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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顽皮之爷别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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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梅子桓点头认同,又继续张扬道:“现在正值七国大乱之期,尔等大可想想为什么会发生七国之乱呢?”
这些江湖中人对政治之事向来知之甚少,艾文所提的问题他们中能回答的寥寥无几。
梅子桓更加欣赏艾文了,“那姑娘说说看是为什么呢?”
“还不是为了土地,为了地盘,没有的想有,有了的又想多有,多的还要更多,这就是人性中贪婪的一面,所以秦王赢政才会有统一六国的野心啊!一国之君尚如此,何况是这些江湖霸主。”
“姑娘说得极是有理。”梅子桓连连点头。
韩虓突然恍然大悟地点头,“是了,那执必杀令之人这五年来,在江湖上都是藏头露尾的,想必是规模不大,而今发展起来,所以,急需找一个总坛之地,扎根巩固。”
艾文想了一下来时行走的路线,点头赞同,“说得不错,梅庄地处偏僻,山高路远,易守而难攻,如果是我,这么美又这么好用的地方,我也会忍不住选它的。”
她心直口快,想到便说,全没料到已经口不择言了。顿时,数十道眼光一齐向她放射过来。
艾文见这阵势,忙摆手干笑,“我是说如果,打个比方而已嘛!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梅子桓轻声一咳,扫掉这尴尬的气愤,“承蒙姑娘错爱,若梅庄有幸免于此难,那今后姑娘只要喜欢,随时可来常住。”
艾文拍手喜呼,“梅庄主您真是太好了,冲您这句话,我一定尽自己之能为梅庄效力。”
轩少虎对此嗤之以鼻,“这么说,说了半天,你还不是什么主意都没有。”
艾文黠然一笑,“不必笑话我,咱们彼此彼此。”
“什么?”轩少虎的口气不屑得欠揍,“咱们?凭你这个臭丫头也配跟我称‘咱们’?”
“哦!”闻及地位的高低,艾文气焰一下消了下去,嘟嘟嘴可怜兮兮地道:“也是哦!”
韩虓瞧瞧还捏在手中的布片,“梅庄主,这个还是请你暂且收好。”
艾文星目无意中触及那布片,忙道:“等一下。”从韩虓手中拿过,细细审视起来。
轩少虎哼声不信她能看出什么,“你看得懂?”
那是他不了解罗云方有此一问,事实上,真正的罗云还真懂得这些文字。不过,艾文这个冒牌货的确是什么都不懂,她听见轩少虎的嘲讽,心下一横,“懂,怎么会不懂?不就是几个甲骨文嘛!有什么稀奇的。”
梅子桓愕然道:“甲骨文?”他们自己的时代是不称自己的文字为甲骨文的。
艾文见他们又是不懂,“甲骨文啊!就是写在骨头上的文字,不,应该是写在器皿上的文字,哎!我不知道到底是写在什么上的文字,总之呢后世的人发现它们以后就称之为甲骨文了。”
韩虓听得连连称奇,“你怎么知道后世的人会称呼这种文字为甲骨文呢?”
艾文抓抓头皮,“这个……这个……”
她这下没辙了,这种事真是越解释越糟的,她想了想,干嘿道:“这个啊!呵呵!我猜的,不要介意啊!”
“哦!那么姑娘可有什么发现?”梅子桓不论对谁,他最关心的还是这布片上的答案。
“这个啊?容我再看看。”
艾文故作高明,装模作样地左观观右瞧瞧,将那布片上上下下不断地翻旋,神情极是认真,演得真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实际上是在故意做给轩少虎看的。
020 无极门现身
不过她开始时确是在摆样子,待瞧得多了,不觉间竟瞧得呆了,暗道:“这是什么?一幅画吗?还是又一个我不懂的甲骨文?”
