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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白月光-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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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扰人清梦,懂不懂递拜帖再求见本宫的礼仪。”
  魏将军已经系好衣袍,笑着走过来半坐在桌沿,弯腰沾了螺子黛为公主描眉,道:“他不是这般没轻重的人,今日赶着过来,必定是真有急事要同咱们商议。”
  公主被夫君画眉安抚,起床气也淡了不少,对着铜镜照了照妆容,确认并无瑕疵,便懒懒伸出手,让丫鬟搀扶着起身,同魏将军一起朝花厅走去。
  顾远萧正垂着眸子端起杯热茶,一见两人进来,忙站起问安,公主抬手让他坐下,眼皮向上一掀,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顾远萧并不开口,只是往花厅里的下人们身上扫了眼,魏将军立即意会,挥手让他们都退下,然后走到门前亲自检查了一番,再将房门锁好,转身道:“现在可以说了?”
  顾远萧朝他微微颔首,开口道:“公主可知苏州贪墨赈灾银一案,主犯刺史周童,如今已经被收监,此案牵扯甚广,苏州县郡大大小小几十名官员都牵涉在内,陛下对此案十分重视,责令臣督查严办,臣同大理寺清查审问足足半月,才总算将所有涉案者连根拔起。”
  公主皱眉按着额角道:“这些朝廷里的事,本宫听了就头疼,长宁侯大清早上门,莫非就是要同本宫说这个。”
  顾远萧不急不缓继续道:“公主慢慢听下去就是。这位周童的父亲,就是曾经的吏部尚书,太子的老师,周渊周太傅。他与太子有十余年的师徒情谊,陛下刚将这件案子交给我时,他就曾数次登门求情,甚至拜托太子威逼利诱,希望这案子查的点到即止,莫要牵涉太深,留下周童一条命。”他抬眸淡淡一笑:“可我却知道,除了他儿子的性命,他更怕的是另外一件事。”
  公主听着听着,渐渐收了慵懒神色,这周渊她倒是认得,苏少陵任五军都督时,与他曾有过些交情,而顾远萧特意前来,必定是和当年那件案子有关。
  于是她和魏将军互看一眼,倾身追问道:“你究竟查到些什么?”
  顾远萧肃起面容,继续道:“苏州太守廖文远,曾经在苏都督手下做一个小小的文官,可自从苏都督被以叛国之罪问斩之后,突然连升几级,直到得到苏州太守这个肥差。这些年来,他一直是周童的左膀右臂,与周家来往甚密,当初家父就曾怀疑过他,可惜直到逝世都未查出证据,但这次的贪墨案,我查出廖文远不光贪了赈灾款,还收受贿赂,导致河堤决堤,这是需诛全族的罪过,所以无论太子如何施压,我都坚持查下去,果然就在昨日,他终于松口,决定用一个秘密,交换他亲眷的性命。”
  公主按着狂跳的胸口,仿佛有什么又酸又涩地哽在喉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魏将军倏地站起,大步走到顾远萧面前问道:“他可是知道,当年在朝中是谁与燕王有勾结,害得灵州城失守,都督要以命相救!”
  顾远萧面容冷峻,语声铮铮:“没错,就是当时任吏部尚书的周渊!”
  公主听得浑身一软,然后捂住脸,从指缝中传出呜咽声,过了一会儿,又含泪大笑起来。
  魏将军也咬紧腮帮子,拼命忍住眼中的泪,长叹一声道:“想不到,我魏某有生之年,真能看见都督沉冤得雪的那一日。”
  顾远萧见他们如此,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若是父亲能站在这里,想必也是一般的欣喜吧。这时魏将军揉了揉眼角,急切地朝他问道:“你手上可有证据?”
  顾远萧点头道:“廖文远当年作为暗线为周渊和燕王传信,为了保命,特地收藏了关键证据,这样东西,现在已经在我的手上。”
  他顿了顿,又对着公主道:“可这样证据该如何交到陛下手上,我却还没有想好。”
  公主这时也渐渐冷静下来,用帕子擦干脸上的泪道:“你是怕陛下不愿意承认自己被奸人所惑,误杀了忠臣良将,只会私下将周渊处置了了事?”
