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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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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竞瑶为哥哥的事,这些日子又跑了几次国公府,每次都是沈彦钦同她一起出门,送她到国公府,晚上再接她回家。
这日,余竞瑶一进家门,就瞧见气冲冲的晋国公坐在正堂中,旁侧还站着愁眉不展的余靖添。见到余竞瑶,晋国公嗤鼻一哼,转头不看她。
余竞瑶不解询问,原是哥哥再过几日便要走了,不是去征讨西北,而是回北方。自从余靖添一走,北方没了他的镇守,少数民族又开始蠢蠢欲动,定远将军一人镇压不住,只得让他这位云麾将军重返北方。
如此一来,西北又缺人了。晋国公去找了贵妃,打算让睿王主动请缨,这样一来若是立了功便可与太子匹敌。怎奈贵妃死活不肯让自己的儿子奔赴西北,所以晋国公才会这般怒气盛然地回来,怨起贵妃妇人之仁来。
余竞瑶觉得这也怪不得贵妃,那毕竟是战场,谁会让自己的儿子冒这个险?也就是他这武将的父亲,觉得男儿不上战场便是无能。
余竞瑶本想劝慰父亲一番,谁知一开口,晋国公就怒目相对,吼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转身回了后堂。
余竞瑶吓得怔了住,她明白父亲的意思,若是自己嫁了陆勉,便也不用这般为睿王筹谋了吧。
余靖添见妹妹略窘,寥寥安慰了她几句。余竞瑶对哥哥笑了笑。
哥哥这一走,婚事又谈不成了,自己留在这也只会惹父亲恼火,想到一会沈彦钦会来接自己,若让父亲碰到了,免不了又有难听的话对他,干脆走了算了。于是她向母亲兄长拜别。
回了云济苑,霁颜正带着霁容做着女红。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天也凉得快,霁颜打算把靖昕堂的细竹簟都换成锦褥,正描着花样,绣几朵富贵海棠,锦绣芙蓉之类的。靖昕堂太单调冷清了,总该有点色彩,这样三皇子和小姐看着也暖心不是。
余竞瑶瞧她描得怪好的,只是觉得这些海棠芙蓉,沈彦钦未必喜欢,倒是沈彦钦有本带图画的书,那上面的兰竹更适合他。于是便问霁颜能不能绣,霁颜洋洋一笑,自信满满的样子。
余竞瑶去了后院给霁颜找书,刚到了书房的门口,伸手去推门,便闻身后有人冷言了句:
“他的书房也是你能进的?”
是秦绾。余竞瑶从容转身,面对着她。
“我为什么不能进?这是我的家。”
“你的家?自作多情,你以为进了他的书房便是他的家人了?”秦绾冷笑。
见她刻薄依旧,余竞瑶反倒镇定。
“即便我不是,那也不会是你。”
余竞瑶一直以为秦绾对沈彦钦意义非凡,见她此番,再回想经历的事,她隐约觉得,好似也没那么简单。
“不是我?若非他对我有情,怎会留下我?”秦绾向余竞瑶靠近了一步。
“留你?你用什么手段留下的,还用我来说破吗?”
秦绾闻言一愣,随即莞尔倩笑。若非知道她的秉性,真会被她这一笑迷惑住。
“算你聪明,可我毕竟是留下了。”
果然被余竞瑶猜中了。见她笑容诡异,秦绾反应过来,原来她在诈自己。随即面露鄙夷,冷怒道:
“就算我利用了他的秘密又如何,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我知道他所有的秘密,可你作为妻子对他一无所知。”
秦绾的话戳到了余竞瑶的痛处,她的沉默让秦绾笑得更得意。
余竞瑶看着她一张清丽脱俗得可以迷惑众生的脸,突然意识到,也许历史也被她迷惑了。记载中的秦绾之所以成为沈彦钦的白月光,或许也是因为她手中沈彦钦的秘密。如此一来,便能够解释为何一直到她离世,沈彦钦也没有娶她。而且对她扑所迷离的死因,余竞瑶都产生了怀疑。以沈彦钦的性子,他什么都做得出。余竞瑶甚至想到了亭安侯,他落魄时,沈彦钦都未曾有过一丝动容,想来是一个道理吧。
“你不明白,知道得越多越危险这个道理吗?”
