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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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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还在落泪,沈彦钦亲了亲她的额,言道,“后来我才明白晋国公之前为何会和我说那番话,他早就看出这个局了,但还是义无反顾的走进去,目的只有一个,想用他自己的死平息皇帝的怨,保下你余氏一族。他知道他不死,皇帝不会罢休。这也是为何我一定要接这个案子,兑现我对你和你父亲的承诺。”
“所以,皇帝之所以没有灭我余氏,不是他开恩,是你求来的。”余竞瑶哽咽道。
沈彦钦点头,余竞瑶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放声哭了出来。“你为何不早告诉我,一直瞒我到父亲死。”
“都是怕你忧心。你想见晋国公,不是我不让你见,是他不想见你。其实早晚都要面对,不若早些告诉你,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一直到最后都企图救下他。”
沈彦钦抱紧了妻子,低哑着嗓音自责,“我还是没保护好你一家人。”
余竞瑶躲在他怀里摇头,“我就该猜到,救下我一族人的是你,我不该怨你。”已经很为难他了,为了她的家人,他操心劳力,憔悴不堪,还惹怒了皇帝。她还能要求他什么呢?“皇帝那怎么办?还有你答应陆勉的事,你不会真的要去和皇帝坦白吧。”
“放心,我有办法。我没能救下你嫂嫂,但是她的孩子,我一定要救。也为了你兄长。而且早晚有一日,你余家失去的,会一并讨回来。晋国公这个位置,永远都是你余家的。”
余竞瑶明白他的意思,望着他淡淡一笑,靠在了他的肩头。总算回家了。
这几日除了丈夫,她最思念的就是儿子了,马车上她问沈彦钦宝儿最近如何,沈彦钦敷衍应了句“很好”,便不再提及儿子了。直到回了王府,见了乳母才知道,沈彦钦竟一连七日,见都未见儿子一眼。
余竞瑶觉得不可思议,沈彦钦却觉得很好理解。他一见到儿子就想到妻子,连思念都成了双份的。余竞瑶拿他没办法,对孩子,他更没办法要求更多。
宝儿见了娘亲,像个小藕人似的,支着两只小胳膊跑了过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娘,娘”。叫的余竞瑶心都化了,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听他一声声唤着,像阳光洒进心里,暖融融的,听着都醉了。
宝儿唤着,后面传来细小的声音也跟着学着,吐得不太清,但听得出是在唤娘亲,余竞瑶软绵绵的心登时被揉了一把,又酸又疼。是芊芊的声音,她在跟着表哥学唤“娘”。
余竞瑶看着朝自己伸着小胳膊的芊芊,把她接到了怀里,疼惜道,“娘亲在,娘亲在。”从今儿开始,就让她唤自己娘亲吧,管哥哥愿不愿意,孩子最重要,不能没娘亲。
她亲了亲芊芊,想到她的弟弟,黯然伤感。兄长走得匆忙,小儿子连名字都没给起。母亲倒是可以给取个名字,只是她此刻身体如何,是否知道自己小孙子已经降生了呢?
余竞瑶觉得,她应该去公主府见见母亲了。
沈彦钦答应,明天陪她一起去,余竞瑶想了想,同意了。她觉得有必要让母亲也知道真相,不管全天下的人怎么想,但她们一家不能再曲解误会宁王了。
还是回家安心,饭吃得也比往日多,满桌的菜,都是她喜欢的。瞧着她好像饿了几天似的,见哪个都想尝尝,沈彦钦心疼,只道她是受了苦,一个劲地给她夹菜,也顾不得自己吃了。
余竞瑶一面吃饭,一面和他商量如何安置母亲和沛瑶。沈彦钦不反对她们来宁王府,只是怕她们对自己心存芥蒂,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打算在附近寻个宅子安排她们,至于孩子,就都养在余竞瑶身边。还有原国公府和将军府,沈彦钦也派人一直守着,不叫人动。他答应了妻子,早晚有一天,她们还是要搬回去的。至于晋国公的丧礼,是没办法进行了,他依旧答应妻子,待给晋国公翻案的那天,一定重新操办,把晋国公移入祖坟墓地。
能想到的都被他想到了,余竞瑶又找到了昔日的感觉。入夜,她躺在他怀里,无比安心。原来归属不是地方是人,有他在,心就有地方安置。
沈彦钦搂着妻子,低头端详,轻摸摸发丝,抚抚她的背,又悄悄亲了亲额头,动作极小心,像对一件易碎品一般。余竞瑶被她弄得痒痒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明目半张,抿唇微笑,随即又贴在他胸口蹭了蹭。
“殿下。”
“嗯?”
