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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比她更撩汉[快穿]-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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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了一个很棒的兄长,算是这次主线任务世界最幸运的事。”一说起这句话,宋渺的眼里不由充盈了笑意。她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和韫,也觉得他实在很好。
有些像是前几个世界里,那个爱妹妹如命的兄长。这个想法很轻地掠过,又很快被宋渺忽略。
袁崧看着她的背影,跟了进去,然后就看到她指了指桌上的几样东西。
零散放着的几只,是男女皆可用的香氛蜡烛。
袁崧转动目光,看到桌上还有一支香水。
大概是中性香水,他并没怎么在她身上闻到过香水味,对她的气味记忆也总是甜美的草莓味。袁崧看着这些东西,不知怎么,泄露点笑意,有些难以理解她怎么留下来这些东西,不由低声道:“都是姑娘家的东西,你留下来做什么?”
他怎么能用?
宋渺的行李箱里是真的放不下,她桌上的这些东西,有些是空投时候送来她自己留下,也有些是登岛时的行李里带着的,“不然我拿过去给陈——”如果他真的不想要,那就塞进和韫的行李箱里,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箱子有没有也满了。
宋渺这样想着,心里还是犹豫了一下,因为她之所以留下这些,难免没有与这个岛屿上的人与事告别的含义,毕竟于她而言,这一次走出岛屿,就再也没有机会登岛了。
年轻女孩低头思忖着,灰蓝色的眼在日光下灼灼,好似真的在想这个法子是否可行。
韫字还没吐出,袁崧便阴沉着脸将这些东西拿在手上。
他道:“不用,留给我用吧。”
男人将香氛蜡烛轻轻扣在手间,香水瓶子不算特别大,他也能够一并抓住。
宋渺:“好,那我就不拿走了。”刚才的想法就此打断,她也轻快起来,面对袁崧说话的口吻声线也莞尔柔软。
这些东西在袁崧手中,男人低眸看了看,辨认出香氛是宋渺有一段时间在岛上睡不好,董野得知后特意让人空投送来的。香水倒好像是她自己用,闻着像是大吉岭茶原香。
却也基本没有用过。
这支香水并不符合宋渺的香癖,大吉岭茶香是和樱喜欢的,而不是她。
她最喜欢的还数和韫身上秋意融融的气味,又香又暖,她思绪飘得有点厉害,想着什么时候问问兄长他用的是什么香水才好。
袁崧将东西收进已经接近空了的抽屉里。他凝视着这个房间已经少了很多人气的布置,吞咽了下喉结,觉得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升腾起来,让他心情郁郁。
但最后,他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袁崧转头替她将重重的行李箱放在墙边,“要去餐厅吃饭吗?”
她应了声好。
……
这是在练岛上的最后一个晚饭。
与当初一样,全部的囚犯们都在。这是一场隆重的告别宴会,与当初的欢迎宴会一样。只是宋渺的心境完全不同过去,她一点也不担心,一点也不紧张,口袋里的手机稳稳放着,也不再想着要接通和韫的电话,因为他就在人群中,以那双与她相似瞳色的眼,平静温柔地看着她。
餐厅圆桌前坐着形形色色的男人,有的英俊翩翩,有的青涩秀气,有的平平无奇,还有的……精致廓落。
亚尔维斯低眸看着面前的盘子,里面是一块蛋糕胚子。没有任何炼乳奶油,就只是单纯的一块蛋糕。
他听到袁崧的鞋跟走进餐厅,发出的声响,还有许多冶尤澍带着愉悦的开玩笑声,唤着宋渺。
“小樱花~”
“……”
“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晚上真的不来我房间和我聊聊悄悄话吗?”有人在那两人唤过后,一本正经地诱引她,说着说着还露出英俊的笑容。
“……”
他缓缓抬起头来,对上了那双剔透的灰蓝色眼眸。她的眼睛在餐厅的灯光下,仿佛被什么冰柱打碎,又与之揉杂在一起,显得冷而清。
亚尔维斯在这一刻才真正地看出她总是显得温柔体贴,甚至带着常人觉得可爱乖巧的眼眸里,隐匿的情绪是什么?
