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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种田,爷莫怕-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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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阮半夏挑选伙计的时候,他就看出来阮半夏是对相貌极其看中的女人,刚开始他不知道阮半夏就是凌王妃,后来大祁攻下西域,他才听说凌王妃捐助了这次的粮草。
  而整个大祁能够拿出那么多粮食的人,除了阮半夏,又能有谁?
  那时候,他知道阮半夏就是凌王妃,所以,他才很有自信的带着那些东西来大祁求取阮半夏。
  因为他以为夏钧尧如传言一样,是个被毁了容的丑八怪,阮半夏那么爱脸的一个女人,当初估计是因为凌王的身份,才会嫁给夏钧尧,却没有想到,到了这一刻,他才知道,夏钧尧哪里是什么丑八怪!
  如果那张脸都是丑八怪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不丑的人?
  想想当初自己在阮半夏面前说的那些话,他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打脸!
  今天的夏钧尧真是在他脸上狠狠的呼了一巴掌。
  夏钧尧才没有心情去管冷羽那双看着自己喷火的眼睛,扶着阮半夏就朝着门口走去,话语温柔,“我带你回家。”
  阮半夏转过脸,茫然的看着他,“家?哪个家?”
  夏钧尧低笑,“凌王府!”
  是哦!
  阮半夏这时候才想起来,太子妃虽然被她给炸了,可凌王府还在啊。
  一想到今天这事,阮半夏心里就来气,从头到尾,她都被夏钧尧蒙在鼓里,要不是今天识破了竹青,她竟还不知道夏钧尧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
  她拧紧眉,嘟起了嘴,“哦,那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是吧?”
  说的好听,什么为了你,不做这太子也罢。
  还说什么,以后你想去哪里游山玩水,我就陪着你去。
  敢情全部都是为了引魏经年和冷羽上钩才说的。
  阮半夏气得胸口都疼了。
  夏钧尧一听阮半夏这语气,就知道她生气了,有时候,夏钧尧觉得阮半夏就像那小猫,只要不高兴,就会抬起小爪子一顿乱挠,也不管别人到底经不经受的住。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就是喜欢她这种小性子。
  走到楼下,马车早已经赶了过来,等在门口。
  阮半夏看了一眼,负气的转身,自顾自的沿着街道走着。
  夏钧尧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笑了一声,追了上去,“夏夏。”
  伸手拉住她,他一脸真诚,“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
  阮半夏瞪他,“没有骗过我?你说了,不当这太子,陪我游山玩水去的,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以为我就好骗,骗这玩不花本钱啊!?”
  夏钧尧睁了睁眼睛,有些无辜,“真的没有骗你。”
  阮半夏一把推开夏钧尧的手,抬起脚就走。
  夏钧尧追上去,“夏夏,我是为了解药!”
  阮半夏的脚倏然停住,虽然心里隐隐的还是有些心疼夏钧尧为了她这样绞尽脑汁,可她就是拗不过自己心里那种被骗的不爽感觉。
  虽然停住了脚,却转过头去,不看夏钧尧。
  夏钧尧伸手拉住了阮半夏的手,看着阮半夏的目光愈发灼热,“夏夏,就算我不当这太子,我们这一辈子也不能真的幸福的在一起,我知道,孩子的事,在你心里一直都是阴影,你永远也忘不掉,也不会真的原谅我……”
  “当初是我亲手端着堕胎药给你喂下去的,虽然你心里知道,我是不想失去你,为了你好,可那也是一条生命,是我们的孩子,你怨我,你怪我,甚至你恨我,所以你才不愿意理我。”
  想到那段时间阮半夏的冷漠,夏钧尧的心都痛了。
  他呼了一口气,“夏夏,既然那毒不是不能解,不管用尽什么手段,我也一定会拿到解药,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我想这一辈子,我们都没有遗憾,我更想……为我做的事赎罪!”
