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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比她更撩汉[快穿]-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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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下,重新做了多年前那个为宋氏镇宅,名声最浪荡的“宋少爷”。
  宋祁也不再因为她没有朋友而忧心重重,他现在对她很有信心,只怕心里还觉得她是个特别棒的乖小孩,今年交了很多的朋友。
  他们的生活都在慢慢改变,一切都该如宋渺所想那样平静而顺畅地走下去,然后逃避宋祁的死期……最后,迎来她的死期。
  可他质问般道,“上辈子你为什么不知道宋祁和高妍苏之间的关系呢?”
  宋渺瞪着他,眼里慢慢充盈起眼泪来。
  她咬牙切齿,她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主神,看他因为她溢出的眼泪而惊了下,佯装冷酷地继续与她对视。
  “……因为,上辈子,我根本没有注意到。”
  她一字一顿,痛苦地说。
  这个理由,这个解释,就连宋渺自己都没法接受。
  她为想出这个借口的自己而感到羞耻,也感觉到绝望。这不该是能够解释上辈子她忽视宋祁的原因。
  他们亲密无间,是世界上最好的兄妹。
  哪个家庭里有他们这样的亲人,他只大她十五岁,却像个父亲把她捧在手里呵护长大,像是喂着一只软绵绵的兔子,亲密地揉揉毛发,扯扯长耳朵,再喂最香甜的食物。
  她本不应该这样,忽略掉他身边发生的事——你看他,他每天都记得给她检查作业,每逢有空都带她出门玩,可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她忽视了很多,只沉浸在十多岁女孩的心思里,连那么浅显的事实都没有看到。
  十多岁的宋渺,在想些什么?
  宋渺已经记得不真切了,可她知道,十多岁的她,生活里并不只有宋祁,她还有很多很多烦恼的小心思,和现在的她不一样。
  现在的她纯粹而深刻,在这个世界,她只为宋祁而回,只为挽救他而活。
  主神的声音还缓缓流在她耳边,“我不是故意惹你哭的。”
  他略有歉意,绅士地半弯腰,碰碰她的脑袋,她的发微乱,遮在她挂了泪的眼睫上。
  但声音还是一样的冷,一样的冰。
  “我并无意提醒你该做些什么,我的乐趣只有观赏你们的生活,以此为乐。”说得又坦然又可恶,他漂亮、完美,显得不像个神灵,而像个恶魔。
  他顿了顿,最终把自己前来的真实用意吐出。
  “我只是以神灵的视角,看到了一些东西。”
  “你聪明而英俊的兄长,可能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宋渺直直地看着他,在听到他的下一句话后,心中下意识回应二字。
  果然。
  “我担心有些事情会变得不好玩,所以来提前告诉你一声。”
  宋渺沉默地擦掉眼泪。
  她在最后,看着时溯渐渐消散的身影,时光之矛在空气中破碎沉浮,问他:“在你眼里,什么是有趣的?”
  她一直困惑,在完成心中祈愿同时想,什么是这位性格怪异的主神想要看到的戏码?
  那双冰冷的眼眸,时光之矛穿过,绽破珍宝神秘的辉煌。
  他诧然,粲然笑说。
  “我喜欢有趣的戏码。”
  “譬如眼泪,譬如笑容,譬如……你们人类之间复杂的情感。”
  他的指尖还有她眼泪蒸发在空气中的温度,湿漉漉的泪,裹杂着后悔与痛苦。
  这些情绪,是他不会拥有的。
  “而我,十分钟意你与宋祁之间的情感,漂亮而珍贵,像块卢卡斯石。”
  直到很久以后,宋渺才知道时溯口中所指的“卢卡斯石”是什么。
  那是一块举世无双的珍宝,美不胜收,没有任何一粒珍宝能有它耀眼的光辉。时溯侥幸在一个时空行走时得到一粒,后来又遗失了。
  而在这个时空,他看见了一份媲美卢卡斯石的情感,温暖、耀眼、独特。
  美不胜收。


第228章 现实(十八)
  “我怀疑身边有人; 目的不纯; 不过暂时没法全数揪出来……”
  “既然我身边有这些人,看看我妹妹身边有没有; 我怀疑他们的目的是监视控制我们……”也正是这个忧虑; 促使他知道了一些关于宋渺的秘密。
  宋祁与相交多年在公安系统工作的朋友联系; 他是他极为信赖的朋友; 这段时间宋祁果真如主神时溯所说; 察觉到身边的异状。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些人的存在并非监视控制,而是完全相反; 只为保护他们。
  朋友时隔几日给了他回复。
  语气斟酌而奇异; 却是将宋渺与那群人的关系简单提点了一番。
  “……你妹妹看起来和那群人有关系; 不然你问问她,是不是她有什么主意,没有告诉你?”