是常年不为所动的寒冰。
只是很恰巧,被温柔的海洋蓝裹住,变成他们这群一无所知的囚犯口中软软乖乖的,好似特别容易被哄骗的“小樱花”。
却没想到,眼里常常藏着着冰霜,面上却裹着蜜糖的小樱花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被哄骗的。
亚尔维斯怔怔地看着宋渺走近,他看到她讶异地挑了挑眉,柔声问他:“你怎么了?亚尔维斯。”
那一声亚尔维斯是平缓而清爽的,不带任何黏腻与暧昧,划清界限,沟渠般难以跨越。
亚尔维斯一点点地垂下深长浓密的睫毛,轻轻摇头说没什么。
只是在她落座以后,将那一碟子的蛋糕推给她,“今天做的,最后一次。”
这最后一次,他们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宋渺没有拒绝,她看着面前的蛋糕,不解地看了看面前衣着光鲜的男人。
他过去从来在制作蛋糕上都是花里胡哨的,能够放两粒樱桃绝不只放一粒,但今天他只这样粗糙地做了这么一个蛋糕。
贵族绅士般,亚尔维斯环视周围一圈,看到和韫面上的淡淡,他也看到这一幕,却没有说什么,只望着宋渺。目光是这位年轻严谨刻板的科研人员自己都没能察觉到的温柔。
亚尔维斯再转头时,就看到宋渺尝了一口蛋糕,乳黄色的蛋糕被她的舌尖轻轻卷入口中,不露声色地看了他眼,“很好吃。”
她继续吃了下去,速度不紧不慢,像是在享受这美味般。亚尔维斯却笑了,直接伸手指拽回那一碟子的蛋糕,不让她再继续吃下去。
这个动作引起桌上许多人的关注。
袁崧偏过头来,觑见这一幕,他眉心皱了皱,旋即即将对亚尔维斯说出口的训斥就被绿眼青年的下一句话搪住。
“很酸吧。”
亚尔维斯翠色的眼眸在灯光下,也永远暗藏着深情,他款款地朝她弯唇,露出皓齿与迷人笑意。
语气轻轻的,“这是我喜欢的味道,抱歉,拿错了。”
宋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舌尖的酸涩还带着浓重的柠檬味,她抖了抖眼睫毛,没有说话,亚尔维斯继续说了下去,“最后一次居然还留给你糟糕印象,真是对不起。”
牛津腔。发音迤逦,咬字清楚。
在座有不擅长英文的,都没听懂他再说些什么。
是将自己放得很低很低的地位,低到尘埃的花般,“小樱花,你真是太温柔了。”
温柔到面不改色吃下酸涩的蛋糕,居然还能告诉他很好吃。但这个温柔,什么时候有可能真切地落在他的身上?
亚尔维斯看到她的眼神定定,自嘲笑了笑,就着她吃剩下的蛋糕,一口口吞咽下去。他同时注意到,她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和韫身上时,是那种让他贪恋的温柔,是没有任何寒冰没有任何伪装没有任何蜜糖包裹的温柔。
亚尔维斯低低笑了声。却知道再也没有可能。
翌日清晨,宋渺来到港口,她带了一件行李,走之前,在灯塔与袁崧董野等人很是告别一番。
袁崧的声线在清晨夹雪的雨声隐隐发颤,他说了点告别的话,很简单很普通,让她记得在离开后,打个电话报平安。
说完这句话后,他又保持沉默,看着同样等待离开。却与宋渺离开时间不同,离开方式不同的董野站在灯塔前,眼神幽幽亮亮的,像是一头巨大的犬类,又像是什么害羞的小猫。
他在宋渺的面前抓了抓耳朵,低哑着声音拉过她的行李箱要送她去港口。
袁崧不能够出现在其他人面前,他与岛上的囚犯们一样,都是如船长一样的普通人眼中不存在的人。若是出现,恐怕会是一桩麻烦。
于是他沉默地看着两人远离他的视线。
像是远离他的世界一样。
雨夹雪。
雪花在雨水中仿佛冰渣子,砸在他的面颊上,袁崧撑着伞往监狱走去,却还是忍不住回身看了看那两人。