“明白,不过如今除了他,我一无所有了,我还在乎这些吗?”秦绾的笑,带了丝凉苦之意,然转瞬便目露凶光,“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也许自己的存在的确妨碍了她的计划,然余竞瑶不觉得自己错了。
“他从来都不是你的。”余竞瑶淡然道。
“如你所言,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我承认,他不喜欢我,接近我无非是利用,可你以为他娶你不是为了利用吗?你知不知道他娶你不过是想阻止父亲把我嫁给他。”
余竞瑶的猛然心一紧,然片刻便释然而笑。
“所以,在你和我之间,他还是选择我了。”
“余竞瑶,你果然跟传言中的一般,死不悔改!看来那铺子的教训还是轻了!”
“我那两个铺子是你烧的吧!”
余竞瑶从一开始就猜到了,秦科不过是为她顶罪的。亭安侯的养子那么多,他何必为了一个秦科宁可被削爵位,他要保的,无非是这个女儿。
“是我又如何?你信不信我能烧了你的铺子,也能毁了这云济苑,让你无处容身。”
“信,那你就毁一个试试,你就是把珲王府毁了,只要有三皇子在,就有我的容身之地。就算他不是我的,这辈子我也认定他了,你拆不散我们。”
“你!”秦绾一张脸涨得通红,她指着余竞瑶的脸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僵持半晌,她突然挺直了身子,一双殷红的唇挑了挑,阴冷道:
“那咱们就走着瞧。”
而余竞瑶气势不减,淡然一笑。
“好,我等着。”
余竞瑶回了前院,霁颜瞧她两手空空,只道她是没找到。见她神色清亮,心情畅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好奇地望着她。余竞瑶见她,微微一笑,唤道:“去吧,去准备晚膳,今晚多加几个菜。”
霁颜放下手里的活,应声而去,看来小姐今儿的心情,确实不错啊。
傍晚突然下起雨来,沈彦钦在晋国公府未迎到余竞瑶,便匆匆赶回王府。然一到王府门口,他就望见了举伞候着他的余竞瑶,看着朦胧烟雨中那一抹柔弱的倩影,沈彦钦的心猛然一动。
“殿下,你回来了?”余竞瑶一看到沈彦钦,展颜一笑,提着裙子走上前去。
沈彦钦见此,忙跳下车,冲到她面前,二人站在伞下。
“天这么冷,你怎么出来了,身子好了没多久,小心着凉!”说罢,忙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了她的身上。
余竞瑶莞尔。“每日都是殿下等着我,今儿我就是想等殿下。”
沈彦钦的心瞬间化开了,他握着余竞瑶举伞的手,冰凉凉的,捂了一阵,直到这温度从她的指尖蔓延到了脸颊,才接过了伞,揽着她的肩朝云济苑走去。
伞一直举在余竞瑶的那面,到了靖昕堂,她才发现,沈彦钦的半个肩膀都湿透了。余竞瑶当下做了主,遣霁颜去给沈彦钦拿新衣,唤金童去沐室准备,让沈彦钦洗个澡祛祛寒。
金童看了看余竞瑶,又看了看沈彦钦,怔愣着出门了。
沈彦钦微笑,好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沈彦钦沐浴过后,一入靖昕堂便看见余竞瑶坐在桌边等着他用晚膳。余竞瑶盈盈而笑,让沈彦钦疑惑不已,看她的心情很好,不过因何呢?莫不是与秦绾有关?
秦绾的出现,让沈彦钦一直担心余竞瑶会有怨,心里不舒服,可如今瞧着她不惊不恼的模样,沈彦钦倒是觉得,还不若怨一些的好,起码看得出她是在乎自己的。
瞧着一桌子的菜,几乎都是自己喜欢吃的,沈彦钦笑了,更是觉得今儿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今日可发生何事了?”沈彦钦平静问道。
余竞瑶看了看他,笼起两弯淡眉,轻应了一声。
“嗯。”
“怎么了?”沈彦钦蹙眉,切声问。
“果真被殿下言中了,哥哥过两日便要走了,回北方镇守。”余竞瑶深情忧忡。
这一答让沈彦钦怔了住,随即笑了,明知道她在躲避在自己的话题,却也附和道:“北方契丹凶悍,怕定远将军一人镇守不了的。”
“嗯,哥哥也是这样说的。如此一来西北便缺了领兵之将,父亲想让睿王去。”
“可是贵妃不许,是吧。”沈彦钦笑道。
“殿下怎么知道?”
