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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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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日骄急喘口气,目光瞥向一边的徐思年,摇了摇头。
  见她似乎不想面对徐思年,刘拂便侧过身将人拉到身旁,轻轻替她拍背。
  “徐公子与我私交甚笃,万事都不必避讳他。”见望日骄气顺许多,刘拂才放下手,再次问道,“看你这样子,可是见着什么吓着了?”
  望日骄再次摇头,低声道:“我担心你被人欺负,便在告了妈妈后自己回来……路上碰到了刘李氏。”
  刘李氏?
  这称呼太过陌生,刘拂还没想起是谁,话头就被徐思年接了过去。
  “刘李氏来此为何?”他冷笑一声,起身整了整衣袍,对刘拂道,“你放心,有我在此,再轮不到她以孝道压你。”
  刘拂这才想起,这刘李氏,是刘小兰的继母。
  乡野村妇虽无可惧,但到底与她计划有碍,务必得料理妥当。
  “哪里用的上徐公子您出马呢。”刘拂哂笑道,“你且安坐,我自会料理妥当。”
  徐思年犹豫一瞬,还是撩袍坐回原处:“若有什么阻碍,定要唤我。”
  “杀鸡焉用牛刀。”刘拂抬手将发髻上的成套玉簪取下,又与望日骄道,“骄儿,且借你做女红用的剪子一用。”
  望日骄从拒绝不了刘拂,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徐思年:“徐公子,徐公子你快劝劝她……”
  徐思年忙压着刘拂的肩头,将人按下:“不可妄为,想要你母、刘李氏没个好下场,也不必用自己去拼。”
  刘拂疑惑道:“松风兄莫不是觉得,我连这等小事都处理不好?”
  “自然不是……”徐思年苦笑阵阵,十分抱歉地看了望日骄一眼,“我也是从拦不住她的。”
  很是满意地笑了一声,刘拂又将目光移向立在那里不动的望日骄:“骄儿?”
  望日骄苦着小脸道:“你要使我的剪子也成,只是我必得站在你身边看着才放心。”
  她说罢瞪了徐思年一眼,登登登跑上楼去。
  “骄儿被我宠坏了,松风兄不要见怪。”
  徐思年摸了摸鼻子:“我便站在门后,有什么事,你且喊一声就是。”
  ***
  在门外的哭喊持续了整整一刻钟后,刘拂才领着望日骄出了门。
  饶翠楼独门独栋独院子,背靠秦淮河,算得上位置不错。此时华灯初上,左右的同行都已出门拉客,门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而刘李氏的哭闹,使这份欢声笑语的热闹中,增添了不少诡异的氛围。
  饶翠楼今年风头大盛,想看它笑话的人数不胜数,那些暂时没客的姑娘,自然而然的将视线投向了这里。
  也亏得望日骄回来时有两个护院和龟。公相互,这才没让那啼哭不休的疯妇闯进门中。
  “……兰儿啊!我可怜的兰儿!求妈妈宽宽手,让我可怜的女儿最后见一眼她爹吧!……”
  刘拂推门而出,不论是围观的人群,还是唱念做打俱全的刘李氏,都滞了一滞。
  眼见没人认出阿拂就是碧烟,望日骄这才松了口气。她凶巴巴瞪着指指点点的人,当看到怡红院所有妓子都在转身回去时,先是疑惑了一瞬,就将之抛诸脑后。
  想起自己是在为阿拂壮声势,捧着盖着红布的托盘的望日骄,站得愈发笔直。
  虽被刘拂气势震了一震,当看着面前的少女确是那个软弱的女儿时,刘李氏目光一亮,又抹了把脸,哭道:“我的乖女儿,可是吃尽了苦头?”她觑到望日骄手中的托盘时,眸子更亮了,“你老子不中用了,躺在床上念你的名字,淌着泪骂我将你送到这腌臜地儿……”
  她捂着脸嚎了一嗓子,接着哭道:“只是为娘的总不能看着你爹去死,我心里又何尝不是刀割一样!”