怀里人一直没出声,他低头亲了亲,她幽幽道,“你这几日可去什么地方了?”
“嗯。每日去府衙处理公务,除此之外便是满天下地寻你。”他回应道。怀里人不满意,抓着他的手用力捏了一把,“就没去其它什么地方,见什么人?”
沈彦钦不解,低头瞧着她,突然笑了。他猜到她想问什么,看来那日还真不是幻听。
“明日带你去见一个人。睡吧。”
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透来的温热,平稳的呼吸,一切都那么熟悉,催眠着她。太累了,不想再动脑,就想窝在他怀里睡个好觉,把这些日子的乏累都卸下。沈彦钦拍着她,没多久她便睡着了。
夜里,她浑然间觉得有人压在身上,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但味道和感觉都很熟悉。吻从额到脸颊细密落下,她樱唇微张,想唤一声,可也被丈夫封了住。太困了,她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睡觉。她推了推他,朝床里挪去,却被他拦腰捞了回来,抱在怀里轻咬她的耳垂,越来越轻,越来越慢,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一睁眼就瞧见躺在身侧的沈彦钦正目光错也不错地盯着她看。二人离得很近,鼻尖都快碰上了。像梦还没醒,余竞瑶愣了一会又闭上了眼睛,随着一阵轻笑声,有气息扑在她脸上,梦醒了。
“真好,一睁眼就能看见你。”余竞瑶微微笑道。
沈彦钦捏了捏她的下巴,嗔道,“那你还把眼睛闭上。”
她雍然地伸出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薄唇上啄了一下,“怕是梦,舍不得睁眼睛。”
这沉稳的一觉,让妻子憔悴的脸恢复了些红润,他摸着她柔嫩的脸颊,捧着便深吻了一口,把她欺在身下。这一吻长得一直到二人气息都乱了,缠绵在一起。彼此都思念得太深。
沈彦钦的手作乱,撩起了她的衣衫,被余竞瑶扣了住。
“不行!”
身上的人突然停了下来,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坐起身来。沈彦钦理了理妻子的衣衫,把她也拉了起来。方才的温情这一刻略显沉重。
“皇帝不许为父亲行丧,但我不能不尽儿女孝道。总要把斋七做了。”
沈彦钦微笑点头,“就在府里做吧,我把慧清师傅请来,不声张,在后院暂修个祠堂。”余竞瑶看着他心里虽酸缺也暖融融的,眼泪掉了下来。她伸手去抹,手一划碰到了耳垂上凉丝丝的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是那对珍珠,他什么时候给自己带上的。余竞瑶心一动,含笑倒在了他怀里,头枕郎膝,泪默流入鬓,洇了他的膝头。
如往常伺候了他穿衣,二人带着孩子一起用早膳。宝儿会拿勺子了,对吃饭很感兴趣,只是盛不上来,也吃不到嘴,洒得到处都是。余竞瑶看着着急想去喂他,被沈彦钦拉了住。总要有个过程,孩子喜欢尝试是件好事,不应拦着。
芊芊快周岁了,小姑娘稳稳的,一口一口地吃着乳母喂的饭,乖巧得招人疼。女孩和男孩的差距很大。
今儿的天有点阴,黑压压的,果然用过早膳,天就飘起雪来。乳母嬷嬷们抱着孩子在回廊里看雪,宝儿兴奋地去捉,却什么都捉不到,急得直哼哼。
