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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女学堂-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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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跟薄家的合作能维持下去，不然，未来要翻脸，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薄庆了。
钱汝君来自后世，对生意场上的翻脸无情，心有余悸。她更知道，在生意场上的分分合合在所难免。但她又知道，在大汉时期，许多商业合作的维持，是极为长久的。诚信，是维持合作最根本的方式。
钱汝君愿意释放诚信，但她疑心病重，却不能相信别人会跟她同样做法。
除非事实发生，无以否决。
“对了，你还没说你赶回来是为什么事呢！你不先讲我会烦恼的吃不下饭……”钱汝君说道。
“你说不管是种的养的东西，都交给我们薄家销售，所以我希望……”薄庆一五一十，把他的规划说出来。接下来，准备接受钱汝君杀价，没想到钱汝君点点头说道：“你跟胡茬的意见有点不谋而合，她过几天还要跟我拿牧草种子，开始牧草的耕种。她研究过钱家农场，如果有我调配的神水供应，冬天牧草的生长虽然会比较缓慢，但还是可以种。所以我们不准备浪费时间。本来我们想买些牛羊来养，如果你要把马匹送过来当然没问题，不过，马匹饲养该怎么算，你可能跟胡茬要好好谈一下。”
“要找胡茬谈啊？那我明天一大早就过去。”
想到薄庆曾经对胡茬的态度，钱汝君忍不住问道：“你还喜欢胡茬吗？”
“……胡茬只是你的管事，不是吗？”薄庆脸红了一下，毕竟他还没有修练成铜墙铁壁，对于心事被人看穿，他有点脑怒。
“爱情跟她是谁没有什么关系的，真不懂你们男人。尤其是大汉的男人。是什么让你放弃胡茬的？”钱汝君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今天从薄庆的回答，大概可以确定了。薄庆的爱情真短暂。不知道属于她的爱情，会是怎么样的呢？在这之前，不懂爱情的钱汝君，还以为薄庆可能爱上她呢！
但现在她明白，这种期望，太过妄自尊大了。至少薄庆现在，还没有真正“爱”上她。
虽然她也不明白爱情是什么，但明确的知道，她没有被“爱”上的感觉。
“因为我最终发现，她不会成为我薄家的贤妻良母。这个理由够了吧？”薄庆还是回答了，然后挥别了钱汝君，找来管事，再要了一桶热水，进屋子里去了。很明显得，与其谈这些爱不爱的话题，薄庆对于能力的提升，更感兴趣。
除夕……
经过沟通交流，钱汝君和绿儿诸人，研究出一套双方都满意的做法。
大清早，厨房里再次热闹了起来。饭厅没有摆在钱家农场，而是薄家。当然，学堂女学生们，在这里只能打下手，薄家主厨，才是真正掌勺人。
这倒不是薄庆大了什么死命令，也不是钱汝君下了什么请求，而是薄家厨师主动提出的。
而且为了煮出钱汝君的“年年有鱼”、“步步糕升”，薄家厨师和女学堂的厨师，第一次做起萝卜糕，尤其在切丝方面，就能够看出薄家厨师跟女学堂学生的差别。
至于油葱酥，大汉并没有现成的产品，幸好，葱头，还是有的。所以她们跟附新的人家换到了。
除了这些东西以外，还有元宝之类的，除了这些以外，他们还要准备三牲……好吧！由于人多，牲畜也养得多，他们准备了不止三牲，不过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可不能乱拜，拿出去是会要人命的。
