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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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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仲永一说,直到此时仍稳稳套在贺子寅身上。只不过碍于贺家在常州不亚于刘家的家世,并无人敢在他面前多嘴多舌,甚至还多有趋奉。
  直到建平五十五年的春闱,再不被看好的贺子寅终于一鸣惊人,名列二甲第一传胪殿前。更以坦荡之姿赢得了圣上的注意,从此平步青云。
  而他同科的榜眼,正是坐在自己身边的方奇然。
  更重要的是,贺子寅是自己恩师的堂兄。也是因为当年的授业恩师,刘拂才会知道当年广受赞誉的清流之首贺大人,便是后来意图谋反的安王党羽。
  刘拂为了知己知彼,早在一年前听闻贺子寅来金陵探亲时,便使计与他在定山寺诗书相合,凭书信神交。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当刘拂听到邀请方奇然等人赴宴的是贺子寅后,才会不顾“在外游历”的托词,直奔他们聚会之地。
  贺子寅十一年前便已中了举人,此时既不在家乡苦读准备来年的春闱,又不早早上路赶赴京师,反倒赶在乡试这么个时间点来了金陵,肯定不是为了游玩访友。
  当年舞弊案一事,簪缨之族的公子哥儿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经过今天这场文会,几乎能确定是贺子寅的手笔。
  至于给学政督查壮胆子画大饼的人,亦有可能是他。
  就老师所言,两头骗的借刀杀人手法,正是贺子寅的最爱。
  不过这些话,在没有捉到证据前,还不能对周行等人说。想起贺子寅与周默存的一段公案,刘拂终于回头,斜睨周行一眼。
  然后就被周行赤红的脸面惊了一跳。
  她换了只手拿扇子,替周行扇了扇风:“周兄今日可是穿得多了?怎得脸红成这个模样?”
  坐在对过正与方奇然闲话的贺子寅闻言抬头,笑道:“想是周兄习惯了京中凉爽,应对起江南的秋老虎没什么经验。”
  周行面不改色:“确实如此,那便劳烦阿拂了。”
  本是玩笑般替他打扇的手一顿,刘拂剃了周行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继续体贴入微着。
  “这是小弟的荣幸。”刘拂呵呵笑了一声,不带丝毫感情。
  谁让她与贺子寅鸿雁传书时,为了拉低对方的防范之心,表现得特别纯粹友好呢。
  借着扇扇子的动作,刘拂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坐在贺子寅一边的人。
  他身边围着的那群人,她大多没什么印象,不过大抵可以猜出,其中的大部分应该都是此次来参加乡试的常州学子——用以佐证的,是其中一位刘拂前世归乡读书时,曾拜见过的“老太爷”——那位老太爷祖籍常州,后在湖州知州手下做了个师爷,自此发家。
  坐在自己这边的,除了方奇然、蒋存、周行三人外,都是些早已定居在外地,为了乡试才归籍科举的学子。
  第三方人,则是在金陵颇有才名的本地书生。但是不知为何,徐思年这个金陵第一才子并未受邀,而身具神童之名又是金陵知府之子的谢显也未到来。
  一边观察众人,一边听他们闲谈,一心二用的刘拂灵光一闪,突然发现了一处异样。
  收回扇子,单手合起后在掌心轻轻一敲,在众人被这声突响吸引望向她时,主动权已自然而然地归于刘拂手中。
  乌木所造的折扇在刘拂白玉似的手指间打了个转,扇头正正巧划了一大圈,点到了在场所有人。
  “贺兄莫不是知晓小弟要来?”
  贺子寅不明所以,微笑以对:“为兄并不会未卜先知之术。”
  刘拂“哎呀”一声,颇为惶恐的站起身:“可是还有别的仁兄未至,我可不好抢了旁人的座位。”
  她坐下后,椅子便被占了个满满当当,以刘拂所知的贺子寅的待人处事之道,绝不会早早就空上一张椅子。
  见少年一脸歉意,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满满地都是赤子的纯粹,贺子寅与他身后的常州学子全都轻笑起来,宛如看着自家弟弟一般。
  反倒是其余两帮人,大部分都是一脸纠结,看向刘拂的目光宛如见鬼。
  他们竟不知道,那个打遍金陵无敌手的刘小公子,居然也会有如此腼腆模样。
  莫不是……真的白日见鬼了?
