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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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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你的顾虑,朕都明白。也莫要说什么二郎三郎年纪尚轻,寸功未立之类的话了,他们是你的嫡子,本就该得郡公之位。朕不过是提早几年给他们,让他们生活更方便些罢了,算不上什么恩德。”
  这就是秦琬这一手的高明之处了——她赏了鲁王三个儿子爵位不假,却是跟着蜀王的儿子们一批赐的。鲁王若是用“年轻”“没立功”等理由推辞,蜀王就必须站出来,把他儿子们的爵位也给还了。
  若是鲁王真的这样做,毫无疑问,他就把蜀王给得罪死了。
  想到如今这进退两难的局面,再想想自己明明是三个儿子的爵位一起推,秦恪却独独说二郎三郎,不说大郎,鲁王心里将秦恪骂了百八十遍,明白自己这个哥哥随机应变的能力没这么强,必定是有人早就叮嘱过,再将秦琬骂了千八百遍。一颗心高高悬起,面上却一派诚恳:“皇兄天恩,臣弟感激不尽,但——”
  “七弟,你的难处,朕都明白。”秦恪想到秦琬的嘱托,不待这个忌讳非常的弟弟说出什么让他无力反应的话语,仗着君主的身份,抢先说,“二郎是个好孩子,三郎更是。你放心,朕不会亏待他们的,你也莫要多心。你的儿子,不就是朕的侄子么?朕这个做大伯的,怎么能予些好东西?”
  鲁王诚惶诚恐,再要推辞,秦恪“恍然大悟”,长叹一声,颇有些无奈:“莫不是为了近日的传言?也罢,是朕想得不周到,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且放心,大郎的前程稳稳当当地在那里,你既疼三郎,朕也许他一份不逊大郎的前程,可好?”
  皇帝先把话都说完了,还说到了这份上,鲁王还能怎么办?满朝文武看着,君臣之别摆着,他既不能“讲道理”,也不能不识抬举,就只能谢恩了。至于心底的抑郁,那是不用说的,毕竟原本二儿子对三儿子还不是很敌视。今天这么一场过后,想要真正的家庭和睦,也只有在梦里了。
  谢完恩后,不光是他,大家都琢磨开了——皇上这意思,莫不是要重用临淄郡公?光按字面意思理解,鲁王之位由寿春郡公继承,临淄郡公的前程也不逊于寿春郡公……亲王爵位又不是萝卜白菜,怎么会随便给宗室?再说了,你要是重用临淄郡公,不重用寿春郡公,也没这道理啊!
  达官显贵们百思不得其解,脑袋都快想破了,也不知从何时起,忽然有一条传闻悄悄在这个小圈子里传开。皇帝在皇陵的规划中,留了一块福地!还悄悄派了人,去给梁庶人修墓!守陵!这么隐秘的事情,没有皇室点头,即便能传出来,也会立刻被制止。偏偏皇室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立刻知道这是皇家表明的态度——新天子虽不计较穆家,却惦记着兄弟,他不会对穆家落井下石,却想给两位弟弟平反!
  
  第四百一十九章 高丽之局
  
  按理说,梁王谋反,卫王从逆,因此被废除皇族身份,贬为庶人,这是先帝定下的。除非先帝自己打脸推翻,否则谁都不能改,哪怕是新皇也不例外,谁让你是儿子他是爹呢?若是换做鲁王之流当皇帝,这事就这么板上钉钉了,谁敢翻案,保准有一堆想要名留青史的御史把皇帝往死里骂。但如今难就难在,秦恪也是受了这件事牵连,被流放了十年的,他心里不可能没有疙瘩。
  如此一来,梁王谋逆案就很难定性了——天子自己是被诬陷的,倒霉过,有这么一层因素在,他的感情绝对是偏向梁王和卫王的。更不要说梁王和他一起长大,卫王和他交情相当不错。你要是敢明目张胆反对这件事,仕途就不用想了。更主要的是,皇帝并没有急吼吼地说我要给兄弟翻案,他只是抛出了一个饵,告诉大家,我有这个想法。至于做嘛,至少得两年后,你们可以慢慢想,三年无改父道嘛!
