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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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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浮……”
  烈烈风声没能掩盖住男人的声音,其中的思念与忐忑亦未被遮住。短短两个字; 透出不为人知的艰涩与温暖,矛盾中又透着神奇的融洽。
  刘拂上次听到这样的语气; 还是三年前。
  透过纷乱雪花,她终于看清了那双一瞬不瞬望着自己的眼睛。
  而在想起对方是谁后; 刘拂的第一反应却是看向了身边的小少年。
  “先生?”从开始就因为担忧跟着跑来的刘昌; 在站定后就一直注视着刘拂。他年纪虽小; 但不知为何; 在与小先生相处时,都会莫名生出一股保护他的欲望。
  大概,是因为先生太瘦小了些吧。
  刘昌踏前一步,用半个身子挡在刘拂身前。这动作有些失礼; 以他的年岁与身份,倒也让人说不出话来。
  看着身前的小小背影,刘拂嘴角沁出一丝笑意,只伸手拍了拍刘昌的肩头,又向对面的男子点了点头。
  对方眼中的黯然她不是没有看到,只是并不愿因此委屈了全心维护她的刘昌。
  一个是名义上的兄长,一个是她真正的祖父,在这种无关是非的小事上,刘拂自然会选择后者。
  对面的青年正是刘平江,她多年未见的“亲生兄长”。
  三年的时间,把当时愣头青一样只有一腔热血,想要救妹妹却只会横冲直撞的青年磨成了一块温玉。
  刘拂突然想起,两年前她还未入晋江书院做先生时,山长的一番话。
  原来那个借宋院长之口,向山长引荐他的“小徒孙”,便是刘平江。
  作为一个知晓妹妹女扮男装混迹京城真相的哥哥,托赖信得过的长辈也属正常。
  她便是对刘李氏不喜,但刘平江能有如此造化,也属难得的喜事。不论如何,本应因舞弊案一事而丧命的刘平江,能得到宋院长的青眼,都证明了被改变过的事情,亦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那么蒋存,一定会平安归来。
  “雪大风寒,不如进屋喝杯茶?”
  刘拂伸手示意,指向她身后授课用的小院。那里有菜有果,正适合待客。
  却也只是待客用的。
  刘平江眼帘微垂,轻道了声“好”。
  “我跟先生同去。”刘昌抿唇,压下心底莫名的郁闷,抬手拉了拉刘拂的袖摆,“先生,可好?”
  他平日里尽是个小大人模样,这番作态倒更像小了几岁。
  少年白玉似的小脸,在刘拂带着笑意的注视下渐渐染上红晕,也不知是被冰雪冻的,还是羞的。
  刘拂也不再逗他,只含笑抬头,对着刘平江道:“兄长可介意?”
  这声“兄长”一出,刘平江便是有千八百种不愿意,也会点头应下。更何况,他本就无法对妹妹的学生生出妄言。
  “小友,请先带路。”
  仰头看着刘平江微红的眼眶,刘昌咬了咬牙,想起方才先生的称呼,到底没有再隔在两人之间,闷声向刘拂道:“先生,我先去烧水。”
  说罢便提起袍子,转身就跑。
  直至跑到屋前,刘昌才回头望了一眼雪中的二人,心中莫名而来的郁郁连自己都不晓得是从何而来。
  望着刘昌跑远的背景,刘拂微愣后摇头失笑。
  直刺面颊的寒风突然停歇,刘拂回头,正望进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的刘平江的眸子里。这一刻,刘平江眼中的情绪都未曾被她看进眼中,她心头浮现的,是多年前在金陵的大街上,于夜间为她挡住彻骨寒意的周行。
  “云浮,这些年你还好么?”