  ***
  全不知他们心理活动的刘拂,只一脸无措地望着贺子寅。
  一般情况下,她这样不请自来的,要么是被当成砸场子的,要么是被当作打秋风的,再要么,就是被当作来攀附投靠的。
  仅凭刘拂的衣裳行头与一身澄澈之气,在场众人就无人会以为她是后两类人。
  便是初初对刘拂颇有敌对之心的常州学子,此时也不会觉得露出这么一副人畜无害模样的少年,会是来砸场子的。
  坐在贺子寅身侧的书生先是看了贺子寅一眼,见他没有什么表示,才拱手笑道:“刘贤弟请坐,不过是加张座位的事情。”
  见这王姓书生很有主人做派的招手吩咐下人,刘拂也确定了他是这场集会的主办方之一。
  王春镭……常州人……刘拂咧嘴一笑,道谢后乖巧坐下,在脑海中搜索着对方的信息。
  质疑今科有人作弊的几个主告中,似乎是有这么一位条件相符的。
  旧年案宗中不明记状告获胜者的姓名,真是一处大大的弊端。
  “是有一位兄台未至。”贺子寅解释道,“那位兄台是我去岁与你在定山寺分别后,于山脚偶遇的,见他行事磊落文采不凡,很是投契……只是今年因着旱灾失了联络,等我前日到后,想去请时,才发现他搬了家。”
  他将两人的对论形容的颇具声色,在显现自己的才学时,也将对方描述得极具风骨,引得众人好奇不已,心存向往。
  刘拂合掌笑道:“亏我在金陵游历许久,竟不识如此妙人,真是憾事!”
  金陵众学子面上一抽,具目光灼灼望向贺子寅,对她的话恍如未曾听到一般。
  见大家的胃口都被吊起,贺子寅笑道:“所幸多问了几位街坊后,得知那位兄台是举家搬回了乡间故居,昨日家中小厮便驱车去接,想来中午开宴前便能再见了。”
  他说罢笑望着刘拂:“贤弟仅需安坐,不必介怀。”
  刘拂点头,挪了挪屁股彻底坐稳。
  假使她猜的没错,贺子寅此时已与安王搭上线,且他真的在舞弊案插了一手……那么按着老师对贺子寅的描述,一个从不做无用功的人,不辞辛苦去接人,就说明还未到来的这个书生,应是他推动整件事的关键一环。
  会是谁呢……刘拂搔了搔下巴,陷入苦思冥想之中。
  最后一位客人,确实如贺子寅所料,是在中午开宴前到来的。
  出去迎人的贺子寅的身影再次出现时,众人都按着规矩起身相迎。
  身量最低的刘拂毫不意外地,被面前的所有人挡住了视线。
  见她点着脚尖一副好奇模样,蒋存与周行对视一眼,分立两边,用巧力为刘拂拨开了人群。
  当刘拂看清来人是谁时,再如何处变不惊也愣了一瞬。
  正因此,全部心思都被来人拉走的刘拂,并未发现身边周行骤然僵住的身形。


第73章 走运
  “你……”男子的声音低沉微哑; 满含着喜悦与不可置信。
  在对方望着站在众人之间的刘拂,愣怔当场时,周行趁着他还未吐出第二个字的空隙,将话头拦了过来。
  “上风兄许久不见。”周行深吸口气; 越众而出; 一把抓住青年欲要挥起的手; 笑得十分和善。
  他笑着拉着对方走近,温和有礼平易近人的模样,几乎要惊掉一众金陵学子的下巴。
  就连方奇然与蒋存; 都忍不住在心中夸赞周行竟也有如此知礼数的一天——按着周行表现出来的亲切; 足以让众人相信他与来人是极亲密的伙伴。在这样的情况下; 虽是顶了主人家的面子,倒也算不上什么错。
  故知相逢; 一时忘乎所以,也属正常。
  别说是旁人; 便是贺子寅也嘴角含笑注视着两人,面上没有一丝不满。
