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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侯府嫡女-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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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粉紫色烟纱披帛,更衬得她体态修长袅娜。
上次萧云旌踩脏她的衣裳,之后买了数匹丝绸锦缎回来,又请了余杭城里最有名的绣娘给她做了几套襦裙,齐腰,齐胸的,交领的,直领的,应有尽有。
“如何?”成靖宁装扮好后,在萧云旌跟前转了一圈。
“夫人穿什么都好看。”萧云旌看她笑得明媚,也笑道,“又长个了,明年得做新的。”
成靖宁到跟前挽住他的胳膊道:“又要劳烦夫君破费了。”
骑马在湖边走了一阵,过了断桥残雪之后到了白堤,堤上杨柳翠绿,桃花如面,湖面的画舫更是歌舞笙箫,笑声不断。到小船停靠的码头,主仆四人包了一艘小船游湖。成靖宁喝着龙井看外面的湖光山色,想起萧云旌擅吹箫,央求他吹奏一曲行乐助兴。萧云旌敌不过她,只好顺从。
箫声呜咽,不过经萧云旌之口后,便添了几分雄浑壮阔,明明周遭是山温水暖的江南,偏生有生在塞上之感,把周遭的靡靡之音都压了下去。成靖宁想着若是成芙宁在此,定会弹奏一曲平湖秋月。
湖上画舫上多是余杭城内的公子哥儿,或富贵或有权,身边无一不带着色艺双绝的名伎,原本弹琴听曲,又美人在怀,加上这般的湖光山色,很是舒畅惬意。不想原本的柔音乐曲被一阵箫声扰乱,纷纷探出头来张望。
原以为是哪家擅箫的伎人,不想却是一玄衣男子在吹奏,而带了面纱的女子却捧着脸倾听。虽看不见她的脸,但从她的眼睛、气度和身段来看,是个美人无疑。
因夫妻两个换做寻常富户的装束出门,加上带来的人少,便以为是普通游湖的游人。画舫和小船碰一起后,身着锦衣的贵公子邀请萧云旌和成靖宁到舫上一聚。
萧云旌知晓这帮公子哥儿的德性,冷冰冰的拒绝。不想那人见着成靖宁,未见着容貌已惊为天人,调笑着萧云旌从哪里寻来美人助兴,说愿用身边的三位美姬做交换。
“世子误会了,她是在下明媒正娶的夫人,而非城中或扬州包来的伎子。今日携妻出游,就不打扰世子雅兴。”萧云旌收起竹箫,冷冷地道。
“你认识我?”被萧云旌称作世子的男子已自来熟的走了进来,他盯着萧云旌看了一阵。随行而来的人比他嚣张,见萧云旌这番不敬的态度,当即狂吠道:“既然知道我们世子,还不快乖乖把那女人交出来!”说着便驱使家将来抢。
成靖宁隔得近,三两下把扑过来的人撂进湖里,拍拍手道:“真是人离乡贱,什么人都能欺负到我头上。相公,你说我们要不要到御史大人那里支会一声,让把吴越王府下人强抢人?妻的事也报到陛下那里去?”
萧云旌冷眼一扫,赶人道:“世子请回吧,萧某不奉陪了。”
吴越王世子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已被萧云旌的气势吓退,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画舫。
“我就说为什么这么嚣张,原来是吴越王世子。”成靖宁说道。这位世子的名声她听过,当年王妃进府后多年不曾生育,求医问药许久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起名为麒,平日里骄纵宠溺得很,让他成为江浙一代最有名的风流纨绔之徒。
萧云旌听她话里有话,问道:“遇到过?”
“在府里憋闷几日,前几天跟米大嫂一起去乡下踏青,采桑的时候遇到了。还说让我跟他回府,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能穿金戴银。我说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他还当我撒谎骗人,要强带我进王府,如果不是萧生把人赶走,指不定你就得闯吴越王府了。”昨天发生的事她没告诉萧云旌,反正待不了多少天就回京城了,成靖宁撑着下巴,惆怅着不解道:“想不到今天又遇到了。我每次出门,怎就这么不顺?”
