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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大元国师-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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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坦闻听此言,登时一拍大腿叫道:“好啊,原来你是奉了忽必烈之命,做奸细来着!”
赵志敬最不愿被人如此说,此时顿时大怒,喝道:“你说什么?”
王志坦道:“谁帮蒙古人说话,谁便是汉奸。”
赵志敬怒极攻心,突然跃起,呼地一掌便往王志坦头顶击落,然而斜刺里双掌穿出,同时架开他这一击,出掌的却是丘处机的另外两名弟子,其中一人便是祁志诚。赵志敬见有人阻挡,怒火更炽,大叫:“好啊!丘师伯门下弟子众多,要仗势欺人吗?”说完摆开架势,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正闹得不可开交,尹志平突然双掌一拍,说道:“各位师兄且请安坐,听小弟一言。”全真教的掌教向来极具权威,众道人当即坐了下来,不敢再争。
赵志敬知道自己占不得便宜,此时便也就坡下驴道:“是了,咱们听掌教真人吩咐,他说受封便受封,不受便不受。大汗封的是他,又不是你我,吵些什么?”他想尹志平有把柄给自己拿在手里,决不敢违拗自己之意。李志常、王志坦等素知尹志平秉性忠义,心想凭他一言而决,的确不必多事争闹,于是各人望着尹志平,听他裁决。
尹志平缓缓开口道:“小道无德无能,忝当掌教的重任,想不到第一天便遇上这件大事。”说着抬起头来,呆呆出神。大六名大弟子的目光一齐注视着他,道院中静得没半点声息。过了良久,尹志平才又接着说道:“本教乃重阳祖师所创,至马真人、刘真人、丘真人而发扬光大。小弟继任掌教,怎敢稍违王马刘丘四真人的教训?诸位师兄,眼下蒙古大军南攻襄阳,侵我疆土,杀我百姓。若是这四位前辈掌教在此,他们是受这敕封呢,还是不受?”群道听了此言,默想王重阳、马钰、刘处玄、丘处机平素行事:王重阳去世已久,第三代弟子均未见过;马钰谦和敦厚,处事旨在清静无为;刘处玄城府甚深,众弟子不易猜测他的心事;但丘处机却是性如烈火、忠义过人。众人一想到他,不约而同地叫道:“丘掌教定然不受!”
赵志敬见势不妙,立即大声道:“现下掌教是你,可不是丘师伯。”
尹志平道:“小弟才识庸下,不敢违背师训。又何况我罪孽深重,死有余辜。”说到这里,眼神黯淡,垂首不语。群道不明他话中含意,除赵志敬外,都以为不过是自谦之辞,只觉得“罪孽深重、死有余辜”八字,未免太重,有点儿不伦不类。此时的尹志平初任掌教,但自当年小龙女杀上终南山为孙婆婆报仇时,他站在旁边,一见便为之倾心,常常魂牵梦萦,满脑子都是那个清秀绝丽、飘然若仙的身影。这些年里,他曾经数次悄悄摸到古墓外,只是一心祈求能再见到小龙女一面。这事原属私密,但有一日竟被赵志敬跟踪,当场戳穿心事。这种事伤风败俗,若被丘处机等人知道,即便逐出师门也是有可能的,而当时尹志平只想赶快息事宁人,于是全盘认了下来,岂料从此便被赵志敬抓住了把柄。这时他听尹志平说“不敢违背师训”,显然其意已决,当即“哼”地一声,站起身来,说道:“如此说来,你是决定不受的了?”
