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女帝-第8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卷终于完了,为了不觉得拖沓我都删了很多内容,也尽量让大家看明白,但还是有些瑕疵……这里解释一下,秦绮不是脑残,她只是看多了小说,把科举的地位摆太高,认为这时候的举子有宋明那种地位,没认清现在还是世家勋贵占主流,没有出身根本打入不了那个圈子的时代,这也是秦琬为什么费尽心机要给自己的亲信赵肃娶个世家嫡女的原因。   秦绮认为沈曼给她挑的人继承不了爵位,又不会打仗,读书也不怎么行,只能坐吃山空混吃等死,所以要嫁个年轻有为的经济适用男。乔睿觉得被女方挑拣分外羞辱,本性轻狂骄傲又在地方上被捧惯了,加上见多了秦织这种古典淑女,就觉得秦绮比较有吸引力,更关注她。至于名声,其实,哪怕全京城都知道代王看中乔睿做女婿也不要紧,代王的亲生女儿,多得是人来求,哪怕名声再狼藉也无所谓,这就是皇权啊!秦琬关注这个只是不想父母名声受损,真受损了她也不会介意,何况以沈曼的手段,不至于让他们一家陷入被动的。

    第三卷 公府冢妇
  
  第一百五十三章 春日雷霆
  
  治平十一年,四月。
  谷雨刚过,长安城便接连七八日飘着细雨,乐坏了盼着今年有好收成的农民,却让殿试的举子们犯了愁,唯恐走到宫门外围时衣衫已湿——他们身上既无官职,也无勋爵,无法在宫门外的几条大街乘车坐轿,就更别说骑马了。
  因着治平九年的江南大乱,多条要道封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一些举子也错过了春闱。圣人怜悯他们遭了无妄之灾,又欣喜于叛乱迅速被平,便在大军于正月凯旋,对有功之臣大加封赏的时候,许下了来年加开恩科的承诺。
  州府推荐的名额本来就不多,到了长安还得考上不知多少场,地方官不敢在这等事上捞钱太过,推荐得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但出身寒门又有学问,想出人头地的人太多,三年一轮,谁不能落到自己手上谁都不知道。圣人加开恩科,这些人自是求之不得,若是运气好,兴许不止是娶高门大户的庶女,说不定能得嫡出的娘子垂青呢?没看见治平十年的状元娶了代王的三女儿福安乡君,探花林宣更是好运,娶了申国公府唯一的嫡女嘉懿郡君么?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如何不让这些出身寒门的举子心驰神往?
  对举子们来说,科举或许是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对代王府来说,科举却只是茶余饭后的点缀罢了。
  代王妃沈曼笑盈盈地听着仆人的回禀。听见来人说秦织吃得好,睡得好,感谢王爷王妃和县主的关爱,厚赏来人,命他带回礼给秦织,让秦织一切宽心。
  秦琬抱着母亲的手臂,笑道:“阿娘,这回你可放心了吧?”
  与治平九年的惶恐不安相比,治平十年的幸福安逸简直如梦境一般——先是代王被圣人加了封邑和田地,又是秦放被封了良城县公,热热闹闹地迎了陆娘子进门。
  乔睿得中状元之后,果然对代王提了他与秦绮之事,代王勃然大怒,险些将乔睿打出去,好容易才被妻女劝住,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下此事,却已认定秦绮狼心狗肺,便将自己给秦绮准备的嫁妆和添箱全都给了受委屈的二女儿秦织,权作没秦绮这个女儿。
  为了补偿秦织,代王在沈曼圈出的几个勋贵子弟中精挑细选,好容易才选中了高密侯的嫡三子邵旸做女婿,并为他谋了一个太仆寺典牧令的官职。虽只有正八品上,瞧上去半点不起眼,却掌诸牧杂畜给纳及酥酪脯腊之事,既清闲又颇有油水。
  典牧署的令统共有三人,也就是说,哪怕真出了什么事,责任也不会由邵旸全担,而对他们这种还有些门路的勋贵之家来说,只要有斡旋的余地,总比不由分说定了罪的好。
