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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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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相爷谬赞了,何沸早就知道相爷才是真命之人,定会倾尽所能帮助相爷。末将觉得相爷真真是能掐会算之人,早就把每一步路都谋算在心啊。皇后娘娘素来软弱,虽然疼爱皇长子,却无力对其多加管教。若不是相爷将这些悉数告知末将,只怕凉州,末将也没法在短时间内全部掌控。皇长子在凉州桀骜不驯、颐指气使,可是策划哗变最锋利的刃。”何沸的言语中,几分巴结,亦有几分自得。
“何沸,你的话过头了。凉州哪里是哗变,此番变动,乃是人心所向,名正言顺。”
是啊,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如今的钧仁臣,早已经不是殷国能够匹敌的了,更何况是一个只剩下断壁残垣的殷国。
钧仁臣转身看了看何沸,半晌才道:“只是有一件事情,何沸你可是要自己请罪?本相下令把皇长子和皇七女收押在凉州的军牢中,你手下的人究竟是如何看管的,能让两个不满十岁的孩子逃出生天?”
殷越辉和殷碧疏逃出了凉州军牢的事情,已经足足过去了七天,何沸本想着三天之内钧仁臣没有过问此事,便算是将它压了下去,现如今钧仁臣再度提起,何沸的脸上早已经是汗流如注,红一阵白一阵的。
“相爷,这件事却是是沸管教下官不利,底下人失职造成的。不过相爷,皇长子和皇七女在被押入军牢的时候,沸已经取走了能证明他们身份的玉牒和金宝,不过是屁大的孩子,没有了证明的东西,就算他们说自己是金枝玉叶、皇家骨血,又有谁会相信?再说,现在的凉州,满城荒芜,人人自顾不暇,她们两个身无分文,能跑到哪里去?”
钧仁臣看着何沸脸上又重新露出的得意的神色,不由得心中恼火,只是现在还不好发作,压制了半晌,才让自己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那若是有人相信了呢?”
何沸凑近了几分,带着狰狞的笑容:“相爷,无毒不丈夫,您不如……不如就下令将这两个皇室血脉斩杀。至于他们嘛……反正也跑不远,大可以任他们自生自灭。但是只要举国都知道已经没有了这两个人,又没有证明的方法,还有谁会相信他们呢?不过相爷,末将倒是觉得……放走这两个孩子的,多半是……”
“多半是谁?”钧仁臣戏谑反问,看来也是隐隐的想到了最有可能的那个人。
“相爷若是不信,就到密室走一遭便是了。”
那密室也是位于地下的,鲜少用到,只是为了防止不时之需罢了,如今却关押着钧仁臣的幼妹,皇后钧晚冰。
密室外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却高不过九尺,宽只容一人行走,甬道只有一侧疏疏落落的点着几盏青铜壁灯,却也是微光如豆,说不出的阴森诡异。又因着是地下无法透光,让人一进去就能感受到说不出的压抑。
到了密室门口,何沸一人走了进去,钧仁臣则站在随后又关上了的门外,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钧晚冰淡淡地看着来人,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原本的六宫之主,每日过得是养尊处优的生活,却在这半个月内,仿若老去了十岁一般,看起来竟不比此时意气风发的钧仁臣年轻几岁。原本姣好的眼眸,如今却是黯然失色,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种似水的柔波。衣着也早就不是凤袍了,而是何府派人送过去的常服,依旧还是上好的缎子,只是却没有什么繁杂的绣花样子了,就好像现在的钧晚冰,空有皇后的名头,也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
