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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千世界当保姆[快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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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啥呀?”易欣牵起满仓的手,心情颇好的样子,只是眼角的泪都还没搽干净。
满仓看着易欣切换自如的变脸模式感慨:果然,我妈还是我妈,那个砍野猪的妈。
“他们在屋里商量着要怎么把你赶出去哩!”满仓咬牙切齿,“还说要把大丫姐,二丫姐,三丫姐全都嫁出去!”
“没事,我不会被他们赶走的。”
易欣牵着满仓,回村的路上有人走上来想故意嘲笑易欣,没想到话还没出口就跌了个狗吃屎,抬头就看见易欣阴深深的笑。
“张大柱算什么,满仓妈才是鬼哩!”
“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像每次都知道我在想啥似得。”
“你们是没看见她冲我笑得模样,我都快吓死了……”
各种流言四起,易欣的威名又上了一个阶段。
“要不给我一千块钱,咱俩离婚,要不我就去公社告你,你去坐个十多年的牢,你自己看着办吧。”
易欣狮子大开口,张大柱都还没开口,金兰就尖声道:“不可能!”
“不给钱就等着坐牢吧。”
看着易欣转身要走,金兰急忙抓住易欣的手:“易大姐,家里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哪里拿得出钱来……”
突然金兰的目光撞上了大丫:“不过这次都是大柱我们的错,我们也认了,钱一时半会是拿不出来的,要不易大姐你等我们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想拿我闺女去换钱?别做梦了!我养这么大闺女是拿给你们糟践的?钱我要,娃我也要!你们自个儿看着办!”
易欣怎么会看不透金兰那点弯弯肠子,只是张大柱倒是像被启发了一样。
“那是我张家的孩子,凭什么跟着你!你不要做梦了!再说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娃都二十几岁了还留在家里,现在都成整个村子里的笑柄了……”
张大柱听说现在有的人家彩礼已经五百块了,把大丫二丫三丫都嫁出去,还能余出几百块钱呢!
“想要孩子?那把我这几年养孩子的钱还我,还有这些年给你们老张家当牛做马的……”
“咱们去村上说!看看谁有道理。”
在争娃这上面,张大柱突然有了底气,嚷着就要去村上,现在还没听说哪个女的离婚还能把孩子带走哩。
易欣冷笑一声:“去就去,别到时候自个儿挖坑埋自己就好!”
到了村上,村长又让人去把生产队队长、副队长、会计、记分员等等全都请来,其实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
比如那记分员就是崔婶子他男人。
“咱们说说看这事怎么个解决方法,举手表决。”
在孩子这上面本来易欣是没什么优势的,大家的老观念都还在那儿。
只是最近村里的人都被易欣吓到了,现在也不敢说得那么死,生怕她事后报复。
“大柱啊,你看看你都走了好几年,这几年可都是满仓妈一个人照顾那么几个孩子,按情理来说她想要孩子也是说得过去的。”
“满仓妈啊,你带着孩子能住哪儿啊,而且一千块实在是太多了,要不就少一点,让四个丫头跟着你?”
一行人东劝劝西劝劝,易欣说:“要孩子也不是不行,可我这些年不能给他老张家白干活白养孩子吧?地主家的丫鬟还有工资呢,把我这些年的工资算给我就行……”
“也不多,虽说前些年钱比较值钱,我也不细算了,就一个月算十块钱吧,二十二年也就两千多块……”
“谁家当妈的养孩子还要钱的!”张大柱骂道,其他人也觉得易欣的说法有些过分了,当妈的照顾娃不是天经地义的么,怎么能要钱呢。
“我养自己的娃肯定是不用钱啊,可那五个娃我不是替你老张家养的么,现在一个捞不着,以后也没人养老,那我前几十年跟做工有什么区别?既然是做工难道你还想不给工钱?”
“现在社会主义,难道你还想压榨我这个中老年妇女十几年的劳动?”
听易欣说完,在座的几人表示:好像挺有道理的啊。
“那你想带走娃是不是也得给我补偿?我前面也养了好些年呢!”
“给你补偿?我这就去公社把你告了,房子和娃都是我的!”
易欣说翻脸就翻脸,站起来就要走。
第49章 第五个世界
易欣这话一出; 张大柱就焉了。
最后商量出的结果是:张大柱补偿易欣五百块; 然后五个娃都归易欣,限易欣三个月内搬离张家。
由于张大柱没有钱,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写了借条; 第二天两人就去民政局离婚了。
“这家里锅碗瓢盆用一次磨一次; 现在这么多人一起用,不知道还能用多久呢。”
离婚后; 金兰就开始在家里阴阳怪气的。
易欣没时间搭理她,这年头宅基地很难申请,有几年没申请下来的。
但是如果只是在公共土地上盖房子就没人管,因为那就属于集体的,只是暂时借给你住。
没有蠢蛋会干这种事; 自家盖个房子给集体; 于是易欣就成了下渔村第一个蠢蛋。
这时候三百块钱大概就能盖四间屋子,易欣在山脚选了地方,和牛棚距离很近,生产队指派了人来,只需要管两顿饭就好了。
易欣去生产队借了桌子,就在屋前搭了两个灶; 用了大锅做饭做菜。
每顿三个菜; 一个荤菜; 一个素菜; 一个骨头汤或鸡蛋汤; 分量很足; 村里人没有一个不翘大拇指的。
“做事大气!”这是村里大部分男人给易欣的评价。
“不会持家!”这是村里大部分女人给易欣的评价。
因为伙食丰盛,大家也都肯出力气干活,地基四天就打好了,剩下的一天一堵墙,就是铺瓦的时候麻烦了些。
墙上抹了水泥砂浆,地面上也抹了水泥,又把那些冒枝的枇杷树和阴槐树移了过来,这在村子里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房子了。
“都说她会做人,用的还不是我们送去的血汗钱!”