他们走远了。
只剩下不大不小的两个身影,共同撑着一把伞。高大男人撑着伞,将伞面偏向另一侧许多,他身旁的女孩似乎仰头与他说着什么话。
袁崧不再看。
伞下的世界,一面凄冷一面却融洽。
宋渺听着董野粗声粗气地让她不必再转动伞骨,只好妥协,看着他的肩头湿了一半,却也无奈。
男人下巴颏的伤疤在冬日雪雨天隐隐发痛,他空腾出来的左手在给宋渺拉行李,右手撑着伞,疼意让他眉头不由紧皱。他没有手来下意识揉一揉,只能隐忍地,与宋渺说话转移注意力。
他说了点未来的打算,明显是饱含期望的,让人听了就心生愉快。说着将要去寻找自己儿时的玩伴,语气沉沉中带着雀跃。
难得一见的孩子气,天真而稚雅,在这个年过而立的男人身上展露,显得格外可爱。
但疼痛总归忍不住,他还是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宋渺看到他在谈话间不小心流露出的痛色,停了脚步,在港口附近,听着海浪卷卷声,有几只孤单的海鸥展翅飞过。
她踮起脚尖,用秀白柔软的指给他揉了揉下巴的伤疤。
董野没曾料到,他瞪大眼,耳根一点点红了,好像是当时感冒发烧时的样子,又黑又红的面色,让宋渺展颜一笑。
灰蓝色的眼与黑色的撞在一起,男人沉默的,他手上的伞骨几乎不稳。
片刻后,在风雨霏霏中,宋渺听到董野沉稳而沙哑的声音,他带了点不安与犹豫,悄声问她,“对了,你将来要去哪个城市工作?”
他没有特别关注她未来的工作地址,这时候就有点难堪了。
宋渺歪歪脑袋,露出一弯甜甜的笑,轻快地说:“你要来找我吗?”
海潮声越来越响。
董野的心脏嘭嘭直跳,他看着面前女孩的脸,粉白的肌肤好似明珠,灰蓝色的眼瞳像是大海,他偏过头,久久地,说了声。
“嗯。”
第103章 番外三(和樱)
雨点砸在研究所的楼顶窗檐; 光洁雪白的地板砖上没有任何污渍,男男女女穿着雪白大褂面色凝肃地来往走在仪器之间。
已然是春日雨季,研究所位于郊区; 因此没有喧嚣的车流声; 只有自然界的雨滴清脆与风声阵阵,一名容颜俊朗,肤白眼黑的高个男人走进屋内,他天生笑眼,唇角微弯,愉快地与各位打了个招呼。他在研究所的人缘颇好; 本是冷脸静默做事的大家也都朝他点头笑了笑。
有人喊他:“袁岳; 有看到和韫吗?”
“这里有个数据要他反馈一下。”
名叫袁岳的笑眼男人闻言; 道:“他回去了,说是要给他妹妹过生日。”
那人便不再问; 看样子对和韫的妹控程度也早有见识。袁岳脱下身上的风衣,换了所里的标配白大褂,走过去说要替那人记录数据。
“我帮和韫替会班,他说今晚来的时候给大家带点他妹妹自己做的蛋糕。”
袁岳语气很温和; 声音是含着笑意的; 与他显得苍白的肤色; 乌黑沉凝的眼格外不同; 他看上去像是一轮发着光的太阳。
那位同事朝他道谢:“辛苦前辈了; 你身体不太好; 等会记录完就去歇一歇。”
袁岳不置可否; 却是将白大褂的袖口挽起来,认真记录数据,做着助理才做的事,平易近人。
工作时间过后,袁岳脱下白大褂,往楼间清洗室走去时,在转角听到了两个年轻的实习生窃窃私语。
“袁岳学长真的好厉害啊……”是一道女声,听上去似乎与他一个学校毕业。
“也好帅啊,长得就很俊美,皮肤白,眼睛也好看……”另一个女孩近乎痴迷地道。
“……”
“……”
两个女孩又轻声笑闹起来。
袁岳停下脚步,驻足墙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手上的污渍需要洗净,他又不愿意让两个女孩难堪,便只站定在角落,却不得不将这些话听入耳中。
那几句夸赞他的话过后,那位他的同校学妹又突然神神秘秘地低下声音,对着另一个女孩说道:“说起来,你觉得和韫前辈怎么样?”
