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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侯府嫡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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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亲王和皇后风光; 永宁侯府自是水涨船高,一时之间门庭若市。不过成振清为人谨慎,知晓越是鲜花着锦,越是烈火油烹,行事更加周密,沈老夫人何其聪慧?应对各色来访之人,周到细致,让人捉不到把柄。
眼下,永宁侯府炙手可热,府上的姑娘就显得越发金贵,连带成芙宁也无人嫌弃她有个不光彩的姨娘,纷纷上门探口风,均被顾子衿以年纪小推阻过去。
“姑娘不知道,现在您就是块肥腻脂厚的肥肉,来见的都抢着要,这个夸我们姑娘长得美若天仙,那个夸我们姑娘多才多艺,下个夸世间少有,听得奴婢都想吐了。”花月大惊小怪的说道,她可是记得当初成靖宁回京时,那些个夫人说的话,截然相反的两幅嘴脸令人作呕。
成靖宁拿着笔杆子点她的脑袋,“怎么比喻的呢!”肥肉,她不肥好吗?托早产的福,她怎么吃也不胖。
“我这不是说我们家姑娘抢手嘛。”花月抱着脑袋笑道。
最近一直待在永宁侯府的沈嘉月也笑道:“趋炎附势之辈不必理会。不过那些夫人们也没说假话,我们靖宁越长越出息了。就得这样打她们的脸,让她们当初胡说八道。”
“你不用打趣我,我的斤两自己清楚。还是祖母有先见之明,寻了借口不让我出去。”现在每逢有贵客到访,总要叫她去说话,哪怕不熟悉的,也会拉着她叨叨半晌。如若出门会友,还不知会如何。
不过侯府风光,皇后的两个异母兄长却是黯然退场。成启铭无法进宫求见女儿,更无脸面去求长子,端午过后便将成玉宁嫁去福州,顾子衿这边只是依礼添了一箱不痛不痒的嫁妆。
到五月底,成振声依旧深陷官司,判了三年牢狱之刑。至于成振功,半年牢刑期满,即将被流放到西疆瀚海,那地方靠近大夏和狄戎,每逢燃起硝烟,便血流成河。被流放到那边的罪徒,甚少有生还的。成启铭带着二房女眷送别成振功,总算体会到当年沈老夫人送成振清南下崖州的酸楚和无助。
成启铭握着成振功修长枯瘦的双手,潸然泪下:“爹以后照看不了你了,在瀚海要自己保重。照顾好自己,争取刑满之后早些回来。”明知凶多吉少,却还抱着一丝希望。
成振功在天牢内吃尽了苦头,这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无论如何也不松开,哭求道:“爹,你再想想法子进宫求皇后吧,求她放过儿子这一回。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如果能见到皇后,他早进宫去了,只是眼下,他连宫门都进不了,今上和成宜惠,到底是记着仇的。“振功,你放心走吧,爹会照顾好你的儿女。”
成振功抱着成启铭的双腿不肯离去,最后被公正无私的狱卒拉开,塞上囚车,押往西疆那边去。“作孽啊!”成启铭遥望着远去的囚车,泪水再次湿了脸颊。
成永皓九月初便满十七,他的亲事也已定下,是安定侯殷家的嫡女殷沅徽,年底便办喜事。安定侯家风清明,并无一般权贵那般阴私众多,且家中定下规矩,除夫人不能生育的,皆不许纳妾。如此一来男丁虽少,却个个出色,磊落如苍松,女儿更是端方贤惠,百家争求。
据说殷姑娘十二三岁时便开始帮着安定侯夫人超持家务,又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是个能干聪慧之人。沈老夫人相中她,看中的就是她的稳重能干。
