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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爷热妃之嫡女当家-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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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洲从桌上抬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本册子,然后道,“这份嫁妆是为父替她准备的。”
楚雨凉皱眉,她当然知道这是他做的,若是换太夫人准备这些,估计嫁妆比她出嫁的时候还多。她看了一眼,这份嫁妆比她当初出嫁时少了近一半,她的差不多有120担,好一些名贵的东西都是在楚云洲的陪同下挑选的,而楚菱香的这一份,数量远远不及她,而且都是库房里的现货,并没有格外添置其他的。
难怪楚菱香气成那样,估计是嫌不公平吧。
叹了一口气,她忍不住抱怨,“爹,我说你也真是的,你就算要改嫁妆也该先打个招呼吧,这下好了,她找着我闹,非说是我吞了她的嫁妆,估计我解释了她也不会相信。我说你这老头儿,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给我惹事的。”
楚云洲瞪眼,“胡说!”
楚雨凉指了指嫁妆名册,“那你给我解释解释,明明是你吞了她的嫁妆,现在人家非要找我说事,你让我怎么处理?”
楚云洲突然拍桌,但嘴里骂的却不是她,“老夫也是才知道,韩娇那贱妇早就为你三妹准备了许多好东西。不是我不给三妹,而是不能给她那么多。她并非长女,又不是以正妻之位嫁人,如何能给她那么多嫁妆?我若把韩娇准备的那些如数给她,一来,对你这个长姐不公,二来,那太子妃也会因此记恨她,你要知道,当初太子妃出嫁时,嫁妆也不过120担,她一个侧妃,难道还想把太子妃的风头压下去?就算我勉强给她准备120担嫁妆,那别人也会说我楚云洲狂傲霸道,不把太子妃放在眼中。”
楚雨凉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这老头儿说的也有道理。楚菱香不是长女自然不能比她的嫁妆多,她嫁给太子不过是一名侧妃,算太子的妾室,若嫁妆比太子妃出嫁时的嫁妆都还丰厚,那太子妃肯定不爽,说句不好听的,人家恐怕还会猜想楚菱香是不是要夺太子妃之位。
“行了,此事爹会处理的,你不必理会她。”楚云洲严肃的说道,“她若再找你闹事,你就让她来找为父。若她执意不听,你也别心软,家法伺候就是。”
说起‘家法’两字,楚云洲咬得很重,以前吧他还觉得香儿挺不错,每次他回京这个女儿都很是乖巧,温柔体贴、知书达理。
可自从这一次回京后,他发现自己以前的想法都是错误的。温柔乖巧只是她的表象,她更多的是偏执和无理取闹。不得不说,他简直对她失望透了!
若现在不给予她惩戒,就她这样的性子,以后在太子府,不知道会生出怎样的祸端。
他都亲自发话了,楚雨凉也不好再怨什么,将桌上嫁妆名册拿在手中,“行了行了,你忙吧,我先回去了,王爷还等着我呢。”
楚云洲挑眉,“王爷今日没出去?”
楚雨凉应道,“嗯,他上午就回来了。”
楚云洲也没多问什么,朝他摆手,“去吧。”
对这对小夫妻,他没什么可说的。凉儿性子是粗鲁了些,可也不会主动惹是生非,贤王本就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他们在一起,他还真没什么可操心的。
楚雨凉出了主院,将楚菱香的嫁妆名册交还到库房后,然后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晏鸿煊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楚雨凉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他那张冷脸上写着两个字‘不爽’。
“噗!”她忍不住喷笑,赶紧上前,“不就是冷落了你一会儿么,用得着给我摆脸色?你头几天天天把我冷落在这里,自己在贤王府打发时间,我都没找你抱怨呢。”
晏鸿煊把她拉到自己身上,跟个怨夫似的瞪着她。
楚雨凉抱着他脖子呵呵傻笑,“好了,我这不是回来陪你了吗。”
晏鸿煊抬高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咬了好几下才拉着她一同起身。
桌上还放着笔墨纸砚,看着桌上新铺好的宣纸,楚雨凉问道,“做什么?”
