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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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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姜略虽是安北大都护,但他不是姜家的家主。只要想给他添堵,什么时候都行,保不齐别人不坑他,自己人就先上了。
姜权的人品如何,秦恪略有耳闻,当然,是秦琬“不经意”提起的。
听到姜权事迹的时候,秦恪是很鄙夷此人人品的,可如今想到他或许能给姜略拖拖后退,心道也罢,既然有这个用处,暂且先留着他。
这么一想,秦恪的心也宽了:“也成,你打觉得封他个什么好?”
“如此功绩,自当封侯。”秦琬毫不犹豫地说,“汝南郡素来富庶,您觉得如何?”
封侯么,在汉代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事,武将一辈子的追求,但在燕、夏这种有三等公爵在的地方,虽然也是很高的爵位,到底不算一飞冲天。秦恪想了想,心道姜略纵能踏平高句丽,并着新罗,顶多也就是个郡公了。再看看年龄,姜略到底不像苏锐那么年轻,苏锐可是东南西北都跑了一圈,战功赫赫,加上先帝有意提拔,才做的国公,姜略……
秦恪权衡片刻,心道这样刚好,也就不吝一个略好点的封号。思索片刻,便道:“长平即可。”
长平县是上县,以此县为封邑,哪怕只是个封号,也是厚恩了。
秦琬笑嘻嘻地应下,秦恪见女儿这模样,不由叹道:“若是她们能有你一半,为父也不用这样头疼了。”
她们是谁?
不用想,自然是秦恪的妹妹和女儿们。
妃嫔是不敢在沈曼那儿闹事的,秦恪正守父孝,也没心情寻欢作乐,但公主们就不一样了。沈曼很清楚皇家人,尤其是秦恪的脾性,很多事情,她觉得不行,在秦恪那里指不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她若拦多了,只会里外不是人。故诸位公主所求,沈曼都应下,转头就告诉秦恪。
秦恪琢磨着,妹妹啊,女儿们啊,也就是想给夫家弄几个官,这也是人之常情,对秦恪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所以他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几乎是有求必应,秦琬也不拦着。果然,以馆陶公主为首的几个公主,似乎觉得兄长好说话,非但要给情人谋官,就连七拐八拐的亲戚也带上了。
很明显,这些人都是送了钱的。
秦琬和沈曼自然不会明着告诉秦恪自己的难处,只是很委婉地让他亲眼目睹,亲身感受了一番,秦恪这才发现不对——再这样下去,朝廷岂不是成了这些公主开的,纵容他们卖官鬻爵?再不管政务,也不能沾上这种名声啊!
为了自己的名声,秦恪当然要动手,谁料才罢免几个关系户,妹妹和女儿都来哭诉,言下之意便是你对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不满,否则一二小官而已,为什么都不能满足呢?秦恪被吵得烦了,索性将这件事丢给老婆和女儿,自己躲清闲去了。
他觉得自己的要求很低,你们只要不来烦我,我乐意让你们开开心心的,大家都好,怎么你们偏要给我添麻烦呢?
“我是您与阿娘的女儿,自然比几位姐妹强。”秦琬笑嘻嘻地说,“谁让我更想着您呢?”
