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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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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拂挑眉,无奈道:“看来你是不愿说了。”
  “说……说什么?”
  “你知道他是谁么?”刘拂轻笑一声,向着不远处长得最凶神恶煞的那个护院招招手,“李大哥,还请过来。”
  “饶翠楼虽只做女妓生意,但也有些遗留下来的南风馆手艺。”
  “李大哥他呀,可是调。教小男孩儿的好手,再皮实的孩子到了他手里,都会变得乖巧可人。”
  刘拂望着面无人色的刘李氏,面光一闪,拍手笑道:“说起来,李大哥与您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既然今日有空,不如让他跟你回去,好让我那小弟认舅舅?”
  “我、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真路人甲李护院1s


第48章 小瞧
  “只怕你们是三顾茅庐的故事看得太多了。”听完刘李氏讲述的刘拂嗤笑道; “怎不想想,这世上百千万的书生,却也只有一个诸葛亮。”
  事情全没她想的复杂,并没人猜出她的真实身份。
  之所以会发生这么一件事; 全是因为自己受金陵才子眷顾; 碍了人的眼。
  那个撺掇刘秀才的人唯一所图的; 就是将“饶翠楼碧烟”从一个泥沼拉进另一个泥沼。
  不论这个碧烟是不是她,被算计的结果都不会改变。
  在听到赏识刘秀才的大官的名姓后,刘拂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心中却很是哭笑不得。
  那刘秀才在刘拂心中的印象; 在自私自利之外; 又添了“蠢毒”二字。
  看来那一场大病没让他病死,却将本就算不得灵光的脑子给病坏了。
  什么人的话都能信; 什么主子都敢跟,也不知该说他是急功近利; 还是望风扑影,自视甚高。
  对着面前瑟瑟发抖; 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的妇人; 刘拂似笑非笑地挑起唇角。
  “刘太太; 可还有什么遗漏的?”
  再抖不起长辈威风的刘李氏打了个哆嗦; 对着完全换了个人似的继女,只觉得从心肝寒到了嗓子眼儿:“兰儿、兰儿……娘再不敢瞒你……”
  她小心翼翼看了眼不远处那个姓李的男人,搜肠刮肚了一圈,才又憋出一句话:“不论如何; 娘和你爹,都是真心想赎你回去的……便是与人作妾,到底也比做皮肉生意的好啊!”
  刘拂笑道:“也是,既有这个机会,能将同一个女儿卖上两次,当然不能错过。”
  她微微弯下腰,借着替刘李氏整理领子的动作,轻声道:“你且告诉我,那富商是怎么看上我?”
  “是……”
  “是什么?”见刘李氏瑟瑟发抖抿唇不达,刘拂微微抬头,“李大哥——”
  “我说!”刘李氏抖着嗓子,哑声道,“那富商,是真的看中了你的生辰八字,说是九龙相会龙抬头,难得一见的好时辰……”
  刘拂眸光微闪,笑望着刘李氏:“原是为了这个,看您这模样,我还以为是要送我去冥婚呢。”
  刘李氏定还知晓别的内情,不然绝不会怕成这幅模样。
  在自己拿她宝贝儿子威逼时还不愿说出来,想来这个原因,要格外的得罪人。
  不过她不说,自己也能猜到。
  从古至今,只有明媒正娶才会合八字讨吉利,小妾这种说扔就扔的玩意儿,自然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
  那富商所图,不过是在适合的时候,将自己这个生辰极好的喜庆人送出去,讨个天大的便宜。
  “九龙相会龙抬头……这称呼倒是听着新鲜。”刘拂抿唇一笑,亲手拉起刘李氏,还十分亲和的替她拍去身上灰尘,“城中人多味杂,不利于刘先生修养,更何况小公子也到了开蒙的年纪,乡下清静宜人,也更适合读书。”
  从寒风凛冽到阳光普照,她变脸速度之快,让刘李氏讷讷不敢言。
  刘拂笑道:“我虽不能跟您回去,但您这片好心,我也不能否认。”
  “饶翠楼碧烟姑娘绝好的生辰八字,还望您在回乡之前,多跟周遭友邻说道说道。”
  觑到刘李氏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刘拂搭在她肩头的手紧了紧。
  “李大哥,还劳您跑一趟,帮着刘太太收拾收拾行囊。”刘拂状似乖巧的向李护院一礼,轻声道,“待将他们安然送回家乡,也算最后的……了结。”
  话到最后二字时,刘拂的目光已钉在了刘李氏的脸上。
  觑一眼打好米粥从旁边走过的农户,刘拂目露哀切,压抑着悲声道:“以后再莫与人提起咱们之间的关系……父、刘先生他毕竟有功名在身,若让官府知道了这些内情,只怕会判个行为不端撸了身份……兰儿只盼自此之后,不复相见。”
  “您说,是么?”
