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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富贵美娘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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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宣平候想做什么,就连想主动投诚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正一筹莫展,一头雾水的时候,一阵踢踏的马蹄声渐渐传来,人群自动自发给让出一条道,官兵们瞧见为首那人,赶忙将阻拦的栅栏拉到两边,让那些人骑马而入。
大约有十几匹马的样子,每匹马后头都拴着两三个统一着装的黑衣人,个个灰头土脸,被绑缚双手,被迫被马拖进了法场。
严平从马背上翻下来之前,先把自己横在自己马背上的人摔下来,露出一张和行刑台上的安王一模一样的脸,安王身上的囚服已经被换下,被摔下马后,开始还昏天昏地的,可突然看见监斩台上的叶瑾修时,才终于回过神来,看着那些马背后头拴着的人,安王殿下想都没想就跪爬到了叶瑾修脚下,大哭求饶:
“叶侯爷,叶侯爷,你帮我求求情,你求求皇上别杀我,说到底我和他都是兄弟啊,一样的血脉,他怎么能杀我呢?那些人,那些人我根本不认识,我也没让他们救我,是他们一厢情愿的,你帮我说说情,帮我跟皇上说两句好话吧。”
安王现在满口胡言,早就忘记了刚被那些黑衣人救下时,一口一个感恩,一口一句承诺,说只要等他安稳下来就揭竿起义,势必带领大家把萧承启给推翻,当时说的群情激愤,慷慨激昂,谁会想到,这不过一扭头的功夫,这个口口声声说要给他们未来的王,就把他们给卖了,而且还这般毫无底线的跪爬在敌人面前求饶。
那些冒着生命危险劫囚的家族子弟皆面面相觑,谁也没告诉过他们,曾经差点做了太子的安王殿下是这么个德行啊。贪生怕死,见利忘义,满口胡话,说的跟做的完全就是两套,跟着这样的人,就算是天下打下来了,他们也未必会得到什么好结果吧。
各大家族此时此刻,心里别提有多悔恨了。
原来他们的所有计划全都在叶瑾修的算计中,他们什么时候动身,什么时候走什么路线,叶瑾修的人全都知道,只需要在特定的地方埋伏就不费吹灰之力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叶瑾修厉眼扫过那些来自各大家族的子弟们,开声问道:
“真跟殿下毫无关系吗?可若是毫无关系,他们又怎会以性命相搏,不惜冒犯天恩也要把殿下救出去呢?还有救出去之后,你们想干什么呀?”
叶瑾修站在台阶上弯腰跟安王说话的样子,和气的像个书生,但谁都知道在那张看似牲畜无害的面庞之下,是多铁血精明,在他那双眼睛里仿佛容不下任何谎言。
安王吸了吸鼻子,双手双脚开始颤抖,自从先帝去世以后,他在牢房里也日日能抽到大烟和五十散,日子过得还算可以,一点都不像是在牢狱中,昨天夜里被这些人换出来的时候,他还不忘带上烟袋,在路上的时候抽了几口,过了把瘾,可那几口烟也不顶事儿,一个时辰都不到,他就又感觉浑身发麻,鼻子发痒,全身都不自在了。
脑子也跟着糊涂起来,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把那些人的计划全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什么离开京城之后字哪里定都,在哪里有人接应,在哪里起义,在哪里集结人手……这些计划,他毫无保留的全都对叶瑾修说了出来,只希望叶瑾修知道以后,哪怕杀了那些救他的人,只要别杀他,什么都好说,哪怕在牢里把他关一辈子,只要有大烟抽,哪怕关一辈子,他也认了。
听着安王连珠炮似的把各大家族早上回禀给他知道的各种计划,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各大家族的人现在不仅仅是肠子悔青了,简直是对这个蠢材王爷恨之入骨了。
他为了自己活命,就完全不顾其他人的命了,也不想想他说的这些事情,如果皇上真的一条条追究起来,他们这些家族的人,还不知道要祸延几代呢?满门抄斩,满门流放……各大家族的人面如死灰,已经在脑中开始想象着自己的下场了。
有些人实在气愤不过,对着安王一通臭骂:
“你是不是疯了!自己想死就自己去死,你是要拉多少人给你陪葬?”