有些人心里面不舒服,但是没送钱的人是大多数,所以这丝毫不影响易欣在村子里的人缘。
一个月不到房子就盖好了,易欣借了生产队的车,又请了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去五里外的集市买了大瓮,锅碗瓢盆,吃的用的一大堆。
还有卖布匹的,只是像棉花这种经济作物只能统购统销,先卖给油棉厂,然后再按照规定的数量、价格有计划的供应给需求部门和工业。
棉被这种东西在市场上压根就没有,这年头被子和衣服都算是资产的一部分。
回去的路上,易欣给给两人各塞了两块钱和:“这集市上也没吃的,你们自个儿拿着买点东西。”
两个小伙子红了脸,连连摆手,易欣硬塞给他们:“你出来半天工分就少一半,不带点钱回去给媳妇个交代啊!”
“那也太多了……”两人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工分也就几分钱,半天最多两毛钱呢。”
“你们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多帮婶子做点事,都是一样的。”
易欣本来只是随口这么说,没想到两人当真了,忙前忙后的给易欣搬东西。
“婶子,你要买棉花不?”瘦瘦高高的小伙子叫孙爱国,搬完东西偷偷的问易欣。
“你知道哪儿卖?”下渔村附近都没什么种棉花的村子,远了的又不放心。
“我媳妇娘家那边就是种棉花的,你要是需要我可以给你联系……”说完像是怕易欣误会自己想要挣中间钱:“价格都差不多……”
“可以直接买棉被吗?”易欣自己不会装棉花,到时候又要麻烦。
“应该可以吧,我问问看……”
屋里大部分家具都备齐了,桌椅板凳也请村里木匠做了一套,现在天气凉爽,正好可以不盖被子睡觉,只是得插上驱蚊草,不然第二天起来满头包。
三间屋子:易欣带四丫一间,大丫二丫三丫一间,满仓一间,剩下的一间就做了厨房,其中大丫她们那一间最大,睡五六个人都没问题。
没几天孙爱国来找了易欣,一床十斤的被子十块钱,易欣也不讲价,定下了好几床。
“夏被冬被都要,”易欣说了自己炕的尺寸,“得多做几床,满仓的做七八斤就差不多了,大丫她们三个人睡做个十五六斤……”
“要是做得好,到时候再找她们做棉衣。”
孙爱国连连点头,他没想到易欣这么大手笔,这么做下来,只怕要五十多块呢!
易欣找时间去了一趟山里,阵法里的野羊野鹿已经成群了,她只能分开圈养。
野猪是不能进阵法的,横冲直撞的杀伤力太大。
枇杷精现在只剩下暗绿色的叶子,它说自己要休眠一段时间,人参精也钻地里不出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这段时间每天吃饭大丫都会送去给陈老,因为隔得近人又少,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陈老削瘦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肉,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
在领袖去世后的第三天,村里生产队开会了,以悲痛的语气说了这事,开会的人人全都愣住了,几秒钟后全都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鼻涕眼泪一把抓的。
是那种真情实感瞬间迸发的哭泣,好像家里的顶梁柱不在了,所有人不知道未来什么模样,又该何去何从。
有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哭倒在地上:“你这一走谁还管我们死活啊,我们接下来可怎么活啊……”
悼念会上,每个人袖子上都带着黑纱,从开始的呜咽变成群起的嚎啕……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是一年,恢复高考的消息如同春风般传到了每个角落。
很多人开始重新捡起书本,有五百多万人报考。
陈老在十个月前就住到了易欣家,也没人管,这段时间就全身心的教几个孩子念书。
考试时候是冬天,送几个孩子走近高考考场,易欣终于明白以前报道中那些守在考场门口家长的心情。
忐忑、不安。
——
大丫和二丫都考上大学的消息立即传遍了整个下渔村,众人哗然,这年头的大学生还是非常值钱的。
三丫没被录取,其实她成绩不错,但是今年有要求得二十岁到二十五岁,最多年龄可放宽到三十。
“明年再考不就完了,到时候拿个状元回来给我们争脸!”
易欣安慰三丫,听她们说试卷很简单,语文第一题是标准拼音,英语就是写复数结构。
下渔村就出了这两个大学生,于是张大柱找上门来了。
“满仓妈,难怪你想要这几个孩子,是知道她们能考上大学吧!!你补我五……不,一千块钱,要不然我就去公社说道说道!”