  “那些人看起来对这种工作十分娴熟; 我若是想替你找出来也不算容易,他们的目的究竟是好意还是恶意,恐怕还需要你自己去处理。”
  委婉地警醒; 宋祁却没像朋友言下之意那样想是不是豪门阴私; 他只是蹙起眉; 想起今年来宋渺的变化。
  ……
  秋季已经到来; 宋宅外头的绿植叶缘泛黄卷曲; 夏季常开的艳丽鲜花早就败了; 委落一地。
  宋祁在书房往外望去; 就看到宋渺躺在花园躺椅上,吱呀吱呀摇着,长黑的发顺着肩头落下,她半合着眼,白皙纤长的指尖搭在书页上,像是在酣睡。
  但他知道她没有睡着。
  二楼书房可以一览无余楼下花园的景色,微凉的风吹起宋渺的衣角,他松开敲击键盘办公的手,沉凝地远远注目她那张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白皙清秀的脸。
  与平时无二,精致漂亮得过分,隐约可见那双浓长的睫毛在翕乎而动。
  看起来,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只是长得过分漂亮点的小孩。
  宋祁的话紧紧蜷缩在喉咙中,他望着她时总忍不住上扬唇角,仿若看着一个由自己亲手打磨出的漂亮宝石,心中柔软而妥帖,什么苛责的话都说不出来。
  但是疑惑在心中,只会如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掩盖什么疑惑,宋祁在某个艳阳高照的下午,在宋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时候,温声询问她,关于他想知道的一切。
  “渺渺?告诉我,为什么请人跟在我身边?是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边吗?”
  他还是心软,还是对她没法说出类似责问的话。
  最后一句几乎明晃晃地替她将理由想好,男人一双好看的黑眸里满是疑惑,修长手指替她挽起耳边碎发,又温柔又冷酷的长相,他英俊极了,坐在她面前,就这样炯炯看着她。家里没有别人,保姆阿姨做完饭就走了,宋恒池也不在家。
  这是期中考结束后的一周,他们在昨天还去了趟市中心的游乐园,玩得痛痛快快。
  宋渺在时溯提醒她以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端倪,宋祁真的像是平常那样,兄妹俩笑着闹着,而今天也只像是随口一问。
  这个场合并不严肃,也并不可怕,只是家长里短的氛围,往常他们时不时会这样闲聊,袒露一些自己最近发生的事。
  在宋祁问过后,宋渺便感到头脑发眩,这种类似应激的反应剧烈地让她沉默下来。
  宋渺把自己的情绪掩饰地特别好,因此宋祁没有察觉到她几乎口难言语的窘迫情况,宋渺知道自己头脑眩晕的原因是什么。
  她在害怕。
  害怕将真相告诉他。
  可是为什么会害怕?宋渺觉得自己很可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忍不住心里头的瑟瑟,她眨了眨眼,对上宋祁的眼珠。
  “是。”
  这个肯定的字落在地上,她卸了一大口气,眼睛微微弯着,却没有笑的样子。
  她半是撒谎,半是孩子心性地说:“我们学校里有个富二代被绑架了,所以我很担心。”
  “我们家大业大,难免不会被有心人盯上,所以我就想着——”
  她给他说的初衷是错的,可目的却并无不同,她只是为了保障他的安全。
  宋祁看起来相信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迫近她,紧紧凝视她如针尖缩起的瞳孔,看她微有慌张地闭了闭眼,白皙的脸上满是伪装后的镇定。
  她是他一手养大的,他轻易就能看出她有没有在说谎。
  宋祁内心轻轻叹气,他伸长手臂,将她揽入怀里,抵着她的额头,低低地笑了一声,“已经好多年没看到你说谎了。”
  “我还记得你上回在我面前说谎,还是那次幼儿园,你怕耽误我的学业,不告诉我要和家长一块完成厨艺……”
  宋渺发抖了一下,宋祁发现了,他没有再说下去,眼神沉得吓人,他在想究竟是什么让她这么害怕,以至于让她朝他撒谎,不愿意阐述真相?