安王像是听不见那些人说的话般,他跪在地上直颤抖,烟瘾犯起来那种浑身都被虫子咬的感觉太难受了,从骨子里发痒,他抓耳挠腮的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害怕,控制不住烟瘾。
叶瑾修冷笑一声,对着那些悔不当初的各大家族的人说了句:
“都睁大眼睛看看好,这就是你们挖空心思,想要保的人。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让你们当个宝似的营救。”
各大家族皆悔恨低头,吴大人见到此情此景,突然灵光一闪,发现自己好像知道要怎么报答叶瑾修的救命恩情了,主动说道:
“侯爷,他们每个人下官都记得,下官可以指认他们!”
这些人丧心病狂,为了让他同意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安王的囚身,不惜抓了他全家老小的性命威胁,若是叶侯爷就了他家人,那吴大人觉得哪怕让他孤身指认各大家族他也是愿意的。
叶瑾修没说什么话,只是瞥了一眼吴大人,各大家族有苦说不出,现在就是想退出都没那个机会,因为是被宣平候的人当场抓获的,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叶瑾修早就知道他们的行踪,但他就是一言不发,为的恐怕就是要看看到底有哪些人,然后埋伏在暗处,将他们一网打尽。
安王还在那里糊里糊涂的磕头,叶瑾修见该现的鬼差不多都现出来了,抬头看了看天和日晷,走上行刑台,将台上的斩字签抛到地上,冷酷一声:
“吉时已到,斩。”
随着他一声令下,两个官差过来将不住求饶的安王拖上了行刑台,把那个原本要替死的替身一脚踢开,将安王推倒在行刑台上,五花大绑,蒙住双目,因为他不住大喊大叫,最后连嘴都堵上了。
刽子手一口老酒喷洒在刀刃上,往日晷看去,利利索索的手起刀落,一颗人头从行刑台上滚落下来。
各大家族看着那滚落在脚边的人头,纷纷闭上双目,哀叹着自己家族接下来将要承受的命运。
元阳殿外,新帝亲自审问各大家族的人,将他们的罪行一条条列出,各大家族有心狡辩,却架不住当场抓获,全都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但新帝一番言语让事情有了转机:
“凭你们犯的罪,朕将你们抄家灭族都够了。但朕想问问你们,你们这些百年望族家中九族有多少人?就拿你来说吧,韩大人,你出身云州,家族已有一百多年,主脉旁支加起来的人数大约在三千人,如果真要诛你九族,那这三千人的性命一夕之间就全都没了,其他各家人数不必朕多言,你们各自心中都清楚。就凭着你们的一腔热血,便要让全家上下几千口人命为你们的愚蠢付出生命的代价。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刚出生的婴儿,你们做这些蠢事的时候,就当真一点都没考虑过后果吗?”
各大家族的人听的后背发凉,如果不是新帝说出来,他们之中有些人还不知道原来自己家族竟有这么多人,如果灭九族的话,这些人全都要为他们赔命,而他们都是为了安王那么个蠢货赔命,想想真是太不值得了。
“你们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和霸业,不顾家人生死,那么多人命你们都不放在眼里,但是朕不行,人命在朕的眼中,可比你们值钱多了。”
各大家族的人听新帝这般说,全都喜出望外,新帝的意思是不杀他们了?
“朕不杀你们!但也不会再用你们!所有家族,家产充入国库,你们的子孙今后三代禁止入朝堂,文武不录用。”
财产充入国库,三代文武不录用。
也就是说,这三代他们的家族除了种田从商,做些下九流的活计,再没有人能入朝堂了。而这一切的缘由,全都因为他们这大半年来,做的这件蠢事!
