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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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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
拱手微施一礼,刘拂转向周随:“便是周公子,怕也不会开怀。国公爷,您若要补偿公子多年委屈,不如换个法子。”
周振闻言,转头望向周随,关切道:“随儿,你的意思是?”
真真是个慈父。
只不过这慈父真情流露的一句话,便将宝贝儿子推向了没法回头的风口浪尖。
大庭广众之下,周随没有祁国公本人任性妄为的资本。
“刘小先生所言甚是……父亲不必为了儿子与、与三弟为难。”
刘拂含笑拱手:“随公子孝悌友爱,刘某钦佩非常。”
之前她与周行二人间的小动作,全掩藏在宽大的袖幅下。除了一直关注着二人的蒋存与方奇然外,再无一人察觉。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方奇然默默拍了拍面色黯淡的蒋存。
***
小小波折之后的酒宴,称得上宾主尽欢。
当送走了贵客后,席上只剩下了真醉的谢显,半醉半醒的蒋存,与还清醒的方奇然和刘拂四个外人。
祁国公揉揉酸乏的眉心,望向台下的子侄小辈。
在命人将谢显送去客院休息后,周振用从未有过的柔和目光,看向被自己忽视已久的嫡子。
“行儿,正巧你今日回来,有一事为父想与你商量。”
周行坐在座上面无表情道:“老爷有事,直说便是。”
祁国公一噎,视线滑向四人,轻叹道:“行儿,为父之前对你确实有所疏漏,是以今日之事,恰好在几位贤侄面前摊开来说,以免你心中不平,只以为为父偏心。”
周行拱手,懒得作答。
伸手指了指仍在座的周江周流,祁国公道:“你二位兄长都已入朝为官,在聘随儿母亲为继室前,你是我唯一的嫡子,是以这国公府的恩荫名额,还要看你。”
“行儿,你既已得了解元,恩荫入国子监之事,不如让与你哥哥。”
“让出去?”在见到刘拂点头后,周行挑眉,轻笑道,“行啊。”
第111章 选择
“就算你与他之间有些矛盾; 但到底都……你说什么?”
不止祁国公一脸惊疑,其余周家人脸色都很是古怪。
这话,确实不像周行会说出来的。
谁都没想到,祁国公勘称过分的话; 没引起素来喜怒不定的周行的勃然大怒; 甚至他答应的还如此平静。
场面安静地十分尴尬。其余三人喝茶看戏; 面色平静,连一个眼神都不曾交换过。
多年相处让他们比周家人更加了解,周行这个人; 当他打定主意要气死人的时候; 就一定不会失手。
“国公爷果真是年岁大了。”周行嗤笑一声; 抱臂向后,靠在椅背上; “那我再说一遍,您听好了。”
“就如国公爷所说; 大哥二哥具已入仕,我乃一省解元; 本也有入国子监的资格。这去国子监读书的恩荫位子; 强占着难免使外人诟病……国公爷一片爱护之心; 周行铭记于心。”
他难得的懂事; 让祁国公十分满意。
抬手虚捋了下修剪整齐的胡须,周振笑得堪称慈爱:“在座除了几位贤侄外,皆是自家骨肉至亲,行儿不必如此外道。”
望一眼天色; 见时日尚早,周振不由笑道:“都说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乃钦天监卿亲自推测出的上佳吉日,整合我儿八字,不如便请了族中长辈做个见证,讲明此时。”
在周江与周流隐含担忧的目光中,周行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可。”
志得意满的祁国公击掌,唤过早已在厅外候命的下仆,领着方奇然等人去稍做歇息换了衣裳,又命人去请在后街住着的周家老亲,再聚一场。
未想到所图之事竟如此轻松地达成,祁国公和颜悦色地留下周随,让周行兄弟几人自行来去。
周行无可无不可地退出厅外,心中想着的,还是方才刘拂离开前,望向自己的笑眼。
事发突然,一句未曾交谈,她依旧懂得自己的意图。
腔子内的心砰砰跳个不停,周行只恨不得祁国公做得更过分些,好让阿拂再心疼他些。
至于祁国公本人如何爱宠周怜儿,又是如何瞧不上他,早在十年前,于他而言就已如清风穿柳,不以为然了。
他在最后走出厅外,在去客院的路上,意料之中地碰见了在路上等候他的周家大公子与二公子。
“大哥,二哥,有什么话便直说吧。”周行抿唇一笑,云淡风轻,“晚些国公爷又要喊人,且放小弟回去歇歇。”
周家大房二兄弟对视一眼,由兄长周江出面:“阿行,你是怎么想的?”