  明明是在正午的阳光之下,刘李氏却像是身处冰窟一般,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
  “自然,自然!”她甚至下意识地,向着李护院的方向躲了躲,“你放心,一切放心……”
  刘拂笑望着二人离去。
  以刘李氏欺软怕硬的性子,被用丈夫和儿子同时威胁,怕是再也不敢在她眼前露面。
  而她交代的事情,有李护院这个“舅舅”在旁监督着,想来也能办得极好。
  瞌睡来了便有人递上枕头,老天虽让她英年早逝,却也待她不薄。
  ***
  当天下午,刘拂并未再去粥棚,而是换了衣衫领着陈迟,去了德邻书院。
  因着路上有些小事耽搁,到的时间不太凑巧,一堂课刚开始没多久。
  刘拂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张狂到半途闯入课堂,不得不领着陈迟在书院里闲逛。
  才从抄手游廊出来,刘拂才准备唤陈迟去讨杯清茶,好坐着观鱼,就对上了那小子没藏好的失望神色。
  她犹豫一瞬,猜测道:“你这是……想去听讲?”
  陈迟一惊,忙束手站好:“小的不敢,小的不该走神,请公子责罚。”
  “喜欢读书是好事,你怕什么。”万没想到陈迟会紧张成这样,刘拂颇有些哭笑不得,“我似乎从未训斥过你,平日里也还算的上温和,怎得你反比刚跟在我身边时还要拘谨?”
  自海棠姐姐将人领来那日起,已过了大半年时间,如今陈小晚早就习惯了在自己面前撒娇,这陈迟却是一日比一日紧张。
  她本是看在春海棠的情分上才将人带在身边,若真把人吓出个好歹,还不如早早将这兄妹放了。
  见陈迟抿唇不语,刘拂笑道:“且说实话,我不会罚你。”略加思索后又道,“你要是不愿待在我身边,直说就是。”
  方才还只是弯腰听训的陈迟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刘拂面前。
  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面色发沉的刘拂拉了起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平日教你的全吃进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小的……”陈迟垂首低声道,“小的是怕公子失望。”
  刘拂微愣:“我平日竟如此严苛么?”
  陈迟摇头道:“公子待我兄……待我极好,就是因此,小的才想多学些东西,以后也好报公子的恩情。要是不思进取,便是公子不说,小的也没脸跟随在公子身边,丢了您的面子。”
  刘拂失笑:“救你性命的人并非是我。”
  “恩人的情意小的铭记心间,但公子的恩情也不敢或忘。”
  “不过学了半年,词儿倒是学的全乎。”刘拂用扇子敲了敲他的腰胯,笑道,“挺直了你的腰板再与我说话。”
  她本是一时玩笑,并未将这段插曲放在心中,正欲再唤陈迟取茶,却见他环顾四周后轻声道:“小的人笨口拙,请公子善待自身的话已藏在心里多时,只是一直不敢说……”
  他吞了吞口水,咽下紧张:“今日恰好有这个机会,还望公子您布局筹谋时,能将我、能将恩人与王姑娘的担忧放在心上。”
  这话说得,倒是有些意思。
  “你都知道些什么?”