为了那么个糟心玩意儿,他们这些人的家族将三代湮灭,而三代之后,又有谁能保证,被湮灭了三代的家族还能有能人出山呢?这个惩罚,虽不必丢了性命,却也算十分严苛了。
第72章
安王伏诛; 牵扯出各大家族; 新帝一怒之下,将各大家族全都抄了,财产没入国库,并勒令各大家族后人三代不可入朝堂为文武官; 这件事情在京中的影响是巨大的,不亚于某户人家被满门抄斩,新帝没有杀人,却用了比杀人更加磨人的方式。
这些家族大多靠着祖荫田产维持庞大的家族开销,如今新帝截断了他们的来源去与去路,让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贵族们一下子回归成平民状态,这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 还是精神上的折磨。
席宝珠入宫瞧苏绵; 问苏绵为什么萧承启不把这些家族收为己用,因为他既然没打算杀人家一家,本来就是一桩天大的恩情; 要是这个时候再用写收服人心的手段,这些人还不忠心耿耿的跟着他啊。
都说皇帝善权衡,这些不就是权衡嘛。收服人心用的大多都是这种招数。
谁料苏绵却神秘一笑:
“哪儿啊。咱们皇上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席宝珠很好奇:“愿闻其详。”
“皇上说; 那些人太笨了。这么多年养尊处优都把这些人的脑子给养傻了; 为了萧承博那么个蠢东西; 他们居然敢把自己百年世家全都赔进去,这种人除了傻还是傻,真收服留在身边; 今后要么是多了一帮尸位素餐的混球,要么就是多了一帮成天干蠢事的蠢人,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些从前早就看不顺眼的人清理干净,还朝堂一个明媚风清。”
苏绵做了皇后以后,对自己的夫君可崇拜了。说话的时候,两只漂亮的眼睛里都冒着星星。
席宝珠恍然大悟,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高啊。太高了。”
原来人家不是不知道攻心策,而是嫌弃那些人不值得他攻。
不过想想也是,那些家族为了萧承博那种今天看不见明天的东西,就敢把几大家子的人头别在裤腰带上,确实除了‘蠢’之外,找不出第二个形容词。
萧承启弃用这些人,这么看起来真是太英明了。
苏绵原本歪在躺椅上跟席宝珠说话,她怀孕了,已经有三个多月,忽然看见乳母抱着小安进来,眼前一亮,对乳母招手:
“快快,将我干儿子抱过来,我都好长时间没瞧见他了。”
小安如今已经有七八个月了,正是精神头好的时候,两条小胖腿蹬人可有劲儿了,席宝珠可不敢让苏绵现在去抱他,赶紧阻拦,把小安从乳娘手中抱到了自己手中。
“你可别,这小子现在壮实的很,给他蹬一脚我都受不了,更何况你了。”
席宝珠跟苏绵之间没什么规矩,宫中婢女们一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很惊奇,这个宣平侯夫人跟皇后娘娘也这么没大没小的,不过,看多了也就习惯了,更何况,皇后娘娘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宣平侯府这样爽直的说话方式,其他人就更加没什么说的了。
苏绵抚着肚子,一声感慨:
“唉,你说我比你大这么多,孩子却比你的小,真是不甘心。”
席宝珠抱着小安喂他吃葡萄,听苏绵这般说不禁笑了:“谁让有些人一开始假正经?你要一开始就从了他,孩子现在都能打酱油了。”
宫里人可听不懂‘打酱油’是什么意思,苏绵却听笑了:“你懂什么,若是我一开始就从了他,说不定他早就把我忘到天边去了。就是要像我这般若即若离,欲擒故纵,才能真正的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席宝珠没给她留面子,嗤笑一声:
“得了吧。也不知当初是谁哭的稀里哗啦,要不是我给你出谋划策,你现在只怕不知道躲哪儿哭呢。”