“……就,挺严谨的,工作很认真,也……很凶。”
那个本来声音里含着糖意,说起袁岳来兴高采烈的女孩,一说到和韫,声线都不稳起来。她畏畏缩缩地道,还咳嗽两声,显然对和韫颇为忌惮。
袁岳在墙角边听到这一番话,不知该哭该笑,他心中摇头,想着和韫从来没在外人面前露出过好脸色,也难怪这些刚进来没多久的实习生觉得他性格冷漠,凶得吓人。
他们整个研究所的同行与和韫相处久了,都是明白他的性格,斯文严谨,或许还带点刻板,但这样的性子在完成这种科研工作上最是讨好。所里那些年长他与和韫多岁的前辈们,对和韫的性格都是多有夸赞。
袁岳自己的性格与和韫不同,却也很恰好与他谈得来。他正想跨步大声点提醒这两个实习生别在背后说人话时,还没做出下一步动作,却又听到一句:
“话说,和韫前辈的妹妹和他长得真的很不像啊,我上次在所门口看到和韫前辈和他妹妹说话,就感觉他妹妹好温柔好温柔。”
“哇,你居然见到了?我上回听说人来了,本来想去看的,结果被和韫前辈黑着脸喊去做事了。”
窃窃私语,袁岳停了脚步,他回忆和韫今日说要庆祝他妹妹生日时愉快的面色,微微牵起唇角,乌瞳带了笑意。
“是真的很温柔的一个女孩子,长得白白的,眼睛也很漂亮……”
“虹膜是蓝色的,和和韫前辈一个颜色,”这“色”字很有趣地用了“sai”读出,让人不由莞尔,“她笑起来超好看的,听说比和韫前辈小几岁,但是还没有谈恋爱呢。”
“……哇,你够了,我就知道你想给你那个相亲好几年找不到对象的表哥拉郎配,也不想想人家哥哥是谁?要是让和韫前辈知道你的想法,你自己扫地出所吧。”
那女孩一眼戳破同伴的想法,好言相劝道,同伴唉声叹气一会,最后还是放弃了脑中的想法,话题又重新转移,却是又挪到了袁岳身上。
“你说袁岳学长长得好,年龄也蛮大了,怎么就没有女朋友呢?”
“……”
袁岳听得扶额,他终于把脚步踩得大声了点,往清洗室走去,那两个女孩惊慌失措地看着他朝她们俩点了点头,友善道:“难得中午休息,累的话去休息室,站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皆是红了脸,局促地看看对方,朝袁岳说了声抱歉,然后飞快地溜走。
袁岳在清洗室将手洗干净,然后用无菌纱布擦净手掌。
做完这些后,出门便接到和韫的电话,电话里,和韫和气地询问他喜欢什么味道的蛋糕,他给他带一份独的,当做回报他前段时间不在所里,袁岳替他做的工作。
袁岳听到那边有一道年轻的,清甜的女声,一个个念着蛋糕的名字。
“草莓蛋挞、芝士蛋糕、雪媚娘……”
咬字清楚,带点柔软腔调,袁岳听着听着,想起当初他听闻和韫离岛以后,终于能够若无其事打电话给袁崧与他交谈时,袁崧隐在眉眼间的暧昧情愫。
他的同胞兄长,与他性格不同,眼中总藏着霜,凛凛骇人,却在谈起那个名叫“和樱”的前狱警时,柔化五官。
“……如果可以,有看到和樱的话,能帮我照顾她的话,就帮着点。”
“和樱?”彼时袁岳还不清楚进岛工作的狱警是和樱,也就是和韫的妹妹。他一直以来藏着没告诉兄长的秘密仅仅是和韫其实是他的同事这个身份,因此听到这个人名时,懵了下。
“我怎么听过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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