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女帝-第16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捕ㄗ龀隽朔浅4蟮墓毕住H缒苎暗椒雼灰话愕娜俗龊颓坠鞯谋壑饺绽镆捕嘤牍魉邓祷埃柑感模徘布拍源笙睦此抵挥泻么Γ挥谢荡Α
大夏秦氏皇族的人丁本就不旺,宗室也就只有蜀王一脉,哪怕蜀王多子多福,庶出的孙女、曾孙女上百,但一要年龄合适,二要容貌相宜,三要举止得体,四要心性平和,将诸多条件一划,可选的人就少得可怜了。不比媵从,非但可以挑选宫中女官,王府使女,也可以采买民间女子。总之,和亲公主的媵从,不能要容貌出色,还得有才学,通晓大义才行。
秦琬倒是觉得,比起派不情不愿的宫女去和亲,更好的选择是那些因罪被没入教坊,知书达理,容色不差的犯官之女。对这些曾为官家千金,一朝流落至教坊,面临挂牌接客命运的女子来说,跟随使团去异国他乡,总比待在教坊迎来送往,一辈子就这样毁了的好吧?
“已经在筹备了。”裴熙答了一句,思忖片刻,又道,“这些日子……你若再要在春熙园开宴会,记得离赵王一系的人远一些。”
秦琬知裴熙敏锐非常,必是察觉到了什么,便问:“怎么了?”
“媵从的人选,自要先去教坊找,此事理应经太常寺之手。”裴熙皱了皱眉,有些不大确定地说,“我瞧圣人的样子,似是不怎么乐意,但也就是一瞬,我并未来得及细细观察。”
他虽善于观人,但圣人与他的祖父裴晋一样,皆是聪明之至,老而弥辣的人物,若能这么轻易就被人看出心中所想,也枉费了这么多年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更莫要说他觐见圣人的时候,并不能直视圣人的眼睛,那是大不敬,就更难揣摩圣人心中所想了。
太常寺一向是由赵王主理的,圣人在和亲一事上对太常寺插手不满,难不成赵王……哪处犯了忌讳?
秦琬知裴熙不会无的放矢,心中一凛,正色道:“我知道了!对了,圣人允了裴老大人的告老,那张相……”
裴熙不无讽刺:“他总算如愿以偿啦!”
“首相告老,多是次相顶上,如此一来——”秦琬还未来得及说完,便听裴熙说,“若让邓疆做了首相,朝堂怕是永无宁日,圣人断不会容许这等事情的发生。”
“我也就这么一说。”秦琬细细一算,“张榕才做几年宰辅,资历不足。钱明虽资历够老,却不敢担事情,怕是无法与邓疆争锋。既是如此,继任首相的应是徐密?徐密正当壮年,简在帝心,也不是那等奸佞之辈,但……”想到此处,她皱了皱眉,“张敏若是退了下来,非但尚书左仆射的位置空缺,门下侍中的名额也少了一个。徐密这些年一直都在中书省打转,若让他如张敏一样,兼任尚书左仆射和门下侍中,怕是力有未逮。”
中书、尚书、门下三省位于权利中枢,关系盘根错节,复杂备至,并非有能力就能打理得好的,少不得多年经营,手段够高,底气也够硬,方能胜任。徐密虽能力出色,为圣人所喜,到底没真正插手过尚书省和门下省的事务,领一职就够焦头烂额一阵子的了。
张敏身上领着两个宰相的职位,徐密也是宰相,也就是说张敏一旦退下,朝廷便空了两个宰相的位置出来,秦琬思索片刻,又道:“按本朝规矩,尚书右仆射往往领着中书侍郎一职,邓疆若能争取到徐密空出来的位置,哪怕主次有分,首相的权势未必就比次相大。”
“不错,卫拓年纪到底太轻了。按照圣人原来的意思,此番当是江柏、穆淼同入中枢,偏生江南出了这么一桩事。”裴熙似笑非笑,“你说,魏王会怎么选?”