余竞瑶正和沈彦钦逗着孩子,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兄长,嫂嫂”,二人望去,是承越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背景音乐:Five Hundred Miles 《醉乡民谣》插曲 Justin Timberlake版的,一定是Justin Timberlake版的。
略伤感,但很舒服。都是分离,不过歌词是越来越远,但文是越来越近。很辛酸又很温柔的调调,真想把这电影找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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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再遇故人
大半年不见,承越又高挑了些。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他圆圆的眼睛; 如今开始变得狭长,清秀面孔更像沈彦钦了。余竞瑶笑着看了看他; 又看了看抱孩子的沈彦钦; 加上宝儿; 只觉得他们三个好像一个模子刻出的。
承越还是和往日一般守礼,余竞瑶唤他过来; 他期待地看着小侄子,直到兄长点了头,他才高兴得伸手去抱宝儿。宝儿在父亲怀里小小的一只,到了承越怀里压得他一个踉跄,好在沈彦钦手快,托住了他的背。毕竟他过了年才十岁。
宝儿喜欢小孩子,对着小叔叔一点都不认生,支起几颗小牙眯眼笑嘻嘻地。
“嫂嫂; 宝儿牙真小。”承越好奇道,像白灿灿的米粒,还沾着口水。承越给他摸了一把唇边的口水; 一点都不嫌弃。宝儿见小叔叔笑; 也跟着笑得更欢。承越忍不住道; “宝儿真好看。”
余竞瑶微笑,道,“你第一次见宝儿的时候; 还嫌他丑呢。”
“有吗?”承越不好意思了,看了看嫂嫂。“长得像嫂嫂,好看。”
承越见了嫂嫂就不愿理兄长了,这孩子明显长得像自己,他却说像嫂嫂,真偏心。余竞瑶瞧了一眼不服气的沈彦钦,眼神很得意。谁叫他平时对承越那么严厉了。
三人聊了一会,乳母把孩子们带走了,余竞瑶忧心问道,“今儿为何把承越接来了,不是说要小心,尽量不让他入城的。”
承越也不解,瞧向兄长。沈彦钦脸色深沉,压低了声音平静道,“一会随我入宫。”
二人怔愣,没容他们再问,沈彦钦已经吩咐下去,侍卫车夫小婢都准备起来。
这一路上,余竞瑶心中忐忑,她摸不清丈夫的心思,带承越入宫,他是何打算。莫不是因为陆勉的话?他是想要以这个秘密交换出小侄子?
“殿下三思啊,侄儿总有办法救出来的,况且陆勉也不敢对他怎样。可带承越入宫,你我都知道皇帝的为人。”
“不用担心,即便没有陆勉,我也不想让承越再藏下去了。”沈彦钦安慰妻子。
余竞瑶还是不放心,看了一眼茫然无措的承越,他心里也一定很紧张,于是笑着握住了他的手,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我还是觉得太冒险了。”
“试一试吧。我不会让他伤害承越的。”
沈彦钦意决,余竞瑶不语了。方才出门前她看见宁王交给林川调兵的令牌,还遣人去了镇远将军府。虽给自己铺了后路,这一步棋走得还是太险。
“兄长。”承越声音低微,唤道。“我们是要去见他吗?”
沈彦钦看着弟弟点头,沉默片刻,认真嘱咐道,“见了他,你可知道该如何做?”
