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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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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眼睁睁的看着姬夫晏成功掌控南方海运,还是助姬亓玉一臂之力抢得先机。
  徽瑜*未睡,这个选择题一点都不好玩,一边是万丈深渊,另一边也是洪水猛兽。捏着阚志义送来的信,一直到将近中午的时候才作出决定。研墨、铺纸、落笔,徽瑜只觉得这一口气分外的难以喘息。
  如果跟姬亓玉联手,徽瑜搭上的可是自己日后的性命,这个赌注不可谓不重。更何况姬亓玉很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姐夫,尼玛的,姐夫跟小姨子联手做买卖,这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啊。
  不管怎么看,这桩买卖徽瑜都是亏大了。
  亏总比没命了好。
  ******
  “泉州当地官员居然伙同来往商船私下牟利,为其私船广开海路,简直就是罪大恶极。”姬亓玉气的将手中密信仍在桌上,本就冷峻的脸此时更是罩了寒霜般。
  章敞跟郭令华沉声不语,两人都没能想到南方海运居然已经糜烂到这种地步。
  “如今我大晋才不过刚刚始建海运章程,实施不过年许,若是长此以往岂不是国之蛀虫。”姬亓玉气的胸口直翻腾,恨不能将那官员提到跟前手起刀落方为痛快。
  “殿下息怒。”章敞立刻站起身来,看着姬亓玉说道:“如今我等对于海运一事知之甚少,若是能得一海运精通者,方能一举命其要害,只是人才难得。”
  郭令华瞧了章敞一样,思虑一下这才开口说道:“京都来了不走的掌柜听闻倒卖海货,也许能用上一用。”
  “阚志义的背后站着北安侯,没有北安侯开口谁能动得了他?”章敞不是没想过这一点,只是想的容易做起来难。
  北安侯从不掺和朝中之事,若是让他明打明把自己人给四殿下用,那可是比登天还难,那也是个老狐狸。
  室内一片沉寂,姬亓玉知道这事儿的关键不在刑玉郎身上,而是在董徽瑜身上。可是董徽瑜始终不过是一内宅女子,做这笔买卖最终只为牟利,哪里会想到为国家社稷着想。他几番试探都被董徽瑜拒绝,而他又不能强抢。
  想起董徽瑜,姬亓玉的脸色更黑了,这女子是他所见过最狡猾、最自私、最坚定、最难缠的一个。
  就在这个时候蒋青进来了,走到姬亓玉身边递上一封信,低声说道:“董二姑娘的亲笔信。”
  姬亓玉一愣,抬头看了一眼蒋青,蒋青立刻就说道:“是钟大年送到我手里的,言明让殿下亲自拆看。”
  姬亓玉拧眉,伸手拆开信低头看了起来。
  章敞跟郭令华似是没看到一般,俩人都捧着茶盏低头喝茶。蒋青的声音很低,他们没听到是谁的信,但是瞧着殿下立刻拆开来看,应该是重要的信件。
  姬亓玉看完信,神色莫辨,他正恼火泉州之事,没想到董徽瑜居然就这件事与他联手……
  消息挺快啊,他是为了海运之事耗费数年专门建了一条通信渠道,董徽瑜的消息哪里来的?