由于她的不懂,使得她拿着布片后并不像所有人一样的去研究里面的文字,而是从整体上、从每一个角度,用美术家的眼光去观瞻。
韩虓望着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这么入神。”
艾文回过神,没头没脑地道:“好奇怪。”说罢双眸定在布片上,时不时地伸手比画。
雷鸣食指与拇指撑着下巴,“莫非我们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东西,她真的看出了什么?”
轩少虎永远都不会站在她这一边,鼻中冷哼一声,“不懂装懂。”
雷鸣闻言轻笑,“幸好木头这会在沉思,呵呵!我还很少看到丫头有这么大胆的,明明老虎屁股摸不得,她却偏偏要摸摸看。”
“我就不信斗不过她。”轩少虎一脸不爽。
“有木头真好,我们的嚣张跋扈的轩少爷总算是遇到克星了。”雷鸣大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扫把星还差不多,实在不行的话,她就只好离开轩苑山庄了。”
“这还要看韩虓肯不肯了?”
轩少虎自信地夸下海口,“过虓师兄那关应该不成问题,我保证要让她走的话,她便留不下。”
他说这话时,艾文一心专注在布片上,未曾留意。
艾文星目闪烁,沉默半响,心中忽然一动,付道:“是了,这些甲骨文的排列法,不就与那日在洞府中见到的石壁上的文字甚是相似吗?呵!想必这些人都自负聪明,写字还特别地规划好模型,却不料聪明反被聪明误,竟叫我艾文撞着摸到一些端倪了,真是好笑,玩这种小聪明,你们算是遇到祖宗了。”心念转动间,不觉笑将出来。
韩虓看她模样,“你笑什么?”
艾文双眉一轩,将布片在韩虓旁边的茶几上展开,道:“你从这个角度斜着看过去,看会有什么发现?”
韩虓认真地看了看,“没什么啊!”
艾文想解释也是无效,遂食指在茶杯中蘸了些水,在茶几上画出了字形的排列图。
韩虓看她画出的模样,念道:“极,写这个有用吗?”
“这就是极字?单纯这个字,好象是知道了也没用哦!”
韩虓忽地惊呼,“是了,这布片上的字形排列不就是一个极字吗?”他这一提,众人也是惊讶,遂纷纷赶上来观瞻。
雷鸣侧头冥思,“极!这到底代表的是什么呢?它既然是字形的排列图形,那么这个‘极’字就必然与必杀令有着莫大的关系。”
“说得极是,会不会是一个暗号之类?”轩少虎难得地动脑子猜测。
纪柔兰也发表观点,“或者是帮派的令牌。”
“抑或是某一个教派的信物。”
“是一个门派也说不定啊!”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停地推断着种种可能,但到最后都得不到一个肯定的结果。
艾文对他们所处的江湖完全陌生,是以,也不便作些不必要的推测。
梅子桓见他们争论不休,扬声道:“二位大可不必争论,不管这个‘极’字代表的是什么,只要它是出现于必杀令之上,那么它便与这个秘密组织脱不了干系。咱们跟前的问题,还是要商量出一个对策,现在已是期限的第二日,还有六天的时间,吾等绝不能坐以待毙,是以,还是要好好的想想该如何是好才行。”
众人闻言,一下泄气,均无良策。
突地,一声“咕噜噜”的脆响打破了这沉默。艾文揉揉肚子,歉笑道:“听这声音,就知道胃家和肠家已经开战了。”
梅子桓也是歉笑,“各位,实在不好意思,为了鄙庄之事,怠慢各位了。”