  顾远萧点头道:“若是如此,都督的冤屈,便再无可能伸张,所以我们手里的这样东西,必须找个最合适的时机,用来点醒陛下。”
  魏将军坐下沉吟一番,“还有太子,他从小性子孤僻,周渊对他尽心教导多年,与他情同父子,现在你一门心思要了他恩师的命,他必定会记恨上你。”
  一时间,花厅里静默无语,最后还是公主冷哼一声道:“何须左右顾忌,既然已经有了周渊通敌的证据,本宫自然会让皇兄还少陵一个清白。”
  顾远萧微微一笑,他今日前来,也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要说服皇帝面对自己的错误,普天之下,恐怕只有长乐公主能做到。
  于是他站起朝公主弯腰一拜,道:“那臣便将此事全托付给公主了。”
  他没想到公主竟站起,一把托住他的胳膊,语声哽咽道:“为少陵翻案,原本是我同双华该做的事。这些年来,多亏了有你和老侯爷锲而不舍地追查真相,若是少陵真能洗清冤屈,本宫要代他向你们好好说一声谢。”
  顾远萧见公主作势要向他行礼道谢,吓得连忙阻止道:“当初苏都督牺牲自己,为的是社稷黎民、江山永固,莫说长宁侯府曾经受他恩惠,哪怕只是寻常大越子民,都有责任还他一个清白。”
  公主偏过头忍住眼中的泪,魏将军走过来轻按住她的肩,意有所指地笑着道:“待到这件事了结,双华能认祖归宗,咱们自然有法子谢他。”
  公主被他提醒,想起这一对小儿女,脸上总算露了笑容。
  就在这时,花厅外突然有人敲门,三人互看一眼,又听见小厮在外通传道:“宫里来的李公公要求见公主。”
  李公公是跟在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今日专程前来,想必不是为了寻常小事。公主忙理好妆容坐下,高声道:“唤他进来吧。”
  李公公进门先屈膝行礼,抬眸看见顾远萧也在,惊讶地“哟”了一声,道:“顾侯爷也在呢,这可巧了,也省的老奴再跑一趟了。”
  顾远萧与公主互看一眼,彼此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又听李公公笑眯眯道:“陛下特地差老奴过来,宣侯爷和公主进宫议事。”
  顾远萧涌上些不好的预感,站起拿出锭银子塞过去,问道:“究竟是为了何事,公公可否透露一二?”
  李公公笑得眼都眯起,将那银子塞进袖子里,上前一步小声答道:“是为了三小姐的婚事。”
  顾远萧猛地一惊,连忙追问道:“什么婚事?”
  李公公嘿嘿一笑,压低声道:“老奴先恭喜顾侯爷了,太子殿下今日一早求见陛下,说要纳三小姐为侧妃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稍安勿躁,非得下点猛药刺激才能有突飞猛进的进展,嘻嘻。


第75章 
  辰时三刻; 街市上正是热闹之时; 小贩们沿途高声叫卖; 将担子放下,用搭在脖子上的布巾擦汗; 眼瞅着两辆官家马车从面前径直驶过长街。
  两辆马车在华清门前停下,顾远萧和公主一前一后走下来,换了乘轿子往雍和殿去。
  顾远萧心急如焚,不断催促轿夫快些走,可真到了雍和殿门前,却用力压着袖口,看着面前微微晃动的轿帘,竟不知该不该踏出这一步。
  耳听得更鼓声响起; 顾远萧终于刷地拨开车帘,抬眸望见宫殿重檐上的琉璃金瓦,正被日头照出一片华光; 他微微眯起眼; 却发现公主的软轿竟还未跟来。
  算算时间; 他们是一同从华清门出发的; 就算轿夫脚程有快慢,也不该现在还没到。
  除非,她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于是顾远萧不顾李公公一再请他入殿; 只是长身站在玉石台阶上,等了大约半柱香时间,总算看见公主那顶轿子慢慢停下。
  公主满怀心事地撩开轿帘; 一见面前的顾远萧便露出惊讶表情,随即又垂下眸子,看起来有些心虚。
  顾远萧面色更沉,随即向她走过来,弯腰请公主先上台阶,等到快进殿门时,小声问了句:“公主因何事耽搁了?”
