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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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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多一个脾气宽和的皇太孙对她心生好感,不论如何都是极有益处的。
最起码,日后阿拂女儿身暴露,也不会被冠上欺君之罪。
君,就站在她身后。
揉了揉微烫的脸颊,周行放下酒杯,轻叹道:“果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呐。”
***
秦恒在小梨子的搀扶下更衣完毕后,被酒意侵染的精神也恢复了许多。
当他再次路过遮掩着刘拂与徐思年的花树丛时,听到里面争执声的秦恒自然而然的停下了脚步。
“之前事事都与你分辨清楚,松风兄,你何苦如此执拗!”
小梨子回首悄声道:“主子?”
在秦恒摇头后,小梨子十分干脆的将烛火熄灭,屏息凝神侍立一旁。
“阿拂,你说的我都晓得。”徐思年苦笑,“可你也说过,愿苍生具饱暖。”
“我徐思年虽没什么本事,却愿早出山林,护佑一方百姓。”
刘拂不语,许久后才道:“哪怕终你一生,都只能做个九品知县?”
作者有话要说:
但愿苍生俱饱暖,不辞辛苦出山林,这句出自明代于谦的《咏煤炭》
上章提到的《归田赋》是汉朝一个大牛写的,忘了叫什么名字了……
第105章 变通
“积水成渊; 我大延国土千里,又何尝不是由这一个个、一县县的百姓而成的?”
刘拂哑口无言,再开口时,语气中满是无奈:“话虽不错; 但你有没有想过; 若无考前这场病痛; 你绝不该止步于此?”
见徐思年抿唇不语,刘拂轻叹道:“你早去当三年县令,能早稳三年一县民心……但若晚上三年; 以你乡试第三的本事; 不说二甲那一百多个席位; 便是一甲头三也或可一期。”
徐思年垂眸,在皎皎月色下站得挺拔如玉树。
刘拂恨声道:“我倒巴不得你被黜落了; 也好过去看你一眼望得到头的前途!”
“民生无小事,是我技不如人; 并不会因此有何不甘。”徐思年望着咬牙瞪他的少女,苦笑道; “事已至此; 阿拂再不必替我伤神。”
“替你?”
刘拂冷笑; 挥开徐思年抚向她肩头的手; 抬起手臂使劲戳了戳他肩头,咚咚作响。
“一县万人、一府十数万、一省百万人,我是为我大延两千万子民难过!”
徐思年一个不察,被她戳得微退一步。
见他脸上神色由正义凛然渐渐化作迷茫; 刘拂连忙踮起脚尖,诱得徐思年抬高了视线,掩饰住迷茫的神态。
“阿拂,你……”
刘拂侧耳,听着身后脚步声渐渐远去,才长舒口气。
徐思年便是再怎么气虚体弱心神不宁,也能看出刘拂的不对劲来。
若在平时,她定会当着众人的面摆事实讲道理,剖析冲动行事带来的隐患,绝不会像近日这般将他拉到偏僻处,拐弯抹角的问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古怪问题。
而且……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这样的题目就算是在四书五经已被考官们翻遍,连“君夫人阳货欲”之类解答题早已出现的如今,也不会拿来做经义破题之用。
“阿拂,若真有事,万莫瞒我。”
早在之前,刘拂便已将是否将秦恒的真实身份告知秦恒一事,来回分析了数遍。
两个选择各有利弊,两相比较之下,刘拂还是选择了不告诉他。
近四年的相处,已足够她深刻的了解到,徐思年是个多么直率坦诚的人。
未免金銮殿上露了端倪,还是将他瞒在鼓里,才更能将这出戏做得漂亮。
刘拂哼笑一声,抬眼望他:“莫非你方才字字句句,都只是为了解题,而非心中所想?”
徐思年张了张嘴,到底无从辩驳。
他哑然失笑后,点头应下,又轻声道:“你不说便罢了,只记着,不论有什么事,都可与我明言,不必有所顾忌。”
“你我相交多年,还需你多嘴一说?”