“原来是何将军来了,只是不知道何将军,或者说是钧丞相,你们还要怎么对待本宫。本宫如今已经是这副样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家非家也,国不国矣,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让你们践踏的了。”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皇后娘娘只怕是误会微臣了,微臣来,不过是想告诉皇后娘娘一个消息。皇后娘娘别忙着排斥微臣,这个消息,微臣想,您肯定很想知道,七公主……”
听到“七公主”三个字,钧晚冰实在无法再继续淡然下去,原本已经是很憔悴的脸上多了几许因为着急而透出的不自然的红色,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皇后娘娘,只怕您还不知道,丞相大人已经下令,将皇长子和七公主斩首示众了。”
对于何沸来传递消息,钧晚冰早有预料,必然是凶兆,却没想到竟然是这般噩耗,一下急火攻心,一口鲜血从口中涌了出来,在惨白的脸色上开出了一朵猎艳的花,月白色的常服也被溅上了点点猩红。
钧晚冰摸索着拿出自己的手帕,揩了揩嘴角,嘴角露出了一个凄美的笑容:“怎么可能?你们想骗本宫,哈哈哈,你们一辈子也抓不到他们的,一辈子都别想。”
“看来丞相猜得没错了,果然是娘娘暗中帮助两个皇室血脉逃跑的。不过娘娘太低估丞相了,丞相是娘娘的兄长,对娘娘,实在可以说是了若指掌,所以说,皇长子和七公主,还没等跑出凉州城,就已经被擒回来了。”
听到这样的话,出乎何沸意料之外的是,钧晚冰并没有太过于激烈的反应,而是缓缓地垂下了头,埋到臂弯之中,过了很久,才又重新抬起了头。
“兄长终究是可以残忍如斯,对自己的亲甥女下这样的狠手。当年本宫小的时候牵着本宫的手教本宫认字的长兄,终究连本宫自己,也不认识了。罢了,死了好,或许活着才最不幸吧。”
何沸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人退了出来,密室沉重的大门又一次关上了,重新回到大堂的路上,何沸隐约听到了钧仁臣的叹息,很短很轻,但何沸确定,那不是错觉。
正待他想一问究竟的时候,却发现钧仁臣面色铁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何沸,本相记得,你身边有一个副将,是皇后推荐上来的?皇后只有这一次来过凉州,对于凉州的情形实在是说不上了解,可是方才她说我们抓不到两个孩子,那么这两个孩子的出逃,绝非她一人所为。就像你说的,我的妹妹,我了解,她肯定有这样的心,却未必有这样的能力。”
看着钧仁臣铁青的脸色,何沸也觉得心下不痛快:“相爷是觉得……”
转过身向一旁的小厮吩咐道:“去传唐副将进来。”
身材挺拔、神情坚毅的唐璟琼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来了,升任副将只有月余,可是那种举重若轻的气度仿若是他与生俱来的。
“你是皇后的人?”钧仁臣双眼微阖,似笑非笑的问。
“末将是何沸大将军手下的副将唐璟琼。”
看似答非所问,但实则是对钧仁臣这个带刺的问题最好的回答。钧仁臣有野心,却也爱才,听到这样的回答,心下对这个后生也有了几分好感,但本就是多疑之人,又怎么会因为这样的话放松警惕呢?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唐璟琼不假思索:“舍贫贱而取厚禄者也。”
“哪怕皇后对你有知遇之恩?”