晏鸿煊没应声,将毛笔在磨好的墨汁里蘸好,突然抓起她的手,将毛笔放在她手心中,然后他站在她身后,一手圈着她的腰身一手抓着她执笔的手。
“从今日起,为夫亲自教导你练字。”在她身后,他低沉的嗓音霸道且严厉。
“……?!”楚雨凉汗。拉长了脸忍不住回头看他,“爷,不用这样吧?我都多大的人了,还需要练字啊?”
晏鸿煊严厉的瞪着她,“也就为夫不嫌你字丑,就你这样的字迹,也不怕被人笑话的?”
楚雨凉嘴角狠狠一抽,“……”他怎么没嫌啊?之前他可是嫌弃得不行呢!
“认真些!”晏鸿煊轻斥道,圈在她腰间的手臂突然勒紧,示意她看前方。
楚雨凉那真是一头瀑布汗。她真不喜欢用毛笔写字,她若是想练字,早就练了,哪会等到他教啊。
可是……看他严厉的样子,她又找不到理由反驳。
好吧,她承认,她字是真丑。
……
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派去刺杀王贞的人还没回来复命,王彪赶紧让人去韩府把韩辉熊请到了府中。
两个头发、胡子灰白的老头坐在书房里,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王老弟,你确定失手了?”韩辉熊问道。
“应该是失手了。”王彪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那我们接下来?”韩辉熊试探性的问道。
王彪‘哼’了一声,一脸不甘,“既然都做了,那自然就要做到底。”
韩辉熊附和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老夫有些不明白,既然失手了,为何楚府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楚云洲不知情?”
王彪白眉皱起,对此事也颇为不解,“老夫也很是不解,莫非是另有其人挡了我们的事?”
韩辉熊捋着白胡,老眼忽闪,“其实也不难猜想,如今楚云洲把楚府的事交给楚雨凉打理,我们派去的人不是落在楚云洲手中也是落在楚雨凉手中,其结果都一样。”
王彪粗犷的脸显出一丝狠色。
韩辉熊见他沉默起来,忍不住又开口,“王老弟,下一步我们该如何打算?”
王彪沉默片刻后微眯着眼抬头,狠厉的道,“一切按原计划行事,我大姐不死,我放心不下。楚云洲不给我儿活路,我也不会让他府中安宁!韩兄,我这还有一计,不过得靠你帮忙才行。”
韩辉熊眼中一亮,“王老弟想到什么妙计,直说无妨,如今我们联手对付楚家,我韩辉熊能做的绝对不会推辞半分。”
王彪嘴角扬起一抹冷戾的笑,“不管楚云洲是否发现我大姐同我们两家之间的事,总之我是绝对不会就此收手的。如今刘家的人还不知道我大姐在楚府的境况,你说要是我大姐在楚府丧命,刘家的人会放过楚云洲吗?”
闻言,韩辉熊先是一愣,随即拍手称道,“王老弟,这想法甚妙啊。只要把刘家也牵扯进来,那我们三家联合起来对付楚云洲也容易多了。”
王彪哼哼一笑,从腰间摸出一只小瓶,别有深意的看向韩辉熊,“韩兄,如今只有你能接近楚府的人,这一次可就全靠你了。”
韩辉熊起身走过去,将小瓶取到自己手中,面色沉冷的他渐渐的眯起了老眼……
……
为了自己嫁妆的事,楚菱香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气愤,即便猜到嫁妆有变是自己爹的意思,可她还是满腹不甘的找到主院哭诉。
“爹,到底是谁更改了我的嫁妆?这到底是为何啊?”
见她当真找到自己说理,楚云洲忍不住拍桌大怒,“你的嫁妆?那都是我楚府的东西,在我没决定之前,哪一样东西成了你私有的?”
