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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四娘家花满蹊-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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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对此话是深有体会,“我好好的,家里没什么事,相公又在家,娘不用操心。”
肖氏哪儿听不出她言语间的冷淡和梳理,叹气道,“你怀的是双生子,万事多留意,你婆婆也是的,一大把年纪还想着嫁人,生孩子坐月子她不想管了是不是?”
肖氏不爱说人坏话,除了黄菁菁,黄菁菁卖佐料粉出名了,里正家都有和她交好的意味,刘青提起黄菁菁更是婶子长婶子短的,稻源村的人谁不知道周家和里正家感情不错啊,过年她们家没收到稻水村的年礼,村里人暗地没少说她坏话,刘桩明年要娶镇上的小姐,她哪能由着人败坏刘桩的名声,况且,刘桩未过门的媳妇对周家好奇得很,隐隐有想走动的意思,她要提前把招呼打好,免得漏了馅儿。
故而,她又继续道,“今年手头有些钱,初二你和女婿回来,一家人好好吃顿饭,以前的事儿是娘不对,你和女婿别往心里去啊。”
刘慧梅靠着身后的枕头,嘴角勾着嘲讽的笑,抚摸着肚子道,“我快生了,婆婆请吃饭我都去不了,娘还要我回稻源村,不怕我有个三长两短?”想着有朝一日,肖氏竟成为这样的人,刘慧梅面露失望,索性开口撵人道,“娘,没什么事的话我睡觉了,您和小弟回去吧。”
娘家这门亲,她要不起也不敢要了。
好好留在周家,黄菁菁看在她生了孩子的份上不会挑她的刺,周士文和她相敬如宾,像黄菁菁栽培栓子那般,若是男孩,到了年纪就送去学堂,靠着丈夫和儿子,比靠着娘家稳妥多了,而且和村里人往来的次数多了,她看出个道理,有儿有女的人家,一边盼着儿媳全心全意待在婆家,一边又盼着女儿别忘本记得帮衬家里,只是天底下哪有两全其美的事,她们是儿媳也是女儿,如何做得到?
刹那间,她握紧了拳头,眉目间闪过一抹坚决,“娘,小弟的亲事好,您和爹没啥好担忧的,像我婆婆那样享福就是了,女儿过得不错,就不劳您忧心了。”
肖氏听着这话,心如坠冰窖,眼底淌过不满,质问刘慧梅道,“怎么着,你是要和家里断绝往来了,我和你爹辛辛苦苦养你长大,你兄弟有的你也有,你咋这么狼心狗肺啊,还是说看着娘年纪大了,身无分文,你担心娘缠着你才故意不和我们来往了?”
说着说着,肖氏动容的红了眼眶,只是这招数对刘慧梅没用,刘慧梅面无表情,“娘犯不着守着我哭,上一句还说家里日子不错,下边就身无分文了,您的话,水分大,我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只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您若是希望我像小弟那般孝顺您,您就错了,大可以去村里问问,谁家儿媳是这般孝敬娘家人的?”
刘慧梅在肖氏面前是有底气的,她从没做过对不起娘家的事儿,往年还诸多帮衬,为了匀些钱出来,黄菁菁生病周士武来镇上找她,她话里话外冷嘲热讽,况且,逢年过节,黄菁菁给周家备的礼也是只多不少,她不会像刘氏为了帮衬娘家把家底都掏空了,她的钱财都是留给孩子的。
肖氏哽了哽,默然下来,半晌仍然厚着脸皮道,“我来找你是想问你有没有钱,你弟妹知晓你们卖佐料粉,忽然提议在镇上买宅子,说是和桩子做个小本买卖。”
刘慧梅冷哼,“我能有什么钱,家里的钱都相公管着,娘找错人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话说的倒是不假,刘慧梅顺了顺耳鬓的头发,有些厌恶的别开了脸。
以为她是金山银山,开口就要借买宅子的钱,别说她没有,就是有也不会当这个冤大头。
这时候,屋外响起了仓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周士文阴沉的质问,“大过年的,你们来做什么,家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走吧。”
刘桩坐在屋檐下,有些讪讪的瞥了眼屋子,肖氏扯了扯嘴角,笑眯眯道,“女婿回来了啊,慧梅月份大了,怎么留她一人在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她朝外看了看,没见着黄菁菁人影,心里略舒了口气。
周士文没搭理她,径直入屋,问刘慧梅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刘慧梅摇头,没有夸大其词,老实道,“吃过饭,孩子踢了我两下,相公回来了?”