  刘拂余光扫过左右,半倚在栏杆上,抱臂看他,目中满是探究:“左右无人,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他们恰巧身处一片开阔的荷塘前,四面八方空荡荡的,不必担心隔墙有耳,是个讲话的好地方。
  要会相信陈迟不是特意选在此时让自己发现他的不对劲,刘拂也就不是刘云浮了。
  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小瞧了这半大不小的少年郎。
  陈蛮将便是年岁尚幼,仍是那个陈蛮将。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再有大段继母剧情了


第49章 欣慰
  春风和煦; 暖阳宜人,四月天正是一年最好的时候,春花夏草,皆让人心旷神怡。
  刘拂收回远眺的目光; 笑望陈迟:“你选的地方极好; 能学以致用; 我很欣慰。”
  她说话时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可惜深埋着头的陈迟没能看到。
  其实刘拂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生气,或者说; 就陈迟使计这件事她反倒觉得很是正常。
  虽然平日里也有教导陈迟礼教规矩; 但刘拂从来都是一句带过; 只重点向他灌输家国大义与百姓福祉。
  毕竟陈蛮将以手段奇诡而闻名,她实在不愿以所谓主人的身份束缚了他。
  若真教出个君子来; 只怕大延就要损失一员猛将。
  不得不说的是,能对大名鼎鼎的陈蛮将说出诸如“吾心甚慰”的话; 已够前生欲往疆场却不得机会的刘拂偷着乐上很久。
  她清了清微干的嗓子,做好了暂时忍耐住干渴; 先与这小子好好交流一番的准备。
  压住上翘的嘴角; 刘拂冷声道:“怎么; 没话说么?”
  陈迟低垂着脑袋; 紧紧咬着牙关,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求公子别赶小的走……”
  刘拂眼疾手快,一脚踹上陈迟微弯的膝盖,冷笑道:“连我才说过的话都记不住; 还留你在身边做什么?”
  被踹得倒退一步,满心慌乱的陈迟闻言,这才反应过来。
  他急忙稳住身形,站的笔直:“公子的教导,小的再不敢忘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她尽心教导陈迟,却并未真以主人或老师的身份自居。
  陈蛮将保家卫国庇佑黎民,要真受实了这一拜,可是要折了她的寿。
  如果说方才的气恼全是演的,那么此时刘拂的冷言冷语,就是拿好了要给陈迟一个教训的架势。
  其实刘拂也明白,陈迟早前护着妹妹艰难维生,即便性子爆裂,但膝盖和腰杆到底是要比旁人软上许多。
  也正是因此,曾经的陈迟才会在一开始走了许多错路,甚至留下三姓家奴的骂名。
  刘拂不愿束缚他的本性,但有些可以避免的错处,还是要提前替他纠正过来。
  都说以史为镜可以知兴衰,她这个熟知前史的后来人,自然也能倒着施行,拿后世已知的结论来替前人正一正身形。
  “说罢。”
  陈迟抿唇,手指紧紧贴在身体两侧,站的笔直。
  不必刘拂提醒,便挺胸抬头正色道:“其实您施粥时,小的都在暗处待着。”
  刘拂抻了抻袍袖,半笑不笑地睨了他一眼:“监视我?”
  “不不!”陈迟一惊,又竭力放松下来,“小的只是想着怕有什么万一,好护着公子……也是想多看看小晚。”
  最后一句坦白的话,让刘拂嘴边的笑意真实许多:“那今日的事,你都看见了?”
  陈迟点头:“不敢欺瞒公子。”
  “看出了什么门道?”