幸好，钱汝君带着一众大娃娃、小娃娃，拜了很多地方。
天公、伯公、钱汝君还特地弄了一个还没有传进来的观音来拜。
观音似男似女，面目慈祥，登时就征服了大家的心。
除了这些，还依照风俗拜了上帝、五帝，至于天公和上帝会不会重覆到，也没人问了。反正在神明方面，也没有比她跟皇帝有权讲话了。
反正钱汝君什么都拜，甚至养的牲畜，各有一只被选做为代表，送到祭坛上，也成为被崇拜的偶像。
只不过，它们没那么自由，除了能吃祭拜的菜以外，却是不能跑来跑去了。
幸好，钱汝君帮他们准备的菜色，都是它们喜欢的菜色。
此外，除了红红的竹火外，钱汝君也拿出长安买回来的香料，然后开始制造长长的香火。
以往，大家祭拜时，可没有见过这样东西，初次拿香火，还很震撼，拿到手心里时，都会发抖，深怕心里的话，被神明偷听去了。
皇帝刘恒来到钱汝君家时，就看到了大拜拜的景象。
拜拜的地点，还是选在钱家农场里进行，至于薄家那边，钱汝君倒是没有阻止他们模仿学习。
金妙虽然小，但却不是熊孩子，而且平时美食吃的不少，对于桌上的食物，不至于流口水。不过也在祭桌附近，期待着看大家拜拜。
对于天神的信仰，大汉的百姓是真诚的。即使是做坏事的坏人，在有一定成就之后，也会试图躲避死后的处罚，或者活着的破灭。
他们相信，之所以没遇到倒楣事，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一些法师、巫师的功力，对于个人的能力和努力，其实没有那么信任。
但大家都没有拿香拜拜的经验，所以钱汝君就在前面领头教学。她还是觉得，一个人内心有所戒惧，才能做一个好人。
即使神灵之事虚无缥纱，但能带给人梦想能够成功的感觉。也是一种安慰。至于钱汝君本身，相不相信有神？钱汝君的答案是，相信。不过，她心中的神灵，更为虚幻无形。对人们的生老病死，更为无情。
神灵掌控最多的，或许就是运气。
为了怕违反大汉祭祀的归定，钱汝君把祭品分开来，在不同的祭桌，祭拜不同的神明。这样算起来，竟然摆出了十几桌。即使在后世，也没拜这么多。
原因当然是钱汝君把大汉的神灵跟后世的神灵混合在一起祭拜的原因。
尤其是观音，看到她，总能让她心灵沉静。
观音像，则是她用空间里长成的木头雕刻而成。
意志力有心想事成之妙，所以对照着观音图，经过好多次失败后，钱汝君终于抓住诀窍，将观音雕成。
既然是神女，那她就把神女坐实吧！
皇帝来时，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虽然大部分人都停留在主路，没有延着小路进来。但皇上在，保护人手不可能少。
留在主路等待的，主要是皇后、妃子和大臣们。在这时候，估计是大臣难得有机会跟大汉皇帝的妃子的时候。
太子虽然在思贤苑有住宅，但临近过年，他还是到城里迎接皇上。此时他带着几个妃子在身边，除了皇后和栗妃以外，王娡赫然也在其中。
来到附近王娡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心里却波涛汹涌。想到她的女儿，她不禁一阵头疼。她曾经看中的那个女孩，想不到会被皇上看中，更成为神女。
但她仍然坚定信念，想要高高在上，只有成为太子妃，未来成为帝妃。
然后才能庇荫家族中的兄弟，让他们有好的发展。
在大汉，后族的势力，即为庞大。以前吕氏在位时，就把这个势力弄得非常庞大。所以现在的薄氏，才会变得那么低调，以免引起众怒。
然而薄氏蛰伏，是为了再度兴起。
王娡看向太子妃薄妃，眼中充满着嫉妒，要不是她姓薄，今天哪里来她的机会。然而，王娡不会把这种心情让别人知道。此时，她外表看起来心情很好，让人完全看不出她有心事。