确认她无事周士文才放松下来,目光阴翳的望着肖氏,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厌恶,周士仁站在门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被风刮得血色全无,“大哥,大嫂没事吧。”
“没事儿。”
肖氏看着兄弟二人如出一辙的露出不悦,她心下不喜,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压制住真实的情绪,抿嘴笑道,“听说慧梅年后就生了,我过来瞧瞧,你娘嫁人了,慧梅月子里没人照顾,我当娘的不能看着不管啊。”
“三弟妹在家,不劳您费心了,没什么事的话,您还是请回吧。”周士文敛着眉,两步上前推着肖氏外边走,念着刘慧梅怀的是双生子,他担心生产时有个好歹,想为刘家备些年礼当给孩子积德,谁知听着些不太高兴的事儿。
刘桩未过门的媳妇是城里的,刘家人为了巴结她们,三句不离周家,还在女方到处打着他娘的名义说事,好像两家感情多好似的,肖氏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周士文当即歇了走动的心思,大不了明天多给他爹烧些纸钱,周家的孙子,他爹会保佑的。
肖氏和刘桩被撵出了门,周士武和赵二两站在院外,二人匆匆忙跑过来,累得不轻,喊了声大哥,站在周士文身侧,周士武经历过些事情,看问题通透了很多,照理说大房的事儿他不该插手,但是忍不住呛肖氏道,“婶子,您还真是阴魂不散,早先算计我大哥,如今又算计我未出生的侄子,人在做天在看,您多给自己积点德吧,一大把年纪了,别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周士文做掌柜,看人脸色过日子,做不出和人磨嘴皮打嘴仗的事儿,他不怕。黄菁菁说周士文为这个家辛苦了这么多年,如果有什么,他们该帮的要帮,三兄弟齐心协力才能过好日子,他时刻记着,这个家,因为他的自私贪婪差点支离破碎,全靠是黄菁菁和周士文撑着的。
肖氏脸上闪过不快,“我和你大哥说话,你插嘴做什么?”
“碰见讨厌的人,想什么时候插嘴就什么时候插嘴,还要看天气不成,再说了,难道我说的是假话?你们背着我们做了什么心里心里有数,别把所有人当傻子。”稻源村的人来买佐料粉,说了些刘家的事儿,娶个高门的媳妇以为能跟着水涨船高,苦日子还在后头呢,周士武不屑道,“赶紧走,大过年的,别影响大家过年的心情。”
和这种人虚以委蛇没用,要像黄菁菁那般,直言不讳的撕破脸,给对方难堪对方才会长记性,下回不敢算计到他们头上来。
三兄弟表情差不多,肖氏气得嘴角都歪了,村里人都说周家的佐料粉好吃,问她有没有买,刘桩老丈人也问她们,她为了剜面子,笑着说哪儿用得着买女儿女婿孝顺送了不少,但明天就过年了,听对方的意思,等着她们送佐料粉过去呢,肖氏听村里人说卖完了,逼不得已,只得自己来看看,借钱也是真的,要佐料粉也是真的。
结果到头来,啥都没捞到。
她强颜欢笑的看着周士文,拧着衣角的手青筋直露,但她不敢发火,钱和佐料粉起码要得到一样,否则出糗出大了,她咬咬牙,硬是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周士武听得笑了起来,笑过后,脸上的厌恶更甚,“还当以为什么事呢,为了佐料粉来的,没有。”
黄菁菁和老花在远处,听周士武斩钉截铁的没有二字,眼神闪过疑惑,肖氏脸上再挂不住了,下抿着唇,脸色铁青,黄菁菁喊了声老二,谁知肖氏听到她的声音显得格外敏感,双手趴着牛板车,蹭的爬了上去,焦急地喊刘桩,“桩子,咱回去了。”