  妇人哭得十分真切,引得一众看客都开始感怀身世。
  刘拂直接打断她的哭诉:“所以,你是尊了刘先生嘱托,来接我回去的?”
  刘李氏闻言一滞,哭得越发凄厉:“为娘又如何不想?待还清了欠人的药钱,咱们七拼八凑,总能将你赎回去!”
  应和似的点点头,刘拂疑惑道:“所以你这次来……是为了赎我,还是为了还药钱?”
  她问的太过直白,险些打破了刘李氏的做戏。
  妇人避而不答,往地上一扑,大哭道:“天可怜见,只盼着春妈妈开开恩,放我女儿送她爹爹一程吧!今儿……今儿还是我兰儿的生辰啊我可怜的兰儿……”
  这一哭二闹,戏演的极好,甚至连春海棠心软都探听到了。
  可惜老天都不佑她,能与她搭戏的春海棠不在。
  刘拂微微后退,避开刘李氏匍匐趴着的方向,红了眼圈:“不是我不孝,只是这秦淮河一百三十三家勾栏院,又有谁听说过……”
  弯腰扶起刘李氏时,刘拂颇是疑惑:“可有哪个妓子回家守丧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望日骄(鄙视脸):靠不住!
  徐思年(无可奈何):彼此彼此
  心疼周三1s,现在的阿拂虽然接受了自己恢复女儿身这件事,但在很多事情上还是转不过弯_(:з」∠)_


第37章 兄长
  ‘
  四周传来无数嘲讽笑意; 刘拂却面色如常。
  毕竟那些人笑的,不是她。
  大家都是苦难人,除了被拍花子拐了以致父母离散的,基本都是本自家血亲卖进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 从此一双玉臂千人枕; 一点红唇万人尝; 再与美满无缘。
  刘李氏撒泼打滚以孝压人的本事熟稔至极,今日却是使错了地方。
  烟花柳巷,哪里还有人讲三纲五常。
  莫说讥笑不止的妓子; 便是往来恩客; 也多对刘李氏嗤之以鼻。
  “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这般狠毒的亲娘,真是闻所未闻。看您这意思; 是卖了女儿一次不算,还准备卖过再剥一层皮?”有性格泼辣的妓子直言嘲讽; “养儿防老,也不是榨干血肉的养法。”
  旁边的恩客搂着妓子的小腰; 笑着撑腰:“美人儿; 谁要榨你血肉; 尽管跟爷说。”说着往那妓子脸上香了一口; 冲着刘李氏道,“那老妇,莫再哭丧毁了爷的兴致。”
  待众人的议论声稍淡后,刘拂才面无表情道:“秀才夫人; 您请回吧。”
  在她叫破刘李氏身份后,四周一片哗然。人声沸腾,指着刘李氏骂了起来。
  “果真不是亲娘!”
  “简直有辱斯文!”
  刘李氏脸上阵青阵白,伏在地上抹泪,满脸可怜:“兰儿啊!娘知道你怨我心狠……可要不是家中实在艰难,我这后娘又何苦做这坏人!你爹爹是真的不行了……你便是恨他,好歹看在你兄长的份上!”
  兄长?
  刘拂微愣,顺着刘李氏的指尖,将视线投向远处的青年——与其说是青年,不如说是刚刚长成的少年人。
  因那青年站的极远,所以刘拂一直没有发现他并非路人。此时遥遥与对方视线对上,虽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心口却是一悸。
  从未有过的浓厚思念和哀伤,绝非她本身会有的情感。这突如其来的心悸消散地极快,在短暂的慌乱后,刘拂便冷静下来。
  这是刘小兰遗留下的情感。
  面对卖了“她”的刘李氏时无动于衷,对着青年时却难过不已,可见小姑娘与她的哥哥关系应该极好。
  却不知这份骨肉血亲的深情,是不是一厢情愿。
  毕竟再过十数日,“她”就已被卖到饶翠楼一整年了。而这位胞兄,直到今天才随着继室来“要人”。
  丝毫不怕被至亲至爱的兄长发现不对,刘拂没有移开视线,只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青年。
  一袭洗到发白的淡青色长袍,将那人瘦削的身形衬得越发单薄,强打着精神,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看上去,倒是文质彬彬的。那张俊脸比起面前的刘李氏来说,也更像是亲生的。
  “您就是不为了刘秀才,便是为了您儿子,也不该继续闹下去了。”
  刘拂微弯下腰,伸手替刘李氏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她声音轻柔温婉,语气平和可人,说出的话在刘李氏听来,却比初春的冷风还要冰凉刺骨。
  “你!你说什么胡话……”刘李氏咽了口唾沫,“乖女儿,你就算回家一趟,又哪里会与你弟弟、兄弟有碍?”