  这件事是皇帝的心结,大家都知道,如今更是进一步确认了。不知多少人正愁没有攀附新天子的机会,这样好的机会,谁愿意错过?早就琢磨开了!至于临淄郡公,也有许多宗室羡慕得眼睛都红了——天子的意思还不够明白么?梁王、卫王的神主牌一旦被迎回来,皇帝不可能令他们死后香火无继,以皇帝对这两位弟弟的感情,给二王过继儿子,铁定不会从庶子里找。想也知道,梁王、卫王的嗣子,非但要是宗室,要是嫡子,还要很优秀,不坠二王声名,皇帝也会放心地用他们。
  就算承爵的时候只是个郡王甚至郡公,可只要入了皇帝的眼,又是这么重身份,不管怎么说,总有挣个亲王之位的希望吧?倘若临淄郡公不过继,一直是鲁王的儿子,除非他继承鲁王爵,否则别说亲王了,郡王之位,皇帝都给得很吝啬的——一门两亲王,这荣宠也太厚了些,古往今来都没几份。
  秦宪听得这个消息,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终于明白秦琬的杀手锏在什么地方。
  你不是很厉害,很有本事,一心为你父亲出谋划策么?行啊!我不拦着你,你继续干,想怎么干怎么干,爱怎么干怎么干。我就来一招釜底抽薪,从此以后,你爹不是你爹,这就够了。
  若是换做旁人,朝廷加恩,封官授爵,前程有望,必定喜不自胜。但秦宪不是一般人啊,别人有个爵位就心满意足了,为了爵位能打破头,他却是直接奔着皇位去的,目标压根就不在区区郡公、亲王。秦琬偏偏给他来这一手,所有人都告诉他,天子这是加恩于你,对你厚爱非常,否则你至多不过一介郡公,怎么可能有封王的机会,你会不会吐血?
  秦宪若要摆脱这等困境,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两年内把鲁王给推上去,第二条么,便是阻止皇帝为梁王和卫王平反。
  第一条路十分艰难,别的不说,光是时间就太赶了;第二条路看似简单,实际上呢?梁王英姿,多少人记忆犹新,受了梁王恩惠,暗中的“梁王党”也不是一个两个,偏偏你还不知道他们都是谁。哪怕他们政治上不支持,这些年也一直没什么动静,心中却是盼望梁王能沉冤得雪的,一旦听说此事被阻止,会有什么反应?更不要说那些盼望着为皇帝在此事上出谋划策,好一步登天的人了,断人前程,可是比杀人父母还要招恨的事情。秦宪再怎么心高气傲,也不敢让满长安的达官显贵都成了自己的仇人啊!
  不,不对。
  恼怒过后,秦宪渐渐冷静下来,也意识到事情不如自己想的那样简单——两年时间,能出多少意外,又有多少变化?更不要说两年还是最快,最好的情况。
  涉及到这种礼法的事情,十年八年也不嫌多,江都公主不会真将希望寄托在这种事情上吧?
  “她是要牵制住我。”理清楚思路后,秦宪只觉得眼前的迷局豁然开朗,“对江都公主来说,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东北、西北的两场战事。只要攫取了兵权,她就能掌握至少十余年的大权。”
  没错。
  对秦琬来说,秦宪再怎么惊才绝艳,如今也只是个没太大权势的宗室。他的存在很碍眼,却不会让秦琬为他调整整个大局的战略,顶多在细枝末节上做一些修改。
  所谓的“过继”,与其说是断秦宪的后路,倒不如说是给秦宪一个警告,给他安块绊脚石。
  想到这里,秦宪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心中的斗志却越发昂扬。
  哪怕知道江都公主很有可能是将他晾着,不会立刻对他动手,但他不会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一念之间,“过继”之事,还是要运作一番,努力让自己摆脱这一困境的。否则一把剑悬在头上,随时会掉下来,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再说了,如今的他还需要依靠父王,也不能太令父王厌恶,自己的兄弟们……确实是一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麻烦。真要形容,也就是那八个字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内忧外患,人手不足的情况下,他若硬要再插手东北的战局,只会将本来就不多的势力暴露得七七八八。且不说他建立势力的艰难,若是让鲁王的势力损失太大,可想而知,鲁王定不会再听信这个儿子,届时会更加麻烦。
  “这一局,是我输了。”
  输在骄狂自负上,也输在君臣之分上,尤其是后者。若双方势力等同,鹿死谁手,倒也难料。
  “既是如此,姜家,姜权、姜魁……也罢,步入局中,怎能没有赴死的准备?”