  他的话,让阮半夏真正的明白了,当初打掉那个孩子,他也很难受,也很心痛,可他为了阮半夏的命,他甘愿冒着被她恨的风险,也强迫的打掉了那个孩子。
  但,他心里却一直没有原谅他自己,他恨他自己的无能,恨他自己不能保护好她和孩子,所以……所以他用尽手段,为的只是给她找到解药。
  阮半夏眼里水光闪闪,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夏钧尧的眼睛,亮的像那夜空里的星星,“尧哥哥,你告诉我,如果没有解药,上一次在殿前,老头给你赐婚,你还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吗?”
  夏钧尧失笑,“那时候,我本就不知道还有解药!”
  阮半夏破涕为笑,为自己的话感到尴尬。
  夏钧尧抬手擦掉她脸上的眼泪,笑得如三月的春风吹在绿枝上一样,暖暖的,“夏夏,后面这些事不过是随机应变生出来的,我当时说的话,没有一句是骗你的,等拿到解药,你不让我做这太子,不让我做皇帝,我什么都依你,但是,现在,我必须要继续做下去!”
  只有位高权重者,才有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灭大梁,谈何容易!
  阮半夏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她刚才也只是听见夏钧尧那些话,心里不高兴而已,现在话说明白了,阮半夏心里瞬间舒服了。
  抬起手揉了揉夏钧尧的俊脸,她笑问,“以后不用戴面具也可以了吗?”
  夏钧尧低笑,“你想让我戴吗?”
  阮半夏皱眉,“戴那个劳什子干什么?我相公可是整个大祁最俊的男人,我就喜欢那你这张脸。”
  夏钧尧眼皮跳了跳,“喜欢这张脸……?”
  阮半夏怔了一下,赶紧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这张脸这么好看,我就想时时刻刻都看见。”
  夏钧尧心里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也不跟她纠结,转身,屈下膝盖,半蹲在阮半夏身前,“上来。”
  “嗯?”阮半夏看着眼前宽厚结实的背,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夏钧尧轻轻笑,“好久都没有背过你了,想背你回家。”
  阮半夏心里一股暖流冒了起来,整个人幸福的冒泡泡,她一点也不跟夏钧尧客气,朝后退了两步,然后跑起来,一下跳在了夏钧尧的背上。
  夏钧尧身子微微颤了颤,却稳稳的接住了阮半夏,感觉到阮半夏双手环过了他的脖子,他侧眉,斜睨了她一眼,“淘气!”
  阮半夏咬着唇就笑出了声,“尧哥哥,好久都没有跟你淘气了,你就让我淘气一回嘛!”
  夏钧尧笑,就只是笑。
  时间是一个让人容易淡忘的东西。
  可夏钧尧还是想起了,许多年前,那那破旧的村里,他飞奔进阮半夏家,将她背在身上,一路狂奔的样子。
  那时候,他是真的,真的很怕,他怕那个女孩会死在他的背上,所以,他不顾一切的使用轻功,一路疾驰,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
  而时隔多年,再背着她的时候,身边繁华,处处透着生机,她还像当年一样,会对他生气,会望着他笑。
  真好。
  不管再过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他都要像现在这样,背着她走下去。
  漆黑的夜,静悄悄的,在一处房屋的拐角处,叶俊生躲在那里,看着前面背着一路欢笑的两个人,心中一阵怅然。
  即便当年他没有参军,即便当年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他永远也看不到她这样幸福的笑容,听见她那样放肆的笑声。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他介入了夏钧尧和阮半夏之间,而不是夏钧尧介入他们之间。
  有些事,像流沙,一旦在心里经过,便会流下痕迹。
  第二天,皇帝没有早朝,夏钧尧穿戴着太子的官府上了殿,代皇帝主持早朝。
  他将昨夜魏经年叛变的事说了以后,惩治了那些投降的将士,却并没有说要将魏经年灭九族。
  这时候,魏经年之前那些政党纷纷站出来,揭发魏经年的罪状,从挪用国库的银子到卖官位,每一件都让人嗤之以鼻。
  最后,那些大臣们竟纷纷跪下,像夏钧尧求旨,灭了魏经年九族。
  夏钧尧站在殿前,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些大臣们,失声冷笑,“魏经年做了那么多的事,你们究竟参与了几件?”