秦恪一想,觉得是这么个道理——裹儿处处为他着想,才不会令他为难。反过来说,那些令他为难的人,自然是想着自己多些,朝他这个皇帝只是索取。
也对,昔日他没做皇帝的时候,所谓的姐妹可没这么热情。
待回到太极宫,秦琬方长吁了一口气。
在她看来,父亲已经是世间第一等的温和人物了,平素待人以诚,几乎不去想那些纷纷扰扰。
这样的人做了皇帝,尚且会忌惮武将手中的兵权,大捷刚至,便思打压一事,可见皇帝宝座之诱人,更可见人心是何等的难测。
但也不无道理。
拿朝廷的未来去赌人心,显然是错误的做法,但也不能未雨绸缪至此,反将本来能君臣相得的人逼到心怀愤懑的境地。
秦琬从不认为自己就是世间一等一的聪明人——她站于高位,需要付出的努力,未必就有那些一步步爬上来的臣子,还有成日揣摩上意的奴婢们多。她能做的,也只有发挥自己位置的优势,在保证自己利益,为民谋福的同时,尽量做到公平。
“人心易变啊!”秦琬在心中轻叹一声,决定从今往后,每日都花一点时间好好反思自己。莫要因为权力而沉迷,忘记自己的本意。她不该成为权力的奴隶,得到它之后,应当利用它,去做一些令人生更有价值的事情。
第四百二十八章 富贵诱人
日头刚偏过午,谯郡公府的家丁就抬了一筐厚厚的名帖去外书房,外书房的人一见,不由乐了:“今儿怎么又多了不少帖子?看这模样,你们一天得跑个七八趟了。”
与从前的门前冷落车马稀相比,如今的谯郡公府端得是炙手可热,若非郡公管得严,隔几日就得换一条门槛。听说新皇登基后,曾想加恩后族,晋谯郡公为一等国公,是郡公一再上表,皇后也向圣人几番陈情,这才只是赏赐了财帛土地,又给了个从一品骠骑大将军的官衔,即散官的最高等罢了。
郡公的爵位当然比不上国公高,但有权有势的郡公和无权无势的国公,差别可不是一丁点。这段时日,谯郡公府的下人走出去都是昂首挺胸的,好不神气。
夹着尾巴十几年,一朝暴富,仗势欺人的也不少。好在沈淮早就料到有这等事,雷霆手段,毫不留情地打发了出去。众人才收敛得色,努力摆出一副谦虚恭谨,待人友好的态度,却不妨碍他们心中得意万分。
只见家丁悻悻地说:“还不是因为北边打了胜仗?”
“瞧瞧你,这是什么脸色,这可是好事。”见他模样,相熟的人提点到,“多跑几趟有什么关系?你不相干,有的是人要来。”
谯郡公府人人都清楚,他们的荣耀是与皇后娘娘、江都公主联系在一起的,江都公主执政的时间越长,地位越稳,谯郡公府就能一直风光下去。
因着北方战事,前段时间朝廷争得很凶,长安毕竟是天子脚下,别说他们这些公侯门第的下人,就是百姓也有所耳闻道具要逆天。江都公主一力主战,苍梧郡公和鲁王殿下都不怎么支持,楚王殿下万事不管,一味跟着江都公主的意思走。如今辽东城破,大捷稳固了江都公主的地位,从投向谯郡公府越发多了的拜帖就能看出来。谯郡公府的下人们也与有荣焉,不知外头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进来呢!
外院如此,内院也一样,郡公夫人于氏拿着一沓帖子看了半天,一颗心滚烫无比,深呼吸了好半天,才道:“请郎主来一趟,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沈淮听见夫人有请,略一琢磨,明白大概是儿女亲事。谁料刚坐下来,就听于氏问:“郎主,听闻此番大捷,姜都护封了侯?”
“不错,朝廷已经下了旨,封姜略为长平侯,世袭三代,不降等,食邑千户。”沈淮回答了妻子的问题,心中却有些犯嘀咕——于氏一向是不关注政事,只问家长里短的人,怎么今儿忽然问起这个?
于氏到底在公侯之家做了这么多年的冢妇,耳濡目染,也不是全然不懂。至少她知道,封爵不降等,这是很大的荣耀了。多少公爵之家也没这份恩宠,顶梁柱没了,牌匾就得换。故她的心更热,语调都有些颤:“听说姜都护的嫡长子,还有宋国公的嫡长子,身上都已经挂了正五品的职?还有那个萧誉,如今已是正三品的将军,身上不光有官职,还有散职和勋?”
沈淮轻轻颌首,解释道:“新皇登基不足一年,边境便传来大捷,振奋人心,故这次赏得厚了些。”
于氏小心翼翼地觑着沈淮的脸色,见他似是极为高兴,又问:“听说凉州之乱也快平了?赵……赵将军也该往上提一提了吧?”