卫拓虽入仕十几载,一直是天子重臣,可真要算起来,他也不过刚过而立之年。对朝臣,尤其是中枢重臣来说,年纪实在太轻了。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必定会做宰相,圣人也授予了他入政事堂议政的资格,但在绝大多数人的观念里,他也应当熬到不惑之年再真正往前进一步。
秦琬心中一动,忍不住说:“咱们能不能想办法浑水摸鱼一把?”
按理说,穆淼本是去江南做几年扬州总管,既维系江南秩序,又有了封疆大吏的资历,升任宰辅便板上钉钉。即便是郑国公去世,圣人也可以夺情,不让他丁忧。偏偏圣人千秋贺礼被截,穆淼身为主官,哪怕圣人袒护,也有失察之过。按这个情势看,怕要郑国公过世,穆淼等到守孝三年之后,才能起复。一旦圣人在这三年中……新帝会不会用穆淼都难说。
穆家人虽显贵非常,却被两代后族的光环迷了眼,真正出息的子弟实在太少。穆淼若不能做手握实权的宰相,穆家在短短十年中沦为二流,甚至在新帝的打压下边缘化也不是不可能。若问世间谁最恨贺礼之事的幕后黑手,穆家当之无愧,若能将魏王与诚国公府联系起来,让穆家以为魏王为了扶持邓疆,对穆淼下手……
可惜,圣人先命人将容修送了过来,若是再晚几日,让常青想办法与诚国公府联系上,又将魏王与诚国公府的这一重关系透露给丽竟门,魏王即便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我虽然很喜欢冒险,却不介意你冒这样的风险。”裴熙看了秦琬一眼,很干脆地说,“现在的节奏就很好,欲速则不达。”
秦琬知他在责备自己,想到自己的确因为接二连三的好消息而轻狂了起来,竟有些后怕:“我的确——”
“一日三省,莫要骄狂,这些事情,不止你会想,旁人也会想。不动手,他们会怀疑魏王,一旦动手,就有画蛇添足之嫌。”裴熙想了想,加上一句,“不要学我,我不是好榜样。”
秦琬回到苏家后,略在自己的院中落了落脚,便去莫鸾的院子见儿子。
莫鸾一想到儿子遇险,秦恪却春风得意,总觉得不是滋味。她自不会承认是自己不好,因自己没跟秦恪去流放,沈曼却跟了,导致结果天差地别,却又没法子像平常一样,将缘由往别人身上推。也就失去了与秦琬打擂台的兴致,不咸不淡地用言语挑拨了几句,抬高秦琬,打压刑氏后,便将苏家的内宅大全从二儿媳刑氏手里移交到了秦琬手里,顺带命人将孙儿抱出来,白白胖胖,甚是喜人。
秦琬见儿子被莫鸾养得很好,也懒得理会这些后宅斗争中的小心思,吩咐人挑了些刑氏定然没有的好东西送过去,还未来得及休息,安笙已来拜访。
见安笙面露愧色,似有些抬不起头来,秦琬不免有些惊奇:“怎么啦?”
“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安笙支支吾吾,有些张不开嘴,“这事……本不该我说。”
秦琬更加奇怪了:“你能有什么事情不好说的?难不成你还会做出愧对我的事情?”
安笙与秦琬交情极好,一想到自己要说什么,她就浑身不自在。听见秦琬不将她当外人,更是将头埋得极低,半晌才小声说:“那个,世子这次出行,带了个贴身使女……”
她才说半句,秦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由笑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难不成我这里还能少了她一碗饭?”
苏彧失踪,生死未卜,贴身使女钱珍却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哪怕钱珍是赖嬷嬷的女儿,也难消莫鸾心中滔滔怒火。赖嬷嬷一家都指望主子过活,如今苏彧出了事,自家闺女却没事,他们避祸都来不及,哪敢求情呢?