  鲁王府的沉寂,并没有让秦琬放松对他们的警惕,但对秦琬来说,什么事情,都比不上东北与西北的战争重要。
  此时,她正召集群臣,肃容以对,凛然道:“世宗皇帝在位之时,花费二十余载,修建了从关中通往涿郡的驰道。现如今,以蓟城为交汇的陆路干道也快修筑完成。辽东之地,我大夏势在必得。”
  高句丽借前朝末年世家专权,朝政糜烂,边境不稳之机,屡屡向西北扩张,虽说前有容襄全力抵御,后有大夏历代帝王的经营,破了他们独霸辽东的算盘,却也割据了辽东的大半领域。
  辽河流域土地肥沃,气候湿润,以此为根据地,不仅可以获得大量的粮食,增强国力;也能招降纳叛,吸纳汉人,获得汉人先进的文化和技术。更何况辽河流域易守难攻,只要占据了这里,不仅可以保护本国,也可以在与诸胡的争斗中获取主导权。一旦被高句丽完全占据了整个辽东,再给他们一二十年,便有了与大夏争夺东亚霸主的实力。
  这等大势,无论是大夏还是高句丽,心中都明镜似的。这些年来,大夏一面拉拢鲜卑后裔,一面大军坐镇,便是为了阻止高句丽的扩张步伐。现如今,已经到了一个极好的时机,只见冯欢上前一步,沉声道:“如今的高句丽,正面临难得一见的乱局。”
  他在高句丽多年,论对高句丽的了解,自然无人胜得过他。只听他侃侃而谈,纵在诸位重臣面前,也无丝毫谦卑、退缩之态:“丽王年过半百,年少时自恃勇武,不珍惜身体,如今重病沉疴,无力控制朝政。高句丽的世家之中,有一支姓李,累世显贵,势力极大。如今高句丽十万兵马的掌控者,正是李氏的家主,素有高句丽军神之称的李载梁。”
  “丽王对李载梁忌惮有加,一力打压,身为李载梁胞妹的王后无所出,反倒是另一派朴妃所出的三王子很得丽王宠爱,一直被当做继承人培养,李氏和朴氏也在朝堂争斗不休。倘若此时出兵,李氏有扑氏拖后腿,怕是不能发挥十成的力气。若是再过几年,丽王殡天,李氏的实力便难以控制了。”
  高句丽深受中原文化影响,对长幼、嫡庶、三纲五常看得很重,就连从母法也学了个十成十。一旦丽王殡天,李氏便是王太后,占据多少优势,自不必说。到那时,李家想要调兵对抗高句丽,才真是麻烦透顶。虽说古往今来就不缺为了自身皇位,不管国家子民,把良将卖给敌人的混账。但李家权势太大,大家也不能寄希望于这种阴谋上面不是?秦琬明吧,冯欢在高句丽,虽然李载梁的嫡长子李成道很看重他,连堂妹都嫁给他了。但对冯欢来说,这种“看重”甚至比轻蔑还侮辱人,因为在冯欢心里,他本来就比这些蛮夷尊贵很多,不需要你们纡尊降贵地看得起我,何况外人还都说他是占了大便宜,实际上不配,就连他的妻子也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十分蔑视。所以啊,他对李家,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激,反而痛恨非常,说是十成十的主战派也不为过。

  第四百二十章 携风倾雨
  
  冯欢的心思,知晓他遭遇的人都能猜个七七八八,虽有些嫌弃他假公济私,李家救他反招来这么大一个仇人,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对——高句丽如今的情状,确实很适合动手,万一李家彻底把持住了朝政,焉知他们不想改朝换代?既是如此,“军功”便是最大的屏障,也唯有在国难当头的时候,人们才不会管谁掌权,只要能将外敌赶出去,就是家国的功臣。
