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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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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办方是谢知府家的二公子谢显,受邀的多是金陵中才名颇盛的士子,还有曾在德邻书院复学、因着老师们守孝散馆而被安排在其他书院读书的学子。
  说是一场互增有无的交流,其实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同科同年未来同窗们增进感情的集会。
  虽然文人嘴利难免相争,但目的不在夺魁的刘拂,跟在徐思年身后也能玩得的安心。
  他们到达时离约定的时间还有段距离,却已能在门前看到迎客的主人。
  “这谢公子,看起来脾气不错。”刘拂才挑起帘子,就被车外骑马的徐思年将脑袋按了回来。
  徐思年压低声音道:“快下车了,你别东张西望。”
  即便隔着厚厚的帘布,也能感受到徐公子冰凉的指尖。刘拂忍不住逗他:“松风兄,你冷么?我将手炉与你吧?”
  回应她的,是徐思年不屑一顾的冷哼。
  雪已下了一会,怎么可能不冷呢?这些公子哥儿,真是爱面子到了一定地步。
  想起自己年少时也干过这般为了面子活受罪的蠢事,刘拂咂嘴失笑,乖乖坐好。
  仅几步路的功夫,马车就已稳稳停下。
  刘拂拒绝了徐思年的搀扶,自己扶着车框一跃而下,稳稳当当地站在地上。她才整好衣袍,就听到不远处青年男子含笑的问候声。
  谢显快步迎上:“松风兄许久不见。”
  徐思年同样拱手问好,接着道:“我带了位小公子同来,还望显弟不要见怪。”他回身拍了拍刘拂肩头,“谢二公子比你年长,你且唤一声显兄就是。”
  谢、徐两家之亲密,三言两语间就可见一斑。
  能得诗会主人的庇护,再无人敢骚扰她。刘拂知徐思年用意,忙上前见礼。
  两人厮见过后,刘拂这才抬头细看面前的谢显。对方不过十六七岁样子,披着厚厚的狐皮斗篷,面色青白血气不足,看起来很是单薄。
  十足十的病秧子。
  将手中暖炉向对方递了递,刘拂轻声道:“显兄手中的凉了吧?不如先用我的。”
  徐思年顾不得喝醋,大惊失色,一手拉着刘拂,一手推着谢显的肩膀,将人扯进园中。又扭头吩咐大松口气的谢家小厮,务必好好迎客仔细解释,万不可叫哪怕一人觉得被怠慢了。
  及至三人坐进点好炭盆的屋中,见谢显的脸色缓过来些,徐思年才松了口气,开始斥责他不顾身体。
  谢显无奈苦笑,只得连连认错:“松风兄勿恼,小弟近来身体大安,赏赏雪也无妨的。”
  两人的模样,像极了唠叨的奶嬷嬷与被唠叨的小娃娃,喝茶吃点心的刘拂闻言偷笑。
  “今日来客无一个是不通情理的,你又何必磋磨自己的身体!”徐思年喝了口茶,接着训道,“若非阿拂看出你身体不适,你还要站上多久?……咦,阿拂,你怎知他手炉凉了?”