莫鸾虽未折磨钱珍,愤怒却未曾消弭半点,更未遮掩半分,奴仆们见状,自然明白该怎么做。旁人哪怕看在赖嬷嬷的面子上略照拂她一两分,也只是帮她多弄几块炭,多加几件衣裳,饭食不那么糟糕罢了。钱珍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吃得这等苦?没过多久就病得厉害,竟也无人敢靠近,包括她的亲生母亲。安笙本不喜钱珍这等一心往男人身上贴,为了富贵荣华甘愿做妾的女人,可见这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病得快不行了,仍旧是天性的善良占了上风,为钱珍请了大夫,开了几帖药,也是钱珍命大,竟挣扎着活了下来。此举虽救了钱珍一命,却治标不治本,毕竟安笙除了大笔钱财外,并无娘家撑腰,全靠丈夫对她的爱方能在苏家立足,苏获虽爱她入骨,却也是孝子,未必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奴婢与莫鸾起冲突。安笙思来想去,也只有秦琬能庇护钱珍,保住她一条命了,但……做正妻的,对小妾不落井下石就很好了,怎能再要求更多?若非安笙与秦琬关系极好,知晓她肚量非常,也不敢轻易开这个口。
第二百七十九章 计划未来
秦琬对钱珍倒没什么感觉——她受裴熙印象极深,一直以来都秉持着“道路是你选择的,你因之而收获利益,也要为之承担后果”的理念。譬如联姻之前,她就想到了她和苏彧的夫妻感情十有八九不会和睦,但在巨大的政治利益面前,她非但没有半丝不乐意,反倒觉得这桩婚姻很值。
对苏彧尚且如此,对钱珍,秦琬就更不会有嫉妒、厌恶之类的情绪了,她只是觉得,你既然贪慕荣华,选择了以色侍人的道路,就该做好一辈子对人低头弯腰的准备。当然了,在这件事情上,钱珍也确实无辜,诚国公府对苏彧动手,血影暗卫拼着性命都只是勉强护着苏彧逃生,她一介弱女子又有什么办法呢?再说了,钱珍的亲生父母为了维护地位和钱家其他人都不敢救她,自己为什么凑上去做这个烂好人呢?
秦琬虽是这样想的,但瞧见安笙忐忑不安,羞愧非常,又有些期待的模样,却笑了笑,温言道:“行,苏彧给不给她名分,那是苏彧的事情。你让她进来给我磕个头,她就算我的人了,吃穿用度不会短了她,若她想学些针凿女红,也能教上一教。”
针凿女红简单,后宅女子没有不会的,随意指派几个分出点时间教教便是了,但这话透出的意思……安笙错愕片刻,才小声问:“你是说……”
“伺候过苏彧的使女,被发嫁实属寻常,钱珍却闹了这么一出。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大家虽能理解莫鸾的心情,却不会苟同她的做法。后宅妇人你也知道,一点事能传得人尽皆知,莫鸾的好名声至少得毁一小半。”秦琬解释道,“为了苏家的声誉,钱珍只能一直留下来了。”
安笙听了,不由黯然,秦琬却没她那等感慨——这个世道,稍有点钱财本事的男人,谁会要一个被破过身子的女人做正妻呢?钱珍的家境原本不错,做个地主、乡绅的正妻板上钉钉,如今即便被放出去,也只能低嫁了。若是过得好倒也罢了,偏偏……哎,只怕是金山银山倒贴给对方,对方还得介意你那段过去,觉得娶你是委屈了自己,也没有任何人会为这种女子说话。
冒充寡妇,嫁得远些,配个不知前情的鳏夫倒是个好主意。可远也有远的不好,父母不在身边,夫家若想拿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怎么死得都不知道。留在苏家,蒙秦琬庇护,未必没有嫁出去好。
钱珍一朝行错,已是将自己的人生毁了大半,如果她能挣到一个媵的名分倒也罢了,如今瞧莫鸾的样子,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安笙幽幽叹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玉迟闻得秦琬回了苏家,立刻寻好了理由,待到次日,他便拜见秦琬,说了鲁王的事情:“……已经在路上了,快马加鞭赶往上党,我的人比他们更快,务必让他们确信南宫家的人是被杀了的……”
秦琬瞧了一眼站在旁边充当柱子的常青,问:“血影一把火烧了南宫家,难道没有乞丐来捡便宜?”