“回将军的话,唐璟琼不是孟夫子,更不是圣人。我有家室,我还要活下去,所以说,为了一个已经失势的皇后,搭上我自己,搭上我的家人,实在是不值得。所以末将想,从此之后,为相爷马首是瞻。不知相爷……愿不愿意给末将这样一个机会?”唐璟琼抬起头,直视钧仁臣,只是那双眼睛里,却多了一点谄媚的意味。
……
咸安十年冬月,天下易主。
殷国皇帝以体弱多病、才能不足为由颁布《罪己诏》,昭示自己的二十条不配为人君之过,同时声称自己愿意让贤于为国殚精竭虑二十年的钧相,自己退位以全天下百姓。
同年腊月,原丞相钧仁臣登基称帝,改国号为乾祐,为全废帝之颜面,以次年为乾祐安庆元年。
新帝登基,册封六宫,丞相嫡妻有琴墨安,晋为皇后,其所生长子钧喻铮封为太子。皇二子生母叶氏为慕妃,皇三子生母管氏为庆妃。余下诸人,皆为七品之下,以姓氏为号。
于是宫外盛传,新帝不近美色,执着朝政,正是人心所向,新朝朝政日益稳定。
朝中诸人,助新帝登基有功者均得以居高位、享厚禄,其中以将军何沸和其副将唐璟琼为最。何沸官拜正一品掌銮仪卫事大臣,唐璟琼官拜正二品右翼前锋营统领,皆是手握实权的高官。
至于文臣,则是皇后的母家有琴氏占了一席之地,其余诸人,都是起于微末,名不见经传,却饱有真才实学之人。
原本内外交困的殷国,改头换面成了乾祐,终于一点一点走上了正轨,就连经常伺机而动的南安,也连着三年不曾进犯。
然而,就在百姓安居乐业,似乎忘记了三年前那场政变的时候……
乾祐安庆三年冬月初八日。
钧仁臣,驾崩。
皇长子钧喻铮继承大统,改年号为崇敬,定次年为崇敬元年。
☆、第三章 内廷选秀(上)
唐府。
侍立在床边的画扇静静的打量着这个并不算大的一个房间,枣木打造的闺床,上面缀着浅藕荷色的帐幔,初春的季节,帐幔还有一点厚重,可若是进了伏天,只怕按着自家小姐稳重的性子也不会换上那轻纱的幔帐的。
幔帐微微动了,画扇赶忙走过去,轻轻撩开帐幔,扶着自家小姐走到妆台边上。
这房间里面最亮堂些的地方便是离床头不远的青铜妆台了,只是那妆镜也似乎有了些岁月斑驳的印记,边缘泛着微微的绿色。至于其他奢华的摆件,则是一样都没有,自家小姐节俭的本性就在这房间中表露无遗。也是,自家小姐原本起于微末,自己来到唐家的时候,小姐自己都是温饱,可就是看着自己可怜才留下了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爷早就是身居高位,可小姐一分钱掰成两半用的特点却没有变了丝毫。
唐瑾知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清浅的眉,还算得上秀气的眼睛,皮肤倒是很细腻,脸型却是微微偏圆,也算得上是一个小家碧玉了,可却偏生生在了这个乾祐的高门大户。身后侍立着的画扇看着久久不说话的小姐,半晌才斗胆开口:“小姐,画扇为你梳妆吧,今日可就是选秀的最后殿选了,奴婢一定把你打扮的最出众,可以艳压群芳呢。”
月白色中衣的女子叹了一口气:“殿选如何?初选又如何?左右我也是注定了要入宫的人了,还是不要在殿选上如此张扬的好。且不说我本就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姿,那京城第一美才女可也在殿选,纵使我装扮了也还是比不过的,倒不如让她一人出尽风头的好。我们唐家也是乾祐开国之后才起来的新秀,若是太张扬必是要招人口舌的。”
“小姐,你就是太谨慎了。想那京城第一美才女,才名美名集于一身,也不过是个从三品官的女儿,家世怎么能比得上小姐?要知道,老爷如今可是正二品呢。”
“画扇,偏你这口舌快得很。不用跟我辩驳了,就把我那一套九成新的藕荷色素软缎对襟襦裙拿过来吧,殿选是选秀的最后一场,可也是我后宫生涯的开始,为了唐家,我不能由着性子为所欲为的。”唐瑾知低头看了看妆奁,点翠凤凰、金镶宝如意簪,白玉镶宝梳,金银宝石,应有尽有。还有不少是当今太后赏下来的内造之物,璀璨夺目,可那光芒却晃得她的眼睛隐隐作痛。微微叹了一口气,几乎是将妆奁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了一支不算很新的绿雪含芳玉簪,递给身后的画扇:“就用这个绾发就是了,倒不是抢眼的东西。”
而那些上造的首饰,终究是被她翻到了妆奁底部,就像她自己想要尘封的一段记忆一样。
乾祐开国后不久,皇后有琴氏就派人请唐将军家的小姐入宫,养在自己身边,亲自教养,从琴棋书画到诗词歌赋,从如何御下到如何掌管宫中事务,实在可以说是事无巨细,可是又时时不忘提点她什么是辅佐,什么是从旁协助,对于自己未来要走的路,六年前的唐瑾知,就已经是很通透了。
当年的皇后有琴氏,如今已经成了太后,而自己也早不是六年前那个一夜之间变成官家小姐却拘谨的不行的女孩子了。养在宫中三年,养在府中三年,自己举手投足间贵女的气度,已经不是一般的官家女儿可以比拟的了。可越是这样,自己越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就越不能行差步错。太后需要自己来稳固父亲的忠心,而唐家又何尝不需要她来稳固朝堂上的地位?