刘拂当先走出花丛,边向周行等人的方向走去,边敦敦叮嘱道:“待殿试时,你只管有什么写什么,除了‘臣对臣闻’、‘臣谨对’等固定的对答外,旁的便随心所欲,再不必受困于格式。”
远处几人都是一愣,互望一眼后向徐思年投以
“被主考罢黜最好,圣上仁厚,便是一时拘泥于世俗之约,将你举子功名掳夺,也不会阻止一个为国为民之人上进。”
“但凡言之有物者,确实心存百姓者,皆为上品。”刘拂枕在椅背上,轻抿一口小酒,笑望徐思年,“大不了,三年后小弟陪你回乡再考就是。”
她说话时,连眼角余光都未给秦恒一个。
旁边的方奇然与周行听着刘拂“仁厚”之后的一长串话,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嘴。
可事实上,秦恒的眉梢虽不自觉挑了挑,但并未动怒,反倒陷入了思索之中。
皇太孙疑惑道:“若徐兄殿前答辩得了圣上青眼,提等也非难事吧?”
刘拂轻哼一声,饮酒不言。
还是当事人徐思年苦笑道:“参加殿试者共三百八十七,若个个有面圣的机会,只怕三天三夜也难决出个名次。”
几日后才会第一次参加殿试的皇太孙终于反应过来:“所以能谒见者……”
“不过双手之数。”刘拂边自斟自饮,边轻笑道,“要是早年,说不定还能翻上一番,不过如今……”
当今年逾花甲,再没早年的精力。
至于皇太孙……刘拂抿唇一笑,将酒杯递与徐思年:“松风兄,看在徐大人的面子上,当可一搏。”
秦恒方才因烈酒而微红的脸,此时血色已全部褪去。
他目光清亮如水,望向刘拂。
已知秦恒身份的方奇然与周行都张嘴欲言,又不敢妄动。只有被注视着的刘拂知道,秦恒虽是在看着她,心思却全不在她身上。
许久后,在刘拂拉着众人饮酒赏月时,秦恒才抬起视线,望向徐思年。
他身为皇太孙,自幼学得是帝王之术,但也对八股文章有过了解。
八股取士,用刻板文章禁锢文人,同时禁锢的也是大延的未来。
数年前他也曾向皇祖父提及此事,但同样苦恼于科举弊端贤臣日少的皇祖父,并未给出准确的解答。
也是自那日起,秦恒才第一次感受到,他的皇祖父已是一位老人家了。
改制的风险,正好让他借此机会担起。
穷则变,变则通……
通,则久。
“徐兄,当可一试。”
***
刘拂并未同周行一起住在将军府里,而是跟着徐思年与谢显,回了徐家在京的小宅院。
自第二日一早秦恒被武威将军府侍卫护送回家后,刘拂等人就再未见过他。
而徐思年也在那日后,一直将自己关在屋中,就连用膳时也不曾出屋。
跟乡试前密集的训练不同,刘拂这回对于徐思年的做法没有做出一丝评价,既不多问,也不多说。
除了留下陈氏兄妹照料望日骄和徐思年的生活起居外,几乎日日领着谢显在城中游玩。
西城的海外番店,东城的奇珍异宝阁,北城百金一杯的上品茶楼,南城巷子里破陋的酒家,随处而行,所见皆是妙品。
谢显到底年幼,早期还在为徐思年的前途担忧,到了后来,已是完全被京城的繁华与多姿多彩而吸引。
及至殿试当日,已有五日未与他们碰面的徐思年终于从房中出来。
此时天色未明,仍是昏暗暗的一片。