钱家农场，皇帝看到了钱汝君持香膜拜的一幕，袅袅香烟，从钱汝君以及她身后的人身上传出，带着一股镇定人心的香气。
第二四五章 皇帝驾到
皇上大驾光临，不管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也只能停下手边的工作，去做迎接的工作。
恢复成平民身份，最讨厌得就是要跪拜皇帝和各种大官了。
尤其钱汝君负气辞职，更应该跪下来做个表率。
叹了口气，钱汝君转过身来，盈盈下拜，以膝盖触地。
“民女钱汝君参见皇上。”
钱汝君一跪下去，后面呼啦啦的跪了一片，声势浩大。不过再浩大的场面，皇帝也是见惯了。在军演时，那种场面更为壮观。
“都平身吧！”得到皇上示意，皇帝旁边的邓通代替皇上宣布。
一众人也就起身。没有人天生喜欢跪，能站着，谁愿意跪着。
皇帝听到钱汝君的自称，脸上带着苦笑。他算是听出来了，想要拉钱汝君回去为皇家服务，那要付出比先前更多的代价。
既然身为皇上，心里自然不可能没有灰暗的想法。对钱汝君，她想过用强迫的方式，但评估过效果，可能会不太好。
她显然很重视身边的人，但是威胁她身边的人，看起来，她会很愤怒，愤怒的结果，她就不会让你知道，她后续还会摆弄些什么东西出来。
皇帝有预感，那样一天，一定是让他觉得得不偿失的后果。
“朕可是来问罪的，爱卿怎么能无故旷职呢？”
“民女何罪之有？民女去工作一天，发现工作非常不适应。而且同侪关系，没有办法处好。心想，可能民女年纪太幼小，实在不适合在官场里晃荡。所以民女就写了辞呈辞职了。臣听说，低级官员辞职，并不需要皇帝同意。基本上，也不会被驳回。毕竟官位有限，求官的人太多。”
听钱汝君口中那么说，皇帝却没有只听表面的意思。虽然钱汝君口中说得话很有道理，但他心里却知道，这不是钱汝君心里话。
“你是怪朕没去救你了。“皇帝决定直截了当地说道。
”民女不敢。“钱汝君可不敢太过谦虚，万一皇帝听不出她的怨气，那她不就亏大了。
”不敢，就是承认了。这件事，朕并不知道。如果知道，自然不会看你涉险。对大汉皇室来说，你很重要。“皇帝觉得跟钱汝君这样的小孩子，与其把话说得绕来绕去，不如直接一点。
”……“钱汝君没想到皇帝会说得这么直接，登时楞住了。
钱家农场的收获都是薄家接收的，所以薄庆此刻还没有回到长安，跟胡茬在樗县谈过后，他就留在这里祭拜。下午才骑马回去长安薄家过年。
他身为薄家第三代嫡子，却是不能不回去的。
此时，薄庆就站在钱汝君身旁，与钱汝君一起参拜皇上。
对薄庆来说，皇上也是高高在上，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人。看到皇上对钱汝君说出如此温情的话，让他对钱汝君的价值，又迅速提高了几分。
这样一来，薄家在跟钱汝君谈生意时，自然不好多占便宜了。虽然钱汝君向来不怎么计较，但哪一天她开窍了，开始计较起来呢？
要知道，女人的天性，就是爱计较。
薄庆身在薄家，自然也看过许多女人，他的叔叔伯伯，无一不娶了许多女人回来。这些女人之间，永远充满了计较。
这让薄庆对于带女人回家，一直存有戒心。
当然，钱汝君的情况，有点例外，虽然钱汝君时常用迷醉的眼神看着她，但他莫名的知道，钱汝君对她，一直存在抗拒。也就是说，如果薄庆不主动打开这个僵局，钱汝君永远会拒绝他。
现在，薄庆开始考虑，打破僵局的必要了。但很快地，他笑开来了。钱汝君很敏感，对于一个人是不是因为利益而接近她，一直拥有敏锐的感觉。
基本上，薄庆能体会那种又想相信一个人，又不敢相信一个人的感觉。
见到钱汝君楞住，皇帝并没有紧迫盯人，而是在他身边扫了一眼，最后看到薄庆。当皇帝，需要记忆力很好。他就算记忆不好，他身边的邓通等人也必须帮他记住。看到皇帝眼神的变化，邓通就知道皇帝想要什么资讯，立刻附耳低声说了几句，皇帝脸上的表情很自然地笑开了：“薄家第三代长子，原来生得这么英挺，未来将是国之栋梁。”
