗完澡,换上不合身的干净衣服。
霍强的旧衣服,裤子对尤谙来说太短,睡衣的肩膀对尤谙来说太窄。
“衣服不合适啊!”
待他出来时,霍免认真地巡视了他一圈。
“我爸好像总要把衣服塞到裤子里的。”她放下抵在下巴的拳头,亲自动手,帮尤谙调整好了衣服的造型。
调好之后,她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嗯,这样就合适了。”
“……”尤谙还能说什么。
随后,这位人高马大、造型复古的成年男子,尽力为他的小伙伴展示着他的文静乖巧。
她洗澡时他等候,她出浴时他递布;全程目不斜视,动作迅速。
什么风情啊、妖冶啊,那些虚头巴脑的,都被这一次的洗澡水给生生地浇灭了。
第17章 熬日
尤谙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在霍免家“寄宿”了起来。
他住在她的床底,不用提供他吃的喝的;同在一个屋檐下,霍强和陈爱娴不知道他的存在。
霍免原以为,在车队的这个暑假会很孤单无聊,她离自己好朋友的家那么远,没法常常找她们玩。
但因为她“新”有了尤谙这个玩伴,能做的事情一下子变得很多。
尤谙畏光,不过作息时间却调整得跟霍免一样;她起床时他也要起来,她睡觉时他那边也静静的。
没有忘记他是鬼,她总会先他一步起床,把家里四处遮得黑漆漆的。
除了他们白天不能去外面玩,其他霍免跟朋友在家玩的游戏,大多都能跟尤谙一起玩。
她教他下五子棋、跳跳棋、飞行棋,还有自己也一知半解的象棋;教他扑克牌的两人玩法,比如什么抽乌龟、比大小,小猫钓鱼……
分别的这些年,霍免和别人一起学到的游戏,全是尤谙不知道的。
她会的好玩东西太多了,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刻,尤谙都觉得新奇。
与此同时,他也感受到这段岁月造成的,自己与她的差距。
从前在幼儿园里,智力比赛、画画比赛、手工比赛,样样尤谙都是第一名。
所有老师家长,纷纷对他赞不绝口;车队的小孩里,尤谙是出了名的聪明。他拿回家的奖状、奖品,小红花数量众多,也让霍免对他好用的脑袋羡慕不已。
可如今……
“哈哈哈,尤谙好笨啊!”
“尤谙输了哟!!”
霍免笑得四仰八叉,跟尤谙一起玩扑克牌,让她意识到——这原来是一个这么好玩的游戏!!
她跟她朋友玩的时候,可没有这种一往无前的胜率。
尤谙的手生得漂亮修长,但是他连插牌都插不清楚。
半副牌在他的手上被拿得东倒西歪,时不时还会掉下一两张牌,被她偷偷看到。
“来咯!最后一张,看我有没有抽到……”
食指在两张牌中轻轻地来回摆动,霍免观察着尤谙的表情,故弄玄虚地提高声音。
手指点到左边那张时,他会一下子睁大眼睛,肩膀不自觉地往上,抓牌的力道也紧了许多;当指尖回到右边,他会吐出一口气,作暂时放松状。
……这也太明显了。
用了力气,霍免强行抽出左边的牌,尤谙喉咙里发出挣扎的“唔唔”声。
果不其然,一张黑桃10,和她的最后一张牌一样!
“哈哈哈,尤谙又是乌龟!!”
气势十足地把手里的两张牌甩到地上,霍免一脸得意洋洋,冲尤谙吐舌头做鬼脸。
“又”这个词代表的意思是,作为败方的贴纸条惩罚,已经成功让尤谙变成了一个圣诞老公公。
对美丽的脸蛋毫无怜惜之意,霍免贴纸条的手法严格遵循——怎么丑怎么贴。
白色面具下,两只水灵灵的黑眸眨呀眨地注视着她,像只渴望怜惜的可怜小狗狗。
霍免笑得张狂,拿着纸条“啪——”地贴上了尤谙的额头,盖住来自他右眼的示好秋波。
虽然呢,赢了尤谙,感觉自己在欺负小朋友。
不过霍免表示,欺负小朋友真的是太太太好玩啦!!
这样玩游戏一连玩了几个星期。
一天下着象棋,在自己无悬念地又将军把尤谙将死时,霍免终于感到了一丝愧疚。
“好了,又赢了,不玩啦!”她起站身,揉了揉尤谙的脑袋。
一边揉,霍免一边心里想:唉,身为初中生的我等级太高了,等你再大一点的时候再找我玩吧。
“兔子真棒啊!那接下来,我们换五子棋玩,还是玩抽乌龟?”尤谙摇着他那无形的尾巴,小心翼翼给出了两个建议。
——据他的经验,玩这两个游戏时,霍免的笑声是最大的。
仍旧摆摆手,霍免干脆道:“不玩啦。”
尤谙垂着眸,长睫毛在他眼下落了片阴影。
他的神色显得有些落寞。
“哎呀,你怎么啦?”霍免看着心疼,顺毛顺得更加卖力。
——这孩子玩游戏老输老输,难不成是输上。瘾了?
——那她就更不能跟他继续玩了!
抬手,他指尖点住被红方半场冷落在角落的车,缓慢拖动它,让它回到棋盘竞技场的中央。
原来,他低头不纯粹是伤心,他在研究那盘死掉的棋局。
突然出现的车,稳稳挡住了她的进攻。
“唉……”
霍免根本懒得细看,她教出来的徒弟什么水平,她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呢?我轻轻松松吃掉你的车,我还是赢了啊!尤谙,我们不玩啦,去看电视好了,这个时间点有搞笑类的电视剧看。”
这个她搭好的台阶,尤谙却不顺着走下来。
抱着腿坐在地上,他的侧脸安安静静,语调也和平时的别无二致。
可当他仰头望向霍免,她说不出哪,只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他的气质有所改变。
“兔子不能吃掉我的车啊,吃掉了,你就被将死了。”
“是吗?”
她愣了一愣,坐回先前的位置,观察棋局。
——是啊!当前的情况不能吃掉车,且她被反将一军!
竟然被尤谙破局了。
“我想想该怎么走啊……”半边手支着脑袋,霍免陷入了长达十分钟的思考。
最后她忍痛牺牲掉一匹马,惊险地把帅脱出了困境。
然后,她再想将军尤谙,变得异常困难。
他建起的防线没有一丝漏洞,她找不到突破口,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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