  而且董徽瑜信中隐隐提及二皇兄似有意在泉州插手,这件事情他已经从信国公府今年的举动中察觉一二,他是数年专注才能查看分明,董徽瑜这么小的年岁岂能知道这些?难道是北安侯借董徽瑜的口欲与他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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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五章:噎死人不偿命

  阳光如旧,心情起伏。
  不管如何,如今董徽瑜愿意跟他联手,能解他燃眉之急,这是姬亓玉眼前最要紧的事情,至少能缓口气了。
  想到这里看着章敞跟郭令华说道:“事情有了转机,我已找到能为我们做眼睛的人。肃之,你夜观天象看看最近山东蓬莱能否出海。恒臣,春闱马上就要开始,你莫要再分心了。”
  两人忙站起来,“是,属下不敢懈怠。”
  两人告辞,还未走出宫门,就看到四皇子从另一宫门处骑马离开。
  “四皇子行色匆匆,不知道去见谁?”章敞含笑看着郭令华问道。
  “这个我怎么知道,难道恒臣你知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
  两人对着彼此傻笑,然后分道扬镳。
  姬亓玉在品香居外翻身下马,纵然心如急焚,却依旧是衣带当风不疾不徐缓步而入。
  徽瑜坐在窗口,瞧着姬亓玉的风姿,啧啧叹息两声,这厮当真是当得上*名士,不管何时何地,他总能这般的随性雅致,似是不受这世间规矩的羁束。【注,这里的*并不是花心的意思,而是对一个人的言行风骨的赞誉。古时魏晋能被称之为*名士,那是万金不换的赞誉。】
  敲门声响,雪莹立刻上前开门,对着门外的人躬身行礼,“奴婢见过殿下。”
  姬亓玉点点头,雪莹侧身让开,就见他抬脚进来,素青的衣衫拖曳着地面徐徐滑过,随着他的脚步前行,画出美丽的踪迹。不管何时,这位四皇子都是这般的从容淡雅,就是行止忒令人憎恨。
  雪莹反手关上门悄然退了出去,再进来时手提灌满热水的铜壶,跪坐榻前为两人泡茶。雪莹泡茶的手艺是在她家姑娘日渐挑剔的眼光下修炼的越发的纯熟,不仅姿态优美,而且味道醇厚,色香味俱全。
  泡好茶,雪莹就垂首躬身退了下去,为两人掩好门守在门外。
  “你这个侍婢倒是泡的一手好茶。”姬亓玉有时候也不吝啬赞美,尤其是现在他心情正好。
  “殿下又想来挖我的墙角?”徽瑜毫不客气的反击。
  姬亓玉眼角微扬,“不想,也许日后我会更有口福。”
  徽瑜简直要翻个白眼,也没理会他这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殿下对我信中提到的事情可有兴趣?”
  “你不是一直很厌恶与我合作?”姬亓玉修长的手指放下手中碧玉般的茶盏,那清透的碧色越发衬得他的手指白希欣长又透着一股韧劲。
  一个男人能美到连手指都无可挑剔,徽瑜简直要吐血了。
  “此一时彼一时。”徽瑜浅笑,“我既然开了铺子自然是要挣些零花钱,哪有嫌弃银子多的。”
  “哦,原来这些在董二姑娘眼睛里只算得上是零花钱。”姬亓玉默,这么说吧,董徽瑜现在的铺子一年挣得银子,都能抵得上一个三品大员嫁女儿的嫁妆了。
  “生意有风险,趁着能挣钱的时候多挣点,将来好当棺材本。”徽瑜又笑。
  “二姑娘眼光真长远,连棺材本都能自己个准备了。”你当董家给你的嫁妆算什么?若是定国公听到了,只怕是都要气的口吐鲜血了。
  “谁还嫌银子多了咬手,人这一辈子谁敢保证一辈子不贪上点破财消灾的事儿,我不过是先预备着。”徽瑜气的都咬咬牙了,这厮也太难缠了,“更何况我本来就爱财,人这辈子衣食住行哪样不需要钱,天上可不会掉下来。”
  一个女孩家能这样大喇喇的将喜好黄白之物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也算是一种……本事了。至少姬亓玉是不会这样的俗气市侩,张口金子闭口银子的。
  姬亓玉黑着脸看着面带浅笑的董徽瑜,“董家好教养。”
  这是质疑她的家教?
  徽瑜冷笑一声,“既然四皇子瞧不上我这般粗俗的行径,为何又来赴约,口不对言,言不对心,既然殿下无诚意,徽瑜不打扰了。”你妹的,什么东西,想要面子想要里子还不想露短,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脾气急躁,毫无定心,何能成大事?二姑娘连这样都不能沉住气,如何能让本殿下安心与你合作?”
  卧槽啊!