  对于他不远不近的距离,刘拂并未多言,直接默认了:“挺好,有吃有住,有书有茶。还要多谢兄长,不然此时,我或许在不知哪户人家做西席呢。”
  她装作看不见刘平江窘迫的模样,真心实意地向对方道谢。
  当年初来京城时,刘拂是做好了借着蒋存中举的风光与自己在晋江书院附学的资格,待今年春闱后出来办个书塾,专收贫寒学子与官宦子弟。一是能知晓朝中变故,而是能扶些用得着的人才——非达官显贵,不会知晓蒋存之事;非草芥寒门,绝不会将子弟交托给她这个连功名都无的先生。
  一开始就能在晋江书院做先生,是她从未想过的好事。
  两人相对无言,安静地向前走去,此时风已小了,只能听到落雪簌簌与他们踩过雪地的咯吱声。
  快到院门时,刘拂先一步打破了僵局:“我的近况,想必山长间或与你说过……”
  “我从未想过监视你的行踪!”刘平江急急打断,满面焦急,“兰、云浮,我知晓你心中怨言,只盼能用我终身尽力偿还于你,你万不要多想……”
  不过是一句有口无心的话,刘拂全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是你想多了。”她想了想,抬手拍了拍对方肩头,“我是真心谢你,从方才见你时我便知晓,若你有意干涉,绝不会两年间一面不露。”
  “我信得过兄长的人品。”
  她手下带着温热体温的单薄肩膀,几不可查的颤了颤。
  “拂儿。”刘平江试探着轻声唤着,看刘拂没反对,脸上不可抑制地挂上喜意,“多谢你。”
  “先进屋吧,想来……”刘拂声音微顿,表情有些怪异,“屋中的小公子乃是忠信侯府的小侯爷,亦是姓刘,说来倒是我的本家,待我为你们介绍后,兄长只唤他一声福鹿就是了。”
  刘拂刚做自己祖父先生时,心中难免有些窘迫,想了又想,到底想出这么个称呼。
  数十年后,当忠信侯府嫡支只剩下一个人时,也只剩下已故老侯爷的小孙儿记得,她的祖父曾有这么个。乳。名。
  “那倒是巧。”刘平江神色轻松许多,并未发现刘拂的奇怪之处,轻笑道,“方才见他十分维护你,可见是真心爱戴你这个先生。”
  刘拂闻言,只得干笑相应。
  ***
  两人进屋后,刘昌果真烹好热茶。
  茶香清淡,乃是这院中供给学生解渴的常备品,而非她的珍藏。刘拂轻嗅了嗅,便发现了他不着痕迹的小心思。
  她并未揭穿,只含笑向着两人介绍:“福鹿,这是我兄长平江,表字上风,你只唤他一声上风兄就是了。”
  “先生的兄长?”刘昌眉梢微挑,竟透出些周行的模样,“先生的兄长,学生不该以长辈礼相待才是么?”
  而方才还端方有礼贴心温柔的刘平江,此时也变得针锋相对起来:“小友果真率真可爱。为兄学识不如你家先生,不敢以长辈自居,自然各称各的。”
  刘拂不觉失笑。将莫名其妙对上的两人一左一右按进位子里,又满斟了两杯茶塞进他们手中后,刘拂才回望刘平江,仔细问道:“兄长上京,可是为了赴考?”
  刘平江眸子一亮,喜上眉梢无法遮掩:“你还惦记着。”
  眼见刘昌轻哼一声又要再起,不过随口一问兀自尴尬的刘拂忙接话道:“既如此,不如知会山长一声,入书院附学的好。”
  刘昌按不下心头无明业火,插话道:“怕先生忘了,咱们今年多招了许多人,学舍已满了。”
  刘平江却没知难而退:“那怕是要麻烦师祖了。”他对着刘昌朗然一笑,“亏得小友提醒,不然我若一口回绝了师祖,再在外面赁房,怕是要惹得老人家伤怀。”
  刘拂看着二人,想起未来几个月的日子,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三人插科打诨斗嘴喝茶间,刘拂突地听到外面簌簌作响。
  她脊背微紧,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人从身后揽抱了个正着。那人有力的双臂环绕在刘拂的肩头脖颈,看似紧绷的肌肉,却轻飘飘地不敢施与一丝力道。
  “……阿拂……”
  “竖子猖狂!快快放手!”