楚菱香被他训得一愣,随即哭道,“那都是娘亲为我准备的,那就是我的。”
她不提韩娇倒好,一提韩娇,楚云洲更是气的牙齿打颤,“你娘为人不守贞洁,背后还私藏府中珍宝,你还好意思跑来质问我?你这任性妄为的东西,可是要我把你撵出府去?”
楚菱香看着他凌厉无情的目光,心中又惊又骇。
楚云洲气劲儿上头,拍桌指着她继续训斥,“为父原以为你是个懂事讲理的人,可你看看,你这般摸样,像是我楚云洲的女儿吗?你娘的事我暂且不提,但是这嫁妆,你就不该有这份起闹的心思!你大姐出嫁之前,从来没主动问过我半句有关嫁妆的事,更没有计较过半句嫁妆是否丰厚。她出嫁整整120担嫁妆,那是我亲自为她准备的,她是长姐,代表的是我楚家的颜面,难道不该给吗?不是我这个当爹的要厚此薄彼,你说你出嫁,若是嫁妆多过了你大姐,别人会如何想我楚家?在你眼中,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懂?你吵着闹着说更改了你的嫁妆,你到底想过没有,若我把那些嫁妆都给你,你把太子妃置于何地?你一个侧妃,连太子府门都没过,就想向太子妃示威吗?你如此不通情理,如此不分轻重,我岂能任你胡闹?”
楚菱香哆嗦着身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训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我……我……”
楚云洲抬手指向书房门口,厉声道,“给我滚出去!没我的允许,在出嫁之前,你不得踏出房门半步,否则定以家法伺候!”
楚菱香从地上爬起来,掩面痛哭着跑了出去。
瞪着房门口许久,楚云洲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他是造了什么孽,这家中就没有一个人让他省心的。原本让他引以为傲的一对双生兄妹,竟也如此让他失望,妹妹不识好歹,骄纵任性,哥哥也同样偏执狂傲……
别以为他不关心儿子,可是这一阵子通过他的观察,儿子的举动就差没把他气死了。年纪轻轻、不思进取就罢了,居然整日伙同一帮狐朋狗友吃喝玩乐……
想他楚云洲从小自律,发奋进取,从不让家人操心半分,在儿子这个年纪,他已经入朝伴君了。可看看儿子现在这副样子,他是越想越寒心啊!
“张海!”想起楚金涵,楚云洲朝门外喊了一声。
“老爷,您有何吩咐?”张海很快走进书房,躬身问道。
“把二少爷给我抓回来!从明日起,没我的允许,同样不许他踏出大门一步!”楚云洲沉声下令。这个不求上进的东西,若是让他继续和那些狐朋狗友来往,他楚云洲的脸早晚要被他丢完。既然如此,不如将他禁足起来,什么时候他能懂事什么时候才放过他!
……
楚菱香伤心的回房,扑在床上哭得不能自已。
她院中的丫鬟看着既揪心又无可奈何,不得已,最后只好把楚菱香的奶娘找了过来。
奶娘姓汪,近四十左右,摸样虽不美艳,但长相精干,一看就是那种比较精明的人。
“小姐,别哭了,有什么委屈就跟奶娘说,奶娘帮你想想办法,可好?”床头边,汪奶娘耐心的劝道。以前夫人在的时候三小姐有何事都会找夫人,所以对三小姐的事她只能问问,一般都不插手。可现在夫人不在,看着三小姐总是躲在房里哭,她就没法淡定了。
“奶娘……”楚菱香泪眼婆娑的回望着她,一边哭道,“奶娘……我想娘了……”
自从娘亲出事以后,她就没过一天舒心的日子。爹为了娘的事已经怨恨他们兄妹俩了,家里的大权也在楚雨凉手中握着,他们做任何事都得看楚雨凉的脸色,如今祖母又躺在床上、生死不明,在府中,连一个为他们兄妹俩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样的日子,她过得真的好痛苦。
自从娘走了以后,她就再没有笑过,唯一有的感觉就是心寒、绝望……
汪奶娘将她从床上扶起来,心疼的用手绢给她擦拭脸上的泪水,然后温柔的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小姐,别哭了,夫人会回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和她说话了,楚菱香被她一安慰,情绪越发激动起来,抱着她悲恸的大哭,“奶娘,我身边就只有你了……奶娘……”
知道她心中装了许多委屈,汪奶娘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耐心的听着她哭诉心中的痛。
楚菱香正说到嫁妆的事,突然门外有丫鬟进来禀报,“三小姐,有个女子在大门外,说是想求见您。”
闻言,不等楚菱香说话,汪奶娘率先不悦的问道,“什么女子大半夜求见?”
