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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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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拂,你放心,待三年后出了孝期,待送刘李氏出嫁后,哥哥便去寻你。”
“你既已得了新生,就与他再无什么关碍,守孝自也没你的事了。”
***
第二日重开鹿鸣宴,刘拂没去,归家戴孝的刘平江也告罪未去。
在接到二十两牌坊银后,包括刘平江在内的众位新科举子家门前都立起了刻着姓名籍贯的石牌。
与众人不同的是,五经魁中除了刘平江外,都在牌坊上使人刻了常规形制外的祥云浮雕,且高凌于“解元”、“亚元”与“经魁”等名号之上。
而名列第二十八位的文魁蒋存,亦是如此。
民间戏言,说是他们五人志同道合如亲兄弟,是以约好如此纹刻。
而除了他们外,再无一人知晓,这仅是为了一个人。
之后便是磨勘与复试,地方将新科举子们的朱墨二卷送往礼部勘核,再在腊月二十五当日于贡院作一文一诗,以正学识真切。
礼部衙门里,回京述职递牌子的武威大将军蒋堪临走时,被一众平日与他井水不犯河水见面也少打招呼的文官们拦了个正着。
武威大将军照例冷着脸,等着在冗长的无意义寒暄后甩袖而去。
若非圣上一而再再而三交待,让他平日里不要总与同僚不对付,他也不会耐着性子听他们嘀咕。
跑神的武威将军垂眸,正对上一位老大人笑容和煦的脸:“少将军允文允武,只恨下官的孙儿不论文武,皆不如少将军一成。”
蒋堪:???
老大人只当没看出他脸上的不耐,拱手道:“请问将军,您给少将军请的座师是哪位?”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蒋少将军最不耐烦读书,比他进了同进士榜的老子还要逊上三分。
现在能在学风最浓的江南排进前五十,已算得上是改天换地般的进步。
以少将军读遍京中书院都无寸进的本事,想来只有在江南请了名师这一个原因。
他们这些围上来的,都是家中有不肖儿孙的,此时腆着张老脸,也是为了儿孙的未来。
蒋堪终于弄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疑惑道:“犬子……还真中举了?”
他轻咳一声,掩饰道:“因着周、方二家小公子行事稳重牢靠,我只唤犬子跟紧他们,不要惹事便可,并不知他在跟谁读书。”
方小公子也罢,周小公子行事稳重?为人牢靠?
受惊的众大人:……
在听过因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武威大将军一脸震惊,从一位大人手中接过蒋存的试卷。
除了字迹外,遣词造句全不似他儿子能写出来的。
但知子莫若父,策论中所属之意,仅一眼便能看出是蒋存所思所想。
蒋堪送还试卷,认真道:“待我去信一封,问问便是。”
***
因今科波折重重,老举人们多已上京,许多举子为了不耽误三月的会试,连年也来不及过,一过复试便轻装上京,以免误了终身。
只有如徐、谢、方、蒋、周等有钱有势之人,才可赁了宝船,于节后再赴镇江,顺运河直抵京师。
徐谢二人需得在家中待客,陈氏兄妹在饶翠楼陪伴他们干娘,是以这个年,仅有刘拂与那三人同过。
全不知自己已被京中各位望子成龙的大人们盯上,刘拂抿一口温热的黄酒,十分惬意地眯了眯眼。
“宋院长怕扰了你们的冲劲,但我琢磨着还是得劝劝你们。”
她放下酒盏,正色道:“二十岁的进士老爷,听起来排场的紧,只是这点名声不过是一时之乐,后患比之光彩,要大上许多。”
蒋存笑道:“又不是十岁的进士,弱冠之龄不正是好时候?”
若是平常,自是如此,但正是因为现在不同寻常,所以才有不同的路数好走。
与蒋存不同,方奇然沉吟片刻,问道:“云浮,这话你是特意选在松风兄与谢贤弟不在才说的?”
自复试后,他们几乎日日在一起待着,刘拂也有无数劝告他们的机会。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特特挑了大年三十除夕守岁的日子,趁着谢显与徐思年不在时说。
刘拂点头,将目光移向一直闭口不言的周行:“三哥觉得呢?”
周行转着酒杯,道:“你劝我们别考,那不考就是了。”
刘拂挑眉,终于确认了周行的状态极其不对。
似是月前从贡院回来后,就沉默寡言了许多。
“若我说得错了呢?”
周行同样挑眉,轻笑道:“你若错了……那我自然就去考了。”
忍不住白他一眼,刘拂失笑,安心许多。
可见周行虽然起了些变化,但本性依旧故我。
更没像她担心的一般,因为之前掣肘太多,而失了自我。
“看来三哥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周行轻哼一声,斜睨蒋存一眼。
见他们两个如孩子似的互相瞪眼,刘拂与方奇然无奈对望,又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周行之前的状态,确实让人有些担心。但以目前来看,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想他过了年便是二十,正是处在成人与少年的交汇,成熟起来,也属正常。
方奇然笑着插话:“你们二人先别开口,再给一息时间,说不得我就想明白了。到时候,再与云浮辩个对错。”
蒋存点头:“若论书上学问,我再不与云浮比。只是京中时势,难不成还有人熟得过我们三人?”