尹志平凄然道:“小弟微命实不足惜,但我教令誉,却不能稍有损毁。”他声调渐渐慷慨激昂,又道:“方今豪杰之士,正结义以抗外侮。全真派号称武学正宗,若是降了蒙古,咱们有何面目再见天下英雄?”群道轰然喝采。李志常、宋德方、王志坦、祁志诚等大声道:“掌教师兄言之有理。”
赵志敬袍袖一拂,怒冲冲地走出道院,在门边回过头来,冷笑道:“掌教师兄,你说话倒是好听得紧啊,嘿嘿!此事后果如何,你也料想得到。”说着大踏步便行。群道纷纷议论,都赞尹志平决断英明。四五个刚才附和赵志敬的道人心中均觉得不是味儿,也讪讪地走了。尹志平黯然无语,回到自己丹房,知道赵志敬受此挫折,决不干休,定要当众揭发自己的丑行,但他宣称不受敕封之时便已决意一死,数月来担惊受怕,受尽折磨,这时想到死后一了百了,心中反而坦然,于是闩上丹房房门,冷然一笑,抽出长剑便往颈上刎去。
第三百三十五章 舌战
便在此时,书架后突然转出一人,伸手一钩一带,尹志平毫没防备,长剑竟给对方夹手夺去。他一惊之下回过头来,见夺剑的正是赵志敬,只听他冷冷地道:“你败坏我教名声,便想一死了之,什么都不理了?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更何况你就算自刎,此事还是不了。五位师长开关出来,定要追问。全真教令誉扫地,你便是千古罪人。”尹志平闻言再也支持不住,突然坐倒在地,抱着脑袋喃喃道:“你叫我怎么办?怎么办?就算死了,也是不成。”适才他在众道之前侃侃而谈,这时和赵志敬单独相处,却竟无半点自主之力。
赵志敬见自己终于占得上风,脸上微露笑意,道:“好,只须依我一件事,你夜畔违反教规,私入后山禁地探望龙姑娘之事我就全力跟你弥缝,本教和你的声名均可保全,决无半点后患。”
尹志平冷然道:“你要我受蒙古大汗的敕封?”
赵志敬得意地说道:“不,不!我决不要你受蒙古大汗的敕封。”尹志平闻言心头一松,喜道:“那你说什么事?快说,我一定依你。”
半个时辰之后,大殿上钟鼓齐鸣,召集全宫道众。萧遥听到这阵钟声,心中顿时为之一震,已料知全真教内定有变故,但他早有对策,因此也不着急,这时便只是坐着静静喝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可另一边大殿上此时却是风声鹤唳,李志常吩咐丘处机一系门下众师弟与再传弟子道袍内暗藏兵刃,生怕尹志平拒受敕封,赵志敬一派人或有异图。
钟声渐止,正殿之中黑压压地挤满了道士,各人神色均极紧张。只见尹志平从后殿缓步而出,脸上全无血色,居中一站,说道:“各位道兄,小道奉丘掌教之命,接任掌教,岂知突患急病,无法可治……”
这句话来得太过突兀,群道中有十余人忍不住“啊、啊”地叫出声来。尹志平续道:“掌教重任,小弟已不克负荷,现下我命玉阳子座下大弟子赵志敬,接任掌教!”
此言一出,大殿上立时寂然无声。但这肃静只是一瞬间的事,接着李志常、王志坦、宋德方等人争着大声反对:“丘真人要尹师兄继任掌教,这重任岂能传给旁人?”“掌教师兄好好的,怎会患上不治之症?”“这中间定有重大阴谋,掌教师兄可莫上了奸人的当。”第四代的众弟子不敢大声说话,但也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纭,大殿上乱成一片。
李志常等怒目瞪视赵志敬,只见他不动声色,双手负在背后,对各人的言语便似全然没有听见。尹志平双手虚按,待人声静了下来,说道:“此事来得突兀,难怪各位不明其中之理。我教眼前面临大祸,小道又做了一件极大的错事,此刻追悔莫及,纵然杀身谢罪,也是难以挽救。”说到这里,神色极是惨重,顿了一顿,又道:“我反复思量,只有赵志敬师兄才识高超,能带同本教渡过难关。各位师兄弟务须摒弃成见,全力辅佐赵师兄光大本教。”
李志常慨然道:“人孰无过?掌教师兄当真有甚差失,待五位师长开关之后,禀明领责便是。掌教让位之举,我们万万不能奉命。”
尹志平长叹一声,说道:“李师弟,你我多年交好,情若骨肉。今日之事,请你体谅愚兄不得已的苦衷,别再为难了吧。”李志常满腹疑团,但瞧尹志平的神色确有极重大的难言之隐,他言语中竟是极意求恳,倒也不便再争,当下低头不语,暗自沉思方策。
王志坦朗声道:“掌教师兄便真要谦让,也须待五位师长开关之后,禀明而行,那才不误了大事。”
尹志平黯然道:“事在急迫,等不及了。”
王志坦道:“好,就算如此,咱们同辈师兄弟之中,德才兼备,胜过赵师兄的并非没有。李志常师兄道力深湛,宋德方师弟任事干练,何以要授给大众不服的赵师兄?”