丫鬟低头小声的回道,“奴婢去问过了,对方没说叫什么名字,只说了‘韩府’两个字。”
汪奶娘正准备让她去把人打发走,楚菱香一边擦眼泪一边对她道,“奶娘,一定是我外祖父的人。不用撵她走,我这就去见见她。”
现在韩楚两家基本不来往,楚菱香也理解对方深夜前来的原因,虽说其他人不和韩家来往,但韩辉熊是她的外祖父,她肯定是不会和韩家断绝关系的。
抱着汪奶娘哭诉一番之后,她反而冷静了许多。
看着她情绪好转,汪奶娘也松了口气,楚菱香说要去见韩府的人,她还不放心的跟了去。
……。
翌日
自从昨日楚菱香来闹过之后,楚雨凉都做好了准备等着她今日再次前来闹事,她甚至还提前交待好岳嬷嬷,要是楚菱香再对她不礼不敬,不用客气,随便下手,最好打得她连洞房都进不了,那才真叫好看。反正楚云洲已经给了指示,不照做也太对不起自己现在掌权人的身份了。
还有一件事也特让她头疼的,昨日她在晏鸿煊的监督下,练了一下午的字,原本以为晏鸿煊只是一时兴起要教她,所以昨天下午她特别努力,表现也特别好。可谁知道他今早醒来第一件事不是去上早朝,而是吩咐她院中的人整理一间空房出来,说是要布置成书房,以后专门给她用。
楚雨凉醒来的时候听到这消息,就差没一口把晏鸿煊给咬死了。哪有人这么霸道的?这种事再怎么着也该征求下她的意见,他居然擅自做主,当她是几岁的小孩,什么事都得听大人的话?
用早膳的时候,楚雨凉气得都没搭理任何人,虽说她身在楚府,可这院中的人,几乎所有的人都把她身边的男人当成了主子,她就没搞明白,这男人啥事都没做,那些人干什么要听他的?
下人们办事的效率也快,一上午的时候还真的给她打造了一间精致的书房出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书房里的一切全是晏鸿煊的人搬来的,清一色崭新的物件,把新书房装饰得雅气别致,比贤王府里他的书房都还精致。
就在晏鸿煊刚准备拉着她进书房时,突然三德匆匆跑来——
“大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看着气喘吁吁的三德,楚雨凉直觉是楚菱香那边出事了,所以也没多上心,“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三德紧张的指着远外,“大小姐,您快去看看,大姨老夫人快不行了!”
楚雨凉皱眉,“她怎么了?”
“大姨老夫人好像是中毒了!”
“啥?!”楚雨凉一惊。不可能啊!王贞院中的人全是她亲自挑选过去的,也交代过可以虐待她,但不能把她弄死了。而且为了避免刺杀事件再发生,楚云洲也加派了侍卫过去日夜监视着,就是不让她发生意外。
楚云洲的意思别人不懂,但是她懂。
他不杀王贞,并不是因为王贞是他大姨,而是王贞现在还不能死!
若王贞在他们楚府出事,那王贞的夫家刘家肯定会以为是他们对王贞下的手,到时候不管他们楚家如何解释,刘家肯定都不会善罢甘休,只会把王贞之死怪罪到楚家人身上。
楚云洲这个时候应该在找王贞和她兄弟合伙的证据,只要有证据证明王贞和她兄弟有加害楚家的心思和行为,那即便杀了王贞,刘家的人也无话可说。楚云洲这么做,也是出于大局考虑,他不是不对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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