  “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


第126章 阿拂
  刘拂垂眸; 视线下移,正对上一双布满了伤疤的手。
  便是知晓蒋存此行艰难,刘拂见此也忍不住心酸难过。
  她虽曾作为监军上过战场,却一直端坐帅帐之中; 被左右护卫着安危; 从未见过真正尸横遍野的战场; 无法想象出蒋存到底遭受了多少磨难。
  只这一双手,便让刘拂将近两年的惦念与千言万语凝成的问询全堵在了嗓子眼里。
  那番英名的背后,绝非世人所想的一帆风顺。
  从无败绩的蒋少将军满身伤痕; 全在史书没有记载的细枝末节上。
  她所知的东西; 并不足以保护身边的人不再受到曾受过的伤害。刘拂已不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 却是借着蒋存的伤,终于将此事放在了眼前。
  过去的刘云浮; 实在太过骄矜自傲了。
  刘拂没想到的是,她陷入沉思时短暂的沉默; 与沉默时面无表情的脸,让在场的另外三人同时陷入了一般无二的误解中。
  在刘拂感受到脖颈肩头揽抱的力量渐渐松开时; 因她突然被揽抱住; 而惊怒站起的刘平江脸色铁青; 咬牙拱手道:“蒋公子; 还请放开舍、云浮!”
  另一边刘昌也行礼蹙眉道:“蒋世兄,小弟知你思乡情切,只是先生大病初愈,望师兄松松劲道; 莫再伤了先生。”
  他话音刚落,就被两道目光紧紧锁住。
  已被松开的刘拂在心中哀叹一声,先向刘平江递了个安抚的眼神,才转身看向身后的蒋存。
  “二哥。”
  只不过简简单单听了不知多少遍的两个字,就让风雨都无法催动的少将军轻颤了颤。
  “阿拂,我回来了。”
  浑然不顾刘平江吃人的目光,满心满眼只有面前的少女,蒋存双臂微张,将刘拂紧紧揽进怀中:“阿拂,我回来了。”
  他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刘拂颈间,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烫地她不自觉往后缩了缩,从耳后到手臂的毫毛全都倒竖起来。
  在她退缩的瞬间,揽着她的手先是下意识地收到最紧,又像怕弄痛了她似的立时松开。
  短短两个变化不过是在一瞬之间,当刘拂反应过来时,刘平江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将刘拂从蒋存怀中抢出。
  “蒋公子!非礼勿动!便是久别重逢也不该如此僭越吧!”
  护妹心切的刘平江话音微顿,很是不可置信地回望了一眼被他顺利拉到身后的刘拂。
  蒋少将军文武双全,于拳脚功夫上更胜其父的传言早在金陵时他便知晓,所以方才看他言行轻薄时,被怒火冲晕了神智的刘平江是打定了拼得几拳几脚,也要保妹妹清誉的主意。
  刘平江从未想过,竟能如此轻松简答的达成目的。
  连刘平江都看出了蒋存的不对,与他更为相熟刘拂与刘昌自然也已看出。
  从刘平江身后走出,刘拂抿唇主动上前,挽住了蒋存的肩膀,将不知为何浑身僵硬的人硬撑着坐下。
  “二哥。”刘拂坐在他身旁,用着往日的语调轻轻唤着。
  蒋存并没有立时回应。
  刘拂见状,心头不由发紧。她又靠近许多,放柔了声音又轻唤了一遍。
  这一次,蒋存终于缓缓调转了空洞的目光,重新与刘拂对视:“阿拂?”
  “二哥,是我。”看透蒋存神思不属的本质,刘拂只觉鼻尖微酸,“二哥,你已回来了。”
  到底是何等惨烈的战事,才会让少将军失了心智?
  她的二哥,正是处于千锤百炼的紧要时刻,少有不慎,都会损毁了神兵出世的道路。
  而她,就是那个变数。
  刘拂张开手臂,学着蒋存方才的样子,轻轻抱住了他。
  就算是满心不满的刘平江,与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的刘昌,也都察觉不对,具收敛了脾气屏住了呼吸,不敢打扰分毫。
  蒋存的眼睫颤了颤,紧黏在刘拂身上的眸子中溢出一丝疑惑与迷惘,又在刘拂的一声声呼唤中渐渐恢复清明。
  正在此时,窗外传来一声急促的询问声:“阿拂,阿存可有来寻你?”