赵志敬性格暴躁,强忍了许久不语,这时再也按捺不住,冷笑讥言道:“还有敢作敢为的王志坦师兄呢?”
王志坦怒道:“小弟不才,比诸位师兄差得太远。可是和赵师兄相比,自忖还略胜一筹。”赵志敬嘿地一声冷笑,抬头望着屋顶,神情极是傲慢。
王志坦见赵志敬对自己竟是不屑一顾,心中怒气大增,索性直接说道:“小弟的武功剑术,自非赵师兄敌手,但我至少不会去做汉奸。”
赵志敬最恨旁人提起“汉奸”两字,当即面色铁青,喝道:“你有种便把话说清楚些,谁做汉奸了?”两人言语相争,越说越是激烈。
尹志平道:“两位不须争论,请听我一言。”赵、王两人不再说话,但仍是怒目相视。
尹志平道:“本教向来规矩,掌教之位,由上一代掌教指任,并非由本教同道互推,这话可对吗?”众人齐声应道:“是!”
他接着道:“我现在命赵志敬为本教下一任掌教,众人不得争论。赵师兄,你上前听训吧。”赵志敬得意洋洋,跨步上前,躬身行礼。王志坦和宋德方还待说话,李志常一拉两人袍袖,使个眼色。两人素知他处事稳当,必是别有所见,于是不再争议。
李志常低声道:“尹师兄定是受了赵志敬的挟持,无力与抗。咱们须得暗中查明赵志敬的奸谋,再抖将出来。现下尹师兄已有此言,若再争辩,反而显得咱们理亏了。”王宋二人点头称是,便随着众人参与交接掌教的典仪。
接任典仪行毕,赵志敬居中一站,命自己的嫡传弟子守在身旁,说道:“有请蒙古大汗陛下的天使。”这“天使”两字一出口,王志坦忍不住又要喝骂,李志常忙使眼色止住。过不多时,四名知宾道人引着蒙古贵官和萧遥走进殿来。赵志敬忙抢到殿前相迎,笑道:“请进,请进!”
那蒙古贵官等候良久,心中早已不快,只是萧遥在旁,不便发作,这时又见尹志平并不出迎,脸色更是难看。一名知宾的道人知他心意,说道:“本教掌教之位,自此刻起由这位赵真人接任。”
贵官一怔,转恼为喜,笑道:“原来如此,恭喜恭喜!”说着拱手为礼。萧遥心中暗叹一声:“终究还是有此一节!”站在他身后两步之处,脸上始终不显喜怒之色。
赵志敬侧着身子引那贵官来到大殿,说道:“请大人宣示圣旨。”
那贵官微微一笑,心想:“原该由你这般人来掌教才像样子。”当即取出圣旨,双手展开。
赵志敬跪倒在地,只听那贵官读道:“敕封全真教掌教为……”李志常、王志坦等见赵志敬公然领受蒙古大汗敕封,相互使个眼色,刷刷几声,寒光闪动,各人从道袍底下取出长剑。王志坦和宋德方快步抢上,手腕抖处,两柄长剑的剑尖已指住赵志敬的背心。李志常朗声喝道:“本教以忠义创教,决不投降蒙古。赵志敬背祖灭宗,天人共弃,不能再任掌教。”
另外四名大弟子各挺长剑,转眼间便将萧遥和那贵官围住。这一下变故来得突然之极,赵志敬虽然早知李志常等心中不服,但想掌教的威权极大,自来无人敢抗,自己既得出任此位,便是本教最高首领,所下法旨,即令五位师长也不能贸然反对,万料不到对方竟敢对掌教动武。这时他背心要害给两剑指住了,又惊又怒,却并不畏惧,大声道:“大胆狂徒,竟敢犯上作乱吗?”
