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女将军生存手札[古穿今]-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陈学功快走在人群中,两只眼像雷达,男人忽略,妇女无视,专挑萝卜头看,还专挑穿碎花罩衫梳两个麻花辫的萝卜头看,虽然一再告诉自己,小春儿有正义感是好事,值得表扬,小春儿头一次出远门,对外边的世界不了解,要耐心好好教…
可是,很想逮到她狠狠揍一顿怎么办!让她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让她不听话,让她乱跑!
刚出火车站等候棚,就看到穿碎花罩衫的小身影,正挺胸拔步朝自己走来,身后还跟了几个年龄皆在二十岁以上的壮汉,整得跟保镖似的…
陈学功满肚子的火蹭得一下窜上来,压都压不住,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此时他的脸上一定写了四个大字:我,很,火,大!
“咦,苗苗哥…”
刚才的神勇之色不见,秀春讪讪笑了,垂脑袋走到了陈学功跟前,偷眼看了脸色很难看的人,呐呐的解释道,“苗苗哥,我是去追偷钱贼来着…”
陈学功气得说不出话,想抬手拍她脑门,手都抬起来了,又放了下来,不行,刚才被捏的手腕还疼着呢,再被秀春这个死小孩捏一次,就该废了…
累人担心,秀春很愧疚,把手里的破手帕递给陈学功看,有点沮丧道,“我把大婶的钱追回来了。”
陈学功气笑了,“小春儿,你本事还挺大。”
陈学功这样,令秀春很拘谨,若是时间倒退回去,她肯定还是会毫不犹豫帮大婶追偷钱贼,但她确实是害苗苗哥担心了,毕竟苗苗哥是向她大舅担保过,要把她安全带到兰州。
两人这样,在旁人眼里,那就是哥哥训斥妹子,一块去追偷钱贼的其中一个壮汉忙打圆场,“小同志,你也别怪你妹子了,她也是好心,今天如果不是你妹子,一准让偷钱贼给得手了!”
“对啊对啊,你这妹子跑路可真快!”
“小同志想必你跑得会比你妹子还快!”
……
在七嘴八舌的劝解中,一行人回了等候棚,秀春先看了一眼陈学功,见他还像在生气,想了想,还是道,“苗苗哥,你先去歇歇,我把钱还给大婶。”
“我还是跟着你吧,万一你还个钱人又丢了,我上哪去找人?”
陈学功走在前头,秀春跟在后面,在一片赞许声中把钱交给了大婶,“大婶,你看看手帕里的钱对不对。”
抱孩子的大婶忙把手帕解开,钱是她一点点攒下的,包在最外层的是一张面值五块的钱,大婶只看了一眼最外面的钱,就知道一分不少,忙拉了秀春的手连声道谢,“小同志,今天得亏你了,我要去南京,我男人在那儿,夜里两点的车,我票还没买呐…”
中年妇女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她怀里的小男娃已经被哄睡着,就拉着秀春的手絮絮叨叨多说了几句。
“小同志,你叫啥?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日后有机会我好报答你。”
“秀春。”
“啥?”中年妇女脸上的笑僵在了脸上,仔细打量了秀春一遍,再次问道,“小同志,你说你叫啥?”