“这是自然。”
沈淮虽隐隐是如今勋贵中顶尖的人物,却没少了半分谨慎,他心中清楚,赵肃、玉迟还有那个常青,才是真正的江都公主嫡系。故他虽身为左金吾卫上将军,却从没有附和同僚,为难左卫将军常青——哪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常青只不过是在熬资历,再过一段时间,便会升至左卫大将军,乃至上将军。
南府十六卫中,以左右卫为尊,金吾卫和千牛卫次之,面对过几年可能会爬到自己头上去的人,若是心胸狭窄一点的,早给对方穿小鞋了。尤其沈淮这种皇亲国戚,其他人可能还会收敛些,他的话,横一些也没什么,可沈淮从头到尾都没半点这意思。为什么?因为他不敢让沈曼去压秦琬,真要那样,姑姑一旦……沈家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于氏不知夫婿的危难,她只知自己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姜家人也就罢了,好歹是名门出身,可这萧誉、赵肃、常青,都是几年前籍籍无名,就连上沈家门都没资格的角色,现在呢?一个两个都是三品武将,前程是看得见的远大,凭什么?不就凭他们搭上了江都公主么?
江都公主有权有势不假,但孝字摆在这里,若是皇后娘娘开口,江都公主能不给面子?就算,就算不提携她于家的人,嫡亲的侄孙也该管一管啊!
不得不说,这人心都是不足的——秦恪没登基前,沈淮逐渐长成的两个儿子也就是泯然王孙之中,既没什么特别出色的地方,也没什么浪荡顽劣的事迹。待到秦恪一登基,秦琬便让沈淮的长子沈烽做了正七品的亲卫,又让沈淮的次子沈炼做了从七品上的率府亲卫,后又平调至了勋卫。
兄弟俩进得是前途最远大的左右卫,成日在皇帝面前晃,赏赐也拿到手软。这才半年不到,于氏就有些不平了:“郎主,您说这北伐,咱们是不想了步步锦。可这平叛,咱们家大郎二郎,也可以去啊!”
沈淮听见她在想什么,不由大怒:“大郎二郎才能平平,我只盼着他们能守成就好,你怎么专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平叛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么?一旦出什么岔子,指不定脑袋都要掉!”
于氏有成年的儿子撑腰,胆气也足了:“这不还有自家人帮衬着么?再说了,当年瞿阳县公,不也是……”出京平叛,有了军功,然后就做了华阴县的果毅都尉么?离京城不远,又统一地兵马,不用对人点头哈腰,前程还很远大,怎么着也比做成日要轮值宫禁的侍卫好。
沈淮一听就知道,肯定是于家人心热了。
也确实如此,于家本就是武将之家,子嗣又繁茂,如今连上这么一门贵亲,全家都只有欢喜的,个个都想找沈淮办事,仿佛沈淮一句话,高官厚禄就能落到于家人头上。
沈淮对岳家也是了解的,于家人读书读得不多,秉性多粗豪,也不乏有些私心太大的。这样的人,好相处,也容易被骗。故他一直在斟酌将于家人放到哪里,起初也安置了好几个。后来秦琬和他提了北伐的事情,问他能不能推荐几个人,字里行间已经有提携于家人的意思了,奈何见识浅就是见识浅,于家人总觉得沈家发达了,就该提携他们,竟无一个愿意上北边与高句丽人拼杀的,个个都想留在长安富贵乡。
遇事推三阻四,现在看到人家受赏赐,眼热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没有赵、萧、常三人的心性胆识,也不像瞿阳县公一般投了个好胎,就因为是他的亲家,便想一步登天?
“儿子们前程的事情,自然由我来操心,你不懂这些,也莫要多管。”沈淮拿定主意,淡淡道,“若是为他们好,就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好好挑一挑儿媳妇的人选。我已经把话说在这里,于家的门第对咱们府来说有些低了,你邀娘家侄女过来玩可以,若是碍着儿子们的前程,你就去念几载的道德经吧!”