  这样好的差事,高密侯府这等上下不靠,尊荣虽在却后继无力的家族本来想都不敢想。如今得了这么大一个好处,也就不敢想那些有的没的,比如按道理说乔睿应当与秦织定亲,忽然换了秦绮是不是由于秦织本身品行不好之类。哪怕家中女人嘀咕,也被男人喝住,命令她们不可生出妄念,搓揉这位身份尊贵的新媳妇。
  秦织本就美貌温柔,不以身份自矜,对待婆婆妯娌谦恭有礼,出手又极为大方。加上她嫁来侯府后,给侯府带来的好处,日子过得如鱼得水,新婚不到两月就有了身孕,如今身子已快五个月了。秦恪和沈曼也没忘记她,时常命人送礼,嘘寒问暖。
  与秦织受到的待遇相比,秦绮虽也嫁了出去,到底门庭冷落,与嫡亲姐姐一天一地。哪怕回来也讨不找好,出了这等事,谁不认为她品行不端,勾引内定姐夫?就连她亲生母亲李孺人,虽说将两个女儿当做主子,把自己看做奴才,对秦绮罔顾姐姐的行为也是极不满的,所幸闭门,不去见她。
  热闹嘛,自然是相对的,闺女嫁出去未免冷清,总得自家添丁进口才好。秦放的妻子陆氏虽未有妊,王府特意采买来的那些良家女子中,却有徐氏一举得男,晋成了媵。如今又有个朱氏怀了身子,当真是一派兴旺发达之相。
  徐氏的儿子一生下来,秦恪就命人将之抱到沈曼房间,待这个皱巴巴的红皮小猴子进了西厢后,沈曼房中的使女妈妈们都松了一口气。秦琬见到如此情景,心中冷笑,到底没说什么。好在沈曼对庶子虽上心,到底没越过女儿去,又有这位五郎君的生母徐氏成天闹腾,今天说想儿子了,明天说梦见儿子哭了,秦琬见沈曼神色一日冷过一日,也知母亲要有所动作了。毕竟沈曼可不是那种自己生不出儿子,别人帮忙生了,就能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的人。
  母女俩正亲热说笑,秦恪踏入房中,笑道:“放心什么?”
  “阿耶来了!”秦琬眉眼弯弯,动作却没变,依旧赖在母亲臂弯,“咱们在说二姐姐呢!她过得好,阿娘终于能放心啦!你不知道,阿娘一直很担心二姐姐,怕那些没眼色的妇人说三道四,瞧不起她呢!”
  沈曼拍了她一下,又好气又好笑:“你啊,一张嘴没个遮拦。”
  想到秦绮做下的孽,秦恪的神色就敛了一分,见到发妻爱女又柔和了下来:“曼娘,辛苦你了。”
  若换做十年前的沈曼,必定连声推辞,说自己不辛苦,这些都是应该做的。这些年与秦恪过下来却让沈曼明白,有些时候不能推辞,必须得让这个男人知道你劳苦功高才行,何况她还有一桩事要处理。故她笑了笑,温言道:“我这身子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才走几步就头疼,兴许是这样才没那么多精力照顾五郎,累得徐氏成天往正院跑。”
  秦恪对姬妾的“真心”已没半分期待,觉得她们都是奔着利益来的,徐氏又没什么见识,眼皮子浅得很,没得宠的时候微小谨慎,夹着尾巴做人,秦恪还不觉得。等到生了儿子,腰杆挺了,架势也足了。除了争风吃醋就是打骂奴婢,料子要争,首饰要抢,在秦恪眼里自是十分上不得台面的。秦恪之所以晋她为媵,也是酬她生子有功,并非真心喜爱她。如今听沈曼这样说,他想也不想也知道,必是徐氏觉得沈曼抢走了她的儿子,几次闹腾,谁让徐氏在他耳边也说过要亲自养孩子的事情呢?沈曼投鼠忌器不好发落,省得庶子长大心存芥蒂,但……想到周红英和秦敬,皇长子殿下便心有余悸。
  周红英品行不良,秦敬也好不到哪里去,徐氏这般做派,曼娘去年又被气着了,连着主办多场婚礼也累人,照顾五郎会很累,不照顾五郎又会被人说嘴……秦恪思来想去,好半天才拿出一个折中的主意:“既是如此,先让徐氏照顾五郎,多派些使女妈妈去。待你精神好了,再将他抱回来。”说到这里,他也有些愧疚,安慰沈曼:“至多不过三五月,五郎还没记事,朱氏若生下儿子,也抱到你这里,择你喜欢的好生养着就是。”
  沈曼听了,不由嗔怪:“瞧你说的,都是你的儿子,我岂能不管他们不成?”只不过,怎么管,管到什么程度,这就要看她心情了。
  秦恪习惯了听妻子的话,闻言连连点头:“那是,那是。”
  见着父母和睦相处的这一幕,秦琬微笑起来,忽听人通传:“裴祭酒求见。”
  “旭之?”秦恪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刚刚在书房下棋的时候都没事,为何现在求见?”