承越想了想,点头,“按你曾经告诉我的,要行礼,不多言。”
弟弟眼神茫然,却不失镇静,此刻沉稳得不似一个十岁的孩子。沈彦钦欣慰。其实他承受的不少于自己,因此也更懂得隐忍的重要。他们从来都是生活在夹缝中,只有不断地隐忍默默地挣扎才能生存下去。
看着兄弟二人,余竞瑶莫名地心疼起来,握着承越的手更紧了。她经历过了失去亲人的痛楚,不想这些再发生在所爱人的身上。
“如果皇帝情绪不佳,便不要再说了,机会还会有的。”余竞瑶嘱咐着。
沈彦钦含笑对妻子点头。
马车颠簸,一路沉寂,每个人的心情都极其沉重。
入了宫,还未入昭阳殿,便瞧着一位年岁不大的内臣匆匆小跑过来,满面积笑道,“奴才胡顺见过宁王,王妃。”余竞瑶颌首,内臣胡顺目光和宁王一对,立刻移到了王妃身上,弓腰垂首道,“贵妃知道宁王王妃今儿入宫,特遣奴才来请王妃一聚。”
这话让余竞瑶愣了住,哪里来的贵妃?贵妃不是早就殁了吗。她困惑地瞧瞧沈彦钦,沈彦钦淡然点了点头,“去吧。我和承越过后去迎你。”
余竞瑶犹豫,沈彦钦安慰她不必担心自己。
她不舍地跟着胡顺走了,三步回首,沈彦钦还在看着她淡笑。直到出了昭阳门,再望去,兄弟二人已经登上了昭阳殿的台阶。
这一路,她忐忑更疑惑,她询问贵妃为哪位?可是娴妃娘娘?胡顺笑着摇头,道,“王妃去了便知了。”
这条路她再熟悉不过了,这正是去贵妃寝殿的路,只不过那个时候,殿堂里还是她的姑母。如今却不知是为何人。
没入偏殿等候,直接入了正堂,贵妃正坐在堂上候着她。远远望去,堂上一切布置未改,连香薰的味道都依然如故。熏烟袅袅,缭绕着坐榻上那个雍然侧卧的人。她指甲拨着手炉,优雅弯唇而笑,这一切让余竞瑶恍惚,不是她又穿越到了过去,那便是曾经的贵妃复活了。
“王妃来了。”贵妃缓缓直身,道了一句。
这声音,把余竞瑶惊醒,她再定睛瞧了瞧。那杏眼细眉,白雪凝脂,点绛红唇,娇媚绝艳的脸庞她太熟悉了,只是这雍然华贵的妆容又让她觉得陌生,一时没敢认。
“怎地,几日不见,王妃便不识得我了?”贵妃掩口一笑。
婉转莺啼,这声音没错,是睿王的未婚妻,楚幼筠。或者应该说曾经的未婚妻。
恍惚间没反应过来,不过她还是依礼屈身,楚幼筠赐座。瞧她的眼神,楚幼筠就知道她想问开不得口,便给了胡顺一个眼神,胡顺遣宫婢小宦官都退了下去,只留他一人。
“你一定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吧。”楚幼筠示意胡顺斟茶,余竞瑶确实需要杯茶压压惊。她当然想知道,想知道皇帝的儿媳怎就成了妃子了。
“谢……贵妃。”余竞瑶开口,却唤得别扭。楚幼筠笑了,媚态天成,语调娇软道,“陛下只是口头应了,还没册封,且不要唤贵妃了。”
“这还不是早晚的事,皇帝都吩咐礼部去挑吉日了,下个月初二,半月而已。”胡顺逢迎着,给楚幼筠也恭敬地递上了茶盏。“奴才方才听说,工部正忙着制册宝呢,奴才可要先恭喜娘娘了。”
“就你会说。”楚幼筠瞪了他一眼,嗔里含笑,全然不似个新晋的妃子,倒像在宫里摸爬滚打了多年,才占到了如今的位置。
不过也是,在贵妃身边生活了那么多年,她什么没见过。只是她是如何走到今日的。
“恭喜娘娘。”余竞瑶微笑贺了一声。楚幼筠垂目,唇角依旧挂笑。“转来转去,我到底还是回来了。”贵妃抿了口茶,遣胡顺吩咐午膳去。
胡顺一走,她起身坐在了余竞瑶身边,神情稍稍放松。“瞧你吃惊的模样就知道宁王定是什么都没和你讲。”她笑了笑,又回到了曾经那个在睿王府里的楚家小姐。“我能入宫,还要感谢宁王。”
“为何要感谢他?”
“没他给我创造机会,我如何能得到皇帝的青睐,抓住陛下的心啊。”楚幼筠眼神明亮,很是骄傲的模样。余竞瑶更糊涂了。“可是睿王呢?你不是要嫁睿王的,他等了你那么久。”
楚幼筠依旧含笑,不过面色冷了许多。她叹了一声,意味深长道,“等我?在睿王府发生了什么我不信你看不出,每日提心吊胆,他可曾真的把我放心上了。男人对我而言不过都是一样的,我为何不择优而栖。”
“睿王让你伤心了?”余竞瑶追问。
“我为何要伤心?”楚幼筠觉得这问题好笑,“我马上就要成为贵妃了,这偌大的后宫可还有人能和我相匹,连睿王见了我都不得不低头,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何要伤心。”
余竞瑶没应,淡淡回笑,饮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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