“好了小春儿,到点了,我们该上火车了,赶紧拿行李去检票。”由上海站开往兰州的火车已经鸣笛到站,检票口已经开始检票了。
陈学功去他们原来的位置拎行李,秀春忙追了上去,不忘回头对中年妇女大声道,“秀春,我叫孙秀春。”
中年妇女原本都站起了身,又一屁股跌坐在等候椅上,喃喃道,“孙秀春…春儿…”
陈学功左手拎行李箱,右手拎秀春鼓鼓囊囊的布口袋,让秀春走在他前面,把秀春牢牢锁定在他视线范围内。
秀春手上拿了两人的火车票,还有她的学生证明,以及陈学功的高考准考证,在陈学功的指导下,秀春把所有东西交给安检人员,检票无误后,人挤人上了火车,找到他们的座位。
买票的时候,陈学功再三央求售票员给他两张座位连在一块的票。
售票员是个圆脸大眼睛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姑娘,十八岁,高中文化水平,刚进岗位工作,瞧见陈学功是个面皮白,五官上佳的年轻同志,还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冲她笑,顿时晕晕乎乎啥也想不到了,别说两张座位连着的坐票,就是两张卧铺票,售票员不管他要领导工作证都能打两张出来给他。
陈学功把行李搁好,吃食、水壶拎出来搁在桌上,让秀春坐里面靠窗坐。
因为撵偷钱贼的事,陈学功的火气还没消,秀春哪还敢不听话,他让坐里面就坐里面,火车上有点闷,秀春盯着车窗看了一会儿,不知道这种窗户咋打开,最后还是向陈学功求助,“苗苗哥,帮我把窗户打开吧,太闷。”
泽阳市不是始发站,他们上来时,车厢里已经稀稀拉拉坐了一部分人,有的还在吃晚饭,本来夏季就偏热,车厢里真是啥味道都有。
车窗是上下窗,下面的玻璃要推到上面,陈学功探身用了下力,没推动…再用力,还是没动静…
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好心提醒道,“我试了几次都没推开,大概是生了锈。”
“向上推就行了是吧?苗苗哥,我来试试。”秀春把陈学功的胳膊拿到了一边,两手托在窗户沿,向上试了试力。
“让列车员想办法,我都打不开,你怎么能…”
陈学功话还没说完,吱呀一声,玻璃窗升了上去,呼呼的夜风顿时灌了进来。
“开了!”秀春欢喜的扭头朝陈学功看,发现他的脸比刚才还黑,有点纳闷,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惹她苗苗哥生气了?
哐当…哐当…出了泽阳市之后,火车开始加速。
列车员细心提醒所有乘客,还有二十分钟,车厢内将熄灯,吃饭的上厕所的,赶紧行动。
折腾到现在,两人都还没吃饭,秀春肚子早就饿了,等车的时候忙着撵偷钱贼,随后惹苗苗哥生气,一直没敢提吃饭的事,秀春仔细打量了苗苗哥,见他脸色还好,就道,“苗苗哥,我饿了…”
秀春说话声还带着小女娃的稚气,她饿了这句话,听在陈学功耳朵里,莫名觉得可怜,再一想,这孩子既没爹又没娘,奶奶还是瞎了眼的,陈学功的同情心又上来了,全然忘记刚才自己是怎么被她气得跳脚。
叹了口气,陈学功从小篾篮里拿了个鸡蛋,剥掉壳,递给秀春,“吃吧,我也饿了。”
给秀春剥了一个,他自己也剥一个。
秀春三两口就解决了,陈学功又撕了一个鸡腿递,抱在格子布手帕里给秀春。
秀春接过,又指指军绿色的水壶,“苗苗哥,我渴了。”
“事多!”陈学功斥声。
话虽如此,还是把壶盖拧开,递给秀春。
刚才追偷钱贼活动量太大,秀春早渴得不行,一壶水咕噜噜喝掉一大半,陈学功也渴了,不过他是被火气烧的,接过水壶,咕噜噜把剩下的全喝了。
刚放下水壶就瞧见秀春瞪眼看他,脸上又浮现出想揍他时的神色,不高兴道,“干嘛,我又哪里惹你了?”
秀春两颊发烫,提醒陈学功,“那是我喝过的。”
陈学功接话道,“怎么,你喝过我就不能喝了?就一个水壶我不喝想渴死啊?小春儿,我还没嫌弃你呢,你倒先嫌弃我来了。”
秀春坚持道,“至少,至少你擦擦再喝。”
闻言,陈学功的脸色好了些,悠悠道,“没事,我不嫌弃你。”
拿着空了的水壶,陈学功正色道,“给我坐好了,现在我去打热水,要是我回来再不见你人影,信不信我真把你给丢了?”
见秀春老实点了头,陈学功才起身去两节车厢之间打热水,再回来时,远远地朝秀春望去,见她乖乖在原地坐着,满意的笑了。
下一秒又笑不出来了,他的位置上怎么坐了个姑娘?!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纪,穿着脏的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红底碎花罩衫,和秀春一样梳了两个麻花辫,只是皮肤比秀春黑多了,厚嘴唇肉鼻子,和秀春翘鼻子小嘴巴没得比。
再看秀春,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还把另一只鸡腿撕了给人吃,他还没吃呢!
