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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宗师在现代-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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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谢说,他倒的那斗是位某位军阀外室的。她的子女在解放前出了国,看守坟墓的人早不知去了哪里,他逮着机会挖了进去。太招眼的东西没敢拿,就取了一件瓷器,几件陪葬首饰,并一匣小黄鱼。小谢还抱怨说那位外室夫人似乎颇爱珍珠,放了好几匣子陪葬。只可惜年岁久远,都朽化为灰了。真是个败家娘们儿,也不晓得多弄点金子。
知道今天逮着头肥羊,却没想到会这么肥。王哥激动得拿筷子的手都在打抖:这傻小子说得头头是道,应该错不了。那墓穴里还有不少好东西没带走,这可不能浪费。自己怎么也得把位置诓出来,再动身去辽省,把这趟轻省活计给做了。不过,这么一来,原本打闷棍强抢的计划,就得变上一变。免得这小子吃了亏回去找家里人告状,那自己还怎么盗宝?
设法把他们绊在城里?不行,太麻烦了,而且没有合适的理由。
找个弟子把他们带去别的地方?也有一定的风险……
王哥不断在心里否定着各种法子,越是想不出办法,越觉急躁。不知不觉,眼中杀机忽现,发狠想道:不如索性先做了这俩小子,倒是一劳永逸。
他没杀过人,不过听上一辈人时常满不在乎地说,当年如何在得手后把不听话的同伙闷死埋在坟包子里,耳濡目染,也觉得杀人不是多大个事儿。
他甚至已经想好,动手后该将小谢和他的死党丢到哪个墓穴里。并提前帮他们换上古代衣饰,过几年哪怕被人发现,也只会当是两具古代的死尸。不仔细勘验根本看不出破绽。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得先套出这小子的话,并把燕耳尊及其他东西拿到手里。
给小谢又满满灌下一杯酒,王哥故做关切地说道:“小谢,你现在住哪儿?不嫌弃的话到王哥家来住吧,我家地方宽敞,而且我出货的门路不少。说来也巧,之前可是有好几个买家在向我打听你想出手的那类古物。到了我家,用不了三五天就能脱手,比你风吹日晒地去练摊强多了。”
关怀加上利诱,喝得脸膛发红的小谢不可避免地心动了。歪着头考虑片刻,突然重重一拍桌子:“成啊,住在那小招待所里我也够气闷的。既然王哥盛情邀请,我和哥们儿就厚着脸皮叨扰几天。”
“就是,男人这样才干脆!走,咱们这就拿东西去。”
说着,王哥伸手想拿那只装在薄木盒里的燕耳尊,却摸了个空。小谢自个儿提了东西,摇摇晃晃地往店外走去:“王哥,还是我拿吧。”
“行行,随你。”王哥笑得无谓,心里却道,等不了多久,连你这条命也要归我,老子还在乎这一时三刻。
早在点菜的时候,他就悄悄用暗语给两名同伙打了电话。只不过,那会儿说的是强抢,现在却要临时改变计划。但这也难不倒他,向伪装成路人的同伙打了几个手势,就把意思带到了。
那两人见他竟想杀人,不免一惊。继而见说这是笔大买卖,做好了几年都不用开张,不觉又是意动,犹豫片刻便跟了上去。
适才在饭桌上,王哥早打听清楚,小谢的那名死党比较贪玩,这几天都在城里四处转悠看热闹,不到天黑不回来。当下也不担心被人撞破,打算进到房里后先制住小谢,等另外那人来了,再一起制服带走。
“小谢,你住几楼?”