顾子衿文弱,她知晓自己能力有限,有个厉害媳妇倒是好事,对这门亲事甚是满意。至于成永皓,也是盼着媳妇进门,想必私下瞧过之后,也满意未来老婆的相貌。
眼下府中忙着准备成永皓的婚事,成靖宁这边倒闲了下来。成永安只小成永皓一刻钟,他的亲事也提上议程,不过他眼下正在松山书院勤学苦读,准备等后年春闱过后再议。
六月一到,今上便到燕山行宫避暑,永宁侯府也准备着去燕山附近的庄子消夏。犹如搬家一般,整整收拾了十来马车东西。已换上夏衣的成靖宁,走几步已汗流浃背。“今年热得真快,日头这样烈,怕是会干旱吧。”
“也许吧,不过皇上登基之后广修水库水渠,应该能应付过去。”沈嘉月在永宁侯府这边,跟着侯府这边去乡下庄子,反正离令国公府的庄子近。她虽大大咧咧,但对时政的关心并不少。
大祁这边已热到如此地步,还不知西疆和北疆会如何?每每灾害发生,势必又要流离失所。“只希望是我多虑了。”成靖宁叹息着说,穿越之后才发现原来的世界有多好,现在除了高门和皇家,其余人的日子都难过。
马车平稳的驶向青山庄,日头升起之后,马车内犹如桑拿房,又闷又热,小团扇扇风没甚用处,只盼着快些到庄子上。
日落西山,马车才停在山庄前。得到消息的管事,早收拾好了庄子,在山脚下候着了。匆匆用过晚饭,沐浴后在庭院里歇凉,用着新送上的瓜果。
可可在地上趴着,突然竖起耳朵,警觉的站起来,嗖嗖几下窜上树。成靖宁被可可的举动吓了一跳,忙下榻四处张望。没多会儿,可可一身灰的回来了,嘴里叼着一条花花绿绿的小蛇。噜噜胆子小,炸着毛步步后退,扭头跑远了,雪儿则躲在成靖宁怀里,不敢探头看可可。
“这是……怎么了?”成靖宁大着胆子,蹲下身来对可可说。可可扔下已死的小蛇,喵喵的叫了几声。
成靖宁忙呼道:“水袖,快去请祖母和庄上的管事来!”这条蛇,怎么看都不是此地土生土长的菜蛇。
水袖被成靖宁的呼声下了一跳,丢下手里的东西去请沈老夫人。小蛇已经死了,可可的阴阳眼盯着成靖宁,眼神很悲悯。“多亏了你呀,否则还不知会怎样。”成靖宁抱着一身灰的可可叹气,当初了然大师给她算命,说她命途多舛,多灾多难,换句话说就是血雨腥风的体质,走哪儿哪儿不太平。
沈老夫人匆忙赶来,说话带喘:“怎么了?”
“可可不知从什么地方咬了一条蛇回来,看样子不是这里的蛇。”照她的经验,这是南洋那边密林里的毒蛇。
白妈妈提着风灯往地上一照,饶是她见多识广,也被吓了一跳,“这是哪来的蛇?”不知什么品种,只瞧这鲜艳的颜色就知剧毒无比。
这时青山庄的庄头易老爹风风火火的赶来,还未来得及向沈老夫人请安,便见地上的小蛇,很是吃惊,接着跪在沈老夫人面前不停磕头请罪。
“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有人要害咱们,与你没多大干系。这几日府上侯府公子和小姐们都在,你仔细些,别再混进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来。”沈老夫人神色一凛,对易庄头说。眼下四皇子加封亲王,其余几位按捺不住,各种小手段层出不穷,开始对永宁侯府的人下手了。
易庄头忙不迭的应是,指天对地的发誓一定会仔细搜查庄子,让主人们住的安稳舒心。
“明早带着这蛇挨家挨户的提醒,让附近的权爵之家都小心些,免得被毒蛇咬了。”沈老夫人吩咐庄头说。没有证据指明是谁做的,只好捅出去让所有人知晓了。此地山清水秀,靠近燕山行宫,不少勋贵在附近都有避暑的庄子。
易庄头小心翼翼的应是,保证一定把沈老夫人的话带到在附近避暑的勋贵高官们。“还不知这蛇有多少,今晚都小心些。庄子上有猫吧?把猫都集中起来,抓蛇。”沈老夫人说。
聚集在院子里的主仆都散去,三三两两的小声议论着。沈嘉月扯了扯成靖宁的袖子:“今晚我们住一个屋吧,也好照应着。”