  底下顿时一片静匿,大臣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吭声。
  夏钧尧没有戴着面具的脸,露出一丝鄙夷,语气更是冷得让人打颤,“魏经年得势的时候,你们趋之若鹜的围了上去,现在魏经年倒了,死在了本太子的剑下,你们就开始对他的家人落井下石,如果真的要查,真的要定罪,你们以为你们有谁逃得了!?”
  “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饶命啊!”
  跪在地上的人,一个个吓得身体抖得跟筛子一样,哪里还有往日的微风。
  夏钧尧皱紧眉,沉重的叹了口气,“大祁朝堂上就是有你们这些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感情的东西,才会如此败坏!”
  这意思,让人一听就明白,他要开始整理朝纲,要将那些墙头草,没有主见,见利忘义的人全部清除掉。
  一时间,整个大殿上人心惶惶,就怕夏钧尧拿自己开刀。
  谁知,夏钧尧点到即止,忽然道,“魏经年已经伏法,此事就此落下,如有人再提,一并治罪!”
  太子都这样发话了,还有谁敢多说一个字。
  林远航和叶枝桥对视了一眼,用眼神交流着。
  林远航:看你教了一个怎样的好太子出来。
  叶枝桥:我有什么办法呢?太子仁德,是大祁的福气。
  林远航:是啊,是啊,你说什么都对,反正我也是赞成太子的做法的。
  夏钧尧转身,率先走出了大殿。
  沉着凝重的气氛这才随着他的离去渐渐缓和下来。
  “大祁要变天了!”
  “是啊,听说太子殿下志在灭了大梁,看来他是想建立一个千古霸业!”
  林远航和叶枝桥听见那些大臣的议论纷纷,两人讥讽的挑了挑眼角。
  如果这时候,他们冒出去,告诉他们,太子殿下之所以想灭了大梁,是为了给太子妃取解药,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继续恭维太子殿下。
  这人哪,有时候,迂腐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让人觉得讨厌!
  而那一边,阮半夏知道夏钧尧有了想要灭了大梁的决心,就有点开始紧张阮冬青和李静的事来。
  这镇北侯才刚刚下了早朝从皇宫出来,就被紫月给拦在了宫门口,“侯爷,我们太子妃有请过府上一叙。”


第118章 :这样会不会把他身体搞垮了?
  镇北侯站住脚,魁梧的身材比紫月壮实一倍,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堵墙一样,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看着镇北侯盯着自己看,紫月抿了抿唇,附到镇北侯的耳边,小声道,“关于郡主的事。”
  镇北侯这才挑了挑眼角,上了太子府的轿子。
  五个轿夫都是些练家子,抬起轿子来,走得又快又稳。
  没一会儿,便到了由凌王府改成的太子府。
  门口早已经有小厮在等着镇北侯,见轿子一到,他立刻迎了上去,伸手为镇北侯掀了轿帘,“侯爷,太子府已经等候多时了,小的这就领侯爷去。”
  镇北侯点点头,下了轿,四平八稳的跟在小厮的身后。
  这凌王府镇北侯已经来过很多次了,这次来,他发现,跟以往每次都不同。
  以前的凌王府没有阮半夏,他来的时候就清清静静,清冷的像座寺庙,而这次来,凌王府别说小厮,丫鬟,就连那边那头熊都站起来爬着树干玩。
  虽然……它又笨体型又大,看上去有点傻,不过爬树的速度却让镇北侯咂舌……
  阮半夏坐在花园的凉亭里,手里捏了张绢帕,小心翼翼的擦着手里的玉佩,老远就听见镇北侯爽朗的笑声。
  她转过头去,就看见镇北侯手里拿了个苹果,在逗趴在树枝上休息的小生。
