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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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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一些闲言碎语……但你仍是布衣,千万不要学他日日得猖狂。”
  那日诗会上,少年张扬的模样太过深入人心,即便他今日很是乖巧,也难免让方奇然担心。
  是以这番话说得堪称苦口婆心,只怕雏鹰还未长成,就被折了翅膀。
  刘拂知他是真心相对,点头道谢:“小弟记下了。”
  便是一旁的周行此时也抿唇不语,难得的没有反驳方奇然。
  直到方奇然的谆谆教导结束后,周行才点了点茶盏道:“方嬷嬷可教训完了?让刘小爷快点喝口茶润润嗓子,不然可得哑着的上场。”
  “我哪有那么娇弱。”刘拂失笑,抬手捉住周行,“大哥,要怎么收拾、啊啑——”
  方奇然:……
  他只能跟周行一起,压着刘小爷灌下整碗热姜茶。
  场上的诗对比赛仍在继续,用清茶漱口的刘拂突然想起一事,直问道:“年关将近,你们怎会赶着这个时候回乡?”
  方奇然笑道:“还不是阿行心急,我们二人也只好舍命陪英雄了。”
  “呵。”周行低声冷笑,“我心急出京,不过是怕张令公使人打断某人的腿,耽误我与蒋兄回乡温书。”
  刘拂刚入口的茶险些喷出,直呛得惊天动地。
  周行收回欲伸出的手,双手抱臂哼笑道:“这么大人了,喝口茶还能呛着。”
  忙着给自己顺气的刘拂白他一眼,直咳得面红耳赤。
  陈国公张家仅有一女,骄纵非常,因当街打骂未婚夫婿接连三次被退婚,四家人都成为京中笑谈,数十年后仍婚配艰难。刘拂也曾听过张家姑奶奶的传闻,一时不免想偏。
  再次涨红了脸的方奇然忍不住辩道:“诋毁张大姑娘的人是谁,大家心知肚明,这事怎能赖我!”
  周行无所谓地摊摊手:“话是我说的不假,且张大姑娘当街纵马打人一事,不止我一个见过,怎算得上诋毁?但捅到督查院去的,却不是我。”
  “确不是你!”方奇然恨得咬牙,“你不过是在督查院大人于我家宴饮时,不经意讲出来罢了!”
  原来威名赫赫,日后让文武百官闻之变色的方御史,也有被欺负到说不出话的时候。见方奇然一脸郁卒,刘拂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们这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止住咳意的刘拂转头,笑望来人:“蒋三哥回来了,我们都未迎你。”
  “哪里还……用迎……”
  看着面带绯色眼含水光,回眸看向自己的刘拂,蒋存僵在原地,连提起袍角的手都忘了放下。
  所谓面如桃花色如春,原来是这般模样。
  周行左右看看,讽笑道:“看这一个个血气上头的,若不知道,还以为今个儿不是上元节,而是中秋宴了。”
  刘拂对周行这张嘴能吐出什么话,已有了十足的准备,此时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只向蒋存问道:“蒋兄怎这般快便回来了?可是有什么变故?”
  此言一出,蒋存的面皮似是更红了些。
  他颇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轻声道:“幸不辱命。”
  见他一副不愿细说的模样,刘拂也不追问,只笑着让座,又端了杯热茶与他。
  “不必忙碌。”蒋存接过茶盏,面色已恢复许多,“再稍歇会儿,便该你上场了。”
  这时第一轮的结果已出,中选者果真是十一队共三十三人。
  待听到倒数两队相同的分值后,刘拂便知晓蒋存上台的用意——他今日并未饮酒,对诗输了也是正常。刘大小姐那队多了一分,便成了如今的并列第十,可入第二轮。
  “辛苦二哥了。”
  刘拂整整衣袍,随着引路的仆役上台。而在她身后跟着的,则是今晚大出风头的三人组。
  站在擂台中央的刘拂向着台上的知府与守备微微拱手,不卑不亢极具风姿。
  “大人,学生已准备好了。”
  不论是花灯宝刀美人,还是那三人的一个小诺言,今夜都是她囊中之物。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方嬷嬷1s
  ·
  终于把感情铺垫走完了,下章正式重头戏


第27章 对论
  刘拂站在高台之上远眺; 只见华灯初上,处处星桥火树,银花绽绽。
  江南物丰人美百姓和乐,确是一处清平世界。待日后大志得筹; 倒是可以回来此处安心养老。
  怎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揉揉有些发涨的脑子; 将思绪拉回眼前的对论; 刘拂摇头失笑。现在百步还未走出一步,她竟已开始想象着告老还乡了。
  大抵是因为面前的王兄思虑太久……已辩下去二十七人,第二十八位; 应该也快了。
  她回头看向不远处立着的青年; 拱了拱手; 笑问道:“王兄可得了?”