  他还没反应过来,沈曼和秦琬却知必定有急事发生,果然,裴熙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十分干脆地说:“殿试出事了。”
  “什么?”
  “殿试?”
  裴熙点了点头,神情很是奇异,似是想笑,又有些嘲讽的意思,还有些哭笑不得:“今日殿试,圣人考校今科会元祝平,对之十分满意,点他为状元。谁料祝平下跪,痛陈自己欺君之罪,说他并不是乐陵郡人,而是山阳郡人,本姓祁,单名一个润字。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他的生母姓范,乃是长安某位一等男的嫡长女。”
  饶是以秦琬的定力,听了这个消息也忍不住咋舌,更别说代王夫妇。
  长安城中姓范的人很多,姓范又有爵位的人却不多,爵位是一等男的人更是只有一个。巧得是,这一位的嫡长女不是别人,恰是郑国公之子,如今位高权重的穆淼穆大人死乞白赖,打滚撒泼,与家人不知抗争了多少次,最后求到穆皇后面前才如愿以偿迎娶的原配发妻。
  秦恪虽恶穆家,对穆淼的印象却不错,听到这个消息,惊讶得脱口而出:“有这样好的夫婿,她还红杏出墙?”
  “非也。”裴熙摇了摇头,神情更加古怪,“祝平说,他的生母十余年前就嫁给了他的父亲,之后一直呆在山阳,又因一些事与他迁到乐陵。至于穆淼府中的那位嘛,范大娘子并无嫡出的姐妹,倒是有个庶出的妹妹,因着二人生母也是嫡庶姐妹的缘故,长得与她倒有七八分相似。”
  
  第一百五十四章 范大娘子
  
  这道炸雷实在太过响亮,代王秦恪只觉脑子晕乎乎地:“一等男也不过从五品上,没资格置媵,庶出,那岂不是……”奴籍?
  郑国公的嫡幼子,穆皇后最喜欢的侄儿,前任中书承旨,如今的左谏议大夫,未来十有八九能被人尊称一声“相爷”的穆淼,原配发妻竟是个李代桃僵的奴婢?这何止是离奇,简直是骇人听闻!
  沈曼定力到底强些,秦恪已惊得不能思考,她尚能维持镇定,却仍露出些许颤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熙摇了摇头,有些抑郁:“此事干系重大,圣人留了诸位相爷、穆鑫、穆淼、卫拓下来,命金吾卫看住范家,并派沈伯清去接范大娘子,瞧这架势,天使怕是马上要驾临代王府了。”
  他不说,秦恪还没反应过来,被他这么一说,秦恪才想到——穆淼的小女儿正与鲁王的第三子议亲啊!
  因着穆淼的不乐意与鲁王有意换人,两家才拖拉这么久也没个准信,但满长安的世家勋贵,谁不知道这两家有意结亲?伴随着魏王嫡长女灵寿县主嫁入穆家的事情定下,鲁王自然要加快步伐,与穆家联姻。若不出意外,今年这事就能有个结果,谁能想到竟有这么一出?
  太祖有令,庶子庶女的后裔三代不得与皇室结亲,大夏皇室对此一向执行得彻底,即便是采选的良家女都将祖宗十八代查清。妄冒为婚的罪名虽说不轻,与混淆皇室血统相比,又算不得什么了。
  事关皇室血脉,代王身为宗正,少不得走上一遭。
  秦琬与裴熙何等默契,一听他这样说,便已明白了的意思——圣人疑心有人借此事针对鲁王,又隐隐觉得这件事是真的,几番考量之下,觉得四个儿子都信不过,这才巴巴地挑了与代王亲厚,不沾其余王爷的沈淮去接人呢!