  徐思年与谢显两人目光同时转向刘拂。
  被两双充满了好奇的眼睛注视着,刘拂放下茶点,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两旁积雪与地面厚薄不同,想是显兄在门前迎客,下人不好再次打扫。推一推时间,也可知道手炉冷暖热了。”
  “至于是怎么看出显兄怯冷的……”刘拂莞尔一笑,“松风兄策马而来,脸色都要比你此时好。”
  谢显尴尬一笑,拱手求饶。
  两人间的生疏,在这一言一笑中消失无存。
  谢显不知她身份还罢,徐思年未怀疑她提出换手炉是有意讨好,让刘拂很是欣慰。
  她也确实不是为了这个。
  谢家大公子三公子后来均是三品京官,只有这二公子了无音讯。要是她猜的没错,面前的谢二公子谢显,就是谢家那个在春闱上撑不过春寒而夭折的可怜人。
  不论能否结个善缘,但凡可以救人一命,也是为自己积福报。刘拂原来日日抄经只为练字,从不信满天神佛能救人于苦难,直到有了这遭新生,才不得不信“人在做天在看”了。
  再一杯热茶下肚,就有小厮敲门禀报,说约定的时间将至,主人家也该出门迎客。
  客人快来了,宋家人也该来了。
  也不知今日诗会,谁能挣到魁首。
  打开房门,被扑面的冰雪一激,被炭炉烤得昏昏欲睡的神智也清醒许多。
  刘拂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望着不远处凛凛的红梅,长舒一口气。她趁着谢显不注意,偷偷拉了拉身前徐思年的袖子,在他回头时露出得意的笑脸。
  有一个好的开端,今日定会顺遂——
  可惜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文人的地方就有嘴仗。
  即便有个好的开端,这场诗会也注定不会像刘拂想象的那般顺遂。


第15章 嘴仗
  因着徐思年不放心谢显,在交待过小厮好好照顾刘拂后,便跟着谢显前去园前迎客。
  被丢下的刘拂又吃了一块糕点,倍感无聊之下撇开小厮,自己打着伞顺着原路,随意溜达着去找徐思年。
  当她一路赏花看雪,终于在白茫茫一片中看到徐思年时,反倒停下了脚步。
  “松风兄?”刘拂远远地招呼了一声,在徐思年的示意下走到临近的小亭子处坐下。
  不多时,就有人奉上热茶。
  刘拂拉过谢府小厮,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厮苦着脸摇头,指了指他们家公子:“小刘公子莫怪,我们二爷说了,不让奴才们瞎掺和。”
  主子有命,别说插手,他们就是说都不能多说一个字。
  刘拂点头,也不为难他。心道这谢家的规矩真好,谢老爷能教出两个进士儿子,治家确实严谨。
  看着被数人“围攻”的徐思年,刘拂展扇挡嘴,悄悄打了个呵欠。
  她倚在亭柱上,不过三言两语,就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谢二公子选在今日做东,自是因为今儿个是各大书院统一的休沐日。
  十日才得一日的休息,配上纤秾合度的雪景,有兴趣赏雪赏梅的风雅人很是不少,其中有恰巧被谢显请来的,也有如那帮子没得到邀约的。
  兴致勃勃来梅园观景,却被告知不得入内,扫兴之下一时怒起,与包了园子的有钱公子对上,也属正常。
  前提是,那群书生没有左顾右盼,像是等着什么人来似的。
  旁观者清,一旁看戏的刘拂将他们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不过眼见着徐思年二人没有吃亏,就没有上前点破。
  徐公子驳论时的英姿很值得一看,有理有据不以势压人,说不得就能入了宋家人的眼呢?
  刘拂端起茶盏暖手,静静看戏。
  争论从“凭什么谢家开诗会我们就不能来赏梅”开始,引申出“以钱势砸人”这个命题,正在往未知的方向发展着。
  究其根本,左不过是两袖清风者与朱门绣户间的矛盾:一派清贫自矜,一派持重端庄;一个说你目中无人,一个说咱道不相谋,车轱辘似的你来我往,没完没了。
  刘拂听着听着,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她手中茶杯随着打呵欠的动作颤了颤,发出“咯”的一声轻响。
  除了一直分心在她身上的徐思年外,那帮秀才也闻声望向了她。
  与人辩驳还心有旁骛,也难怪落了下风。刘拂低头细细抿了一口香茶,无视射向她的惊艳目光。
  打她有资格入朝起,类似的争论听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勋贵与清流两方人,只要有利益牵扯就必要拿彼此的身份发作,上升至家国天下民心百姓,比这些年轻人引经据典的争论有意思多了。
  她一边盘算着与会的大抵会有哪些人,一边分神留意着徐思年。
  书生间的唇枪舌战,向来是快言快语,几轮下来,客人也还未来。
  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徐思年再如何急智,一个人也抵不过八张嘴。而他身边的谢显虽学问不差,但明显因为身体的缘故,几乎没有与人争辩的经验,只能算是半个助手。
  眼见着再争无用,徐思年的腰杆越挺越直,谢显的面色越来越差,刘拂轻叹口气,放下茶盏站直身子,准备上前助阵。
  她这一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领头的秀才看着刘拂娇小的身形,冷笑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看徐兄,倒是养得挺好。”
  啧,这话她就不爱听了。
  且一个读书人如此歪解孔夫子的话,就不怕至圣先师托梦给主考官判他零分么?