“好。”回想起来,成靖宁便觉后怕,如若在睡梦中被咬了,便会不知不觉的死去。有个人做伴壮胆,兴许会好一些。
初到山庄的第一夜,注定睡不安稳。经过一晚努力,庄子上的田园猫又抓了三条,被咬伤的小蛇装在琉璃瓶里,功臣们都得到奖赏,连带着它们的主人也得了几两银子。
成靖宁择床,又怕有蛇悄悄从窗户爬进来咬人,一夜没睡好。早晨懵懵懂懂的起床,带着两个黑眼圈洗漱,旁边是神采奕奕的可可和惊吓过度的噜噜和雪儿。“今天奖励你多吃几条小鱼。”成靖宁挠着可可的下巴,夸奖它说。可可发出满足的呼噜声,蹭了蹭她的手指。
好在年轻,精神恢复快,很快就醒了神,用过早点之后打算去钓鱼回来做烤鱼,眼下只有用美食抚平心里的创伤。拿了渔具,搬了小杌子,带上猫往那边去。
日头一天比一天毒,好在荷塘边绿树环绕,又有湖风,坐在树荫下倒有几分凉爽。这个庄子是沈老夫人的陪嫁,原本只有几亩地,后来沈老夫人发家致富,逐年把附近的地买下,扩到将近一顷,外加一座山头,这块水塘便在其中。后来沈老夫人把水塘扩到山包下的一处泉眼,种上荷花,养上一池鱼,产些莲藕鲜鱼,寻常也放水灌溉附近的农田。
“今天做烤鱼,让你尝一尝崖州那边的吃法。”成靖宁往水里撒了鱼食,鲜鱼宰杀,现做最美味。
昨晚的蛇吓得沈嘉月够呛,这时候无精打采的,对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致,拿着鱼竿坐在荷塘边,说:“你现在把天底下最美味的东西放我面前,我都没胃口。”
成靖宁丢了鱼食到水里,摆放好鱼竿之后,不怕热的把可可抱在怀里,说:“自从四皇子被封为敬亲王之后,家里的麻烦事就没断过。”
“什么时候,能狠狠的还回去啊!”沈嘉月憋屈得很,都说四皇子不容易,现在要忍着,但是为何得势的是她们,嚣张得反而是张家和方家那些人呢?
“树大招风,被人恨,有那么多人盯着我们一家,哪里防备得过来?”成靖宁想起元宵被拐之事,明明查出了真凶,因涉及皇家秘辛,就这么揭过了,她也很不甘心。
两个心不在焉的在荷塘边钓鱼,易庄头那边跟随白妈妈一起,提着装有绿蛇的琉璃瓶,挨家挨户的敲门提醒,说附近有毒蛇出没,要小心谨慎,莫要被咬了。
不到一个上午,行宫附近出现毒蛇的消息传了个遍,为着贵人们的安全着想,各庄子大张旗鼓的抓蛇捕蛇,连带行宫内的内侍宫人,也开始四下搜寻,一时之间好不热闹。皇后宫中也有耳闻,不禁冷笑数声,这才开始,就坐不住了,且慢慢走着瞧吧。
“母后母后,儿臣想去外祖母那里玩儿。”五皇子赵承寰小尾巴似的跟在成皇后身后,不住的开口祈求着。
成宜惠忙着指挥宫人往各处撒雄黄酒驱蛇,对次子的要求无动于衷。赵承寰见撒娇无效,朝嫡亲妹妹使眼色,赵纯熙心领神会,抱着成宜惠的大腿,用软软诺诺的童音说:“母后,熙儿想去找表姐,听说她跟着顾大家学画,画得可好了,熙儿想去看。”
成宜惠无可奈何的抱起女儿,对赵承寰说:“现在还不能去,那边有大蛇会咬人,等我们把蛇抓完了去好吗?听母后的话。”
赵纯熙苦着脸,对成宜惠说:“我去找父皇,让父皇多派些人去捉蛇。”
“那熙儿就去找父皇,和父皇说一说。”成宜惠放下女儿,让赵承寰带她去赵澈的朝阳殿。
听赵纯熙磕磕巴巴的说完之后,赵澈板着脸想了一阵,对康大海说:“你带熙儿和承寰去永宁侯府的庄子,多派些会武的宫婢跟着,回来之后顺便把蛇带回来给朕瞧瞧,这件事要好好查。”
成宜惠是他的妻子,他自是要为她的娘家撑腰,“告诉振清,说他以后做事胆子大些,别畏首畏尾的。”至于那几个不安分的儿子和大臣,他也得收拾收拾,别以为他是瞎子聋子,什么也看不到听不见。
“老奴这就去。”康大海说。
得到赵澈应允,赵承寰带着赵纯熙回凤凰殿禀明成宜惠。成宜惠对儿子严肃道:“庄子地方大,蛇鼠虫蚁多,不许乱跑,在外边要听外祖母的话,不许顽皮,把熙儿看好了。她要有半点闪失,仔细你的皮!”