  公主正有些出神地想着些什么,闻言轻轻“啊”了一声,然后又望向前方道:“没什么,先进去吧,听听皇兄怎么说。”
  大殿之上,皇帝一身便服坐在龙首椅之上,旁边坐着笑意盈盈的皇后,见他们进来,挥手示意免礼,对顾远萧道:“今日朕唤你们过来,可是有件喜事要说。”
  可他很快就看出两人的神色都不太好,公主最是藏不住话的人,目光锐利地盯着皇帝道:“皇兄可是要说双华的婚事?”
  皇帝微微有些讶异,不过很快又释怀,笑着摇头道:“看来,你们已经听到风声了。”
  可公主倏地偏头,明显是心里憋着气,而顾远萧始终沉着脸坐下下方,一句话都未说过。
  皇帝渐渐敛起笑容,胳膊一抬,身后的李公公立即弯腰将茶递上去,见皇帝垂眸喝茶,皇后立即将话接过来道:“玉儿昨日来找本宫,说他心仪长宁侯府的三小姐,将她接入东宫为妃。”
  殿内仍是一片静谧,皇后顿了顿,继续道:“本宫也未想到这孩子不声不响的,怎么就对清平县主留了心。可县主虽然是公主的义女,长宁侯的妹妹,但到底不是侯府嫡出的小姐。若直接封为太子妃,身份怕是不够,怕堵不住悠悠之口。所以本宫就想,先以良娣之礼娶进来,反正东宫并无正位,日子久了总有机会更上一层。”
  她是不好明说,太子迟早要继承大统,就算只是个妾室,未来也是能入宫为妃的,以顾双华的身份,已经算是能飞上枝头的荣耀,况且太子一日不立正妃,只要她够聪明,说不定就能扶上正位。
  而长宁侯府能送位姑娘进东宫,还是个出身不明的养女,对长宁侯来说,实在是件大大的便宜事,根本没理由拒绝。
  顾远萧十指捏紧,总算开口问道:“敢问陛下和娘娘,太子殿下现在何处?”
  皇帝将茶盏一放,道:“玉儿今日旧疾发作,在宫里歇着,怎么,云霆是觉得有朕同你说还不够?”
  顾远萧撩袍站起,朝着帝后跪下道:“多谢太子殿下和陛下抬爱,可舍妹生性胆怯,也不懂皇家规矩,怕到时候说错话办错事,会惹得太子厌恶。臣便斗胆帮舍妹谢殿下好意,但这婚事我们不敢高攀。”
  皇帝听得摇头道:“这说的什么话,你那妹妹朕见过几次,明明就是娴静知礼,与朕对答也十分大方得体,哪里担不起个良娣。云霆就算舍不得妹妹,也无需拿这些话来糊弄朕。”
  顾远萧用力握拳,臂上凸起青筋,“可三妹曾经说过,只想找一户寻常夫君,绝不敢妄想踏入帝王家,还望陛下能体谅舍妹的心意,收回成命。”
  皇后冷下脸,道:“长宁侯倒是有趣,上次在灯会上,你也是振振有词,偏不愿接受陛下赐婚。这一次本宫与陛下亲自来议亲,可谓给足了你们长宁侯府的面子,你却还是诸多推辞,男婚女嫁,本就该遵从上命,你偏要数次违抗,究竟是为了哪般啊?”
  她这话明摆着是带着愠怒,皇帝的脸色也不太好,可顾远萧早已想明白,哪怕在殿上硬碰硬,他也绝不会妥协。
  按理来说,太子看上了侯府的一名养女,别说是纳为良娣,就算没名没分接进东宫,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可皇帝赶着将他和公主叫来商议,自然是有他的顾虑。长宁侯和魏将军手上握着大越过半的兵权,而谁都能看出他们对双华的疼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皇帝并不想撕破脸强逼。
  这件事,他们君臣之间,彼此都心照不宣,但是皇帝没想到顾远萧会如此强硬,一点退让的余地也没有。他气得脸有些发白,指着顾远萧喝道:“好啊,你倒是同朕说说,除了那些不适合入宫的废话,玉儿身为大越太子,怎么就娶不得你家妹妹!”