  在这件事外,宋渺和他从来没有秘密。
  他们坦荡而真诚地交换所有的消息,不管大事小事,事无巨细。
  “那家需要的酬金应该不菲,是吗?”这也就能解释前不久她接受了他给的卡,要知道她手上的钱十分充裕——他从不因为年龄而限制宋渺手上该获得的金钱,公司属于她的分红,每一年的账款都是打进她的账户里。
  “对。”宋渺在他的怀里,她只要略略仰头,就能够接触到他的下巴,小时候她最喜欢用小手抱着他的下巴,用嫩嫩的脸蛋蹭他有时候没剃干净的胡茬,被闹得痒痒才罢休。
  宋祁觉得她在他怀里就像是一只温驯的小动物,软绵绵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可是嘴巴还很倔强,不肯透露过多的消息。
  但他并不仅仅只是像表面那样,对她的事情敏感,他还聪明智慧,只要轻易地转转脑筋,用用小计俩,就可以猜测出有可能发生在宋渺身上的事。
  “渺渺,你在害怕?可是为什么害怕,我在你身边啊。”
  他困惑而温柔地对她说,最后一句话落在宋渺耳中时,却让她更是怅然难过起来,她抿着唇,忍不住眼睛里想要掉下来的泪,她埋头进他的胸膛。
  ——你不会总是在的……至少,至少,上辈子就不在。
  宋祁感受到有潮湿的水汽慢慢浸透他的衬衣。
  他哑然,眉头狠狠一牵动,又心疼又难受地拍着她的背,“不能够告诉我吗?”
  其实是可以的。
  可是她该怎么说,有关上辈子的事她不能说,有关这辈子她的“所谓直觉”,哄过了宋恒池,但是哄得过宋祁吗?
  她与宋恒池从来没有相处过太久,所以她的恳求对他而言,并不需要太多的借口,她只需要告诉他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宋祁不一样,宋渺知道自己应激一样的眩晕从何而来,她在紧张不安于自己该如何解释,该如何让宋祁顺理成章地接受来自她为他设下的安全范围。
  早前宋恒池有问过她为什么不告诉宋祁,她没有告诉过他真正的答案,只说是不愿意。宋恒池不是个好父亲,但却是个好的倾诉对象,对她的这个借口也从善如流地接受,并没有太多好奇心。
  她当然不能够以搪塞宋恒池的话来搪塞宋祁。
  宋渺深深地喘了口气,她想说的话有很多,但是都卡在喉咙里,她埋在他的宽厚胸膛里,像个最幼稚的孩子,轻轻摇着头,把泪水都打湿他的领口。她犹豫了很久很久,才抬起头来把下巴搭在他的肩头,抽着气儿轻声地告诉他。
  “我只是……”
  只是。
  “害怕你离开我。”
  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因。赵厚尹的恶念,高妍苏的目的,她都会慢慢剖析给他听——既然他已经发觉。他们之间本就不该有什么秘密,宋渺并不是不乐意现在告诉他,只是觉得如今口难开张,不明白要怎么样才能最好地解释。
  突然之间。
  头发丝扯到了宋祁的纽扣,她吃痛,令人难堪的冲动又在脑海里沉浮,宋祁只听到一声可怜的哽咽,她掉眼泪更凶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得这么惨。好像是要凭借着这一股子的哭劲儿,把满腔的委屈都给哭出来一般,她抽泣着,比那次在酒宴上哭得还要可怜,鼻尖哭得红通通,眼睛上挂了泪珠,摇摇晃晃地就要落下来。
  她小声、强忍着疼痛,不愿意露出但凡一点异状,紧紧地牵着他的衣袖,“……哥,哥,疼。”


第229章 现实(十九)
  宋渺在很久以后突然想起这天; 还是会忍不住微笑。