  “看出您对……”陈迟顿了顿,才想起那个颇咬嘴的词,“您对‘九龙相会龙抬头’这几个字,十分在意。”
  本以为对方会提及她身世的刘拂,眼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
  她轻咳一声,淡淡道:“不过是我自己的生辰,没什么好在意的。”
  刘拂不懂声色的观察着陈迟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能清晰的在这个经验还不够老道的半大小子脸上,看到一闪即逝的疑惑,和再不犹豫的坚定。
  然后她就看见陈迟开口,听到他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您想用此造势,小的虽猜不透您的目的……但您说过,龙是天子的代表,所以小的斗胆猜测,您要做的事,一定不简单。”
  刘拂心中的震动,已不能用惊喜来形容了。
  若是徐、方、周、蒋四人当场见到今日的事,得出这么个结论,刘拂并不会绝觉得惊奇。
  因为他们对她足够了解,本身也有足够的能力与积累。
  可陈迟,在半年前还是个无依无靠,甚至要与野狗抢食才能填饱自己和妹妹肚子的流浪少年。
  他不止能猜出她有所图谋,更能直言他自己的不足之处,这份眼力和勇气,称得上是难能可贵。
  其实从陈迟微颤的眼睫,和紧贴在身侧的手指便能看出,他在紧张。
  可他现在的表现,已经让刘拂十分惊艳。
  “以后对着我……不,即便蒋公子他们在时,也不必再像以前那么拘谨,对着外人的那一套,不必拿到自己人面前讲究。”
  “自己人……”陈迟低声念了一遍,颇羞涩的笑道,“小的知道了。”
  刘拂想了想,又问道:“小迟,你可愿来德邻书院读书?”
  以陈迟恨不得蹲在墙角偷听的举动,刘拂本以为她不会得到第二个回答,没想到陈迟却摇了摇头。
  “我可以还你们身契,小晚暂时留在楼中,等你中了秀才,便可接她回家。”
  以为陈迟是顾虑此事,刘拂毫不犹豫地替他解除了后顾之忧。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她既要雪中送炭,那这炭就要足斤足量,让受惠的人再忘不了她的好。
  这兄妹二人虽是卖身,却是奴籍,与妓子贱籍不同,只要主家点头,便是分文不取也能重回良籍。
  海棠姐姐为了自己一点私心所使的小手段,反倒让事情变得简单许多。
  正在盘算以她与宋院长的忘年交情,能否插个学生进书院旁听的刘拂,却听到了一声掷地有声的“不”。
  她挑眉瞪眼,怒道:“你说什么?”
  “公子要干大事,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小的不论如何,都不会在此时离开公子。”陈迟放在身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再次低下头去,“小的不愿离开公子,公子方才也说了,咱们都是自己人,让我不必言不由衷,一切随心的……”
  不,这绝不是她的原话。
  刘拂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几息前才说过的话,被添油加醋地丢了回来,让她几乎被气笑了。
  “就不怕我事败后牵连你们?”
  陈迟沉默。
  已摸透这小子直愣的脾气,刘拂饶有兴致的双手抱臂,在脑中预想出几种辩驳的思路,猜测着陈迟会选哪一种。
  小小的少年抬起头,终于被养得有些肉的清秀小脸上,是红通通的两个眼眶。
  他等着黑黝黝的眼睛,眨去眼底的水光,朗声道:“若是刘小公子事败,那我跟着公子死;若是碧烟姑娘事败,那还是我陪着公子死。”
  “我虽跟小晚长得不像,但稍作打扮还是可以瞒过去的。”
  “只求公子跟其他公子们讲讲情,不拘是谁,领小晚回去做个烧火丫头就好。”
  他直直望向刘拂,眼中没有丝毫胆怯:“公子,莫赶我走。”
  刘拂从未想过,从不被礼教束缚、曾临阵倒戈过无数次,除了大延朝外便是圣上都降不住他的陈蛮将,竟会如此披心相付。
  再不动容,可称是没心没肺了。
  “你放心,咱们谁都不会死。”刘拂莞尔一笑,抬手点了点陈迟的额头,“只要你记得便是无人时也要收收声,莫说背着小晚上花轿,就是吃你外孙女儿的喜酒也能够。”
  陈迟默默脑袋涨红了脸面,破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
  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少年郎,在这一笑时终于有了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十一岁啊,十一岁还可称作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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