  徽瑜冷眼看着姬亓玉,这厮能把挑衅说的如此的理直气壮也是本事。
  “感情殿下是来试探徽瑜的。”眼角一扫,徽瑜弹弹衣角,并未打算重新坐下,“很抱歉,我这个人可不喜欢那些拐弯抹角的试探跟打量,一句话,要么可,要么不可,买卖不成仁义在,也犯不着结仇。”
  “满口生意经……”
  “闭嘴!”徽瑜实在是不想听他的教训,尼玛老娘将来又不嫁你,你管我什么德行!
  大约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斥责闭嘴俩字,姬亓玉的脸色很难看。胸口几度起伏,硬生生的压下怒火,蹙眉道:“坐吧,我们谈谈。”
  徽瑜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小心翼翼的重新坐下,垂着头不说话。不晓得为什么遇上姬亓玉,她总是这般的沉不住气,可能是她总觉得这个人他看不透,下意识的就会产生压迫跟防备,以至于不管是说什么做什么攻击性就特强。
  面对这样的敌手,她应该冷静再冷静才是。
  “徽瑜无礼了,还请殿下恕罪。”
  “果然无礼。”
  泥煤,顺个台阶下来会死啊会死啊会死啊。徽瑜几欲泪奔,nozuonvdie,自己找死与人何忧,她忍!
  “殿下说吧,你觉得我提出的条件如何。”徽瑜觉得还是直接谈买卖吧,不然她会被气死。
  “我有三点不明。”
  姬亓玉端坐,立刻就进入了谈判的角色,徽瑜看着心里暗道,这厮能瞬间进入状态,可见不是个好糊弄的。她就知道跟他合作,那是要打起一百二十个心。
  “请讲。”
  “第一,此次泉州生乱改道蓬莱,这路线是谁定下的?据本殿下所知,山东市舶司是在密州而非蓬莱。第二,阚志义此人能否可用。第三,为何与我合作。”
  徽瑜微微沉默,这三个问题很好,能将所有的问题都给踢出来了。看来自己所料没错,姬亓玉的确是对海运早有插手的心思,所以才能准备充分与自己讨价还价。
  “第一点,我本是内宅小女子,于外面的事情多有不知,事关军国大事更是不敢妄谈。路线是阚志义来信提到,但是并未说明是谁的主意。来了不走是外祖给我的,阚志义也是能信得过的,他既然改道蓬莱肯定有把握,我自然不会干涉,若是殿下有什么疑问,我可代为写信询问一二。第二,阚志义此人可用。第三,殿下虽然本性冷漠,行事乖张,与我多有不合,但是小女一直认为殿下乃是人中丈夫,品行高洁,可堪托付。”
  前两点倒也罢了,姬亓玉知道董徽瑜没有尽言,最后一条他抬起头看着她,似笑非笑,面上微带着几分惊讶,良久才说道:“还算是有些眼光。”
  徽瑜:……
  “多谢殿下夸赞。”徽瑜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姬亓玉看着徽瑜格外忍耐的样子,不由的有几分好笑,放松身子靠在背后的软枕上,打量着她的容颜,这才说道:“董徽瑜,你好似对本殿下有什么误会。”
  “小女不敢。”徽瑜心中道,我不是对你有误会,而是根本不用误会好不好。
  “那你为何对着我的时候总是格外的……小心。”姬亓玉一直很纳闷,自己好像没做过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但是每次见到董徽瑜她对着自己的时候就是莫名的带着小心翼翼跟美好的距离。
  “男女授受不清,小女只是遵守古训。”
  “是吗?”
  徽瑜听着这夹着讥讽味的一声反问,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是。”是个鬼!
  “你撒谎!”
  “……”
  徽瑜抬头对上姬亓玉的眼神,那双冰冷的眸子此时就像是一汪深潭,怎么也看不到底。挤出一丝微笑,对着姬亓玉说道:“殿下多想了,小女并无躲避殿下的意思,只是人言可畏,自然是要行为举止格外的精心。”
  “董徽瑜,我又没有告诉你,每当你撒谎的时候,你的眼睛就会格外的发亮。”
  “殿下真是好笑,徽瑜跟殿下相见不多,岂能以偏概全。”
  “你不认没关系,你想骗我也没关系,你想要躲在世人的眼光后面安宁自在的生活也可,可是这一切的一切,你觉得能永远这样下去吗?”
