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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官修炼手册-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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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张孟野插手牵线,她和卢仲夏的婚事恐怕已经是板上钉钉;她想不嫁给他都难了。
张孟野这一封信所带来的震动是不言而喻的,就连简泉望向卢仲夏的眼神也复杂了两分。
以简泉的官阶,平常难以接触到朝中这班人马;这年轻的首辅如同天上的冷月;由众星环伺着,遥不可及。
张孟野的地位;简家得罪不起。
几十年来,简泉好歹也是经过些风浪,震撼过后;便恢复了镇静。
收了信;仔仔细细地搁在桌面,简泉须下唇瓣动了一动,语气比往日更显郑重了两分;“既有首辅作保;又有谢小相公陪同;自然是足够的了;可见你诚心。”
“只不过,这毕竟是牵扯到阿娣的终身大事;”简泉转过脸;同吴氏对视了一眼;既没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还得我同内人商讨之后;再答复你。”
卢仲夏慎重地行了一礼,“晚辈敬侯大人答复。”
那现在?
简娣看看简泉,又看看卢仲夏,见他俩一个站一个坐,遥遥相对着,一时有点琢磨不清接下来的发展。
她的心情比她想象中要镇定不少,或许是因为之前卢仲夏提过两三次提亲的事,她心里已经便做好了准备。
她要嫁人是跑不掉的了,想到这儿,简娣叹了口气,她不想这么早就踏入婚姻,面对婆媳亲戚关系,搞不好之后还要早早地怀孕生子。就古代这个条件,婚姻在简娣她眼里算不上多美好。
但嫁给卢仲夏总比嫁给詹荣好,她还是很喜欢卢小哥的,一开始浅淡的好感在长久的相处中化为了喜欢,她实在没有办法拒绝这个诚恳而良善的青年,正是他身体力行地向她说明了何为君子端方。
她和卢仲夏三观也算契合,这已经是她在大庆朝所能找到的最理想的亲事。
“除此外,晚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卢仲夏突然开口,“可否让晚辈同简姑娘说几句话。”
青年的目光随着话音落在了简娣身上,隔着不远也不近的距离,简娣能清楚地看见他弯起的唇角,眸中隐隐闪着初春的明光,像是倒映着粼粼波光的春水。
目光接触的刹那,有浅浅地红晕顺着脖颈缓缓地爬上了对方的脸。
简泉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提出这个问题,又是一怔,旋即又点头应允了他的请求。
屋外有风拂过枝叶,鸟雀鸣声啁啾,一阵穿堂风携着飞花吹入堂中。
简娣低下头,看见那双朴素的白布踏过飞花,在她面前停了下来,耳畔已响起熟悉而柔和的嗓音。
“简……”人声停下,似在犹豫,不过一瞬,那嗓音又变得温醇动人,“姑娘……”
“去罢。”简泉道。
奇怪,明明她都把卢仲夏全身上下清清楚楚地看了个遍,和他之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秘密可言,再窘迫的事都干过了,这一次,简娣竟然感到了一股从心头窜到喉口的紧张,紧张到她唇舌发干,甚至吞了口唾沫,完全不敢看卢仲夏的脸。
低着头,简娣跟着那一角衣衫,走出了屋,当然,身后还跟了几个丫鬟。
卢仲夏在拐角回廊停下。
“简……简姑娘。”
简娣忽然发现这三个字,卢仲夏说得竟然也无比缓慢滞涩。
他好像……比她还紧张?
简娣心念一动,抬起了头,果然看见面前的青年不知何时,已经闹了个大红脸,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和刚刚在堂上不卑不亢,进退有度的年轻人简直有天壤之别,眼前这个有些羞怯的兔子才是简娣记忆中熟悉的卢仲夏。
可能是对于自己直接来提亲的小心思感到不安,卢仲夏脸上温度越烧越高。
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个时候他究竟是有多心虚。
他也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
昨天从简姑娘二妹那儿听闻她的近况后,其实本有旁的解决办法,不至于走到提亲这一步。更何况,简姑娘如今正身在困境,他不敢趁人之危。可他最终还是随了自己的本心。
实在是因为他等得已太久。
胸腔中跃动的心脏仿佛要跳出喉口,卢仲夏轻轻掐了掐指尖,才使得自己不至于太过失态。
趁人之危固然不好,但君子待时而动,机不可失,不敢优柔寡断,应当机立断才是
“在下就这么冒昧地来到了姑娘府邸,”他几乎不敢看正视面前的人,沉默了一瞬,结巴着问道,“你……你生气了吗?”