“怎么不告诉我?”萧云旌问道,眼睛看向萧生,萧生被吓得低下头解释道:“夫人不让说的。”
“要回京城了,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让萧生说,你别怪他。”成靖宁把衣襟理顺了,问萧云旌说:“侯爷,我看起来很好欺负么?”
“有我在,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除了他之外,“寻个最近的地方靠岸。”被吴越王世子搅了兴致,萧云旌没了游湖的兴致,正巧又快到正午,到附近寻了一家酒楼用午膳。
回到一堆美人中间,才觉丢面子,刚想找回场子,被随行的一名侍卫提醒,说那是镇北侯。“镇北侯?”他怎么不知道。
“最近镇北侯和巡盐御史在查江浙的盐务,把这边的官场搅了个天翻地覆,也只有世子爷您不知道了。”侍卫低下头道。他家世子爷最爱风花雪月,诗酒美人,于俗务上的事半点不关心,若不是占了个嫡子的名头,世子的位置还轮不到他来做,就像这次,依旧在外面郊游赏花,整天歌舞笙箫,富贵闲适得他们这些下人都看不过去。
“那那位戴面纱的美人就是当今皇后的嫡亲侄女成靖宁了?”赵麒摸着下巴问道,今上登基后,他跟着吴越王进京参拜新君,见到成宜惠便觉是仙女下凡,魂牵梦萦了许久,只可惜那是当今皇后,只可远观靠近不得。既然是嫡亲侄女,容貌上不会差,也不知能否与昨日那位采桑女相媲美。“去望山湖桑林镇的人回来了吗?”只可惜昨天带的人少,被美人逃脱了。
第99章 生辰
看他露出痴迷神色; 长随的心突的就是一紧; 忙劝道:“世子; 您可千万别做糊涂事!去桑林镇的人回来说,那正是镇北侯夫人; 昨儿个正好在那边采桑踏青。镇北侯是什么人您又不是不知道; 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啊!不然陛下也不会让他做副使,跟随梁御史来查盐务了!”听说前几日萧云旌只往公堂上一站,就骇破了一堆人的胆,哪里还敢耍花腔?
萧云旌的名头他听过; 什么活阎王,不过也是普通人一个。他是宗室王爷,还怕一个二等君侯?昨日衣着朴素的采桑女的容貌和今日衣着华贵的蒙面美人重合在一起; 那是何等风姿; 只是郎君有意,罗敷有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赵麒现在无心再听看歌舞,半躺在软榻上遗憾地叹气。
中午在楼外楼吃正宗的西湖醋鱼,还有蜜汁藕、莼菜、鱼羹、龙井虾仁等特色名菜。花月眼馋,成靖宁让店家新开一桌; 让她和萧生也坐下吃美食。碰到吴越王世子后,萧云旌脸色一直不好; 成靖宁只好主动哄他; 帮着夹菜,剔鱼刺和盛汤。
“不过是只乱飞的苍蝇而已; 为这种人搅了兴致不值得,快吃菜,本地正宗的醋鱼。”成靖宁夹了一块鱼腹肉给他。
“夫人说得对。”萧云旌看她使出浑身解数哄他,总算给面子的露了个笑脸。
“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出来一个月,萧云旌公务办得差不多,怕是等不了几日就要回去了。
“四月启程,刚好赶回去参加太子大婚。”现在三月十一,还有近二十日的假,他忙碌了几十年,突然闲适下来似回不到整日拼杀的时候。不过这样也挺好。
“那后几日有什么打算?”还是去郊游踏青,余杭的风光她还没看多少。
萧云旌看着她目光灼灼,说:“我们有大事要做。”
到晚上成靖宁才明白萧云旌说的大事,子嗣的确是大事,看他这么卖力这么投入,更不好意思拒绝,尤其,他的胴体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想起最初之时他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也是这么的郑重其事,唬得她一愣一愣的。