黄菁菁得理不饶人,知道自己厚颜无耻上门讨要佐料粉,不定如何嘲笑自己呢,肖氏下意识的想要回避,不想在黄菁菁面前低人一头,刘桩蹙了蹙眉,“娘,不是说好了。。。。。。”
肖氏脸上的情绪绷不住,“看人脸色要看到什么时候,赶紧回去了。”
村里看热闹的人一来,他们是面子里子啥都没有了,入春刘桩就要成亲了,她不指望像刘青的亲事办得人人称道,却也不想成为村里的笑柄,怎么说对方也是镇上的姑娘,多少要些脸面呢。
刘桩不顾肖氏的意思,乐呵呵的朝黄菁菁喊了声婶子,“婶子,这下您是有福气了,姐夫他们孝顺,家里又挣了钱,您是等着享清福了,婶子哪,可要提携我一次啊。”桩子噼里啪啦就把要佐料粉的事儿说了,气得肖氏想动手打人。
果不其然,黄菁菁面上露出轻蔑来,“桩子哪,你来晚咯,今年的佐料粉卖完了,明年才有得卖,别看着生意好,成本高着呢,挣不了几个钱,村里不管谁家过来都是花钱买的,栓子大舅二舅也不例外呢。”
空手套白狼,黄菁菁哪会让人占便宜,轻抬着眉,瞅了眼牛车上坐立不安的肖氏,话却是对着周士文说的,“老大,你媳妇没事吧,请方大夫来瞧瞧,别落下什么病根,否则还以为我们造了什么孽,当着她娘的面,把事情说清楚了。”
周士武心思活络,主动请缨道,“娘,大哥守着大嫂,我这就去。”
说话间,一溜烟跑得不见了人影,肖氏听出黄菁菁的言外之意是要她给钱看病的意思,但刘慧梅自己都说了和她无关,她几乎咬牙切齿的说了刘慧梅的原话,黄菁菁不以为然,“怀着孩子比不得其他,有人听着你们起争执了,谁知道你有没有动手,她怀的是我周家的孙子,你不紧张我当然要紧张了。”
方家因为买了黄菁菁按捏的手法,客人数不胜数,如今几个儿子都学了按捏的手法,饶是如此,一早到晚家里都是人,明天过年了,没人请他出诊,故而周士武到的时候他在家。
路上周士武隐晦说了两句,方大夫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有些同情肖氏,她咋就不长记性,在黄菁菁手里吃的亏不够大,还敢上门?换作他,躲都来不及呢,故而,给刘慧梅把脉后,他开了两副无关痛痒的药材,特意叮嘱周士武,是生完孩子吃的。
周士武笑得像偷腥的猫,方大夫懒得管他们的家事,走出门,直截了当问肖氏拿钱,气得肖氏火冒三丈,但看周士文和周士仁虎视眈眈的模样,今天不给钱是走不了的,不仅走不了,可能牛车也护不住,她后悔来了,但悔之晚矣,不情不愿掏了钱,喊着刘桩回去了。
路上骂骂咧咧,惹来村里人侧目,众人忍不住嘀咕,都说有钱人涵养高,从肖氏做的一桩两桩事儿来看,真的是叫人不敢苟同,肖氏低声下气啥也没捞到,还被讹了钱,心里越想越不得劲,又想着自己在未来亲家面前言之凿凿夸下的海口,各种情绪交织,回家竟然病了。
肖氏来找刘慧梅所谓何事,众人心照不宣,黄菁菁不是多话的性子,刘慧梅原本就是个城府深的,怀着双生子压力大,她半个字都没过问,确认刘慧梅没什么事就和老花回去了,老花背着米久,提着一篮子米久的衣衫,他和黄菁菁离开老屋的时候,米久在周士武怀里,啊啊招着手,看得老花一步三回头,不住扯黄菁菁手臂,“四娘,你看米久是不是想跟着我们回去,好像在问为什么不带他呢。”
“他多大的年纪,估计是看着外边觉得新奇,哪天背着他出来不是扭着脑袋到处看?”黄菁菁没有回头,小心看着脚下的路,米久跟着老花的日子长,养只狗都有感情了,何况还是个人,而且米久乖巧懂事,不哭不闹,老花和他说话时不时还会回应两声,她叹了口气,宽慰老花道,“年后老二忙了还得把米久抱过来,到时候还得你照看着。”