  直到周行跳过了宴会主人贺子寅与王春镭; 头一个将刘拂介绍给青年。被他拉得步伐不稳的青年站在刘拂面前; 想说的话全被周行堵了回来。
  周行正色道:“上风兄; 我来与你引荐; 这位是刘拂刘贤弟。”
  他说着又转向刘拂,躲开她的目光,轻声道:“阿拂,这位是刘平江刘上风……你俩五百年前还是一家; 刚好亲近亲近。”
  回应周行的,是擂在嘴角的重重一拳。
  听到拳风本可轻松躲开的周行,只悄悄回转了视线瞧着刘拂,对身边怒火冲天的青年视若无睹。
  他一个趔趄,站稳脚步后用舌尖顶了顶火辣辣的伤处。
  刘平江提拳正要再打,便被踏前一步的蒋存紧紧挡住去路。
  望着他赤红的双目,刘拂推开想将她拦在身后的蒋存,反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道:“二哥,我无事的。”
  站在刘拂正对面的刘平江,在听到她的话后,因气愤而涨红的脸肉眼可见地快速颓败了下去。
  扶着被当众打脸脸面全失的周行,刘拂望向刘平江,神色柔和轻缓,全不似上次相见时的尖刻:“上风兄,久仰了。”
  刘平江的上唇抖了抖,唇角微提,强扯出个笑容来:“刘……贤弟,久仰。”
  他说罢便走向贺子寅,拱手致歉道:“是某一时冲动,扰了贺兄的佳宴。”
  一头雾水的贺子寅面上丝毫不显,只笑着回礼,做足了主人家和事老的工作:“想来刘兄跟周兄是一时误会,不妨给贺某个面子?大家已久候刘兄多时了,还请入座!”
  当贺子寅携着刘平江的手准备将人拉去席上时,却被挣了开来。
  “刘兄?”
  刘平江咬牙,既不看刘拂,也不看周行:“我与周公子间的仇怨实难泯灭,还望贺兄恕罪。”
  “贺兄,抱歉。”
  向着众人团团一揖,刘平江大步转身而去,留下一脸迷茫的众人。
  知道些刘平江家世的金陵学子,都不由自主露出一副惊诧莫名的样子。
  世间无有一处不需依托人情关系,他们读书人再如何清高自诩,再如何不服他人,也要在读书人的圈子中立定身形,轻易不会得罪同窗。以刘平江之贫寒困苦,敢在此时公开叫板周行、甩贺子寅面子,可以说是既得罪了权贵圈子,又得罪了清流之家。几乎是在用这一拳和一个转身,毁掉了自己的仕途。
  以刘平江往日为人,似乎并非鲁莽之人。
  如此看来……在场众人,便是蒋存与方奇然,都忍不住偷瞄了周行几眼。
  凭着周三公子刺激人的本事,能惹得刘平江如此大怒,也属正常。
  至于被周行可怜兮兮目光望着的刘拂,则转变了对他自作聪明插手她与刘平江之间关系一事的看法。
  若没有他之前的贸然动作,今日刘平江就不会恨他入骨,自也不会甩袖而去,搅乱了贺子寅的全部计划。
  当看到刘平江的瞬间,刘拂就已确定,贺子寅定在舞弊案中插了一手。
  而身无长物、名声颇好、被家事逼得走投无路仅剩科举一条翻身之途的刘平江,就是以民告官将建平五十四年科举搅成一团浑水的那颗石子儿。
  一件注定了没有好下场的工具。
  她虽对刘平江没什么好感,却也不愿见着刘小兰唯一挂心的兄长,作为别人的踏脚石而毁了一生。
  这也算得上阴差阳错,歪打正着了。
  在往桌旁走去时,刘拂抽空向着周行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正用下人奉上的热鸡蛋滚着伤处的周行:???