“啊?”简娣眼神一个漂移,纵使心中已经扑通直跳,面子上还是故作淡定地看向了廊外的桃花,“我没生气,就是……有点惊讶,没想到。”
“那便好。”闻言,卢仲夏唇边绽开了一抹松口气的笑容。
从简娣那儿看过去,卢仲夏的脸简直比廊下桃花还要红,眼神忐忑的同时,嘴角却翘起。
“我很喜欢简姑娘。”望着她,青年红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道,“想要娶姑娘为妻,此话出自我的本心。”
“你……你你别这么直接啊!”
活到这么大,头一次谈恋爱,卢仲夏这直球,让简娣十分无所适从,甚至还有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好歹也比卢仲夏晚出生了那么几百年,怎么还是这么没用呢。
拿出点之前的气势来,简娣默默捂脸。
她之前到底是怎么面色不改地当着卢仲夏的面,扶着他的小兄弟的?简直不敢再想象那一幕。就之前她这么一副女流氓的气质,卢仲夏竟然还能喜欢上她,说她是夙承家学,贞静幽闲。
“谢朗和张首辅那儿是怎么回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简娣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问,企图将眼前的气氛给调整回来。
她就不相信张孟野和谢朗会这么好心。
“姑娘多虑了。”因为有丫鬟陪侍,卢仲夏又回到了以姑娘相称,“我向孔学士告假时,不慎被谢兄撞见,他便陪同我一块儿来了,至于首辅……”
“此事对首辅而言算不得什么大事,”卢仲夏莞尔,“不过举手之劳,更何况能成就一桩姻缘……”
“在世人看来,也能落得一个平易和善的好名声是吗?”
“正是如此。”
“我还没说要嫁给你呢?”简娣小声嘀咕道,“我爹娘也没同意啊。”
“你明白的。”卢仲夏轻轻地说,“但有首辅做媒,这桩亲事不好拒绝。”
“原来你都计划好了吗?!”简娣望着前面这个外表温软没攻击力的青年,悲愤地控诉。
一来,有张孟野插手,简泉就算要拒绝也得考虑考虑,二来,简泉知道她和卢仲夏的关系,以她二嫁之身,她嫁给卢仲夏算是一门好亲事,其中利弊,简泉不会不知晓。
只不过,和詹家的约定便做不得数了,但简家和詹家本就还没正式立下约定,那只是吴氏与詹姨母私下计较。詹荣初入京城,还未站稳脚跟,詹家想来也不愿为了她先得罪了旁人。
首辅牵线,当事之人何不成人之美,也可传为佳话。
总之,她现在必须得嫁给卢仲夏了。
打蛇随棍上,你个心机兔!
“再者,”卢仲夏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眉眼轻轻一弯,忍俊不禁,“由谢兄与首辅做媒,可止流言。”
第134章 各怀心思
要不是卢仲夏提起;她差点都忘了这回事。
本来他好好地;结果却因为姚鉴;被她拖下了这舆论旋涡;这段时间以来,卢仲夏他恐怕也面临了不少非议。
“抱歉,我和姚鉴的事还是牵连到了你。”望着卢仲夏,简娣心中随之升腾起一股羞愧。
她还欠他一个真正的道歉。
“此事并没有对我造成多大影响。”卢仲夏反倒安慰起她来,“我说过;这世间的流言蜚语对女人总比对男人要苛刻一些。”
对于简娣而言,他的话其实并没有带来什么安慰作用,还让简娣更加愧疚了起来。
她这又是平白无故占了他身体,又是连累他名声受损的,她都有点怀疑卢仲夏究竟是喜欢上了她什么。
心虚地想想;简娣真觉得自己没哪点讨卢仲夏喜欢了。总不能是所谓的来自未来的新鲜气?