“顶楼。那儿就一个房间,图个清静。咱们先坐会儿,回头我朋友来了一起走。”
这话听得王哥心中暗喜。爬上招待所第七楼,发现房间旁边放了卷废弃的电线,他马上想一会儿可以就地取材,用它来绑人。没成想刚踏进房间,便觉眼前一黑,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罩住了他的头脸。
下墓多年,他也会拳脚,反应极快,立即意识到是有人埋伏。
但身体的速度却跟不上心思,肩膀刚微微一沉想要发力,膝盖便被狠狠扫中。尚未来得及发出惨叫声,又被人钳住下颔,那力道大得他差点儿咬了舌头。随即被人双手下滑捏住脖颈,力道愈猛,生生堵住了所有空气,将他憋得唇青脸白,直翻白眼,再提不起半分力气。
瞬息之间,情势变易。
等王哥从缺氧的晕眩中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反剪了双手五花大绑。试探着挣了一挣,他愕然发现,对方用的材料居然正是他刚才相中的电线。坚韧结实,想都不要想挣脱。
到了这一步,他哪儿能不明白自己是中了计。想到刚才还得意洋洋地打算杀人夺宝,他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都怪先入为主认定姓谢的是个棒槌,又贪心过份昏了头,否则以他这双老江湖的利眼,多少该看出那小子的不对劲。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同伙还在外头徘徊,自己不放出暗号的话,起码两小时之内他们都不会轻举妄动。两个小时已足够做许多事了,这年轻人又会做什么呢?
自己在行里素来小心,下手挑的都是古墓,不啃那些后人尚在的近代坟墓。也从不得罪贵人,坑过的人都是无势无靠,没这能耐。难道这回是有人吃了亏找了帮手来报仇?还是……
王哥想来想去也没个准,偏偏头脸还被蒙着,看不清情形,又迟迟听不到有人问话。战战兢兢地等了一阵,忍不住试探着问道:“谢……谢大哥,您这是做什么呢?同我老王开玩笑的吧?”
随即,一个陌生的清朗男声笑道:“你这人脑子转得倒快,刚才还是王哥小谢,现在是老王谢哥。不过却性急了点,不等我准备好,就擅自问东问西。”
如果这人凶神恶煞地叫嚣要为某事某人报仇,王哥还有应对之策。但这样轻描淡写的回答,反而让他心脏紧缩:“敢问,您、您要准备什么?”
“松香。”
“啊?”
“你经手过不少古玩,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松香融化后可以加料调制,伪造锈痕?”
王哥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知、知道……”
那人又悠然道:“那你也该知道,松香平时还可以用来拔猪毛。你觉得,如果用加了铜锈的软松香来拔毛,会怎么样?锈蚀划到血肉,尚可清理。但如果从毛孔渗进肌肤,那该怎么办?”
王哥顿时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窜到了头顶。盗墓这行有许多避讳,稍不留意就要生病甚至送命,所以每个盗墓贼都得打小牢记各种禁忌。其中就包括不要让不干净的金石器件划伤,否则会得破伤风。
而且他去乡下吃过杀猪饭,见过宰猪拔毛的场景。松香强劲的胶性能将粗硬的猪毛与表皮厚厚的污垢全部拔起,若换了娇嫩的人皮……恐怕不等发病,就先得活活疼死。
单是想像一下那血肉模糊的场景,王哥就不寒而栗。
正两腿战战间,他忽然闻到一缕熟悉的焦香味道。稍稍一辨,他脑中顿时轰然一声:是松香!他们正在融化松香!他们居然是玩真的!
人大多惜命,王哥犹甚。哪怕只是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绝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来冒险。
闻到越来越浓郁的松香味,他心理防线顿时彻底崩溃,再不敢玩什么花招,语无伦次地求饶道:“我错了,我对不起您……有什么事全算我的,要是我曾得罪过您,那是我不懂事,怎么补偿只要您一句话,我都照做……您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求您别折磨我。”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笑:“既然你这么配合,我就大方地成全你。你叫什么名字?”
“王、王豹……”
“是谁指使你找许世年不痛快的?”