他与周行,捎带上方奇然,乃是京师有名的混世魔王,却又与各家同辈相处得极佳,对各府情况也是烂熟于心,就算是近三年都在金陵,可与京中来信频繁,消息就算稍微滞后,也定不会不如从未离过金陵的刘拂。
前后思虑过无数次,自觉再无什么疏漏,蒋存信誓旦旦道:“此次你若说服不得我们,该当如何?”
“少将军缺得东西,只怕我也取不来……”刘拂笑道,“那只能打扇斟酒,无所不为。”
本是她往昔常与同僚们玩闹时的赌注,刘拂说得自然,说过后想起之前察觉的蒋存对她的不同之处,又有些后悔。
她摸了摸鼻子,正想将话吞回来,已来不及。
蒋存微愣后立时反应过来,轻声道:“那若我输了,便替你牵马坠蹬。”
从不惧输,但永远盼着胜利的少将军第一次感到迷茫。
他竟有些分不清,自己是想输还是想赢。
此时的蒋存却没想起,除了弯弓射箭拳脚手艺外,整整三年时间,他都未赢过刘拂一次。
将蒋存神情全部看在眼中,刘拂在心中轻叹口气,点头应了。
以他们三年来几乎朝夕相处的情意,立时疏远是绝不可能的。
只有平日里多多注意,在不引起蒋存察觉的情况下,克制住自己的随口就来。
刘拂转头,笑望方奇然:“大哥你呢?”
方奇然摊手道:“我从猜不透你的心思,还是要给自己留点大哥的尊严。”
在刘拂看向周行前,他已沉声道:“定是你赢。”
刘拂既敢应赌,那她就绝不会输。
她替自己斟了杯酒,又替方奇然周行斟满,独独漏过蒋存。
在将酒壶抛给少将军后,刘拂才开口道:“仅三个字——皇太孙。”
周行与方奇然皱眉沉思时,蒋存已反应过来:“原是如此!”
他看向刘拂的目光中满是惊艳:“云浮,这杯酒,我敬你。”
刘拂受之有愧,忙举杯与他同饮。
蒋存以为她是见一斑而窥全豹,其实不过是占着知古今将来的便利,推测而出罢了。
当今励精图治文功武德,堪称一代英主。
仅有的不足之处,大概就是子息单薄,没能为大延皇室开枝散叶。
建平三十八年,圣上膝下唯一长大成人的皇子,在太子册封大典前一个月病逝,只留下年仅三岁的小皇孙。
圣上失子大悲,又因小皇孙胎中带着体弱,便以真龙之命相镇,直接将太子册封大典改为了太孙册封大典。
十六年过去,太孙磕磕绊绊的长大,即将成人,身体却依旧不佳。
也正是因为这点,安王才敢在盛世作乱。
等跨过年去,太孙二十加冠,圣上也已过知天命之龄,再不用不了两年,便是渐渐移权的时候。
与徐思年、谢显等父辈不显,需得外放做几年官的不同,按着方奇然三人的家世,打从他们出生起,便是预定成了太孙的亲信。
若是太孙身强体健,他们本该自幼一同长大才是。
就算没有相伴长大的情分,让他们干干净净地由太孙主持的那届春闱进官场,才是圣上最中意的。
所以对于三人来讲,明年春闱,不中,要比中更好。
前世的少将军与左都御史,也正是在建平五十八年的春闱金榜题名的。
只不过一个是文榜眼,一个是武状元。
刘拂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周行。
若是因为粪号一事耽误了一年秋闱,建平五十八年的春闱他也不该错过才是。
以周行的本事,不可能连个二甲都未入。
反倒是……反倒是周四公子,周默存于建平五十八年登科及第。
***
春节过后,刘拂等人也要启程上京。
在见过刚刚葬了刘秀才的刘平江后,刘拂领着望日骄,趁着风急夜黑,摸空回了趟饶翠楼。
此时乃是半夜,不论是食客还是恩客,退的退睡的睡,一个时辰前还歌舞升平的饶翠楼,已是安静非常。
几人闲话许久,直到天光微亮才停了嘴。
“谢姑娘还好么?”