韩虓谦逊地抱抱拳,“哪里,哪里,”奈何已有一个饿得现成的在那摆着了,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之后,艾文被带到一个拐了一个弯又一个弯的偏僻之地歇脚。给艾文住的卧房是梅庄专为下人设置的,高贵谈不上,干净却有余。门前栽了许多叫不出名的五颜六色的花儿,优雅宜人。不远处,便是梅庄的高墙。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梅庄下人已来唤艾文吃饭。对待下人,他们也同样彬彬有礼。
吃饭的地方,犹如仓库一般,宽敞、空旷。下人们把矮及膝下的桌子一张并着一张的摆着,就这样盘腿坐在垫子上吃饭。
艾文以为梅庄下人吃饭也与待人一样的礼貌周到,却不料她笨手苯脚地还没学会拿筷子,桌上的菜就已在一片叮叮当当和狼吞虎咽的嘈杂声中夹得干干净净。而几乎在同一时间,下人们都相继而去,各自去干各自的活了。
整个饭仓里,唯独剩下艾文了,她看看空荡荡的桌子,又看看手中筷子,哭笑不得。
这是卢卡斯博士绝对没有想到的严重问题,艾文自小生长在美国,学的是中国文化,却忽视了学习中国的吃饭习惯,这是最简单、也最不易引人注意的。
没有人教,实在不容易学,艾文手中的筷子怎么拿怎么不是滋味,比划了半天,还是一样不得要领。
她最后一把捏住筷子,总算是能够翘起点饭,但没有下菜,勉强的咽了几口便再也吞不下去了。
艾文拍拍胸脯,咽下口中的饭,无奈地放下筷子,离身而去。
梅庄的外景布置层出不穷,新颖独特,庄院内却更难以计数,仿似千掾相接,万脊相叠,重门叠户,深宇广院。
艾文行走其间,盲目地游荡着。沉浸在这片花的海洋中,不吃饭似也饱了。
日西而落,黄昏渐渐过去,黑夜的雾霭罩上了整个梅庄,又一天过去了。梅庄点起了油灯,长长的走廊上不远便有一盏,照得跟白昼一样明亮。
艾文顺着走廊一路走去,越过一所别院之时,竟然发现里面便是梅庄主一家吃饭并招待贵宾就餐的地方。
梅庄主坐在正中,一瞥眼望见艾文,“姑娘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同共餐。”
艾文迟疑着,“没想到转着转着竟转到这儿来了。我看还是不打扰了。”
梅庄主一脸慈笑,“无意便属有缘,姑娘就别推辞了。”
他旁边的华服夫人接口道:“是呀!来都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那……这个,我就不客气了。”艾文说着,走了进来,见适才说话之人虽半老徐娘,却是风韵犹在,道:“想必这位便是梅夫人了?”
梅夫人含笑点头,“姑娘真是聪慧,正是妾身。”
艾文摆出个可爱的甜笑道:“阿姨好!”
梅夫人听不懂艾文的问语,浅笑着却不作问,“好,好。”转头朝身旁的浓眉大眼的少年,“寒儿,你去叫下人添副碗筷来。”
艾文闻言,暗中一动,她已有两日未好好吃上一顿饭了,实在是饿得有些发软,但她立即又想到筷子的问题,如若当面用筷子,那岂不糗大了,于是忙推辞:“不了,不必麻烦,我适才已用过餐,你们不必管我。”
“这样啊,那我们就不管你了。”
韩虓冷不防询问:“真吃过了?”
021庄内可有石灰
他从不会关心人,但这自然地脱出了口的话,却是透露着一股关怀,不禁令旁边坐着的冷雨心暗中有些醋意。
只是他又怎会注意到少女芳心中微妙的变化?即使面对的是个小丫头,也忍不住会有一些醋劲。亏他还自古无暇地仰头注视着艾文,希望得到回答。
面对他诚恳的面容,艾文似是无法对他说谎,又似是无法不对他说谎,内心中挣扎了一番,极其不自然地冲他笑笑,回避着他的目光,轻声回答了一个“是”字。
她目光动处,突地想到下人吃饭拥挤的情形,朝梅子桓道:“哦,对了,梅庄主,请问梅庄一共有多少人?”见梅庄主不解的神情,又补充道:“我是指下人一共有多少?”