他们本以为,周行会言辞拒绝二叔的提议,却不想他竟答应的如此利落。
周行目光微闪,垂眸道:“大哥,在你不再唤我‘三弟’时,又何须再问我是如何想的?”
虽因周家大爷亡故,世袭的爵位落在了二房周振的头上,可是按着当初的约定,在周振告老之后,这祁国公府仍会回到周江的身上。
是以从一开始,那个为保祁国公府直臣地位,而注定牺牲的人,就被所有人有志一同地被定成了爹不疼哥不爱的周行。
上下同心的祁国公府,其实早在那一刻就已分崩离析。
多年来的兄友弟恭,不过是建立在周行的遮耳避目不听不想,与周家长房二子刻意的亲近里。
突然被正了身份的周随,则是打破这份幻境的关键点。
周行掩在袖中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腰上系着的玉佩。
“大哥,你实话告诉我,国公爷要聘表姑母做继室的事,你们是何时知晓的?”
这府上无人不知,周振对周怜儿与他那个菟丝子般柔媚可人的母亲是多么的爱重。
周江身形微僵,虽转瞬恢复正常,却也没逃过周行的眼睛。
见兄长似要漏了端倪,周流蹙眉向前道:“阿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行轻轻挥手,似是将他的话挥散在耳边一样:“二哥,我已不是十五年前,对谁的话都毫不犹豫相信的小孩子了。”
他的表情平淡而从容,想起幼年琐事时眼中还露出一丝怀念的笑意。
只是周行越是平静,他面前的两位血亲就越是慌乱。
再没人比他们更了解周行的脾性,最是重情重义,也最是凉薄无情。
“阿行,三弟,确实是你误会了。”周流笑得极僵,“咱们兄弟三年未见,站在这里说话也不是个事儿,不如去亭中喝点小酒,赏赏园景。”
周流上去拉人的手,被周行毫不犹豫地拂开。
“二哥,我方才已说了。”周行轻叹口气,“我实在累得很,想回去歇歇。”
抬手阻住对方话头,周行扯下腰间玉佩,塞进周江手中:“大哥的宝贝陪了我多年,也该物归原主了。若非我当年年幼无知,断不会收下伯父的遗物的。”
说罢便绕过两人,头也不回地走远。
在周行的背影消失之后,两兄弟才如缓过来般互望一眼。
十八年前,先祁国公旧伤复发不治而亡,又三年,祁国公周振原配夫人姜氏病逝。
年幼失母的周行本就不受周振喜爱,自此之后更是失了倚靠。而在他于二位堂兄的悉心关怀下逐渐走出丧母之痛时,又因佩戴着深受周振避讳的先祁国公遗物而大受驳斥,自此步入了为祁国公府的荣耀而必经无限坎坷的人生。
“大哥,你说三……周行他,全都知道了么?”