  那姓王的书生苦笑还礼,微鞠一躬:“刘兄大才; 王某无言以对。”
  “王兄客气了。”刘拂目送王书生下台后,才转而向着台下的金陵百姓笑了笑。
  与方才对答提问时的凛冽不同; 她这一笑十分温婉和煦,配上白皙精致讨喜的长相; 只让人觉得是个面善可人的小公子; 打从心底里生出股亲近的欲。望。
  在场众人; 或许只有一个看到刘拂的笑脸; 便莫名厌烦的。
  刘三金推开排在她前面的表兄贺为,大步走上台来。群众们本就望向那边,看是该哪位才子上场的视线,全被她显眼的动作吸引。
  颇为文弱的贺为一个不妨; 被推了个趔趄,若非被蒋存扶住,恐要栽倒。
  刘三金扭头看了眼她表兄,发出一声嗤笑。
  “……这位小公子是谁?刚才好像没上过台?……”
  “……贺公子身体似是更差了些,也不知明年秋闱会不会再病了……”
  “……听说病刚好,那这跋扈小子莫不是……”
  在众人满是惊奇的窃窃私语中,刘拂对着新上台来的刘三金微微一笑。
  客客气气,与对之前的二十八人的态度别无二致。
  站在她对面的刘三金绷着张娇俏的小脸,拱手的姿势十足应付。
  刘拂轻叹一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道:“刘大姑娘既上了台,好歹也认真些,便是台下的方公子看过来,也能有个好印象不是?”
  即便气的咬牙切齿,刘三金到底忍了又忍,摆出多年养出的仪态规矩,与刘拂互相道了好。
  端的是婀娜多姿,我见犹怜。
  刘拂相信,这已是刘大姑娘所能展现出的最好的一面。可惜她现在一身男装,做出这幅女儿家的娇俏,实在是万分违和。
  不论台上台下,怕是除了无知小儿,都看出了她是女儿身。
  余光扫过高台,将守备大人惊怒的神情收入眼中,刘拂已知这出痴女探情郎的戏码,全出自刘大姑娘一人之手。
  说来也是,别说刘守备像是个慈父,就算不是,他将女儿和妓子同时送到方奇然面前的做法,也够御史参上一本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刘拂心下微叹,退开一步朗声道:“按着规矩,该是作为擂主的在下出题。”
  刘三金哼道:“那你还不快出!”
  听着台下的起哄声,刘拂暗自摇头,也不再摆出谦逊的姿态,直接道:“达之于己,苛求于人,何解?”
  江南文风鼎盛,便是寻常百姓,但凡家中小有钱财的都会送儿孙进学,便是无意于科举,好歹也不会落得个目不识丁。
  是以刘拂话一出口,下面就轰然笑开。
  他们都已猜出那“刘书生”的身份,因着对贺为早有好感,已看不惯欺凌姑太太之子的守备夫人许久。虽不敢直讲守备千金的坏话,但能在此时起起哄,也可一平往日的郁气。
  更何况,这位刘三金刘姑娘,也确实甚肖其母。
  狭隘善妒,尖酸刻薄,实是对着母女二人的极佳形容。
  刘三金小脸涨的通红,她恨恨地看了刘拂一眼,又可怜兮兮的望向高台上担任评判一职的父亲,见他面沉如水,没有丝毫要替自己出头的模样,这才收回目光。
  “刘兄说什么,我没大听清。”刘三金狠瞪着刘拂,冷声道,“可是‘不求闻达于诸侯’一句?”