  “与你何关?”徽瑜这下子真的有些生气了,“殿下管得未免太宽了。”
  “管的宽?”姬亓玉低声轻笑,眉眼之间似是被这暖阳融化一般,那犀利的棱角竟也有了几分温柔之意。
  寻常不爱笑的人,一笑起来特么的有杀伤力。徽瑜不经意的看到,差点看傻眼,要不要这么妖孽啊,喷鼻血怎么办?她就知道姬亓玉这厮不安好心,你笑P啊!
  徽瑜侧头看向窗外,老娘不看你总行了吧!
  看着徽瑜负气,姬亓玉没有继续招惹她,反而轻声问道:“你为何针对二皇兄?”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有!”姬亓玉掷地有声的说道,“这一年多来,你的所作所为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打从国安寺那件事情起,我就察觉了。”
  徽瑜叹口气,遇上一个难缠的男人真特么的悲催。冷静,冷静,再冷静。姬亓玉现在巴不得看着她手忙脚乱频频出错呢,深吸一口气,徽瑜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才看着姬亓玉说道:“小女不知道殿下为何这般肯定,以我的身份地位我有什么资格针对二皇子殿下。更何况二皇子殿下于徽瑜还有恩德,我岂能做出这等小人行径,殿下真是多虑了。”
  徽瑜猛不丁的提起恩德二字,姬亓玉这才想起来姬夫晏的确还曾对董徽瑜有援手之恩,想到这里看着她就说道:“看来二姑娘是知恩图报之人,既然这样这次为何不找二皇兄合作?”
  “一码归一码,恩德归恩德,但是生意上的事情又当另外说,岂能混为一谈。”
  “你到是分得清清楚楚。”
  “应该应该。”徽瑜微笑以对。
  姬亓玉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董徽瑜的嘴巴紧得很,真不知道这般年纪怎么就能如此沉得住。想起刑玉郎对董徽瑜的另眼相看,一时沉默。
  姬亓玉不说话,徽瑜也松了口气。这厮简直就是有神经性错乱,怀疑成性,眼尖心冷,董婉将来嫁给他,可未必是好事,这样的男人可不容易相处。想起将来他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姐夫,徽瑜就觉得万般的头疼。
  “还有一事,还请殿下成全。”徽瑜觉得自己还是把话提前说明白的好,面的将来被这厮算计。
  “哦?”姬亓玉看着徽瑜,“难得二姑娘还能求到我,说说看。”
  听着姬亓玉的口气,徽瑜压下去的那口气差点又翻上来,幸好理智没有抛弃她,她挤出一丝笑容,缓声说道:“我希望跟殿下合作的事情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姬亓玉挑挑眉,冷眼看着徽瑜不说话。
  徽瑜瞧着他的死样子又憋口气,继续说道:“听闻殿下将来很有可能会成为我的姐夫,如果真有那一日,也请殿下保密。”
  姬亓玉的脸微微变得黑了,“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这样传,也许不是真的,也许是真的,我这不是想着如果真的有幸能跟殿下成为一家人,为了不使家姐误会,这才出此下策,请殿下能够体谅。”装什么装,既然有这样的传言出来,肯定是差不多就是事实了,除非董婉一下子栽了不能翻身,否则就是板上钉钉。
  “成为一家人?”姬亓玉似笑非笑的看着董徽瑜,“看来二姑娘很想跟本殿下成为一家人啊。”
  徽瑜:……
  “看在二姑娘这般的诚意上,我就暂时答应了。”
  徽瑜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不是她跟他成为一家人,而是他跟董婉成亲他们才会成为转折亲不是吗?不过徽瑜不想跟姬亓玉纠缠这个,谁知道这厮会说出什么让人食不下咽的话来。
  “多谢殿下了。”
  “不用谢,谁让咱们是一家人。”
  “……”
  徽瑜一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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