“二百多人,敢问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艾文沉吟一阵,“此时正面临生死存亡之秋,这么多的人,如果自保都有困难的话,那么必杀令使者杀进梅庄,届时也只是徒增伤亡了。”
梅庄主点点头,长叹一声,“姑娘言之有理,这也正是老夫为之伤脑筋的地方。”
艾文想想,“我倒有个主意,不知可行否?”
梅庄主一听有主意,面露喜色,“姑娘直管道来。”
“必杀令上不是有注明凡庄内想活命者,八日之内,各断其一臂自行退下山的,则可保其性命吗?”
梅庄主颔首道:“确有此事,姑娘是想……”
“既然他们无意伤及下人的性命,咱们何不听他们之言,将下人分散开来呢!我实在很难想象庄内乱成一团之时,该怎么样处理他们?”
雷鸣瞟了艾文一眼,不以为然,“照你这么说,岂非要他们断下一臂?试问,又有谁愿意?即便他们为了顾全大局,愿意了,但今后没有了手臂,你叫他们该如何活命?”
艾文不作答,径直瞄向梅子桓,“请问庄主,庄内可有石灰?”
“石灰?”梅子桓想了想,“是有,前不久庄内有人研究出来,并烧出了一些,难不成姑娘认为那东西有用?”
艾文点点头,莫测高深地道:“有就好。只要他们愿意离去,手臂一事包在我身上,我保证做出一个让他们自己都难分真假的手臂来。”她心下已是准备用石膏的方式以假乱真。
梅庄主一听,喜不自胜,“如此甚好,这样一来,岂不了却了我的一块心病。”
韩虓瞄向艾文,“你的意思是一方面分散下人,一方面又由吾等坐守庄内?”
艾文赞赏地瞥向他,“正是如此,既然此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何不双管齐下,进一半退一半,让他们无从知道我们的用意。”
“这办法不是不好,可是不怕被发觉吗?”雷鸣有些疑虑
艾文心弦一紧,眼珠转动,生涩道:“这个啊——我就不敢保证了。”
韩虓沉默半响,“虽然没有十成的把握,但也不妨试试看。”
梅子桓颔首捋捋胡须,“韩少侠所言极是,庄内最让人伤脑筋的是这帮家丁,能分散就更好,不能分散那再想他法也行。”
“我想这帮家伙就是看中了我爹不会放弃下人于不顾,才会这般猖狂的,如果把下人都分散开了,我一定杀他个落花流水,给他们点教训。”说话的是梅子桓之子梅寒。
一直不发言的冷雨心突然张口道:“能减少无辜的伤亡是最好,怕就怕众家丁下山后,被执必杀令之人发现而滥杀无辜,届时不是帮他们,反倒是害了他们。”
艾文耸耸肩,“有这么可怕吗?我想不至于吧!一条人命难道就这么不值钱,说杀就杀的吗?”
“你把这世道看得太简单了。如果人人都有慈悲心肠,那江湖又何来这诸多的仇杀。”冷雨心冷冷的口吻令艾文简直想打颤。
艾文一脸的不信,难道江湖就没有一点人性吗?她星目流转,在各人脸上停了停,试图得到证实。
雷鸣触及她疑问的眼光,回答道:“江湖便是流血的世界,由不得你不信,如果想在里面混,就得有点真功夫,若不然,即便是死了,也怨不得别人。你现在如果怕了,还是趁早去了的好。”
“我是要走,不过我得先争取到以后能常来梅庄的机会。”艾文说得绕有深意。
纪柔兰侧头探问:“可是你不怕吗?”
艾文冁然一笑,“把命留在这里,确实不划算,想来也挺可怕的。”
轩少虎截口轻蔑道:“本少爷就知道你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还是快滚的好,免得少爷我看着恶心。”
“哦!是嘛!不过——”艾文故意把语声拖得长长的,“有些人如果死不了的话,我也有能力活得下去。”她邪笑着左右观瞧了轩少虎一阵,“呵!听你这口气,你好象挺怕看到我的嘛!也好,既然虎少爷看到我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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