忙完公务后,萧云旌便投入如火如荼的造人大业中,之后每日早睡早起,戒酒戒躁,舞刀弄枪的强身健体。成靖宁原本对生孩子这事有些膈应,不过看他这么努力的做一个好爹,也只得跟上他的步子。现在不是忙碌的上一世,嫁为人妇后没什么事做,想着还是先生一个交差。
幸好不在京城,闲适的老宅下人不多,又知道他们新婚来游玩儿,老仆们也随主子去,小两口怎么胡来都可。成靖宁忙得不可开交,每日把所有精力都用去对付萧云旌,哪还管苏杭胜景和觊觎她的吴越王世子。
不过想着回来一趟不容易,成靖宁讨价还价一番后,终于让萧云旌陪她出门再游一次西湖。总算这回没出什么事,尽兴的游了一次。回府之前问起赵麒来,萧云旌只冷冷的说他现在自顾不暇,吴越王有好几个样样出色的儿子,只有嫡子最不成器,也最不像他。若不是看在是嫡子的份上,吴越王早就将其踢出王府。
“你使什么坏了?”成靖宁只看他神色,就只是他背后在搞鬼,照他这记仇的性子,不可能没动作。
“报仇怎能叫使坏?给他一点小教训而已。”萧云旌光明磊落道,比三月的阳光还正。
成靖宁看着无所谓的样子,深觉当初得罪他,被报复得已够轻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要得罪小心眼的男人。
萧云旌摩挲着她的手背,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想什么?又失神了。”
成靖宁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每每露出这个神色,便知道他开始耍心眼要害人了。“我在想,还好没得罪你,否则真要被生吞活剥了。”半真半假,她的演技也炼出来了。
“你把我得罪得可狠了,要用一辈子还债知不知道。”萧云旌把人拖揽入怀中,咬着她的耳朵说道。
“现在是白天!还在湖上,你注意着点!”成靖宁被他一双不安分的手臊红了脸,低吼着让他注意形象,顾子衿说得没错,男人都一个德性,无论人前再正经,都掩饰不了一颗颜色不正的心。
“你脑子里整天想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是那种不分场合的人吗?”萧云旌见她急了,轻声嘲讽着道。成靖宁脸又刷的一下脸红了,她果然太天真了。挣扎着站起来,负气走出船舱到船头上吹风。
一个月的努力付诸东流,一个未成形的生命裹挟着红流汹涌而来,萧云旌最近体贴得很,亲自去熬了红糖水给她喝。“别灰心,继续努力就是。”
成靖宁趴着,好一阵无语,他说得太轻巧,仿佛是吃饭穿衣那么家常,一点都不脸红,只得把红糖水喝了。又恰逢她生辰,萧云旌最近闲得长蘑菇,还亲自下厨给她做了碗长寿面,加了木耳,油菜,香菇,鸡蛋、胡萝卜和肉末。
“看不出来你手艺这么好。”成靖宁坐桌前说道。木耳香菇胡萝卜都切成丝,大小长短厚度一个样,和多年掌勺的大厨刀工差不了多少,细看肉丁也切得很均匀,不愧是常年拿刀的人。想着山里过夜那次从他随身包裹里翻出来的一大堆东西,顿觉他很会享受。
“那是,以后每年都给你煮。”萧云旌见她迟迟不动,拿过筷子夹了切成两半的卤蛋喂她。
成靖宁感动得一塌糊涂,抱着人的肩膀干嚎了几声:“相公,你对我太好了。”
萧云旌现在算是明白她,惯会逢场作戏,偏演技拙劣,一眼就能看穿,“要报答我就把身体养好一些。”
成靖宁止住假哭声,把已经快流出来的眼泪忍了回去,这人怎就不懂风情呢?再者,她明明体力已经很好了,偏他还嫌弃,要是一般人,哪经得住他折腾?夺过筷子自己把长寿面吃了,过后犹不解气。
萧云旌拿巾帕擦她的嘴角,说:“跟我来。”
“做什么?”手被他拽着,挣脱不掉。
是萧夫人的院子,暮春时节满园绿意,成靖宁跟着萧云旌到婆母的闺房,见他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匣子,打开后金光璀璨,晃得人睁不开眼。细看之下,有样式各异的步摇,簪子,发钗,华胜,绒花,花钿,梳篦等,还有手镯手链等物,装满了整整一匣子,很别致,哪怕是许多年前的东西,现在看来也不过时,放珍宝斋依旧会是抢手货。“是婆婆的东西?”