旁人畏惧水火无情,不敢上前,乞丐本就穷困潦倒,一无所有,岂会在意这些?南宫家富甲一方,指缝里随便漏出一件东西,也足够乞丐改变命运。哪怕没乞丐往火里冲,也必有许多人怀着捡漏的心思在废墟上刨,许不单是乞丐,还有那些村夫、莽汉。常青身为血影统领,办事一向妥帖,岂会不考虑到这一点?
果然,常青听了,毫不犹豫地说:“我和同僚留在那儿整整七天,来一个杀一个,半夜再弄些怪声出来,顺便在街头巷尾的闲谈中附和一番。百姓无知,一传十,十传百,都说南宫家死得冤枉,数百口人一夕之间就没了性命,冤魂盘踞在大宅上空,寻找替死鬼。”谁人不畏惧鬼神呢?眼见想捡便宜的,不信邪的,瞧热闹的……统统都没回来,早就对南宫家大宅的废墟畏之如虎,平日都避着走,哪会靠近?
他这一句话说得平淡,却透着无尽的血腥,秦琬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常青便有些坐立不安,想要解释,秦琬已道:“我明白你的苦衷,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若不是这样,死得便是你,而不是他们了。”说罢,她想了想,又问,“这些人的尸体,你抛在了何处?”
为了掩盖杀人灭口的痕迹,南宫家的人怕是多半都烧成了灰,这些陆陆续续来的人可未必。火光和鬼火,终究是两码事。
“烧焦了一部分,充作南宫家人的尸身。”常青回忆一番,才道,“我们在南宫家的后山挖了个坑,将其他人的尸体扔了进去。”
南宫家的大宅就建在挖出了神玉的荒山山脚,略走几步就是深山,方圆几十里又全是南宫家的土地。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实在太过方便了。
玉迟眼睛一亮,有些激动:“神玉之事,魏王并不知晓,待他知道此事……”南宫家已灭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出嫁女。故他顿了一顿,才说,“若有心探查,南宫家这些年所做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魏王岂会猜不到神玉出自玉留山?”
秦琬闻言,心中也是一动,想到裴熙的教诲,生生将激动按捺下去:“咱们不能一次性将这件事揭开。鲁王知晓此事,必定是以快为主,派去办事的下人确定了此事的真伪,便会对鲁王报信,而不是详查。”
鲁王身为皇子,岂会关注区区一个南宫家?他之所以派人探查南宫家的事情,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攻讦丘羽,进而牵连到魏王罢了。既然是攻讦,那就没什么真相一说,想办法攀扯就是了:“与渎职失察相比,杀人夺财的名声显然更坏些,诸王之争已然你死我活,不再顾忌虚伪的脸面。如此一来,圣人会如何做?”
玉迟心领神会,明白秦琬的意思。
只因南宫家行事有些莫测,不在魏王的掌控之中,魏王就灭了南宫家满门。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哪怕是鲁王、韩王等人,也是不会信的,至于圣人,那就更不会相信了。
“如此一来,圣人为了保住魏王,便会命人彻查此事。”玉迟激动道,“只要想办法证明丘羽与此事无关,顶多是时候接收了南宫家的一些财产,将南宫家的事情隐瞒不报,也比杀人夺财好听一万倍。”前者是官场潜规则,至于后者,那边是丧心病狂了。
他越说越是激动,霍地站了起来,左右踱步:“诸王意在攀扯魏王,撕破魏王清正廉洁的面具,至多不过胡搅蛮缠,伪造证据,妨碍圣人查案,但魏王心里有鬼啊!他能想到神玉出自玉留山,自会派人前去挖掘,玉留山深处有一条极好的矿脉,受神玉滋润多年,玉质品相极为出色。南宫家的好玉,大半出自于此。魏王夺嫡,需要大笔钱财,他不像赵王一样腰缠万贯,也不似鲁王有勋贵支援。他敢在西南走私矿产,自不会放过南宫家的财富。只要圣人派人去了上党,他的秘密就要被揭开,偏偏他还不能杀特使,一旦杀了特使,圣人才真正会怀疑,他就永远没办法翻身了!”
这是最好的设想,也是最有可能的设想,秦琬轻轻颌首,面露轻嘲:“魏王最喜杀人灭口,斩草除根,又特别爱玩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以彰显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