  笑后,又是满满的怅然与失落。她想起他来; 他惊慌失措地要剪掉扣子; 为她狼狈大哭而心疼。
  嘴里哄着不要哭,他把她的脑袋摁在怀里,让她不要挣动; 另一边的长臂想去伸着摸桌上的剪刀; 可是保姆阿姨怕利器伤人,早早给收拾起来; 这俩主人家也不知道给放在哪了。
  尴尬的局面; 宋渺头皮隐隐作痛; 她抽着气,抖着声音; 又委屈又难过地抱着宋祁,哽咽着,“真的好疼; 哥哥。”
  很疼很疼; 她哭得喘不过气来; 宋祁怕极了; 他亲亲她的头顶,像小时候哄她一样,“我的渺渺最乖; 等一会; 我马上给你弄好。”
  男人已过而立之年; 却在处理这种事上如同一个笨拙的孩子,连幼稚园会剪纸贴画的小朋友都不如,抖着手,实在没法了,低着头用牙齿咬掉他纽扣的线。
  宋渺就能看到他那双眼,眼睫打落在她的面颊上,痒痒的触感,蝴蝶一样飘飘来,又飘飘走。
  洁白的牙齿与她的发丝轻轻接触,英俊的面庞上在他终于将纽扣摘下时松了口气。
  宋祁被这事弄得忘记刚才还在质问她,紧张地盯着她,看她泪蒙蒙地抬起头,又冲动地把她的头发狠狠揉了两把,嘴上不客气道,“你哭起来可把我吓坏了。”
  可他偏生最吃这一套,最怕她掉眼泪,最怕她难过,最怕她不开心。
  “哥哥。”
  叠音,平音,从口中吐出来的时候,带着绵软的爱意,宋渺吧嗒一下眨了眨眼,挂在睫毛上的水汽就落在宋祁的手上。
  他低声叹气,说“你真是我的小祖宗”,转头给她拿纸巾擦脸。
  这下是真的啥都忘记了,刚才想问的事全都抛之脑后。
  在眼泪攻击下,宋祁为她瘫软成一池子的春水,还是那种软绵绵,水面上满是粉色花瓣的。
  宋渺牵着他的手,难得一次放纵的机会,在他面前放声大哭,她好像要把上辈子的疼和这辈子的辛苦都哭一遍。胸腔里的微微酸涩,看到他面上的在意与笑,她禁不住湿润着眼睛,弯了弯嘴角。
  上辈子疼吗?是疼的,她本就有着奇特的怪癖,对疼痛的感知让人惊异,他死后的每一天,她都是这样疼过来的。
  不同于肉体上会拥有的快感,她的疼来自于空茫的精神。
  失去宋祁,一呼一吸,肺腑里都是痛的。
  在因地震而死亡的那天,她也很疼,陷入黑暗前,她无人倾诉痛苦,眼睁睁感受着生命力流逝,感受着肢体僵冷。
  可那时候宋渺心里其实并没有太过难受,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将死,也终于可以在另一个世界遇见他。遇见这个年长她许多,从小把她抚养长大的哥哥——她心心念念,试图寻求他死亡真相的亲人。
  她当然没能成功在死亡后的灵魂世界遇到他,但她着实有幸,因为种种原因,被热衷于观看人类情感戏码的主神留下。
  时溯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很独特有趣,他很喜欢看。
  宋渺从没觉得她和宋祁之间的感情有什么特殊,顶多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恐怕再没有一个男人能在她心中占据这样重要的地位。
  她望见他,宋祁伸过手来,给她擦脸,嘴里念念叨叨,“我的小姑娘哭起来一点也不好看,丑死了……下回可不要哭,我就希望你一直开开心心的。”
  她也希望自己能够一直开开心心的呀。
  宋渺湿润着眼眸,安静地想,只要他平平安安,一生顺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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