***
即便三年未归,周行对前往客院的路,依旧熟悉非常。
路过花园时,周行顺手掐下一簇开得极好的蔷薇,轻嗅了下花香,然后嘴角含笑地向着刘拂等人暂歇的地方而去。
当他远远透过一扇半开的窗扉,望见屋内床榻上酣睡的人时,周行不自觉放缓了脚步。
使出自幼苦练的轻身功夫,轻悄悄走至床边,将收拾得别致整齐的花束放在临窗的小桌上,周行又在墙边立了会儿,才再次轻手轻脚地向着自己离开京师前,睡了多年的卧房走去。
周行本有无数事情,需要与方奇然与蒋存筹谋,但当看到少女酒后恬静的睡颜时,突然觉得紧绷的心骤然放松下来。
他也确实该好好歇歇了。
这一歇,就歇到了一个时辰后。
当满脸含怒带怨的蒋存与方奇然将周行从床上喊起时,周行望着床前好友,摸了摸鼻子。
“亏我们还以为你仍被大公子二公子缠着……你、你!”
若是刘拂在,一定会含笑欣赏着未来的左都御史被人气得跳脚的模样。
周行打了个呵欠,眼角微红:“阿拂呢?”
“你!你脑子里能有点正事么!”
“云浮还睡着。”
周行蹙眉,疑惑道:“她这几日可有什么事忙碌?怎会困倦成这样?”
蒋存的表情瞬间从气恼转为深思:“似是为了书院的事,已有几日夜不得安眠了。”
“那且让她安睡,有你们陪我就是。”见方奇然还要跳脚,周行边换衣服,边哄着他,“天大地大寿星最大,奇然啊奇然,你且顺顺气。”
方奇然:……
只觉得更气了!他深吸口气,视线晃过周行空落落的腰间,神情微滞:“都说清了?”
周行对他那两个兄长有多深的感情,再没人比方奇然和蒋存知道的更清楚了。
他们二人互换一个眼神,关怀备至地望着周行。
被注视的人却毫不在意地点点头:“是,都说清了。”
“你们放心。”周行轻笑道,“我心中,早已有了更重要的人,和更重要的事。”
蒋存满含关切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
“阿存,你断不必如此。”周行伸了个懒腰,“你我之间,从不存在什么竞争。”
“不论阿拂选了谁,或是谁都不选,都没有咱们置喙的余地。”
“所以男女之情,绝不会影响咱们三人间的关系。”
听着门外小厮的脚步声,周行清了清嗓子:“咱们该走了。”
第112章 孝悌
周行三人抵达正厅时; 不论是年高德劭者,还是年轻有为者,都被祁国公请了来。
如此阵仗,仅次于上半晌周随的加冠礼。
见此情景; 才踏进门的周行牵起嘴角笑了笑。
“父亲。”在众人注视下; 周行上前行礼; 轻唤出的称呼几乎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就连难得端出一副慈父面貌的周振,脸上的笑容也僵了僵:“行儿无需多礼。”
看出周行没有大闹的意思,方奇然与蒋存便在见过周家长辈后; 十分守礼地在为他们备好的位置坐下。
周行耷眉垂眼; 看也不看坐得离他极远的两个好友。
族老亲故们虽未开口; 但都忍不住互相交换着眼神——当年周行三人匆匆出京背后的因由有三,除了方奇然得罪了张国公、蒋存莫名受伤似是惹了贵人外; 最后一条则是因为周行伤了祁国公与他心尖尖上的未来填房。
说是归乡赴考,其实三人都有些躲灾的意思。
而祁国公近乎于放逐嫡子的行为; 也曾被他们这些族老劝阻过。
毕竟不论是外室辱及已故主母,还是嫡子以下犯上伤了父亲; 传出去都会有损祁国公府的名声。
说不可怜周行; 那是假的; 可是当时年少气盛的周三公子; 并不需他们这些长辈心疼。
只是今日,自幼邪佞嚣张的周行,似是真改了性子。
不论周行是否得了江南省解元,这国子监恩荫的位置向来只给一府嫡子; 让他让与周随,也实在是强人所难了些。
“国公爷,今日的的事,真是行哥儿自愿的?”