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这通安慰作用不大;卢仲夏犹豫了一瞬;微眨眼睫,“成亲之后;阿……简姑娘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虽然……说出来冒犯,但在许久之前;我便已经将简姑娘你视作我之妻子,所以你无需挂怀。”
没想到卢仲夏会直接说出这种话,简娣一窘;脸上温度“蹭”地窜上了新高。
看出简娣的窘迫;想到自己刚刚说出口的话;卢仲夏也不由得尴尬地轻咳一声,脸颊火烧火燎般地烫。
毕竟他也很少如此直接。
为了避免再待下去自己这个大龄女青年可能会颜面尽失,也为了避免让简泉他们多等了。
简娣移开视线,不去看他,“我们进去吧。”
“好。”
她和他只在屋外待了一会儿,便回到了堂屋中。
只不过在临进门前,卢仲夏走在她身侧,用轻得只有两人才能听得见的语调,说道,“阿娣,”抿了抿唇角,他嗓音轻得就像一片柳叶,轻轻落在她肩头,“等我过几日来娶你。”
卢仲夏的呼吸无意间喷洒在她耳畔,简娣一个激灵,一蹦三丈远,耳朵也跟着漫上了一层红。
“我我我知道了……”心跳直接飚上了二百码,怕卢仲夏再说出什么撩人而不自知的话,简娣赶紧堵住了他的嘴,“行了,你别说话了。”
她怎么不知道当初这么羞涩的卢仲夏,这个时候直球会打得这么利索,直接击中了她这个没恋爱经验的女青年的心。
只不过,她不讨厌就是了。
他是认真的,她明白。
他在努力地表达自己的情意,直接而又热烈,坦诚而又恳切。
她怎么可能会讨厌。
进屋后,简娣直接忽略了几道各异的目光,故作从容地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托卢仲夏的福,他和简泉在说些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现在她大脑嗡嗡作响,几乎乱成了一团。
简泉和卢仲夏的对话,早就脱离了求亲这一回事,更多地集中在了朝堂。对于嫁女儿一事,简泉还有些谨慎,有姚鉴作为前车之鉴,就算有首辅做媒,他也断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
不论如何,总要考量一番。
面前的青年士子倒是出乎意料的冷静,察觉出他考量之意后,并未露出任何怯意与慌乱,一问一答,进退有度。博闻强识,见解也颇为独到。
越交谈,简泉的态度也渐渐改观,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也愈发满意了起来。
观他身形挺拔,面容斯文俊秀,白玉似的双耳泛着些红。他和荣儿有很大不同。荣儿娇惯着长大,天真懵懂中却透露着股精明的意味。而眼前的青年,却是镇静从容中透着些少年赤诚。
之前吴氏曾经在他耳畔旁侧敲击了一番,有意要将阿娣嫁给荣儿,他当时便有些犹豫。詹家人太过宠詹荣,到时候,两人若是闹了什么矛盾,顾忌亲戚情谊,他不好插手。
至于这卢仲夏。
简泉满意的同时,还是十分纠结的。
要真结了亲,还是首辅牵线的亲,这要再拆伙就难了,况且,阿娣也担不起第二次和离。他家中地位简家要高上一些,外面还传着些乱七八糟的流言,难保阿娣嫁过去不会受委屈。
还是门当户对,最为重要。
思及,简泉不免喟叹。
话到一半,已是临近午时,简泉便暂时放下了心中万般的愁绪,吩咐下人准备布宴。
沾谢朗和卢仲夏的光,这一餐比往常要隆重不少。
吴氏虽心有不满,但仍旧特地嘱咐了下人不多备些菜式,既然是要求娶家中的女儿,简家也得表示一番,免得让人看轻了去。
简娣没什么心思花在吃上,光顾着看卢仲夏了。
面对简泉时不时抛过来的话,他倒是不紧不慢,对答如流。言谈间还有那么些讨好简泉的意思,只不过,由于平常很少奉承旁人,卢仲夏那从容的表象下还是透露出了点难为情,有时候被问到尴尬处,便低下头企图用给简泉倒酒作掩饰。这些都没逃得过简娣的眼睛。