  圣人的举动预示着他对赵、魏、鲁、韩四王都有芥蒂,唯独对代王深信不疑,对秦琬来说,这自然是个好消息。故她上前一步,露出好奇的样子,央求道:“阿耶,裹儿想听。”
  “想听?”
  “对啊!”秦琬的眼中写满期盼,“您不觉得这事比话本子里写得还传奇么?您就记下他们说的话,回来讲给裹儿听嘛!”
  秦恪闻言,登时哭笑不得:“你这傻孩子,穆淼被圣人何等信任爱重,岂能当做话本子里的主人公?”
  秦琬当然知道圣人对穆淼多看重——穆家插手平南大军,算计姜家,碍于过年,圣人不好明着发作,到底雷厉风行,在去年一年内以各种理由将穆家在军中的势力削去大半,光是五品以上的职官就少了十几个,否则沈淮也不能顶上金吾卫将军的位置。整个穆家一片愁云惨淡,没几人讨得好,唯独被穆家视作“退路”的穆淼不降反升,晋了门下省左谏议大夫,掌谏谕得失,侍从赞相,可见圣人对他的喜爱和信赖,也足以得见此人本事非凡。若非如此,秦琬为何要撒娇耍赖,求父亲记下每一个细节?还不是怕秦恪糊里糊涂地在旁边杵着,装聋作哑明哲保身,错漏关键信息?
  穆淼再怎么遇人不淑,到底是别人家的事,短暂的震惊过后,沈曼亦有几分好奇,只见她唇角噙着笑容,溺爱地看着女儿,柔声道:“裹儿这小东西,一向不达目的不罢休,您若不应了她,她怕是又吃不好睡不香,不肯好生对待自己了。”
  秦恪对女儿一向没原则,又听妻子这样说,想想觉得自己认真旁听一下罢了,指不定圣人心中不痛快,见不得开小差的呢?他刚点头答应下来,便有人通传,天使来了。
  果然,宣他进宫的。
  秦恪坐在马车上的时候,一路想些有的没的,待入了宫,见车架一路往两仪殿驶去,知道圣人将此事当做国家大事来处理,越发坚定了只旁听不出声的念头,寻思着若圣人发话问他这个宗正,他该怎么混过去。等入了两仪殿,对圣人行过礼,他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搜寻,目光落到风姿卓然,神色紧绷的穆淼身上,先前想得那些便抛之脑后,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怜悯。
  穆淼见秦恪怜悯地看着自己,虽没带讥讽之意,到底……他都有些奇怪,到了这一地步,他怎么还有心情去想这些事情。
  意识到自己流露出情绪,秦恪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父亲,见圣人没什么反应,登时松了一口气,打量起满堂朱紫中唯一的白丁,却没发现圣人何等无奈地看着他。
  听裴熙说范大娘子十几年前嫁到山阳郡,秦恪早已做好了新科状元很年轻的准备,如今一见还是极为吃惊——这位胆大包天的状元瞧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面容虽俊,稚气却未褪去,唯有一双眼睛幽深而锐利。瞧他这么一副毛头小子的模样,谁也没办法想象他能写得一手锦绣文章,针砭时弊,畅快淋漓。
  秦恪虽不接触政务,也知官员选人,往往都会挑那些面向稳重老沉之辈,哪怕圣人取士素来不拘一格,见着会元如此年轻,估计也得掂量几分。此人能顶着稚气未脱的面容被山阳郡守所荐,又在殿试上被圣人钦点为状元,可见本事不小。
  沈淮统领金吾卫也有两年,去年又晋了左金吾卫左将军,已然是左右金吾卫四将军之首。先不论他行军打仗的本事有几分,统御手下,收买人心的活儿倒是纯属得很。加上祝平,哦,不,祁润早有准备,方向位置说得麻溜无比,简直与直接划出地图没什么两样。沈淮亲自率人直奔那里,恭恭敬敬地将范大娘子给“请”了过来,又遵从圣命,领范大娘子入了两仪殿。
  范大娘子低着头,跟着沈淮,亦步亦趋地往殿中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