  刘拂仰头,大步上前推开意图挡住她的徐思年,以冷笑相对:“这位兄台,方才风大,你可否再说一次?”
  话赶着话,没给秀才一丝退缩的机会,另几人梗着脖子道:“说又如何,你不必装着眼瞎耳聋。”
  说话间扯了扯为首的那个,暗暗指向来时的路。
  秀才被伙伴示意,看到不远处的来人,忙清清嗓子,指着刘拂大声道:“谢二公子说所邀者尽是金陵英才,我等技不如人,自不敢没脸没皮地贴上来……只是你这般无名无姓之辈,若非攀附徐公子,又有什么资格压金陵众学子一头?”
  这高帽子戴的,让人心惊。
  方才她到时徐思年并未引荐,哪怕因着两方正在争论,也确实是不合规矩。说明她身份不是极高,就是极低。
  以刘拂的美貌瘦弱,身边又无随侍的下人,很难不让人想歪。
  “徐公子,松风兄,这位仁兄说小弟是你豢养的入幕之宾呢。”
  徐思年紧张道:“阿拂……”
  刘拂挥手打断他的话,再上前一步,指尖一捻展开折扇,对着那出言嘲讽的秀才嗤笑道:“你且睁眼看看,小爷需得他养?”继而抬起下巴冷笑道,“就算小爷年不满十五,也不是你这酸儒能随口编排的!”
  她本就贵气天成,又是一身锦衣华服,冷着精致的小脸往那一站,自带十足的威风。
  本是小小的一只站在那里,却让人不敢逼视。
  “怎得不说话了?”刘拂摇了摇扇子,“可是看仔细了?”
  扇面上的朱淞墨宝,五彩斑斓得刺人眼目。
  见对方不答,刘拂收起扇子,一敲掌心,恍然大悟道:“女子与小人?我是‘小人’不假,想来这位兄台口中的‘女子’,只能是谢二公子了。”
  在场十一人,自家只占三个。秀才指着鼻子骂的人,非她既他。
  刘拂调转扇子戳了戳谢显的腰,大笑道:“显二哥,我都忘了有多久没人敢直夸你那张漂亮脸蛋儿了。”
  谢显容貌是不错,却比不得刘拂精致美貌。在听清她的话后,谢显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夺了她的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
  几个秀才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他们方才改口,就是怕再继续下去会攀扯到父母官,现在看刘拂全不似方才玩物似的见不得人,反倒与两家公子相处得极自然,已是怯了七分。
  徐思年眸光微黯,挡在了两人中间。
  也就这么一会功夫,远处执伞步行而来的人群已快走近。
  “怎么?还不道歉么?”刘拂压低声音,轻笑道,“想你们不知晓,宋院长自来爱重妻女,更有一外孙女,那叫一个爱若珍宝,更胜儿孙。”
  数人闻言,皆是一愣。
  秀才咬牙,拱手一揖:“原是我们口无遮拦,还望……”
  刘拂补充道:“刘公子。”
  “还望刘公子见谅。”
  刘拂合掌而笑,余光所到之处,几乎能看清来人面貌:“唉,刘公子见谅了,徐公子和谢公子还未见谅呢。”
  她努了努嘴,看向秀才身后众人:“你们说对吧?”