  一个妇人,如此不要脸面地祸害原配的女儿,自不会全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便像刘李氏自己说的一般,她又何苦背个恶名呢。
  但若她有个儿子,那就完全不同了。为了小儿子,舍弃并不喜欢的女儿,刘秀才的心思也就说得通了。
  “用皮肉钱举业,还想着能得天子青眼么。”刘拂低声冷笑,在刘李氏期待的目光下,掀开望日骄手中托盘上的罩布。
  取出的却不是银子,而是剪子。
  “兰儿!兰儿你莫冲动!”刘李氏惊得往后一坐,忙喊道,“大郎!大郎快劝劝你妹妹!”
  青年在刘拂冷冰冰的注视下大步上前。
  刘拂哼笑一声,再不看他。抬手取过披拂在背后的一缕发丝,剪下丢到两人面前,朗声道:“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昔有三太子剔骨还父削肉还母,一年前由你卖了自身算是还了父精,这缕头发就算还了母血。”
  “还望诸位见证,从今日起,我便是新生。”
  “出入饶翠楼的多为达官显贵,若再纠缠,小女可要不客气了。”
  北风吹过,散落的发丝被风带起,扑了刘李氏一头。
  见她傻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刘拂冷笑道:“怎么,刘太太还准备进楼与小女共事不成?”
  刘李氏打了个寒颤,终于回神,在四周嘲讽笑声中爬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跑走。
  见已无热闹可瞧,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开。
  刘拂有千百种法子摘去刘家父子身上的功名,让他们从此置身于泥泞之中再难自拔,可伤了刘父或许无妨,伤了另一个,她对刘小兰可算得上是恩将仇报了。
  得人恩果千年记,便是刘拂再不喜刘小兰的兄长,有了方才的心悸,也不会再对刘家下手。
  与刘家的恩怨,算是了结一半了。
  她挑眉望向不顾仪态,蹲在地上苦苦摸索着什么的青年,冷声道:“刘公子,还不回去么?”
  半蹲着的青年脊背微僵,撑在地上的手背青筋毕露,很是用力。
  准备好闪躲的刘拂抱臂立在那里,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对方,以备他突然暴起伤人。
  许久之后,青年才停止了摸索的动作,缓缓起身。他从袖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将手上的东西小心翼翼包裹进去。
  待收好后,青年微微侧目,并不与刘拂对视,轻声道:“我赎你回去,咱们换个地方重新过活。”
  啧,倒是还有点书生意气,文人风骨。
  刘拂哂笑道:“两百两雪花纹银,你拿的出来?”
  青年抬头,咬牙郑重道:“不论如何,待明年秋闱后,哥哥一定会带你回去。”
  他先将帕子收好,又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塞进刘拂手中,然后向望日骄一揖到底:“还望姑娘多多照顾舍妹。”
  不待望日骄回话,青年就已大步而去。
  手中荷包仍带着男子的体温。刘拂捏了捏,感觉到似是几个银角子。
  将东西纳进袖里,刘拂轻声道:“回吧。”
  “阿拂,要不要我唤徐公子来?”