赵承寰当即拜谢:“谢母后,儿臣一定照顾好熙儿,会早点回来!”赵纯熙也识趣的在成宜惠脸上亲了一口,麻溜的下地,拉着兄长的手欢快的跑远了。
“这两个孩子,要有业儿半分稳重就好了。”成宜惠摇头叹气,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宠溺。
秦素笑着上前扶住成宜惠的手:“四皇子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自是稳重些好。”有哥哥顶在前头,下面的自是能肆意潇洒,眼下这个最小的,睡得很是安稳。“倒是陛下让康总管也去了……”
“现在只能让陛下帮着出头了,等他也觉得母亲和哥哥忍得太过的时候,侯府才能放开手做事。”儿子加封亲王,有好事也有坏事。
行宫到庄子有十里路,皇子皇女出行自是浩浩荡荡,排场极大。赵纯熙在马车内也不安分,趴在窗户上,指着沿途的风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赵承寰也饶有兴致的说说笑笑,一直到沈老夫人的山庄前才停下。
整个庄子上下各处都撒了雄黄酒,沈老夫人亲自监工,完毕之后刚落座歇口气,便听到白妈妈急匆匆的进来禀告,五皇子和四公主来了。
沈老夫人一愣,忙道:“快请进来!”嘴上说着,人却走在最前头,去山庄门口接人。见着两个外孙,老夫人喜不自胜。赵承寰已抢先一步到沈老夫人跟前,让她不必多礼,赵纯熙早就张开双臂求抱了。
“外婆,您可把熙儿想坏了!”赵纯熙黏着沈老夫人不撒手,搂着她的脖子亲昵的道。
“外祖母也想熙儿,好些日子不见,又长个子了。”沈老夫人在赵纯熙脸上亲了一口,四公主长得像皇后多一些,沈老夫人爱屋及乌,也最疼这个外孙女。
沈老夫人上了年纪,赵纯熙知晓自己重,由着她抱了一会儿便下地,牵着老人的手进庄子,一路说个没完。平时在宫里,就一方锦绣天地,哪比得上外面粗野自在?平日里规规矩矩的两个孩子,这会儿摆脱烦人的宫婢侍卫,可劲儿的撒欢儿。
沈老夫人怕兄妹两个摔着,跟着追上去提醒:“小心别摔着!”
“外婆放心,我已经六岁了,摔倒了不会哭鼻子。”赵纯熙宛若一只出笼的小鸟,所过之处,皆是她的欢笑声。
白妈妈笑着道:“老夫人让五皇子和四公主玩儿吧,这是侯府的地方,还会出什么意外不成?”看得出,两个龙子龙女在宫里憋坏了。
出了昨晚的事之后,庄子这边加强了守卫,新从侯府调了一批武艺高强的护院来,虽说算不上固若金汤,但算得上安全。“还是派几个人远远的盯着,小心为上。”
“康总管。”接待过赵承寰赵纯熙之后,沈老夫人才去和康大海说话。
康大海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目光在赵纯熙身上:“在宫里四公主可没这么高兴。”
“只是一时新鲜罢了,外边总敌不过自己家。”沈老夫人知道康大海有话要说,将人请到议事的花厅,也派人去把成振清请过来。
康大海三言两语的说明了来意,说最后一句话时加重了语气,“陛下让杂家转告侯爷和老夫人,说侯爷和老夫人以后做事胆子大些,不用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成振清仔细咀嚼赵澈的这句话,明白之后抱拳对康大海道:“我明白了,请康总管回去之后,代我向陛下道谢。”
康大海笑着提点道:“侯爷是当朝国舅,又是陛下的近臣,如果您做事都放不开手脚,陛下脸上岂不也无光?侯门勋贵,皇亲国戚,就该拿出应有的气派来才是。”
“谢总管提醒。”成振清抱拳对康大海道谢说。
“陛下让杂家来陪五皇子和四公主散心,杂家也该去忙了。”康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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