老花再次回头,却看米久朝他伸着手,脸色有些激动,他拉了拉黄菁菁衣袖,“不是的四娘,你看,米久真的想和我们一起走。”
“看见了,哎,咱走吧。”黄菁菁轻拍了下他手臂,大步出了门。
米久看不到老花了,侧目瞄了眼周士武,随即扯着嗓门哭了起来,扭着身子,手指着老花离开的方向,意思是要去外边,周士武替他擦着泪,有些好笑,谁说米久不认人的,比谁都认人呢,他哄道,“爹爹抱米久玩好玩的。”叫桃花把屋里的蚂蚱拿出来,米久看着蚂蚱,立即停止了哭声,周士武以为把他哄好了,谁知玩了会儿,他又开始哭,周士武又找其他的哄他,能哄得米久消停会儿,但也就一会儿,周士文和周士仁来屋里,见米久哭红了眼睛,泪疙瘩跟屋檐的雨滴似的,一滴两滴,分外可怜,周士仁故意逗米久,“花爷爷不要你了。”
只见米久扁着嘴,倒在炕上,哭得又挥手又踢腿,脾气还不小,周士武没法子,把桃花小时候玩过的小玩意找出来,结果哄不好了,周士仁自知犯了错,一脸讪讪,“来米久,三叔举高高。”
强硬的抱起米久往空中抛了抛,米久绷直着身子,哭声愈发响亮。
而另一边,家里没了孩子,忽然清静得不习惯,尤其和黄菁菁洗了碗筷出来,老花习惯性望向炕上,往日自己玩得欢实的米久不在,心空落落的,黄菁菁拿着扫帚一间屋子一间屋子清扫,他收回目光,过去夺了黄菁菁的扫帚,无精打采道,“我来吧,四娘,你说米久夜里会不会认床,老二睡觉老不老实,会不会不小心压着他?”
黄菁菁知道他舍不得米久,回道,“老二心思细腻,米久是他亲儿子不是捡来的,不会压着他的,你别太担心了,初一我们过去就见着他了。”说到这,她转移了话题,“我和老大他们说了明日烧纸钱的事儿,你记得给你爹娘还有无忧他们烧纸。”
提及过去,老花已然能坦然面对,可能找到人发泄过心底的情绪,他镇定了许多,和黄菁菁道,“记着呢,不敢给忘了,哎,四娘,老屋那边有没有新鲜肉,孩子不能吃味道重的,万一老二不小心盐放多了,米久不吃怎么办?我和老二说了,也不知他记住没。”
说起米久,老花有聊不完的话,而且无论黄菁菁如何岔开话题,他都能把话题绕回去,黄菁菁听得烦不胜烦,抑制不住心头的火气,又担心伤着老花,索性不回老花的话了,老花把屋子里里外外清扫了遍,之后就无事可做了,在黄菁菁对面坐下,认真盯着她穿针引线,一只手压着边角,一只手穿针,看着还算容易,他心血来潮道,“四娘,不然我帮你吧,看着挺简单的,我来试试?”
黄菁菁抬起头,对上老花跃跃欲试的眼神,很想骂人,想了想又忍住了,把手里的针线递过去,教他怎么贴合边角,右手如何拿针,穿针时要估摸着左手大拇指指甲的位置,不留神的话容易扎着手,“针脚尽量落成一条直线,看着舒服,间隙隔差不多,否则稀稀疏疏,容易断。”
老花认真点头,右手灵活的拿着针,穿过布料,轻轻勒紧,然后顺着往下穿,一上一下,一下一上,“感觉跟插秧似的,秧苗间要留出间隙,尽量顺成一条线,四娘,你觉得呢?”
黄菁菁扶额,坐直身子,“你说是就是吧。”
老花替了她的活,弄得黄菁菁无所事事,老花缝补得很仔细,速度慢,但针脚还算密集,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专注又认真,黄菁菁不敢打扰他,坐了会儿,实在无聊,去灶房弄晚上的饭菜了。
家里就只有两个人,饭桌上冷清了许多,黄菁菁给老花盛了碗饭,问老花小时候念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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