月色黯淡,除了天上星子外,唯一两着的,是院中的烛火。
“阿拂?”徐思年微讶。
“还有我哩。”谢显捧着汤盆,笑嘻嘻从院外绕了进来,“阿拂说今日。你必没什么心思吃东西,且殿上面圣,也不好多食。这酒酿圆子最是饱腹,且味道清甜,绝不会发生什么不雅之事。”
谢显将汤盆放下,亲手舀了浓稠的汤水捧给徐思年。
“松风兄。”刘拂放下折扇,抱拳道,“祝你旗开得胜,得偿所愿。”
徐思年抿唇一笑,用拇指拭了拭嘴角,点头应下。
望着徐思年远去的背影,刘拂轻叹口气。
他到底是因何如此急进,她并非心中没数。前世对方虽未赶着上场,但在建平五十七年赴京时,亦是带病上场。
由此可见,徐思年或是命中该有此一劫。
只是这劫,不该由她而起。
“阿拂,咱们什么时候去接松风兄?”谢显兴致勃勃数着近日所尝的北地美食,“若是傍晚,刚好带上羊肉饽饽,好让松风兄填填肚子。”
“哪会如此慢呢。”刘拂失笑,起身舒活了下筋骨,“以松风兄的本事,怕中午便能出来了。”
在问过徐思年的小厮,知道朝服已准备妥当后,刘拂又吩咐了他随时备好热水,就撵着谢显回房休息。
正午时分,休息妥当的刘拂便与谢显坐在车内,向着皇城而去。
他们到时,正见徐思年从东华门外出来。
“松风兄。”刘拂跃下马车,笑着向面色极差的徐思年挥手致意。
作者有话要说: 四年: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第106章 廿岁
徐思年对今日所遇之日闭口不言; 刘拂没有追问,还帮他岔开了好奇满满的谢显的心思。
当天晚上,焚香沐浴后着朝服出屋。
此时已近午时,院中除了刘拂与谢显外; 别无他人。
“我想着你此时心情不佳; 就没让大哥他们过来。”
徐思年低头一笑:“阿拂知我。”
他拍了拍语言又止的谢显; 对二人道:“你们什么都莫问,问了我也无法说,不过名次之事; 要比之前乐观许多。”
“那就好。”刘拂拱手; “宵禁已至; 我与显二哥都不好相送,便在这里祝松风兄心愿得偿。”
徐思年抿唇回礼; 定定望了刘拂许久。
他最想要的,早已得不到。
本以为早在方奇然等人出现的那天; 他就已摆正了心态,可是在今日的太和殿上; 当他看到笑望自己的皇太孙时; 才真正意识到——
之前所有的不在意; 其实都是故作大方。
在大着胆子与皇太孙对望的瞬间; 他才真正发现自己是从心底里嫉妒着蒋存与周行。
也是在那一刻,他才发现,即便身为同知之子,对于刘拂; 依旧是他高攀。
前几日的种种异处,全是苦心积虑的为他铺路。
目光略过刘拂,伸手揽住谢显的肩头,轻笑道:“想来用不了几日,为兄便可衣锦还乡,这几日恐无时得见,你正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书笺口信,需我传回去与伯父伯母的。”
说罢又回首望向刘拂:“也正好代你去看看春妈妈。陈家兄妹有手信要稍的,紧着时候让他们准备妥当。”
刘拂望着徐思年远去的背影,轻叹口气。
明显察觉到二人间不对劲的谢显凑了过来,低声问道:“阿拂,你还好么?”