作为年岁最长辈分最大的三老太爷,一直不喜周行但更加不喜周随的宗长开口,打破了厅中凝滞的气氛。
周振再是糊涂,对长辈也不敢放肆,正色回复道:“确实如此。行儿如今年岁渐长,已不似小时候糊涂了。兄友弟恭,素来是咱们周家的传统。”他求证般僵硬地笑着,望向周行,“行儿,你说是吧。”
周行强压下嘴角冷笑,依旧垂首而立,抿唇不言。
祁国公府两丈高七丈阔的正厅内,只有他一人站着。本就俊美的脸孔因着早前的伤势反复,气色仍算不得上佳,因疲倦而微红的眼角与眼中的血丝,更趁出十分可怜。
厅中或站或坐的所有人,都熟知周行多么骄矜自傲,见他如此,心中都难免有些难受。
周行指尖微动,握拳的动作扯动了袍袖,在他的委屈上更添一份隐忍。
在三老太爷又要开口时,周行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回父亲与叔祖父,是我自愿将恩荫的名位让出去的。”
他的声音平淡,听不出一丝喜怒。
可即便再如何不喜欢他,厅中众人也皆是看着或与他一同长大的——他们对周行的恶劣脾性只知甚详,是以当他吐出第一个字时,就已听出了不对——在周家人的设想中,周行绝非自愿,可无论他自愿与否,为了周家团结,周振迫他同意也属应该。
但若逼迫到一个前途广大的儿郎对周家灰心丧气,那就有些过了。
三老太爷眼中不见丝毫喜色,反腾起一股怒火,而那怒火之后,藏着的则是浓浓的忧虑:“国公爷,您真与行哥儿说好了?”
周行握拳的手又紧了紧,垂下的眼睫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他不着痕迹地将所有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对于三老太爷替他出头一事一言不发。
这些人,所谓的亲族,即便看似是为他周行出头,其实所为的也是周家共同的利益。
当家族中爆出难以轻易化解的矛盾时,最后的结果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往日他气性太过不知转圜,也难怪不论占理与否,都从未有人站在他身后。
示人以弱啊……周行在心中轻笑。
不过讲该说的话放缓了速度放慢了时机去说,就既能得了便宜,又不失颜面,何乐而不为呢。
在祁国公疲于应付周氏族老时,被他频频点名的周行才慢悠悠开口道:“此事确实是我应下的。”
周振又气又恼,却只能撑出慈父笑脸:“随儿行儿……还有舟儿,他们具是我儿,我身为人父,又怎会如此不公呢。”
有得了他好处的平辈伯叔终于觑到机会,纷纷应和道:“父慈子孝,我周家家风便该如此。”
与依旧面无表情立在远处,和一脸亲切笑意立在周振身后的周随不同,突然被父亲点名的周舟闻言一个激灵,硬挺着腰杆站在离大门最近的偏僻角落,苍白着脸强撑着笑任人打量。
周行与周振、周随的目光,同时扫在周舟的身上。
周振清了清嗓子,向着周舟摆了摆手:“今日请各位亲眷来,除了恩荫一事外,也是想让我这终于归家的二子都见过族中亲长。舟儿,你过来。”
他挽着小心翼翼走近的周舟的手臂,拍着周随的肩头,笑得一副慈父柔肠:“周随与周舟兄弟二人,早年不幸与我离散,好不容易找了回来实属天幸。今日大家已见过随儿,想来还没见过我这幺儿……舟儿,还不快去拜见各位爷叔兄长?”
此言一出,稍微知晓一点内情的人都哑然无语。不等周舟反应,祁国公就已拉着周随,向着族老大肆夸赞起爱子聪慧。
周舟本就单薄的身形,在听闻此言后颤了颤。他往后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小心些。”周行抬手扶住他,冰冷的面容上终于有了些变化。
低声快速地为周舟讲明长辈座次后,周行拍了拍周舟的肩头,“去吧。”
周行立在原处,目光随着周舟而移动,此情此景被被众人收入眼底,与拉着爱儿与族老们聊个不停的祁国公形成鲜明对比。
不知过了多久,已笑僵了脸的周舟才见过一圈亲长。他伫立许久,重新回到偏僻的角落。
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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