“母亲爱美,在世的时候打了许多首饰,说一半给自己,另一半给女儿。不过女儿没有,给儿媳也是一样,你拿去吧,放在老宅也是积灰。”萧云旌说,萧夫人带走的那一半,还在太平郡王府,兴许早就被卖了。
“婆婆生前一定是个精致的人。”成靖宁拿起金累丝嵌红宝石蝴蝶步摇,很鲜亮的颜色,样式很精巧,“那我这回可赚了。”
萧云旌问起她小时候过生辰及因故早产一事,成靖宁拿起玉兰花银钗,说:“听爹娘说那天晚上天气不好,电闪雷鸣的很吓人,之后一道闪电劈中门口的一颗大树,我娘受到惊吓,然后当夜就生了我。”每一样首饰都很漂亮,看过之后放回匣子里装好了,让水袖细心捡着带回京城。
原来如此,他不欲再继续这个话题,问东西是否收拾妥当了。“还在收拾,等五天后就能启程了,二嫂快生了,嘉月肚子也大了,她还说要和我结娃娃亲。”只是还不知道她的儿子女儿什么时候才来。
萧云旌很果断地拒绝:“别结。”
“为什么?”无论是沈嘉月还是高瀚都很不错,搞不明白他为何嫌弃。
“高瀚和沈嘉月都傻,生不出聪明的儿女,我们萧家要聪明的。”萧云旌毫不掩饰对那对夫妻的嫌弃,尤其沈嘉月这个大嘴巴,在他背后说他坏话。
不过成靖宁关注的却是:“这么说我很聪明了?”
“嗯。”萧云旌勉为其难地点头。
一路顺风顺水的北上,走走停停,或吃或喝或赏景,总算在四月二十那日回到京城。侯府人少,王老夫人一见到人就挽着成靖宁的手道:“可算回来了,你们不在家里可冷清了。”
“我只顾在外玩儿,倒忘记在祖母跟前尽孝了。以后一定补上!”成靖宁贴着王老夫人的肩说道。
“就你嘴巴甜。”王老夫人轻捏成靖宁的脸颊笑道,又说起她送回来的莼菜和河鲜,直道还是江南好。成靖宁扶着王老夫人到宣德堂,说起萧家老宅的事,把她画的画拿了出来,展示给两位老人看。
“许久不回去了,老宅还和当年一样,不过附近倒是变了不少。”萧祖父看着画感慨万千,那里是他最割舍不下的家乡,也是他最不愿回忆起的伤心地。
“我还带了一娄新鲜莼菜来,今晚做莼菜羹。”到余杭走了一趟,她对此菜爱得不行。
陪着说了一阵话,王老夫人让她回房歇一歇后过来用膳。到嘉祉院,水袖和墨竹两个早就翘首以盼,对出门走了一遭涨了见识回来的花月和锦绣羡慕得不行。甄妈妈则拉着人上下打量一阵,直言她丰润了些,又长高了。不过最关心的还是她的肚子,得到预料之中的消息,还是一阵失落。
“不急,侯爷说等十七了再生养也不迟。”相处这段日子,成靖宁总算明白萧云旌的苦心,催生是假的,想和她和谐才是真。
“侯爷虽说不急,但夫人你也得上心,老夫人可是盼着呢。”要真等一年,万一长辈往房里塞人怎么办?到时就得不偿失了。
“可这事不是我说了算,还得看缘分。”提起这事,成靖宁顿时焉了一半。
“妈妈当真不必着急,靖宁年纪还小,身子骨没长开,无论对孩子还是她都没好处。祖母和祖母那里我已经说过了,他们也是同意的。当年我母亲生我的时候年岁也不小了。”萧云旌进门后说道。成靖宁对他感激万分,她说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他一句话,果真甄妈妈闭了嘴不再提。
成靖宁对王老夫人愧疚得很,想着以后要加倍报答她老人家。晚间用过饭后,在宣德堂凑趣说了一阵话后回房。后天萧云旌才上朝,不过回来之后得尽早习惯,是以当夜就歇在外书房处理事务,在江南闲了这么久,京里的事都堆积上了。本着一个贤妻的责任,成靖宁陪他到子时才歇下。
次日一早收整好了回永宁侯府,又恰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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