长叹一声,才发现眼前已经是朦胧一片了。从父亲再也不是那个小小的随行军开始,自己的这一生,也就由不得自己来抉择了。
崇敬七年的春天,来得格外的早。一丛丛一簇簇的花,在御花园里,大有千朵万朵压枝低的景象。乾祐国建国已经是七年有余,这偌大的深宫里,有杀戮的气息,有威严的气息,也终于在这个到来的格外早的春天,迎来了一些清新的各异的,女人的气息。
崇敬皇帝钧喻铮年十九,登基已经六年有余,却一心扑在朝政之上,后宫一直空悬,太后有琴氏终于看不过去了,颁了懿旨开始了崇敬朝的第一次秀女大选,一轮初选一轮复选,已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这个晏安城拒之门外,最终能够进入最后的殿选的,也不过区区六六三十六人罢了。
按着内务府早早定好的规矩,所有参加殿选的秀女都是从西角门进入晏安城,由司礼太监和彤史姑姑带着到凭祥宫,接受最终的阅看。可进入凭祥宫正殿之前,却都是在偏院侯着的,六人一组,按着名册成批入殿,纵然一众秀女各怀心思,其中不乏有想抢先在皇帝面前亮眼的,却也无可奈何。
“各位姑娘,奴婢知道,你们在家的时候,都是各位大人的掌上明珠,一点委屈都不曾受过的。以后各位姑娘中间不一定就有谁是这宫里的主子娘娘,飞黄腾达的日子还在后面。可现在是选秀,各位姑娘还是待选秀女。太后是最重视规矩不过了的,为了各位姑娘可以顺利的成为天子妃嫔,各位姑娘还是多向太后看看才是。各位姑娘能来到殿选,这宫里的规矩,就不用奴婢多讲了,稍后奴婢就要向太后回禀一些琐事,各位姑娘便可以在这里先等着,会有几个宫婢在这里伺候各位姑娘。”
几十位秀女纷纷道了谢过姑姑云云,便各自散开找到自己相熟的秀女谈天说笑去了。这三十多个人,人数虽不算是很多,可却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唐瑾知素来也不关心,只认得两三个朝中大员之女,再就是复选时同住一间房,也来到了殿选的大理寺少卿之女尹羡瓷。尹羡瓷今日穿着艾绿色的素软缎对襟襦裙,观之比自己还要素雅几分,倒是也符合她的性格,早先与她在一个房间同住的时候,其余的几人总免不了因着她父亲是个区区四品,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几句,可是她听了也从来不说什么,也从来不向任何人刻意讨好,仿佛她人如其名,就像冰冷的瓷器一般。
可是她对自己倒还算是客气的,唐瑾知记起选秀之前,自家的那个在朝中官为正七品医士的堂兄曾经对自己说过,数月之前曾经到一位大理寺的大人的府上看诊,治好了他的顽疾,想来这人就应该是这位尹姑娘的父亲了吧,倒也不是说这客气毫无来由了。眼下见着了,自己在这些人中也没有什么朋友,便浅浅地上去打了个招呼,尹羡瓷倒也是恭敬回以一礼,也不再有别的交谈。
唐瑾知本想着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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