  脸上顿时划过几道黑线,阮半夏起身,脚步轻快的走了过去。
  看了眼小生那嫌弃的眼神,阮半夏讪笑,“侯爷,这熊……才刚刚喂饱。”
  言下之意是,你就拿这么个苹果,人家才不会理你呢。
  镇北侯一怔,这才发现小生一脸鄙视的睨着自己。
  顿觉有些不好意思,站直腰,咬了手里的苹果一口,对小生哈哈笑,“那行,下次我给你带只鹌鹑来。”
  想到还有正事,镇北侯一边咬着苹果,一边跟阮半夏走到凉亭。
  虽说镇北侯和阮半夏不是特别的熟,更别说亲近了,可阮半夏知道,镇北侯喜欢她,而且在朝堂上帮她说了好几次的话了。
  所以,她开门见山,“侯爷,青儿和静静订婚也有些时日了,如今父皇生了病,皇后又殡天了,这宫中也没有个能主持此事的人,我琢磨着,要不,咱俩商量商量,赶紧把日子给定了吧。”
  按律,郡主的婚事,又是由皇帝亲自赐婚,是由钦天监用两人的生辰八字选日子先定亲,再成亲的,可皇帝没有旨意,所以钦天监便也就把这事给搁下了,想着皇帝多半是还想再留安定郡主两年,再谈婚事。
  可如今……眼下这形势也等不得了。
  镇北侯坐在圆形石凳上,双手按在腿上,脊背挺得笔直,一派军人作风,听见阮半夏的话,他沉默了下,“这事,倒也不用皇上下旨,有太子殿下代替皇帝下旨便行。”
  只是……
  他犹豫了一下,“如今各大军营均在强化练兵,阮冬青可抽的出来时间,准备婚事?”
  这事,“嗨!”阮半夏来这古代久了,也学会拿着绢帕掩着嘴笑了,“婚事,我自会帮他准备好的,肯定不会扫了太子府和镇北侯府的面子,再说静静是郡主,聘礼什么的,都是有限定的,自是不会少。”
  镇北侯倒不是介意太子府能拿多少聘礼出来,他沉默了一下,才抬起头,“太子妃,这些我倒是不甚在意,主要是……”
  他叹了口气,“青儿现在是兵马大元帅,而殿下又准备一年后对大梁发兵,现在正是青儿忙得时候,他可有精力一边管着军营,一边分心准备婚事?”
  这倒是真的,这如果要成亲,又是和镇北侯府,首先应酬就会不少,别的阮半夏倒还可以代替阮冬青去做,可这应酬上的事……
  略思索了半刻,阮半夏忽然笑道,“侯爷,你看这样可行?”
  她慢慢的说,“青儿白天必定还是要在军营里的,比如那些聘礼的单子,喜饼的样式,宴请的名单,等等,可都由他忙完了以后再回来商议。”
  这不是不好,只是会不会太累了?
  镇北侯沉了脸色,“这样会不会把他身体搞垮了?”
  “呵呵……”阮半夏忍不住笑,“侯爷大可放心,能娶静静,青儿还不知道要怎么高兴呢,说不定都能高兴的飞起来,那肯定精神焕发,不管什么事,他都一定会神采奕奕的去做。”
  “噗……”镇北侯没忍住,跟着阮半夏哈哈大笑起来,“你啊……”
  他抬起手调笑的指了指阮半夏,“有你这样说自己亲弟弟的吗?”
  阮半夏笑弯了眼角,“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两家将生辰八字交到了钦天监,又由夏钧尧下旨,钦天监很快就给算出了几个吉日。
  拿着单子,阮半夏和镇北侯凑在一起商量着,“九月初六,十月初十,十月二十八,十一月……”
  后面的日子,阮半夏没有去看了,指着九月初六问镇北侯,“你看,这个日子怎么样?还有八天时间。”
  “这个日子……”镇北侯皱眉,“会不会有点急了?”
  阮半夏笑,“九月初六定亲,十月初十成亲,这样就不急了,咱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
  “这敢情好。”镇北侯笑着捋了自己的小胡子,“十月初十可是个大好的日子。”
  “那就这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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