  ***
  与刘拂所料的一般无二,自刘平江走后,贺子寅的精神明显松懈许多。
  而这场于秋闱结束后第二天举办的文会,也真的成为了一场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较量。
  与蒋行统揽了投壶比赛的第一第二,又哄着少将军满饮一壶挥毫泼墨,刘拂此次并未露头,只将自己的“少年心性”一百二十分地展露出来。
  谢绝了贺子寅的相送,约好了放榜后再聚,刘拂踏上方奇然的马车,尽兴而归。
  因着周行醉酒又多搭了个刘拂,是以最厌骑马的方奇然在刘拂开口讨马前,苦着脸跟酒兴仍未褪去的蒋存并肩骑行。
  刘拂倚在车厢上,闲来无事戳了戳周行的脸。
  一路无话,直到马车快到金陵城东俨正门时,刘拂才听见蒋存控马来到车旁。
  知他有话要说,刘拂不明所以,拉开了帘幔看了过去。
  她的视线还未移到蒋存脸上,便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平坦的官道上,有一背影颀长的青年迎着夕阳,正一步步向前走着。
  金陵城内,东区多为豪奢之家,西区多为贫寒之族,而城外的村落,亦是如此排列。是以当日饶翠楼施粥,那粥棚便是设在西门。
  今日赏菊的场地是王春镭家的别院,王家算不得豪奢,是以这别院的位置离金陵主城很有段距离。
  想来是他推拒了贺子寅相送的马车,才会有此时的相遇。
  算算他们用午膳和玩耍作诗的时间,对方已近乎走了三个时辰。
  对于一个文弱书生来说,可说的上是壮举。
  收到蒋存含着暗示的眼色,刘拂毫不犹豫,探出大半个身子于车外,招呼了一声:“上风兄,小弟送你一程?”
  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唬了蒋存一跳,生怕她一个不慎掉出车外,忙弯腰伸手去揽。
  而同样被惊到的,还有前方的刘平江。
  刘平江闻声猛地回头,狠狠瞪着蒋存扶在刘拂肩头上的手。
  已隐约猜出青年的身份,斩百人首级也不曾腿软的蒋存被这如有实质的目光刺得脊背发凉,脑中思虑万千,到底没有松开手。
  不论如何,云浮的安危都是第一位的。
  而在他高大身影的掩盖下,刘拂轻轻摇头的动作,再无第四个人看到。
  刘平江双拳紧握,只觉牙根咬得生疼,到底在刘拂灿若烟霞般的亲切笑容下,拒绝了对他来说堪称无限诱惑的邀请。
  刘拂轻舒口气,在马车与刘平江快要错过时,她才在哒哒的马蹄声与车轱辘的噪音下丢下一句轻飘飘地邀请。
  看着微微晃荡着的帘幔,坐在马背上的蒋存与方奇然对着刘平江抱拳,道了声“后会有期”后,便催马快跑,赶着进了城门。
  坐回位置的刘拂似笑非笑地望着周行:“不装睡了?”
  怕她翻出车去,只得自己解了伪装匆匆忙去抓她腰带的周行摸了摸鼻子:“不了。”
  “今日的事,还要谢谢你。”
  周行微愣,脸还红着,却立时正经起来:“你之前怀疑的事,可是得到证实了?”
  “是。”刘拂点头,向着周行拱手道,“若非是你,刘平江想全身而退,只怕不容易。”
  虽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但她该替刘小兰兄妹道的谢,也不能省去。
  “现在,就等张榜了。”
  九月十四,大小考官齐聚聚奎堂,对比誊抄朱卷与已拆封的墨卷,在比对无误后,由正副主考亲笔将朱、墨两卷名次互填,再将考生姓名籍贯一一提些在草榜之上。
  再有官吏高唱名次,唱闭填榜,由第六名起,最末尾按倒序填写头五名考生的名号,是为五魁首。
  自此,今科三千名秀才的名次,就已正式定下。
  看着下面争夺为五经魁点燃的巨红花烛,以求赏钱的杂役们,方才负责唱报的官吏吞了壶茶,操着微哑的嗓子,与同僚悄声闲话:
  “老张,你发现没,今年可有人走了大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的,喝酒划拳那个“六六六啊五魁首啊”就是从科举来的= =
  ·
  看到有评论说周行见刘哥不该有这种反应,你们忘了他背着阿拂做的“好事”了么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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