“没事。”
刘拂摇了摇头,收回目光:“刚好咱们最近发现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你正好让松风兄一并回去,孝敬谢大人与谢夫人。”
看来之前在信中与徐思年说好的,在他高中进士后陪他返乡的承诺,是不必兑现了。
一直以来,她高估了徐思年,也高估了自己对男女之情的了解。
暂时冷一冷,或许才能更好的将友谊延续下去。
至于周行……刘拂摇头轻叹了口气。
“显二哥,夜已深了,咱们各自安歇吧。”
***
第二日,今科进士名录就被传唱至全城。
徐思年的名次算不得多好,但也仍在二甲之列。
受旨过午门的没他,跨马游街的没他,徐思年跟在一众同年身后,按部就班的上谢恩表,至孔庙叩拜圣人与祭酒、司业二官。
如徐思年早前所说的,当他成为进士之后,忙碌比之中举更胜十倍。不论是江南道会馆的宴席,还是各路同年相请,亦或是拜谒座师,没有一个可以缺席。
以致于直到他五月初五准备动身回金陵,以免误了假期晚归时,才终于抽出空来与一众好友聚聚。
贺喜宴,同时也是送行宴。
席上觥筹交错,徐思年难得的没有多看刘拂。
他的改变被一直关注着对方的周行全看在眼中,略一思索就明白是为了什么。伤势刚好的周行才松了口气,就发现刘拂对他的态度也有了变化。
与徐思年对望一眼,周行挑起唇角,举起酒杯。
长路漫浩浩啊……
诗句才在脑海中浮现,想起下一句是什么的周行便崩直了嘴角,轻“呸”了一声。
与在金陵时近乎朝夕相处的情景相比,这一场相聚堪称。加上都为徐思年的时欢欣不已,直到月上中天时,众人仍未尽兴。
但顾虑着明日徐思年即将远行,再喝下去实在不妥,便在互道珍重之后散场。
在约定了明日辰时初于南城门外的折柳亭处再见后,方奇然与蒋存就架着半醉半醒神飞天外的周行离开了徐家的小院。
待到了武威将军府客院,灌了周行整碗解酒汤后,方奇然就准备告辞。
他刚压下想要起身相送的周行,就听到一旁正在绞帕子的蒋存疑惑道:“说起来,太孙今日竟没来?”
蒋存将冰凉凉的帕子扔在周行脸上,另取了干帕擦净手上水珠:“阿行,莫不是云浮忘了给殿下下帖子?”
周行、方奇然:……
见周行不答,蒋存蹙眉道:“你早知晓?怎不劝劝她?就算不知太孙身份……但日后相见提起此事,总会尴尬。”
从醉意中惊醒的周行甩开湿帕,压下举棋不定的方奇然的手,坐起身来淡声道:“今夜宫中有宴,所以皇太孙无法偷溜出来。”
蒋存:!!!
方奇然:……
周行眼中的昏昏然早已不见,严肃的目光直刺蒋存:“阿存,你若将战场上……不,平日里的警觉,挪上一分一毫到人事往来上,怕是不会问出这样的傻问题。”
蒋存并未因他话中无礼而动怒,反倒是看向了方奇然。
当看到方奇然紧锁的眉头,与跟自己一般无二的深思神色时,才转而望向周行。
他长腿一埋,就已到了床边,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周行:“阿行,你与靖宁侯府……”
不待蒋存说完,周行就已大大方方地点了头:“是。”
对着面前两个真情实意为自己操心的好友,周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堪称轻松平和的笑意:“其实我也从未想过,自己与他们会何解的如此顺利。”
靖宁侯府,祁国公府已病逝多年的先国公夫人姜氏的母家,亦是周行的母族。
“我跟老夫人间虽还有些生疏,但贤妃娘娘与靖宁侯对我还算真切。”
周行抬手,搓了把被凉水冰得微红的脸,轻笑道:“也是在通过他们,得到了许多先机后,我才晓得……”
“过去,是我太迂了。”
“靖宁侯府,毕竟是生养了我母亲的地方,当年老夫人所为,也是为了保侯府不散。”
周行放下手,目光清亮如窗外月:“如果当年做选择的是我,想来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在与蒋存对视之后,方奇然轻叹口气,搭上周行的肩头:“你能如此想,我和阿存也能放下久悬着的心了。”
近十年来,因着当年靖宁侯府阻止女儿和离一事,周行与外家称得上是处处不对付。
甚至在那身世荒唐的怜儿公子搬入祁国公府后,处在困境之中的周行依旧硬咬着牙,不肯接受外家的丝毫帮助。
蒋存与方奇然深知他一意孤行的性子,在久劝无效后,也只能陪着他疏远靖宁侯府的子孙,以免让周行看见变得愈发执拗。
如今不论他是为了什么,能主动踏出这一步,都已足够他们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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