  刘三金虽是武将家的姑娘,倒还有些学识,即便摆明了以势压人,还能先给自己递个台阶。
  见刘拂含笑不语,只当对方怕了自己。忍不住抬起下巴,夸夸其谈道:“圣人说品质正直遇事讲理者,便为通达,孔明……”
  刘拂摇头打断她的话,轻笑道:“刘兄听差了。”
  直接无视少女的小心思,刘拂重新复述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后,对着羞愤不已的刘三金,着重解释了一番:“在下问题中的‘达’字,所指并非显达通透,而是豁达宽容之意。”
  两人目光交汇,刘拂弯弯的笑眼中,不含丝毫笑意。
  她走近一步,偏头笑望着张口无言的刘三金:“推己及人是为仁,不知刘兄对此句又有何妙解?”
  接连两问,无一不是直讽刘三金宽以律己,严以律人。
  方才亲眼见到刘大姑娘如何轻待自家表哥,很是为贺为忿忿不平的百姓纷纷叫好。
  一阵冷风袭来,刘三金微张的牙关上下磕了磕。她怯怯望着刘拂,想将目光从那双慑人的眼中收回,却发现完全由不得自己。
  好歹,好歹答上一句!正在搜肠刮肚的刘三金听到身后百姓的讽笑,脸上阵红阵白。
  要是表哥方才拦住她,她哪里会出如此大丑!
  “达……达……”刘三金恨得咬牙,更加说不出话来。
  刘拂也不逼她,微笑道:“刘兄不必紧张。”又压低声音道,“看在那十两银子的份上,便是浑说八道,我也会助你一助。”
  刘三金猛地睁圆眼睛,抖地如寒风中的娇花:“我……你!”
  “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欲与不欲,接可两全。”刘拂微退一步,转身向着台上评判者拱了拱手,“大人,学生问完,也答完了。”
  她甚至还趁着这个机会,跟陪坐在末尾的徐思年与谢显眨了眨眼。
  二人收到她的目光,全都失笑,心中的紧张也荡然无存。
  当事人都如此轻松随意,他们还有什么好焦虑的呢。
  更何况,这一局比起之前的二十八局,简直轻松简单到无法形容。
  刘拂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很是恭谨有礼。
  文武二长官本就互别苗头,两人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又因面子上需得保持平和,所以平日里的往来也很是不少,就连百姓都认出刘三金的身份,谢知府又如何认不出?
  今夜虽是十五,却月色昏沉,谢知府只当自己看不清爽。他捻须而笑,大赞刘拂品性刚正。一旁的徐同知与一干金陵文官,也都如此。
  刘守备即便心疼女儿,也对比如此悬殊的情况下,也只能随了大流。
  当毫无疑问的评定结果被仆侍唱报出来后,台下响起一片热烈的呼声。
  这已是刘拂赢的第二十九场对论。
  即便台上碾压金陵众书生的少年并非本地人,但百姓们还是为难得一见的对论惊喜非常。而在这位女扮男装不知所云的刘大姑娘下台后,仅剩的四位挑战者全不是金陵水生土长的书生。
  对百姓们而言,既已与自家无关,那还不如看得精彩。
  是以在贺为听到仆役唱报自己的名字,起身整理衣袍时,原先对他颇有好感的群众,呼唤的名字已换成了“小刘公子”。
  还未上台,声势就已先弱了一半。
  贺为苦笑,望了眼表妹跑走的方向。
  当看到贺为起身后,刘拂竖起手指在唇前,对着台下的观众轻轻“嘘”了一声。她放下手,含笑向众人拱手致谢。
  黯淡的月色照在刘拂脸上,只衬得她愈发恬静美好,温柔和煦。
  “贺兄,久仰。”
  刘拂先一步拱手相迎,言行举止全部发自真心。
  她看着面前二十余岁略显憔悴的青年,艰难地将这张年轻的脸,与六十年后的耄耋老翁对上。
  但是不管时间过了多久,对方身上的儒雅温和,都没有丝毫变化。
  谁能想到,他就是撑着这么一副病弱之躯,将闽州苦地打理的井井有条,将百寨夷族教导的有礼有节……只除了理不清自家事外,再无缺点。
  “贺兄,久仰了。”刘拂感慨之后,并不给这个第一个见到“故人”放水,如同方才面对刘三金般,直指对方死穴,“小弟曾闻令慈如孟母,不知贺兄心中,慈母败子何解?”