沈彦钦笑而不语。余竞瑶轻声叹道:
“其实我能理解贵妃,谁会让自己的儿子身赴险境,毕竟是个皇子。”
“就因为是皇子所以才让他去。”沈彦钦放下手中的碗筷,望着迷惑的余竞瑶。“其实我倒更赞成晋国公。正因是皇子,睿王便是此次征讨的保护对象,对众将而言,皇子的安全比这一仗的胜负更重要。仗败了,不过免职罢官,还可以重头再来;若皇子一旦出现问题,那就是死罪一项。然对士兵而言,有皇子亲征,那是鼓舞士气的良计。况且,晋国公经验丰富,他定是看出了这一战的未来。我军必胜。”
“何以见得?”余竞瑶惊诧。
“眼下秋收时分,正是抢夺粮草,少数民族蠢蠢欲动之时。去年的天灾,他们也受了难,此举不过是夺粮草而已。表面上凶悍无比,实则中干。”
“既然如此,那为何要千里迢迢调哥哥回来呢?”余竞瑶不解。
沈彦钦眉目一凝,又沉默了。皇帝的心思,只有他自己明白。
“所以你倒是可以劝劝贵妃,让睿王去吧,对他有利无害。”沈彦钦语气淡淡,又拾起了筷子。
余竞瑶茫然地看着沈彦钦,她不明白他怎会帮起睿王来,他们不应该是对手吗?
“贵妃不会让他去的,她的脾气和父亲一样,认定了,任谁也改不了。”余竞瑶漠然道。
睿王去不去她无所谓,反正最后成势的都是沈彦钦,睿王再努力,也不过是枉然。想到这,余竞瑶的眼睛突然一亮,疾唤了一声:
“殿下!”这一唤,惊得沈彦钦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余竞瑶顾不得了,眉眼弯起,喜笑颜开道:“既然他们都不愿意去,不若殿下去吧!”
☆、第27章 西北之征
沈彦钦闻言一怔,垂目沉默片刻。随即夹起一片笋放在了碗中,淡漠地道了一句“我去不了。”
“可这是个机会啊,殿下你都说,此战必胜,你也是皇子啊,许这一战能成就了殿下。”余竞瑶迫切道。
沈彦钦摇了摇头,再次沉默,余竞瑶有些茫然。沈彦钦推了推手边的酒杯,示意霁颜倒酒。余竞瑶看着那酒涓涓细流从霁颜手中的酒壶里倾出,心里有些急了,脸颊晕红地盯着那酒壶,搜肠刮肚地想着该如何劝他。
那酒壶的样子很好看,宽肚细口,细腻的瓷釉上绘着粉彩仕女,清丽婉约。霁颜一杯就斟完,放下酒壶退了回去。沈彦钦举杯而饮,酒未贴唇,却被余竞瑶扯住了衣袖,从他走中夺下了酒杯。
“殿下不说清,这酒便别想喝了。”余竞瑶翘唇,嗔怒道。
她还真的恼了,沈彦钦兀自一笑,余竞瑶神情不改,焦灼且认真。沈彦钦见此又平静下来,望着她,双眸漆黑幽遂,深不见底。他沉声道:“皇帝是不会让我去的。”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余竞瑶松了口气。“若是陛下同意,那殿下会去吗?”