第25章 2号二更
“苗苗哥,你回来啦!”秀春忙指着坐她旁边的姑娘介绍,“苗苗哥,刚才是这个姐姐帮咱们照看的行李,还有那个奶奶!”
秀春又指了指搁过道口,坐他们斜对面的老太。
这下陈学功有印象了,把水壶搁桌上,礼貌的请年轻姑娘起身让位。
年轻姑娘叫桂花,和她奶一块去兰州走亲戚,她姨奶奶一家住在兰州,本来她奶不愿意带她,她死活非要跟着,桂花最喜欢走亲戚,可以吃到平时在家吃不到的,比如肉,比如糖果,比如糕点,运气好点,说不准还能混一身新衣裳。
没上火车前,在等候棚里桂花就注意到陈学功了,她从来没见过穿得这么干净好看的年轻小伙,像她们乡里跟她差不多大的小伙,冬天穿黑棉袄,补丁摞补丁,夏天破汗衫,土布裤,脚上是破的不能再破的解放鞋,哪个有眼前这个穿得好,雪白的衬衫扎在咔叽布裤里,脚上是一双白色球鞋…
高鼻梁,薄嘴唇,笑起来牙齿特别白,左脸颊上还有个酒窝…看着看着,桂花就有些痴了…
桂花的脸颊红扑扑,对陈学功道,“大兄弟,俺叫桂花,你叫啥?”
大兄弟…
陈学功汗颜,对桂花道,“这是我的位置,让我跟妹妹坐一块行吗?”
桂花抿嘴笑了,起身转而坐到对面,和中年男人坐一块,“那俺坐这里!”
只要不坐他的位置,陈学功不管她坐哪儿。
小篾篮里一整只鸡,两只腿没了,翅膀也没了,光秃秃剩个鸡身,陈学功从肚子上撕了一块肉,还没吃呢,就被桂花油乎乎的手一把抓了过去,同时另一只油乎乎的手伸了过来,递给陈学功一只鸡腿,“大兄弟,你吃鸡腿,我还没咬过,对了,大兄弟我叫桂花,你叫啥?”
陈学功不接鸡腿,礼貌的笑笑,“我知道你叫桂花,鸡腿你自己吃吧,我吃鸡蛋。”
还是没说自己叫啥…
秀春转转眼珠子,嘴里啃着鸡翅膀,对桂花道,“他叫陈学功,小名苗苗。”
秀春话音刚落,就被狠瞪了一眼,只听对方没好声道,“好好吃你的,吃个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不知道又哪儿惹到苗苗哥了…秀春抿抿嘴角,不吭声了。
啃完鸡翅膀,陈学功又给她剥了一个鸡蛋,秀春接过来三两口吃掉,又渴了,再喝点水…
吃饱喝足了,听着哐当哐当的火车行驶声,秀春猛地拍了下脑袋,问陈学功,“苗苗哥,火车票多少钱?”
“十块。”陈学功低头剥着鸡蛋壳。
这么贵啊…秀春深觉肉疼,她罩衫口袋里没那么多钱,钱都被缝在裤口袋里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拆开。
秀春低声道,“等到了大舅家,我再给你。”
陈学功刚想说话,坐对面的桂花就开口了,“苗苗哥,你咋骗你妹子呢,上车前,是俺去买的俺跟俺奶的火车票,俺跟俺奶加起来才九块二毛钱,你买咋就一张十块了?是不是你被售票员给骗了?!”
秀春立马瞪眼看向陈学功,那质问的眼神,盯得陈学功一阵心虚,好像他干了一件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天知道,他只是想让秀春打消给他车票钱的念头而已。
“小春儿,我开个玩笑而已,车票钱不用给我,姑父给报销。”
秀春没有笑,不知道笑点在哪里。
陈学功赶紧转移话题,“春儿,你吃饱了没有?再来一块鸡肉?还是鸡蛋?再不然玉米面饼?”