王志坦喝道:“奸贼!敢动一动,便教你身上多两个透明窟窿。”赵志敬的武功原在王宋二人之上,但此时出其不意,俯伏在地时给人制住,已全然处于下风。他事先布置了十余名亲信在旁护卫,道袍之中也暗藏兵刃,但李志常、王志坦等都是丘处机的亲传弟子,平素在教中颇有威望,突然一齐出手,赵志敬的心腹大都不敢动弹。有几人想取兵刃,均是一伸臂便给人点了穴道。
李志常向那贵官和萧遥道:“蒙古与大宋已成敌国,我们大宋子民,岂能受蒙古的封号?两位请回,他日疆场相见,再与两位周旋。”这几句话一出,殿上群道中有许多当即大声喝采。
那贵官白刃当前,毫无惧色,冷笑道:“各位今日轻举妄动,不识好歹,全真教大好基业,眼见毁于一旦,可惜啊可惜。”
李志常道:“神州河山都已残破难全,我们区区一个教门又何足道?阁下再不快走,倘若有人无礼,小道可未必约束得住。”
直到此时,萧遥才开口道:“神州河山与黎民众生相比,不知孰轻孰重?”
李志常见萧遥一直默默地站在那蒙古贵官身边,以为他只是一个随从,便没有多加留意。此时听萧遥忽然开口,当即反唇相驳道:“国破家亡,没有神州河山,又哪来的黎民众生?”
萧遥道:“非也。家国天下,没有家又何来的国?天下大势本就暗藏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道理,你们修身悟道的出家人置身方外,应该明白这一点,也更应该明白这天下说到底,终归也只是帝皇的天下,而非人民的天下。如今的大宋朝堂腐朽,政局黑暗,贪官污吏数不胜数,民不聊生,而你们对此置若罔闻,只知一味地维护如此的朝廷,说到底,不过是狭隘的民族之见,觉得蒙古乃是异族罢了。若是如今中原义军四起,恐怕你们就不会如此了吧?”说到这里,萧遥陡然大声道:“正是有了你们这样的人,才会眼睁睁地看着人民于水火之中苦苦挣扎,说起来是忠君爱国的侠义之举,实则是误势殃民的愚昧之见。此番大汗敕封你们,乃是顺应天道,昭民为益的举动,你们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反而还摆出如此阵仗。”说着,轻蔑地扫视了一眼面前的如林长剑,继续道:“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所谓的‘修道高士’,原来徒有其名,看来当年成吉思汗也是受了蒙蔽而已。既然如此,这敕封自然也就出之无名了。也罢,咱们走。”说完,领着那贵官转身便欲离开。李志常不意萧遥竟有如此真知灼见,一时间哑口无言。而全真诸道中一个俏丽的身影闻言,也是心头一震,思绪久久难以平息。
第三百三十六章 相见
这道俏丽的身影正是完颜萍。自上次萧遥不辞而别,两人已是经年未见,但她知道萧遥志在四方,绝非自己能够限制的,因此事后也没有去寻找,因为她相信总有一日,萧遥还会回来找自己的。然而无论如何,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两人再次相见时,萧遥却似乎已经成了蒙古的达官贵人。她本是金朝贵族,可是蒙古灭金后令她国破家亡,流离失所,对于蒙古的恨意,可一点不比对耶律楚材的弱。这时见到萧遥站在蒙古一边,心中当真是百感纠结,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时全真教内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尹志平犹自浑浑噩噩,而李志常面对萧遥的一番话,竟是无言以对,唯赵志敬笑逐颜开,一方面令自己一系的弟子们反客为主,将丘处机一派弟子们手中的兵刃统统夺了过来,占住场上局势,另一方面则不住地讨好萧遥,对其大唱赞歌。对于赵志敬的心思,萧遥如何不明白?他心中想道:“说起来,这赵志敬虽然也是想要投奔蒙古,但他投奔蒙古的目的与我的目的决然不同,他这乃是趋利避祸、全为个人利益之举,此等行径,当真称得上‘汉奸’之名。但虽然如此,出于大局考虑,此时我若将他扶上全真教掌教之位,对我以后行事也有帮助,怕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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