金兰牵着孩子站在一旁,有些眼红,现在大学生一个月二十多块钱呢。
“你想说道啥?走走走,我陪你去!”
“你别以为现在离婚了就没事了,咱俩可是白纸黑字签了协议的,你还欠了我五百块钱不知道啊?欠债还钱不知道啊!无赖也是要坐牢的不知道啊!”
易欣张口就胡说,欺负这些人不懂刑法民法区别。
金兰压根就不敢过来,她听人说了,易欣经常去镇上,对这些肯定是很了解的。
“还有你刚才那行为知道叫啥不?叫敲诈勒索!不仅要坐牢,你还得赔我精神损失费呢!”
易欣拖着张大柱就要去公社:“你个不要脸的,投机倒把的东西!新社会的毒瘤害虫!你也不瞅瞅你做的那些事,竟然还有脸来找我……”
“我就是来看看娃!看看我就走!”
张大柱挣脱易欣的手,抱着小宝一溜烟跑了,易欣说的那个什么敲索听着也很厉害的样子。
其实张大柱有点想不明白,怎么现在随便啥事都是要坐牢的了呢。
大丫二丫报的都是科技大学,这年头为国家做贡献的思想高于一切,所以科技大学基本上是很多高考生的首选。
读大学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还要办户口转移证和粮油关系转移证,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大堆。
易欣带着几个娃忙前忙后的,因为这年头买车票要介绍信,易欣没弄到,只能让大丫二丫自己去上学了。
“衣服里都缝了兜了,每人带两百块钱,在学校要吃饱了,不要省钱,家里都有……”
易欣碎碎念的交代着,新做的衣服袄子,搪瓷缸都放进了大布袋里,易欣本来还想装一床被子进去,塞不下才作罢。
还有给陈老准备的东西也是一大袋——因为水木大学聘请陈老重新去担任讲师,易欣这时候才知道面前这老人有多牛。
陈老和两人一起离开了,家里瞬间感觉空荡荡的。
易欣除了监督着三个孩子学习,剩下就都在掰着手指算什么时候分田到户,那样出门就不用开介绍信了。
等到三丫再次参加高考时,暑假到来了。
大丫二丫回来了,两人不仅没用掉易欣给的两百块,甚至还各自攒了八十块给易欣。
“现在不花以后这钱就不值钱了,你们在北京那么好玩的地方,怎么就没学着花钱呢!”
易欣念叨着,两人只抿唇笑,也不接她的话。
不过家里瞬间热闹起来,后来录取通知出现后,三丫被水木大学录取了,三姐妹结伴去了北京。
四丫和满仓都参加了镇上的高中招生。
在78年快结束的时候,易欣终于等来了她盼望已久的开放。
第50章 第五个世界
在三丫和满仓高二开始住校之后,易欣加固了人参精的幻阵; 就买了车票准备去北京。
来到了这个年代; 怎么能不去北京收破烂!
距离易欣来这儿已经三年多了; 也吃了三年的枇杷果,一个月前,她终于达到了练气一层。
这意味着她终于可以打开那些装满资料和物资的储物镯了!
易欣当时欣喜的转圈圈,这年代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 筹集资金太困难了; 任她有这么多外挂,现在也只有四千多块钱。
从县城转车去省城火车站,然后才能坐去北京; 现在坐火车的盛况和春运时期有得一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站台上的人从窗子里往里面挤,还好易欣没带什么东西; 后面的人使劲托着挤进了火车。
这年头,有钱都买不到卧铺和机票。
易欣的票是早早买好的坐票; 好不容易挤到了自己的位置旁; 上面却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手上戴着块手表,正在和旁边的人侃大山。
“大哥; 这是我的位置。”
易欣把票拿给男人看了一眼; 想象中的争执没有出现; 男人很客气的站起来:“我刚才就看着没人坐一会儿。”
说着继续站在一旁和易欣旁边的男人吹牛。
易欣不客气的坐下; 闭着眼睛佯装睡觉; 听着两人说话。
“先去北京看看再去,看看大环境怎么样,别贸然就咯噔进去了。”
“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指不定明天就变天了……”
到了火车站,易欣坐了公交车。
刚才在火车上说话的两人也上了公交车。
三人上得早,坐上了位置,后面上来的人挤得像沙丁鱼一样,师傅也不担心超载什么的,只等着完全上不来人才开走。
“大姐,又遇到了你哟。”
瘦子跟易欣打招呼,胖子笑嘻嘻的。
“是啊,挺有缘的啊。”易欣点了点头。
“大姐,你来北京干啥嘞?”瘦子继续问道,这年头也没那么多防备,大家都是坐下来就天南海北的说。
更重要的是,瘦子觉得易欣不太像普通农村妇女,虽然穿着一般,但气势还挺足的。
“来看看。”易欣含糊不清的道,胖子瘦子对视了一眼。
“大姐,我姓苏,叫苏七,他姓赵,叫赵三,大家都是独身来北京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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