“草民薄庆拜见皇上。”
“算来，你跟太子妃也是一辈人，叫我叔叔也差不多了。都是亲戚，不是外人。有时间进宫里来，多去长乐宫拜见太后，她在长乐宫，时常念叼薄家儿孙的状况。要是她看到有个这么俊的孙子，一定会很开心。”皇帝说道。
薄庆听到皇帝这么说，立刻心头大喜。他可不是穿越着，对皇帝没什么尊敬的心里，把皇帝当成柏斯的异类存在。他是一个撤头撤尾的大汉人，身为皇帝的姻亲，最主要的目标，就是立大功，得到皇帝赏赐，以追求高官厚禄，最重要的是，能够世代传承的爵位。相比刘家子孙，身为姻亲的他们，要获得同样的爵位困难多了。
当然，诺是跟其他人比，那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你等一下若是没事。跟朕一起去上林苑吧！朕想要考校考校你。朕听说过你，听说你文武双全，还有经营的头脑，甚至对事物本源的研究分析很有一套。”皇帝说道。
薄庆大喜过望，立刻同意道：“遵旨。”
钱汝君立刻对这个叛徒投以哀怨的眼神。在大利益面前，所有的感情，都如同不存在一样。
薄庆原本是返回长安，但是现在前往上林苑，并不会让薄家产生不满，能跟随皇上去上林苑，那可是所有勋爵高官的荣耀。
其实对这种人际关系的营造，钱汝君从以前要现在，都是白痴一个。还比不上高洋待人接物的俐落。
那只会让她觉得很烦。这就是前世，她没办法成为一个受欢迎的人之一的缘故吧！
即使在这一世，钱汝君也体认到差距。
现在，她只是能透过电纸书，产生超越时代的知识和物产，吸引人来主动接近她。要是让她主动去接近谁，大概就两眼昏黑，什么都不清楚了。
“钱爱卿，朕就要前往上林宫，上林宫中布置了许多花灯，可要一同前往观赏。”皇帝说道。
钱汝君撇撇嘴，心想，这个时代的花灯，有什么好看的。她好不容易回家来过年，就这么走了怎么行。何况，皇市左一句爱卿，又一句爱卿，表明还是想用官位笼络住她。
但当了几天官，钱汝君已经发现她不太适合正经坐班工作，她有经营一个城市的更高级的理想。
但是皇上好心好意的邀请，不去行吗？
钱汝君咬了咬下唇，意识到她又开始杞人忧天了。她即然决定对皇帝耍赖，怎么能去了呢！
“民女必须在家主持祭祀，祈求风调雨顺，让农场里的生产能够维持良好。”钱汝君说道。
这时，皇帝的注意力，突然移到钱汝君拜拜后，插在食物的香火上面。
插在祭品上袅袅升起的轻烟，真的带来一种虚幻的感觉。
彷佛天上诸神，真的享用了祭品。祭品的精气神，彷佛消失了。
皇帝心里颇觉震憾。估计这大汉皇朝，再没有人比皇帝拜拜更有经验了。
民间虽然想要大拜，但受限牲礼不足，往往没有办法把他们的虔诚表现出来。
至少，他们祭拜时，祭品单纯多了。
皇帝现在很想把钱汝君抢走，替他安排祭祀事宜。但是钱汝君现在的抗拒态度，让他微微蹙了蹙眉。
薄庆看出皇帝和钱汝君两个人的角力，身为第三者，也觉得有点尴尬，更不用说钱汝君身边的人了。
淳于缇萦本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没有开口。她也看出来了，这是钱汝君和皇帝之间的角力。虽然她并不理解，但不能让钱汝君槽心。
“你在这里，只能替方圆百姓祈福。你若跟随朕走，可替大汉百姓祈福，替前线官兵祈福。何为重，何为轻，汝可知之？”
皇帝语重心长地说道。
“大汉，是刘家的大汉。钱汝君一介百姓，何敢担责？”钱汝君没有被说服。对于来自于后世的钱汝君，把国家和政府分的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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