  以大夏的国力,支持东北、西北两面开战虽能做到,对航运却是极大的考验。尤其是西北战线,东南运路的艰难令朝廷不得不驱使极多的徭役保持粮道的畅通。一旦拖上个一两年,很可能因为补给跟不上,从而功亏一篑。民间的风评更不消说,不管打仗还是徭役都不是好差事,多征一两月尚且能避则避,何况是好几年呢?民怨不沸腾才是怪事。
  西北的突厥虽说光阿史那一姓就分裂成了几十个部落,彼此之间征伐不休,却没有哪个明眼人会天真地认为这种这种局面能长久地保持下去。如果能趁着草原上没有任何一个部落树立起绝对优势的时候对高句丽开战,就能避免双线作战的风险,相对而言,胜算也能高一些。
  徐密见秦琬踌躇满志,掂量一番如今的局势,觉得情况虽好,也没有到摧枯拉朽的程度。若是再等几年,不管是江南运河的开通,还是东南运路恢复通畅,战前的准备也更为充足,更加有利。哪怕是姜略,初来乍到,也未必熟悉东北的情况。故他沉吟片刻,还是唱了反调:“既是如此,咱们也不好大军压境。高句丽的政局虽乱,若见大夏大军压境,恐大夏威势,怕又是另一重情状了。”
  他说得也极有道理,如今高句丽自诩国泰民安,不管是朝臣、士子还是兵将,都将心思放在了皇位传承这等大势上。李氏虽势大,到底没有一个身负李氏血统的皇子,纵然占据正统,许多颇有势力的家族怕李氏有窃国之心,届时自己也成了乱臣贼子,未必就会依附他们。更何况李氏兵权赫赫,闵氏想要对付李氏,自然有求于大夏。即便闵氏不与大夏合作,只要他们对外散布言论,说李氏为了攫取更大的权力,不断发动战争,李氏定然一个头两个大。毕竟这世上,喜欢安逸,不喜欢打仗的人还是占了大多数。
  对大夏来说,高句丽这个强敌自然是越腐朽,越混乱,内耗得越厉害越好,若是这两家能斗个十年八年的,节省大夏多少兵力?这时候发兵攻打高句丽,未必就是好时机了——亡国灭种的灾难就在眼前,主战派的势力定然高涨,一旦将主和派压服,岂不是大夏帮他们先把朝堂给弄平稳了么?
  哀兵必胜,自古有之。背水一战的人,总是比心有所系的人多几分胆气的。徐密乃是儒家子弟,盼望看到李氏窃国,闵氏派人逃往大夏,最好是有闵家血统的那位高氏皇子来大夏求援。如此一来,大夏师出有名,一举成为高句丽的宗主国。而非如诸胡一般,烧杀抢掠,抑或是恃强凌弱。
  这个想法或许有点迂腐可笑,却不能否认,许多文臣心底都是这样期望的。
  利益,他们要;名声,他们也要!
  秦琬也知是这么一个道理,但她也希望北边能和高句丽大打一场,胜,则打出士气,纵然有一两场的失败,也能令夜郎自大的许多臣子认识到高句丽的强大,以及他们的狼子野心。故她望着卫拓,想听听他的看法。
  卫拓对这个问题也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求稳。但他也明白,这时候不能过度打击秦琬,还有那些比较偏主战一派的官员、勋贵等人的心情。
  文武为什么会对立,矛盾越发尖锐?除了你看不起我,我看不起你外,最重要的难道不就是文官求稳,武将要功,利益冲突,两看相厌?
  这等局势下,且不说文武冲突的问题了,单看武将们高涨的情绪就知道,他们已经忍了很久,迫切需要战功,以稳定自己在新皇帝眼中的地位。若是这时候阻止,无异于断人前程。故他决定暂时用个折中的法子,便道:“李氏狼子野心,为定高句丽国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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