  贺为微愣,很快反应过来。他刚想说话,就被冷风激得呛咳不止。
  与方才刘三金羞愤脸红不同,贺为本就带着病态苍白的脸色,越发白了。
  看着贺为极不好看的气色,刘拂也收敛了三分。
  不论如何,她的目的并不是将人气死在当场。
  毕竟她虽不喜对方对妻儿子孙无能为力的懦弱,但也是真心佩服他于政事上的能力——若非贺为上台,刘拂还未曾想起,那看不起自家表兄一意想做左都御史夫人的刘大姑娘,最后是亲上加了亲。
  好不容易止住咳意的贺为轻声道:“某不才,想先听听刘兄之言。”
  这回轮到刘拂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贺为,发现以往的记忆太过根深蒂固,竟让她忘了一件事。
  现在的贺为,还不是六十年后将死的老人,他还年轻,还有着奋发向上的精神,也还未娶那个糟心的表妹。
  又何止是贺为呢?
  刘拂的目光扫过台下的蒋存、方奇然,又滑过台上的徐思年谢显。
  他们的人生,也都以站在了与她已知的“过往”所不同的拐点上。
  而那个或许会改变他们一生的人,就是自己。
  杏眼中溢满了晶亮的神采,刘拂对着贺为一揖,轻笑道:“多谢贺兄,让小弟开悟了。”
  她的举动太过突然,不论是反应不及未曾阻止的贺为,还是台上台下的所有人,都惊了一跳。
  只有刘拂自己知道,她在欢喜什么。
  心中藏着个无人能知,却说不定可以影响天下的小秘密,让刘拂生出一种隐秘的快。感。
  “人不求福则无祸,人不求利则无害,祸福相依利害相关,盲求定有弊端。吾等非生而知之者,不经教化只恐沦于不肖。”
  “爱子不教,犹饥而食之以毒,适所以害之也。忍不求福”刘拂瞥一眼台上的刘守备,轻笑道,“还望贺兄多思多想,切莫重蹈……覆辙。”
  贺为朗笑一声,向着知府守备等人道:“学生学识浅薄,自愿认输。”
  ***
  不过三言两语,连胜两人。此时时间才过了一刻钟,整个对论环节也只用了个把时辰。
  刘拂向着台下仅剩的三人笑道:“方兄、蒋兄、周兄,你们谁先来?”
  明明是再温柔不过的笑意,却莫名让三人感受到了杀意。
  面对一个兴头正高斗志昂扬的书生,最好的选择,就是顺着对方的心意。
  蒋存清清喉咙壮壮胆色,大步上台。
  “蒋兄,你我就不必客套了。”
  刘拂的声音清冽非常,配着泠泠的月光与寒凉的夜风,让天不怕地不怕杀人不眨眼的蒋少将军抖了抖。
  “你、你且问吧。”
  反正他该丢的脸,已在刚才对诗时丢尽了。
  更何况……蒋存利如鹰眼的目光,滑过另一边那群面如菜色的书生。更何况今夜丢人的,又不止他一个。
  “那小弟便出题了。”
  蒋存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正直为正,正曲为直,蒋兄如何解?”
  蒋存微滞,扯起一抹干笑:“云浮莫记仇了,之前鲁莽,是为兄不是。”
  刘拂笑道:“蒋兄多虑了,小弟怎会是这样的人?”
  她就是这样的人。
  今天的三十三场对论,前半段还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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