苏绵没好气的白了席宝珠一眼,要不是看在干儿子抱在她手里,苏绵简直想把腰间的大迎枕砸到席宝珠身上去,让她总提自己的糗事。也不想想自己当初是怎么跟相公圆房的。
“我之前吧,一直觉得你的那套理论挺有想法的,但是现在想想,好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席宝珠谈兴大起,决定好好跟苏绵讨论讨论男女的相处方式到底谁更正确。
两人一聊就忘了时间,苏绵干脆留席宝珠在宫里吃晚饭,也刚巧今天叶瑾修也在宫里跟萧承启商量国事,傍晚的时候苏绵派人去问萧承启晚上过不过来吃饭,知道叶瑾修也在,便把他们夫妇留在宫里一起用膳了。
这四人的关系早在入宫前就定下了,席宝珠跟苏绵是朋友,说话没大没小,跟萧承启又是正儿八经的表兄妹,说话也不拘束,一顿饭吃下来,宾主尽欢。
叶瑾修和萧承启都喝了不少酒,两人都说虽然以前略有交往,却从未尽兴喝过,今天晚上不醉不归,两人从桌上拼到桌下,最厉害的是一边下棋一边喝,喝的痛快,下的痛快了,居然还直接提着就酒坛子到御花园切磋去了。
到后来,他们没喝醉,席宝珠和苏绵都看累了,未免各自的女人受累,两人只好约定下回继续。
席宝珠跟叶瑾修坐上马车,小安和乳母早在下午的时候就让严平护送着送回府去了,现在马车就他们夫妻两人在,一上马车叶瑾修就故态复萌,别管他在外面看起来多么正经,多么禁欲,只要给他一个封闭的环境,他就能给她浪到飞起。
这是席宝珠在无数次马车‘遇袭’后悟出的道理,就好像现在——某人正如饥似渴的压在她身上一通乱咬乱肯,直到两人都气息紊乱了,才恋恋不舍的停止,人模人样的坐了起来。
自己收拾好衣服,就转过身来驾轻就熟的替席宝珠收拾衣服。
每回在马车里来这么一会儿,都能让席宝珠浑身酥软,连根手指都懒得抬起来,叶瑾修给她收拾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席宝珠看着叶瑾修凑在眼前给她系被他扯开的衣领,从他的眉眼看到唇角,越看越喜欢,伸手捧住他的脸,在他脸上左右各香了一个,然后面对面在他嘴上又响亮的亲了一下。
叶瑾修被她亲的有点痒,但算算路程应该快到了,便在她耳边轻语一声:
“回去再收拾你。”
席宝珠不甘示弱:“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我最近可是学有所成,到时候有些人招架不住,可别跟我求饶就是了。”
生孩子期间过得太素了,生完孩子之后的五个月也最多解解馋,叶瑾修爱惜她,不愿让她在这紧要的时候落下病根,宁愿自己苦点。如今孩子也六七个月了,席宝珠恢复的差不多,不管是从身材还是生理,在她细心的调养下,完全恢复如初,这个月两人刚刚解禁,简直夜夜笙歌。
席宝珠如今也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在这件事上,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从不气馁,最多自己偷偷躲起来学本事,学了本事之后再卷土重来的较量。
叶瑾修替席宝珠把衣裳整理好,然后挑衅般拍拍席宝珠比生产前更加俏丽有风韵的脸颊:
“我就喜欢你这种不自量力的样子。真的特别喜欢。”
席宝珠拍开他的手,放下狠话:“今非昔比,等着瞧好了。”
“拭目以待。”
两人在车上胡闹了一通,又说了几句只有两人才懂的荤话,马车就停下了,再下车的时候,侯爷还是那个正经的侯爷,侯夫人还是那个端庄的侯夫人。
两人一前一后进府,正经的就好像刚才在车里纠缠的人不是他们似的。
好不容易到了房间,刚关上房门,两人就跟磁铁似的再次吸引到一起,席宝珠两条腿缠着叶瑾修的腰身,两人边亲边脱衣裳,只恨衣裳穿的太多,脱都脱不完。
双双倒入床帐之中,床帐摇晃着落下,然后就剩下满室春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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