许世年?竟是许世年雇的人吗?!王豹没想到自己有照片在手,许世年居然还敢这么大胆,不禁气急攻心,暗自在心里骂遍了姓许的祖宗十八代。
但对方明显心狠手辣,他不敢表露任何不满,只得乖乖说道:“是有人给我出的主意……我就一个挖土的,想的无非是多赚点钱。两年前我无意间找到一条门路:一位外国人肯出高价收购古玩,只是一般的他看不上眼,指定非要珍品不可。但现在哪儿来这么多好东西?我扒拉了好几处地方,才有三四件勉强入他的眼。我不甘心断了这条线,就想办法到处收购。结果大半年前,那外国佬在华夏的中间人给我出了个主意,说北平大学里有位英生教授,祖上是宫里出来的人,收藏的东西都是无价之宝,若我能弄到一件半件,就是天大的造化,他会给我下半生吃喝不尽的钱。”
听到这里,许久没开口的“小谢”突然说道:“你找不到接近英教授的办法,就转而向他的远亲许世年下手?”
脱去之前伪装的口音,现在的小谢语气严厉而极有压迫感,那份气势完全不是年轻人该有的。但王豹无暇细想,连忙说道:“对……这也是那人教我的。他说英生脾气古怪,但如果我能拿住了许世年的软肋,就能逼他就范。”
“哦?据我所知,对英教授来讲,许世年还算不上软肋。”纵观近来所见所闻,英老会在许世年捞过界时斥责他并维护他,但若是碰到底线,英老绝不会姑息。而藏品,就是英老的底线。
王豹本来还存了几分侥幸,想混瞒过去。没想到对方竟知道得这么多,完全同那中间人教唆他时所说的一模一样。遂不敢再有分毫隐瞒,结结巴巴说道:“那人也知道这点,他教我的办法是……是……先给姓许的下套,留存证据,再让他要胁英生。如果英生不从,就、就说是他授意许世年倒卖古玩出境,届时他必定身败名裂,甚至还会被判刑。许世年交易的照片,其实是为间接指证英生而准备的。”
☆、第33章 许世年的流放
慕容灰原本一边听供词,一边随手用烧红的电烙铁去戳一块小松香,把棱棱角角的表面点得坑坑洼洼,同时利用那味道不断刺激恫吓王豹。
正玩得不亦乐乎,忽然听到王豹说自己不但受人指使锁定许世年,更还意图让英老身败名裂,顿时惊得差点儿摔了手里的东西。
眼疾手快把差点烧穿了衣服的烙铁捞起放在一旁,他与雁游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与凝重。
其他人听到这消息,或许只会大骂那幕后黑手歹毒,但他们对江湖事知之甚详,自然能看得更深一层:这人能找到王豹这样的盗墓贼施展连环计,足见对江湖手段了解颇深。寻常江湖人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免得结下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贻祸无穷。但看那中间人定下的这条毒计,却是完全不给英老选择的余地。这般狠辣,那人会否是英老的仇家?
“那个中间人叫什么名字?许世年交易的照片又哪里?”
“照片没有冲印,底片就在我包里。至于那中间人,我没见过他,也不知道名字……起初是由人牵的线,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之后我们都是电话联系,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换一个号码。就连交易,也是由他指定地方。譬如说某间公共澡堂的储物柜某号,我把东西放进去后,拿走事先放在那儿的现金。每一次交易的地方都不相同。”
这人行事,还当真滴水不漏。雁游眉关越蹙越紧:“仔细想想,你们打了两年交道,难道就没有一点蛛丝蚂迹?”
王豹茫然地摇了摇头。嗅着依旧浓郁的松香味,他吓得都几乎都快哭出来了,生怕说不出什么有用的答案,被这两个小魔头一怒之下给炮制了。
搜肠刮肚,他拼命回想,把一切能想到的全说了出来:“这人也是四九城的口音,听着大概四十上下吧,说话倒是很和气……对了!有一次我打电话过去,听见轰隆隆的声音,我问他是不是打雷了,他说是飞机起飞!”