  时不待人呐。刘拂抿唇而笑,乖巧可爱。
  “徐公子,谢公子。”众秀才很识时务,一揖到底,“是我们唐突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眼见着还不算太傻。
  两方人转瞬间,从剑拔弩张变成一团和气。不止不远处因担忧自家二爷吃亏,已准备好助拳的谢府小厮一脸迷茫,就连徐思年与谢显也都愣在当场。
  作为以刚正秉直自诩的读书人,当多年后身入宦海,徐、谢二人才意识到,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光明正大的威逼利诱。
  刘拂扯了扯谢显的袖子:“显二哥,客人来了。”
  谢显立时回神,抚平袍袖整好发冠,与徐思年相携上前迎客。而那帮垂头丧气的秀才,也精神一震,跟着前去交谈。
  文人最好脸面,就算想做宋院长的弟子,也有旁的途径,今日这般丢脸,他们还不寻个借口速速离开,实在是不合常理。
  今日的诗会,定还有别的名堂。刘拂摸了摸下巴,狠狠记了一笔徐思年的瞒而不报。
  “小宋先生,张兄,王兄,李兄。”
  “徐兄,谢兄。”
  当刘拂走到徐思年身后时,众人已完成了例行问候。
  作为唯一的生面孔,刘拂的到来引得所有人的注视,特别是在她走到徐思年身旁站好后,更是让人越发好奇。
  “这位小公子是?”发问的是个略年长的清隽书生,似是姓王。
  对着辈分最高的先生拱手一笑,刘拂举止大方有度,礼仪规范毫不怯场:“学生刘拂,见过小宋先生,与各位兄长。”
  小宋先生年约而立,面白无须一身素袍,若猜得没错,应是宋院长的幼子,幼时就有神童之名的宋三郎宋和。
  熟悉的氛围让刘拂心痒难耐,与在饶翠楼的周旋往来相比,这样的场合才是她的主场。
  主客陪客与陪衬都已到场,只待开宴。
  刘拂的目光扫过一脸菜色的秀才们,露出一个浅笑。若无绿叶,怎能衬得出红花的娇艳?他们来得,其实极巧。
  “听刘小公子的口音,似是京城人?”
  咦?


第16章 否认
  前世活到三十三,便是陪圣上白龙鱼服的时候,也没人说过她有口音。
  刘拂满目惊奇地望向小宋先生,然后就引来一阵善意的轻笑。
  她如今形容尚幼,又在春海棠的谆谆叮嘱下养回一身细嫩皮肉,当她瞪圆了亮晶晶的眼睛时,难得显出一团孩气。在场众人年岁都算不得很大,家中多有她这个年纪的兄弟子侄,见到这么个娇憨可爱的小公子,都难免心中生喜。
  这大概算是个好的开端。
  文人相轻,这样的善意可以避免很多针对。
  实际年纪比所有人都大的刘拂微微叹气,先眯起眼睛,用满含控诉的目光瞪了眼看向她的众人,这才恭谨地回答小宋先生的问话:“回先生,学生祖籍湖州,确是在京中长大。”
  这与前几日,徐思年交代她的说法完全不同。只是小宋先生已提及京城,也不好再拿“生长在滁州,家中长辈与徐家是早年故交”的话来搪塞。
  她说的,是她真正的出身。
  刘氏本就是湖州世家,在江南极有名望,更因辅佐太祖建国得封忠信侯。自此刘氏嫡系也走向武将之路,直到三代单传传给个女孩儿,才不得已重回士林。
  果不其然,当刘拂提起湖州时,众人的目光都变了变。
  这刘小公子谈吐大方举止得体,年纪虽幼却气度雍容,明显是受过极好的教养。都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实际上若想养出这样风姿不俗的子弟,也非百年富贵不可。
  不待众人多想,小宋先生已接着问道:“小公子与忠信侯刘家,可有什么亲缘关系?”
  刘拂微顿,继而淡笑道:“说是旁支血脉,其实五百年前同是一家,不敢称亲缘。”
  天知道,她有多想直言自己是刘氏嫡系,亲传子弟。
  掩在袖下的手紧攥着,她的隐忍落在旁人眼中,就成了不卑不亢风骨极佳。
  徐思年眸色微黯,趁人不备,用手掌拢住刘拂的拳头,在她反握了一下后,速速松开。而作为诗会主人的谢显,眼中则飞快闪过一抹疑惑。
  想是之前徐思年已与他通过“底细”。虽说一事不烦二主,但刘拂从不是个爱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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