春海棠笑道:“莫担忧,姐姐我对人如何,你还不知晓么。”
刘拂俯身,在春海棠还未察觉时抱了抱她。
怕海棠姐姐忍得太辛苦,刘拂在轻拍了下她的脊背后就松了手,假装没有看到她通红的眼眶般,领着望日骄与陈氏兄妹向她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此去一别,再见就不知是何时了。
四人乘着马车赶往城外,与五人汇合。
一路无话,第二日便已到了镇江,在镇江小住一夜后,于第三日一早弃车上船。
刘拂算好了一切,却没算到她晕船。
在吐了个昏天黑地后,刘拂拒绝了几人走陆路的建议,日日窝在船舱中,只当自己是个死的。
也亏得她将望日骄接来一起,不然仅凭陈小晚一人,只怕难以将她照料妥当。
歪躺在枕上,刘拂苦着脸望着望日骄,恨不得自己真的死了。
他们已在运河上行了近时日,日日吃了吐吐了吃,若非有望日骄能迫着她吃些东西,只怕整个船上的人都对她每个奈何。
刘拂轻叹口气,认命地接过望日骄手中的粥碗。
即便是有他们不惜银钱买了无数珍材,又聘了厨娘烹调,也不能阻止刘拂日复一日的瘦下去。
皱眉将空了的粥碗递还给望日骄,刘拂笑着安慰她:“不过是晕船,又不是得了大病,不必担心。”
她对自己的身体最是了解,现在这个样子,比之三年前瘦小虚弱的刘小兰来说,已好了不知多少。
“你可是忘了我当年,不过两个月便将自己养的白白胖胖?”刘拂笑道,“我保证,等到了四月杏花开,我定光鲜夺目得带你出去踏春。”
望日骄见她精神尚足,到底放心许多,想起进来前蒋存的话,转述道:“蒋公子说有事寻你,待你用完饭休息一会儿便来。”
刘拂应了一声,阖眸小憩。
“阿拂?”
“嗯?”
想起之前蒋公子周公子等人来探望阿拂时,涨的通红的耳根,望日骄犹豫一会儿,到底建议道:“要不要我替你换身衣裳?”
这几日刘拂身体不适,屋中炭火烧得极足,她因怕热,又为了擦洗换衣方便,就经常只着一身单衣。
莫说是那几位公子,便是望日骄看着她慵懒模样,也会忍不住面上发热。
她的视线下移,移至刘拂胸口,红着脸收回目光。
要不是阿拂为了扮男子日日束着,只怕、只怕……
望日骄轻轻推了推刘拂:“前日周公子带来的那套曙色裙子极好看,我替你换上可好?”
刘拂只觉麻烦:“二哥又不是外人……”
她哼了一哼,正想拒绝,但当睁眼后看到望日骄微红的小脸时,才突地想起自己的女儿身。
“真是麻烦……”
刘拂嘟囔一声,到底由着望日骄的意思,换了那身袄裙。
当蒋存进来时,正对上半倚在床头,听望日骄念书的刘拂含笑的脸。
曙色的衣裙将她因饮食不振而苍白的脸上映出一抹红晕,微尖的下巴配上越发大了的杏眼,比之往日更添几分娇俏。
蒋存立在原地,喉头微动,竟吐不出一个字。
刘拂回头时,正对上他仍抬手挑着帘子,僵立在那里的样子。
她轻叹口气,只觉得少将军在自己心中英明神武的形象,在此时已毁了个干脆彻底。
少年郎啊。
“二哥,你寻我什么事?”
蒋存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掩饰住面上的窘意。
他大步进屋,先与望日骄见礼,在她寻了个借口离开后,才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
“不是我,是家父。”
武威将军寻她?
刘拂抖开信笺,才看了两眼,就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将军他……是怎生知道我的事的?”
蒋存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在京中时,就课业一途,实在比不得奇然与阿行。”
前世时,所有兵法著作都是口述后由他人笔录的少将军,确实有不通文墨的传闻。
“死记硬背的还好,是以中了秀才后,不论是我还是家父,都未再指望过我于文举上再有进益。”
是以他这次是为了遮掩曾上战场一事,才跟着方奇然和周行回金陵,所谓的读书举业,不过是个幌子。
却不料本是考着应付差事,倒真的进了正榜。
蒋存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的秀墩上,轻声道:“我知晓你心不在小小内宅,定有远志,是以在离开苏州的那天,早上匆匆收到家父的来信后,便没有问你,就回说老师乃是湖州才子刘拂。”
“虽然阿行说你定不会生气……但毕竟是我自作主张,任你罚就是。”
虽是先斩后奏,但于她来说,算得上一条不错的选择。
想来蒋存也曾左右思虑,那以他决定后便再不后悔的性子,很不该如此小心翼翼才是。
刘拂正奇怪他语气为何如此时,视线刚好扫过信笺末尾。
“已在临清备好车马?”她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还真是思虑周全。”
蒋存轻咳一声,颇不好意思地转开脸。
他一心为她,她又怎会不识好歹。
逗弄够了少将军,刘拂沉声道:“咱们还有多久到临清?”
蒋存立答道:“明日一早。”
“距京师九百里地,我恐要到五日后才能抵京,少将军且记得……”
刘拂在蒋存看过来时,见他一脸紧张,到底忍不住再逗他,失笑道:“且记得牵马坠蹬的承诺。”
蒋存眸光骤亮,忙应了下来:“宝马银鞍,只待君来。”
刘拂唇边笑意更浓。
看来少将军之前眼中那些小情小爱,只是一时迷障,与她相处时,也还是兄弟好友般更加自在。
***
是夜,月明星稀,微风若无。
刘拂裹着大氅,自上船后第一次独自出屋,倚栏吹吹江风。
她正远眺月色时,正巧望见了倚在不远处船头上桅杆旁的周行。
“三哥,怎得独自赏月?”
周行闻声回头,正见少女踏月而来。
他扶着桅杆的手指紧了紧,然后从船头一跃而下,快步走至刘拂身旁。
“他们去镇上寻些新鲜果蔬。”周行蹙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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