“会吧。”沈彦钦轻应了一声。
有这一句,余竞瑶心里便安妥了。只要他愿意去就好,这对他来说是个机会,对自己来说何尝不是呢。只要能帮他拿下出征的任务,他便可以加快成势的进程,摆脱如今的困顿,而自己又多了一次帮助他的机会,于他于己都是有利的。
余竞瑶暗暗下了决心,欣喜之刻,门外突然站了一个人。
“奴婢见过三皇子,三皇子妃。” 是秦绾的小婢。
“殿下,我家小姐让奴婢唤您去后院一趟。”
“告诉她,我不会见她的。”沈彦钦语气冰冷。
“小姐说有要事相商,” 那小婢说着,挑起眼皮偷偷地瞟了一眼余竞瑶,“是关于亭安侯和晋国公。”
听到“晋国公”三个字,余竞瑶微惊,可看看身边的沈彦钦,他更是惊讶,望向小婢的眼神蕴着浓浓的怒意,看得那小婢赶忙惶恐地低下了头,却也没有走,仍在站在门口等待着答复。
沈彦钦锁眉踟蹰片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了看余竞瑶,刚要开口就被她拦了住。
“殿下去吧。许秦小姐真的有何重要的事。”
“不用理她。”
“殿下还是去吧。”余竞瑶嘴角轻抿,淡淡一笑,“殿下若是不去,还道是我把着殿下,不让去的。”
沈彦钦神情依旧淡然,只眉宇间掩了丝困惑。见余竞瑶仍示意自己离开,便微微点了点头,瞧都未瞧那小婢一眼,直接唤了金童,去了后院。
沈彦钦一走,余竞瑶收敛了笑容,一张清媚的脸如腊月的湖面,冰封了一般。
事到如今还要用这些秘密来威胁才能见沈彦钦一面,秦绾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只是她为何要提晋国公,是说给自己听的?
今日和秦绾的对峙,余竞瑶明白了秦绾在沈彦钦心中的位置,所以余竞瑶根本不在乎沈彦钦去见她。只是她不明白秦绾分明清楚沈彦钦对她的态度,为何还要执意留下。她应该比自己了解沈彦钦,以他的性子,何事做不出,威胁他岂不等于惹火烧身。
况且她是王妃引来的,余竞瑶自然知道王妃的心思,不过想借她给自己添堵罢了。秦绾不是糊涂人,她甘心被王妃利用,连名声都不要了?还有那两个铺子,余竞瑶一直不敢相信她会这般冲动。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真的肯为沈彦钦付出一切。
如果是这样,余竞瑶只觉得一阵发寒。秦绾对他有情,而沈彦钦却是一直在利用她。如今亭安侯落魄,她没有了价值,便弃如敝履。那么自己呢?
秦绾说的话,余竞瑶不是全然没往心里去,她终于明白为何当初皇后指婚,沈彦钦一点质疑都没有地便答应了,原来他娶自己也是有目的的。想来也是,曾经的国公小姐何尝把他放在眼中,轻慢,鄙夷。沈彦钦那么会算计的一个人,怎么会说娶就娶了。
对于自己被利用这事,余竞瑶不介意,为了保命自己何尝不是利用了沈彦钦。只是不知道日后的自己可还有何利用的价值,一旦自己帮不上他了,他会不会也像对待秦绾那样对待自己?看来自己果真是不能再懈怠半分,至于出征这事,她一定要帮他做成。
霁颜带着嬷嬷在拾掇食案,余竞瑶目光轻扫,搭在了那酒壶上,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它问道:“这酒哪来的?”方才她就看出这酒壶的样式,绝不是云济苑的。
霁颜看了看,应道:“是从王府食膳房领来的。”
自从余竞瑶讨回了沈彦钦的账务,便和王府断了金钱关系。这衣食用度,走的都是云济苑自己的账,不需要王府供应了,怎还会去王府食膳房领了酒?
“谁去领的?”余竞瑶颦眉凝望着那酒壶,好似还在哪见过。
“是新来的碧儿?”
“碧儿?我怎未听说过有这么个人,谁同意她来的?”
余竞瑶神情严肃,霁颜也不是那不通透的人,回想刚刚小姐截下了三皇子的酒杯,隐隐地意识到了什么。
“碧儿是前个来的,说是王妃配给秦家小姐的,一直在后院,不过她不太乐意伺候秦家小姐,倒是和霁容处得很好。”
提到王妃,余竞瑶瞬间都懂了,怪不得看着眼熟,这酒壶只怕不是从食膳房来的,而是春韵堂。什么不愿意伺候,王妃指派的任务,她一个小婢岂敢违背,都是掩饰罢了。王妃的那点心思,余竞瑶岂会猜不出。
“这酒倒是香醇。”余竞瑶捏着从沈彦钦手里夺过的那杯酒,嗅了嗅,想必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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