  顾远萧始终昂着下巴,正要开口,公主突然站起,走到皇帝面前躬身道:“只因双华已经有了心上人,他们早已在公主府定下终身,那人也同我保证过,十日之内就会向双华提亲。”
  顾远萧倏地回头看她,眼中仿佛窜出火来,公主偏过头不敢看他的目光,皇帝和皇后被她给说懵,赶忙问道:“那人是谁?”
  公主还未开口,顾远萧就抢先道:“此事另有苦衷,还望陛下和娘娘见谅,可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舍妹出身低微,又是心有所属,实在不堪与殿下相配。”
  皇帝见面前两人都是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也觉得此事实在无趣,转而看向皇后,想试探她的意思。
  皇后低头思忖,公主方才说的私定终身,这里面的说头可就大了,往小了说是德行有亏,往大了说可是贞洁有失,这样的女子,若是进了东宫,实在是为皇家蒙羞。再回想着儿子那意思,好像也不是非她不娶,也许劝上几句也就过去了。于是她同皇帝耳语几句,心中已经计较。
  皇帝坐回座椅冷笑一声,将衣袖重重拂下,道:“是吗?那朕倒想看看,十日之内,你准备将妹妹嫁给谁!”
  皇后心里不快,又再添了句:“公主可莫要那这种事诓骗本宫,若是并无这个人,本宫可就做主将她接近东宫了。”
  一场风波表面上过去,顾远萧同公主出了华清门,目光扫向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公主,手臂往前一伸,拦住了她上马车的步伐:“公主能否陪臣走一走?”
  公主叹了口气,同他走到僻静地方,轻声道:“这件事,你也不能怨本宫心狠。本宫知道,你是打定了主意抗拒到底,可皇兄到底是天子威严,若是他被惹恼了,直接下圣旨让双华做太子良娣,她可就真的毁了。”
  顾远萧咬着牙道:“所以你就答应了信王,在陛下面前说他们已经私定终身,十日之后就会成婚。”
  公主未想到他会猜中,面上闪过愧色,低头道:“没错,方才进殿前,他突然拦下我的轿子,然后对我说了这个计策。本宫思前想后,莫说是太子多病,就算他长命康健,我也绝不会委屈双华去做他的良娣。双华若嫁给信王,至少是明媒正娶的王妃,而且信王也向本宫承诺,绝不会再纳姬妾通房,会保她一生荣宠无忧,你倒是说说看,在那种境地下,本宫该怎么选?”
  顾远萧冷冷看着她,终是吐出口气道:“所以,公主并不打算信我。”
  公主被他逼视的不敢抬头,向来骄纵飞扬的脸上,难得露出局促,捋了捋鬓发道:“本宫明白你对她的情,现在你们的身份还是兄妹,于情于理,你都不该插手她的婚事。站在母亲的立场上,本宫自然要为双华考虑到最妥当,至于亏欠你的,本宫会尽力补偿……”
  “够了!”顾远萧咬着牙出声,低头道:“公主并不明白,也不可能明白,但公主最好记得今日之言,臣会让您知道,什么才是对她最好的。”
  然后他冷着脸拂袖而去,留下公主在原地哀声叹气,只觉得眼前皆是痴人,她实在不知到底哪样才是对。
  到了晚上,顾双华正觉得屋子闷热,吩咐宝琴给她端了碗冰镇梅子汤进来,正准备喝上一口,突然听见丫鬟来传话,说侯爷唤她过去。
  于是她想了想,将梅子汤分了两碗用食盒装好,然后让宝琴提着陪她去了正院。
  可到了院门口,守在门前的小厮告诉她,侯爷有话单独同她说,于是只得让宝琴回房去,自己拎着食盒往里走,谁知刚绕过垂花门,竟看见哥哥负手站在一棵槐树下的背影。
  她见左右并无下人伺候,便走上前笑着道:“哥哥热不热,今日厨房做了冰镇梅子汤,我特意给你拿了碗过来。”
  可顾远萧转过身来,她便被他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忙上前两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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