于氏脸色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郎主——”
如今沈家炙手可热,想与他们联姻的高门自是一抓一大把,于氏对这些高门很有些自惭形秽,又觉得沈家已这般荣耀,故她颇想弄自家侄女过来做儿媳妇,省得来个高门出身的儿媳膈应自己。如今被沈淮这么一点出,便有些无地自容。
“儿子和娘家谁重要,你想清楚了,莫要为了这点心思,扰得家中鸡犬不宁。”沈淮见于氏神情,决定挑个她能会意的说法,省得她琢磨来琢磨去,给儿子搞个于家出身的媵,那样沈家一门忠烈的门风,可就要因为这种后宅之事贻笑大方了,“你瞧瞧穆家,昔日何等风光,今日什么下场?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有几门贵亲总是好的。”
果然,于氏满面惊骇,想到圣人的年纪,皇后的身体,又想想几位皇子,忙不迭点头,全身都在发抖,显然是被吓到了。
沈淮心中略有些愧意,却也由此想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是世间常态。苍梧郡公渴望那张位置,他身边的人也希望谋个从龙之功,若是再添一把火,本来就心急的苍梧郡公十有八九会效仿怀献太子……纵然圣人再怎么不喜欢苍梧郡公,苍梧郡公也有不孝的名声,但圣人的儿子终究太少,有这么个年富力强的庶子杵着,实在太碍眼了。
想到归想到,沈淮却不会私下筹划这种事,他斟酌再三,还是决定递个话给江都公主,也好显示他的诚意与敬意。
第四百二十九章 胜者为王
沈淮筹谋怎么对付苍梧郡王时,裴义正恭恭敬敬地站在裴熙面前,禀告裴熙,苍梧郡公近日又来拉拢于他。
“苍梧郡王的气量,也就只有这么点了。”裴熙轻笑道,“我还当他能忍多久,不过是北边的一场大胜,他便慌得六神无主了。”
裴义听了,不由暗暗苦笑。
对于苍梧郡王的心态,裴义能体会一些——按理说,成年皇子,身上除了爵位之外,少不得挂个官职。譬如楚王殿下,官拜卫尉员外少卿,又是右金吾卫上将军。虽说后一个官职,明眼人都清楚,那是皇帝要照顾谯郡公,令沈淮统着左右两支金吾卫,又不好让右金吾卫上将军一职空着,才将这个职位给了任事都不管的楚王殿下。可不管怎么说,实打实的好处摆在在这里,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右金吾卫也归沈淮管,但名分已定,便有谋略的余地不是?
楚王殿下也不是什么受宠的皇子,所得到的封邑、官职,也就是按皇子惯常的份例来罢了。偏偏苍梧郡王身为皇帝现存的最年长的皇子,非但只是个郡王,身上也没有一官半职。与自己这种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人相比,苍梧郡王没有得到该得到的,还要看着原本没有资格的江都公主得到他朝思暮想的东西,眼睁睁地看着江都公主的威望越来越高,死死地压在他头上,他如何能甘心?
若是裴熙听见裴义的心里话,定会大笑——什么是该得的,什么又是不该得的?权力一事,本就是能者居之。出身、血脉固然是极大的优势,却不是绝对的,庸才身居高位,沦为傀儡的比比皆是,就算是聪明人,看似事事随心,却不知早沦为旁人提线木偶的例子也不少。在这个进去了就没人想出来的盛大舞台上,真正决定一切的,还是能力!
“说起来,他许了你什么?让我猜猜。”裴熙睨了裴义一眼,似笑非笑,“上宛侯?洛阳令?”
裴义忙不迭道:“我并无此意!”
“你比他聪明很多,自然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河没过就能把桥给拆了。”裴熙淡淡道,“当然,你也不用妄自菲薄,阿翁的教导,一向是对聪明人有用,对蠢货和自作聪明的家伙没用的。你知晓分寸,明白这许诺不过是空中楼阁,却有人会被迷惑,宁愿摔个粉身碎骨,或者……”
他低低一笑:“豪赌一把。”
意识到裴熙这段话已经把裴家嫡支的某些人给包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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