  刘拂刮了刮望日骄的鼻子,笑道:“不必操心,我无事的。”
  她又不是刘小兰……不过即便不是,也盼着那小书生明年能应诺而来。即便她不需要他来赎,好歹也圆了刘小兰一片爱兄之情。
  刘拂不知道的是,被她给予期望的小书生,没走出多远就被人拦了下来。
  满心苦痛的刘平江正闷着头前行,不知怎的就撞在一架马车车辕上。
  有一华服青年挑帘而出,居高临下地觑了刘平江一眼。
  “允那书生,过来一叙。”
  “事关……你妹妹。”
  ***
  二月初七,德邻书院开学。
  在一众学生随着宋院长与各位先生祭拜过孔圣人像后,便由着书院负责洒扫的仆役引路,或参观未来学习的地方,或放置铺盖行囊。
  不论方奇然、蒋存、周行,还是徐思年谢显,都在其列。
  众人时隔数日后再次碰面,却独独少了刘拂一个。
  参观完毕后,只待明日正式上课。借宿的学生可以回房休息,住在城中的学子也可自行回家。
  眼见着徐思年与谢显相携欲走,再也按捺不住的周行甩开蒋存的手,径直走向对方。
  “徐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第38章 君子
  今个儿日头正好; 春来冬去,连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徐思年的好心情,却被面前的人打破了。
  “周兄有何指教?”
  周行抿唇,拱手道:“徐兄; 多日不见; 可还好?”
  “我挺好的; 阿拂也挺好的,都不劳周兄挂念。”徐思年嗤笑一声,直接讲破周行的小心思; “周兄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平日里都是周行出口张狂; 怼得别人哑口无言恨不得咬死他; 现在却是掉了个个。
  想起自己所来为何,周行咬牙吞下到了嘴边的话:“明人不说暗话; 徐兄……”
  然后他就被徐思年打断了:“周兄是想问阿拂为何没来吧?怎么不直接问呢。”他挠挠额角,恍然大悟道; “大抵是周兄也知晓,我并不会告诉你。”
  周行终于知道; 自己平日是多么可恶。
  他忍了又忍; 到底忍不住道:“徐兄到底是替云浮生气; 还是担忧自己不知何时; 就没用武之地了呢。”
  口气是一如既往的气死人不偿命。
  徐思年沉默一瞬,冷声道:“阿拂与我之亲厚,世人皆知,不需你在此挑拨离间。”
  旁边从头至尾都一头雾水的谢显拉了拉徐思年的袖子; 悄声道:“松风兄,咱们还在书院里,不好如此张狂。”
  意有所指的觑了眼匆匆赶来的蒋存与方奇然,谢显的暗示几乎可称为明示。
  那三人同气连枝,不论是哪一个,都不是他们得罪的起的。便是一时书生意气,可在长辈面前用少年轻狂掩盖过去,但到底也得有所顾忌。
  徐思年目光微黯,到底将久憋在心中的郁气再次吞了回去。
  为了父亲,为了阿拂,他都不能再争下去。
  “周兄,失礼了。”徐思年拱手致歉,交握的双手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泛起,可见为了忍这口气,到底花费了多大的力气。
  见徐思年低头,周行眼中透出一丝疑惑,正欲开口就被方奇然抢了话头。
  “阿行天生长了张臭嘴,徐兄万莫介怀。”方奇然鞠了一躬,代周行向徐思年赔罪,“咱们日后同院读书,少时同窗的情意非比寻常,再不必理会他的拙口笨舌。”
  方奇然与蒋存一个致歉,一个捂嘴,搭配得行云流水默契非常,可见是做惯了的。
  看着后面周行张牙舞爪欲辩不能的模样,浑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与前几日小宋先生酒会上的名士风范大相径庭。
  徐思年忍不住失笑,他惯是个好脾气,三分怒火消失殆尽。虽厌烦周行出口莽撞,却也看出三人是真的无意与他为难。
  倒是他一开始将他们架在一个高位上……当作了要抢走他的阿拂的恶人。
  但这三个恶人,在得知了阿拂的身份后,在得知他们被欺骗之后,也没有做出预想中可能会有的过激举动。
  徐思年望向被方奇然挡在身后,兀自挣扎不休的周行,淡笑道:“我是真不知晓阿拂在哪,昨日说接她同来,也被她推拒了。”
  说罢向着三人一拱手,带着谢显转身而去。
  远远的还能听到谢显满是疑惑的问询:“阿拂呢?……你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松风兄?……”
  蒋存才松开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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