飞机?雁游回忆着之前买来仔细看过的新地图,记得目前城里只有一个机场,那附近似乎都是郊野农舍。
“把你们做过交易的地点给我,还有所有电话号码。”
“好好。”王豹连忙点头,当即报出四个地址与一长串号码。
雁游不认识胶片,便示意慕容灰去搜,又用招待所里的铅笔把王豹所说的一一记下,准备逐一查证。这年头国家对民间古玩交易控制并不严格,他就不信,这人真能一直小心翼翼,始终做到天衣无缝。
写罢,他将纸张收好。出神片刻,又取过另一张白纸写了起来。慕容灰好奇地伸头看了一眼,顿时被那手端丽的繁体小楷给震住了。虽碍于情形不便出声夸张,却是连连比了好几下大拇指。
王豹将知道的统统说了出来,自认为态度已经够老实了,却半晌没听到两人说话。不禁忐忑道:“二、二位,知道的我可都说了。我就是个小卒子,一时贪财才做下这些事来,现在已经诚心悔过了,求您二老千万高抬贵手啊。”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样,只是要你在这里多待一会儿。”雁游收起笔,把那张纸放在茶几上,示意慕容灰收拾东西一起离开:“走。”
慕容灰瞟了一下布帘飘摇的窗户,又看了一眼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王豹,扬眉一笑,尽显少年英气:“行,我先下去。”
“好。”雁游知道多半是他发现了什么异样,但当着王豹的面,却不便细问。
王豹不知就里,听着两人一前一后远去的脚步声,开关门声。等声响渐行渐远消失在走廊近头时,他才确认那两人并不是随便说说,而是真放过了自己,顿时虚脱一般松懈了筋骨。
刚才神经高度紧张时并不觉得,现在注意力一分散,他立即觉得浑身上下都疼得要命。也不知是那扮猪吃老虎的小谢,还是另一个人动的手,这绳子捆得真特么紧,人家厨师做的是骨肉相连,他这却是快被勒成骨肉分离了。
幸好他还有同伴在下边。刚才说话用了多少时间?一个小时总该有吧,只要再捱过一个小时,他们肯定会上来查看,解救自己。
话说回来,那俩小子虽然心眼多,却似是不懂道上的规矩。帮人出头,竟只是问清楚前因后果就走了,也没给自己来点儿什么“纪念”。哼,也幸好那是两个雏儿,才免去了自己的皮肉之苦。等他脱了困就去找那姓许的,不但今天吃的苦要那厮统统受回来,还要按道上规矩给对方留个终身难忘的纪念!至于那俩小子,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王豹又是庆幸又是切齿,一刻不停地咒骂着许世年和那俩小子。过得片刻骂累了刚想歇口气,却突然听到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随即响起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他还以为是同伙提前上来,马上喊道:“你们两个还不快来松开我!今天真是晦气,成日打猎却被雀啄了眼,不但没拿到东西,反而白挨了一顿。今晚咱们就抄家伙去找许世年,起码卸掉他一条胳膊,让他晓得我们的厉害!”
回应他的,却不是两名同伙的轰然应好,而是一个饱含愤怒的陌生声音:“接到报警电话时我还半信半疑,现在听你说的这些话,完全是个流氓头子的作派——把他铐起来,连楼下那两个一起带回所里,我要连夜审讯!”
说话间,王豹眼前猛然一亮,却是有人掀起了他的头罩。骤然恢复光明,他不由自主地流出了眼泪,过了好几秒才适应了光线。
这时,他才发现屋内不知何适多了四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其中一名看上去像是领导的,弯腰从茶几上拿起张纸,略略一看,脸色更加严峻:“不仅是个流氓头子,还是个盗墓贼?看来今天咱们逮着大鱼了!可惜报警的那位市民是用公用电话,也没有留下姓名,否则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没等听完,王豹就瘫成了一堆软泥。如果不是还被电线绑着,恐怕连蹲都蹲不稳。
一瞬间,他想了很多事。想托人找“小谢”一伙报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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