和卢仲夏相比,谢朗就显得圆滑了多,他习惯了这种应和场面,这对他而言简直不痛不痒,一番话下来,竟然将面色紧绷的吴氏也哄松了些,甚至还有空隙偷偷给简娣传了个笑意盈盈的眼神。
因为之前有一起出书的情谊在,简娣和他也算熟识,对此,简娣选择了装作没看见。
她的视线一从谢朗身上移开,便落在了詹家人身上。
詹姨夫对她和詹荣间的事不甚了解,神态自若。
詹姨母面带了些笑容,帮着夹菜,看上去一团和气,同不久前僵硬冰冷的神情几乎有天壤之别,而詹荣也是笑颜以对。一家人中,唯独詹玉有些坐立不安。
卢仲夏上门提亲,尴尬的应该是詹家,詹姨夫不知道,詹姨母还不知道吗?眼下她这幅模样,好似全无芥蒂,还隐隐有拉着谢朗谈笑的意思。
简娣根本不用细想,便能明白詹家人的用意。这门亲事没摆到台面上来,就算取消了对詹家也没什么损失,倒不如趁此机会同谢阁老的幼子拉拉关系。亲事没了日后还能再谈,但詹荣的前途可容不得错过。
简娣伸着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
谢朗跟个人精似的,岂会看不出来她的想法,这你来我往谈笑间,愣是滑溜地像条泥鳅,将詹姨母有意的亲近又不着痕迹地给拨了回去。
眼看谢朗这找不到突破口,詹姨母便笑着扭过头来,同简娣她说话。
简娣的态度则是“装傻”,装作对人情世故全然不通的模样,每当她有意将话题引到她身上的时候,她便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懵逼地回望。
她不知道她对待她虽然客气,她儿子对待她可没客气过。
詹荣那点破事简娣她心里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詹家人还以为她会因为愧疚帮着她家宝贝儿子说好话吗?
席间,听闻谢朗与卢仲夏俱是在京中西郊书院念的书,詹氏面带惊讶地笑道,“竟是西郊书院吗?正是巧了,这不,阿尧与承泽也在此念书,在杭州时我便听说过西郊书院的名声,据说是京中,以至全天下一等一的书院,此次,我也有意将荣儿也送过去。”她眼带埋怨地瞥了詹荣一眼,“只是我这孩子性格顽劣,也不知能不能静得下心来跟着书院夫子好好学学。”
谢朗悠然笑道,“夫人忒谦了,我观令郎英姿勃勃,谈吐不凡,妙语连珠,正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何来的性子顽劣这一说。”
“他这不过是花言巧语罢了。哪里比得上你同卢小相公,年纪轻轻便蟾宫折桂。只恨我偏偏生了他。”
詹荣适时地插进来一脚,苦笑道,“是做儿子的不是,叫母亲烦忧。”
詹氏轻声责怪,“今日有谢小相公与卢小相公在此,都是不可多得的人中龙凤,你可要多向这二位相公请教请教。”
几句下来,詹荣便借着请教的名义,顺理成章地同谢朗搭上了话。
眼看亲事作吹,不甚在意,还反倒能借此机会拉拢人脉。就连简娣看着也有些佩服起他来。
至少她是没有他这个心性的。
一顿饭吃下来,桌上人心各异。
酒饭过后,卢仲夏与谢朗便要作别。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詹荣煞有其事地喟叹一声,看似天真的脸庞隐含羞愧,“今日结识了谢相公与卢相公,才知晓以前确实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些,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知,日后可还有机会再请二位指教一番?”
“詹兄弟过谦了。”
简娣亲眼看见卢仲夏微微一笑,客客气气地又将这话挡了回去。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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