第127章 还好
  刘拂闻言; 第一反应便是望向刘平江。
  果不其然,刚刚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刘平江,此时脸上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竟是仅凭一个三年不曾听闻的声音; 就认出了周行。
  这满把烂账; 竟全撞在了一起。
  眼见蒋存似有触动; 刘拂也不敢擅离,手上不停,如安抚孩童般稳固着他的情绪。她猜不出让刘平江与周行撞上会发生什么情况; 只得向刘昌示意; 使他去开门。
  “二哥; 是三哥来了。”
  刘昌看一眼神魂不定的蒋存,轻叹口气; 去门前引竟周行:“师兄,蒋世兄确在屋中。”他停顿一下; 将声音压得越发低了,“不过看着似有些不妥; 先生正陪在世兄身边。”
  剩下的事; 不必刘昌再说; 走进门来的周行已全能看在眼中。
  他看着书桌旁相拥的二人; 提起的脚步轻轻放下,眉头紧蹙目光沉沉,满是对好友的担忧:“阿拂,阿存可还好?”
  周行才踏前一步; 就被一旁被他完全忽略了的刘平江伸手拦住去路:“此时不宜上去。”
  本就心中焦急的周行一时火气,不管不顾地抬手拐住来人肩膀,微使巧劲便将人反拐住。他的视线依旧黏在那二人身上,只低声怒斥道:“谁给你的胆子来拦我的路!”
  刘平江被勒得臂膀生疼,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出,却也再说不出旁的话。
  被这突生的变故弄得一头雾水的刘昌,此时终于回神,小心翼翼上前,对着周行轻声道:“师兄,这位上风兄,是先生的兄长。”
  周行大惊,终于收回视线低头去看,下一瞬便认出了曾有数面之缘的刘平江。
  可惜当他反应过来放开手时,刘平江身上洗到发白的长衫已被周行扯裂了一个口子。
  而变故,也是在此时产生。
  随着布帛裂开的声音响起,本已抬头看向周行的蒋存面色一变,眼中已布满了血色。他猛地起身,拂开惊觉不对的刘拂阻拦他的手,将她揽到身后。
  “杀!”
  “二哥!”
  一声低吼从蒋存嗓中挤出,他眯着猩红的双目,抬手掀开了身前碍事的桌椅,直击周行。
  出手如刀,不留丝毫余地。
  周行大惊,正欲闪躲就想起身边还有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个文弱书生,除了将他们推开外竟来不及做其他反应。
  他仰头偏身,硬生生用左肩接下蒋存一击,闷哼一声的同时,用另一只手狠狠推了衣衫不整的刘平江一把:“带着刘昌出去!”
  只有与蒋存一同长大的周行明白,认真动起手来的武威将军府少将军有多难对付。
  以刘拂的性子,定不愿她的兄长与喜爱的学生受伤。
  甚至是伤了性命。
  可是阿拂……周行抬头,正见刘拂抿唇,煞白着脸望向他们。刘平江二人就在门前,跑出去很是容易,但阿拂被蒋存挡在身后,除了硬拼再无法子带她出来。
  周行咬牙,全力挡住蒋存的攻势:“快走!”
  一个踉跄后,站稳身形的刘平江拉住想要冲进去的刘昌,低呵道:“走!咱们在这只会添乱!”
  “你先生不会有事的。”
  刘平江紧紧拉着刘昌,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向着记忆中护院的位置走去。
  即便都不是少将军的敌手,晋江书院的护院好歹也能护得其余学生的安危。
  “那先生呢?”刘昌一张小脸惊得毫无血色,“先生会不会有危险?”
  许久之后,因脚下不停满头大汗的刘平江终于松开嵌入掌心的手指,轻声回道:“……莫怕,有周……周公子在。”
  他本以为,此生凭着自己的本事,定能护得妹妹周全,竟没想到,还会再经历一次可望不可即的困局。
  只希望,周行真能护得阿拂周全。
  而在此时,方才那间清净宜人的琴房中已变得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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