秀春摇摇头,打了个饱嗝,被带得转移了注意力,“我饱了,苗苗哥你自己吃吧。”
“苗苗哥,俺还没饱…”说话间,桂花伸手给自己撕了一块肉,裹在玉米面饼里,大口吃了起来,含糊不清对陈学功道,“苗苗哥,俺还想再吃一个鸡蛋。”
“……”
没几时,车厢内熄了灯,黑不溜秋一片,外面也是黑灯瞎火,火车也不知道哐当到哪儿了。
起初秀春还趴在窗口对外看,哪怕啥也看不见她也一身的劲,可是没撑多久就开始犯困了,坐在那里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
陈学功看在眼里,刚想把秀春的脑袋揽靠到自己肩膀上,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手腕,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轻咳了一声,低声对秀春道,“小春儿,实在困了就枕到我腿上,你横着睡,我趴在桌上。”
秀春猛地摇摇脑袋,“那我趴着睡。”
火车上的小桌短,只够靠窗坐的人趴,秀春趴着睡,那陈学功只能双手抱臂仰靠在座位上,晃晃荡荡熬了半夜。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摇了摇他胳膊,一个激灵醒了。
“苗苗哥,我想上茅坑,我不知道在哪儿,你带我去茅坑。”
晚上吃太多喝太多,秀春是被尿给憋醒的,她倒想自己去上茅坑,可是不知道茅坑在儿,而且这东西晃荡来晃荡去,晃得秀春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憋了好久,实在憋不住了,只能把陈学功喊醒。
陈学功认命的领着秀春去了两节车厢间的卫生间,并且对秀春道,“小春儿,这叫卫生间,不叫茅坑。”
秀春管不了那么多,她快憋死了,进去反关上门,好一阵才出来,她刚在里面吐了…
上了卫生间,陈学功又领她去洗手台洗手,并且告诉她,“这是水龙头,这样拧一下水就能从里面出来。”
“没有井,没有江河湖泊,水从何处来?”
陈学功只当她长在乡下没见过这些东西的缘故,耐心解释道,“每节车厢都有个水箱,水箱里装满了水,只能洗手脸最好别饮用,火车每停下一站,列车员就会往水箱加水。”
秀春哦了一声,又道,“那咱们头顶上亮的东西呢?”
陈学功明白了秀春的意思,纠正道,“那叫电灯,乡下暂时还没通电,城市里家家户户都有,电灯要通电线,电线是传递电源的媒介,电主要由煤炭或水力发出来…车厢里之所以有电,是因为每节车厢底下都有一台发电机,火车运行时带动发动机转动就可以发电。”
太复杂,秀春听不明白了,晕晕乎乎的点头,在水龙头下洗了手脸,还漱了漱口。
两人抹黑回了自己的座位,刚坐下没一会儿,秀春又被晃荡的心里翻江倒海,推推陈学功,她要出去…
“又要上厕所?”
秀春皱着眉头,忍住心里的恶心,“苗苗哥,我想吐…”
“我的天…小春儿,你晕火车了…”
连着吐了两次,把晚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坚强如杨小将,此时也没精打采了,脚踩棉花,晕晕乎乎感觉自己随时都能升天。
秀春这副模样,陈学功不放心,干脆站了起来,对秀春道,“小春儿,你平躺着,趴着睡挤压到胃部,更容易吐。”
“我睡了,那你坐哪儿。”
“苗苗哥,坐俺这,俺两个挤挤就能坐下了。”
桂花也醒了,往里面挪了挪屁股,要给陈学功腾出一个位置,惹得同她坐一块的中年男人不乐意了,“小同志,夏天热,能不能别总往我这儿挤。”
“大叔,你咋这么没有同情心呐,没看到俺苗苗哥他妹子晕火车啦,俺苗苗哥没处坐,让点位置给他咋啦!”
桂花嗓门大,她这一嗓子,把车厢里大半的人都喊醒了。
眼看这两人要起争执,陈学功忙道,“大叔您别动火,都少说两句,我不坐,我坐地上就好。”
中年男人也是被桂花烦得不行了,兖州站那会儿,坐他旁边的乘客已经上了火车,但身边这个叫桂花的小同志死活不挪位置,非要让乘客跟她奶奶坐一块。
中年男人也年轻过,忍不住要感慨上一句,红颜祸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