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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顽皮之爷别缠-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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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哪知他还未张口,耳旁竟然听见艾文“哇”的一声哭出,貌似还挺悲伤的样。
——妈呀!不会吧,自己还未教训她,她怎么就哭了?
一闻哭声,紫郁刹时愣住,表情僵硬地盯着艾文,生平从未见过女人哭,他这下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料想艾文该是装的罢,可是韩虓审视了一下艾文的反应,一点不似伪装的样,那分明是悲伤得发自内心的哭泣。
“艾文,艾文,你怎么啦……”了解了实际情况后,韩虓还只道是紫郁刚才下手太重,把艾文下颚捏疼了的缘故,当下,不自觉地护住艾文双肩,急切地询问。
见状,紫郁不由眉头一皱,韩虓怎可以露出这种举动?难道这二人……
“妹妹,谢谢你。”沉吟中,突听艾文带着啜泣声说出了这话。其语气之诚恳,仿似她艾文确实受到那女子什么恩惠似的。
那女子犹在发怒,闻言,也不禁一愣,她做过什么让人感激的事了吗?貌似她不让人痛哭流涕就已经够不错了。
“你不知道……”艾文不管韩虓的关心,径直上前来面对红衣女子,边泣边诉,“我这相公仗着自己有点姿色,说是来世一遭,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所以整日游逛于烟花场所,视我为无物,还说我太霸道得很,难以相处……呜呜,今日见妹妹狠狠的收拾了他一顿,真是大快人心啊!”
“姐姐,你被他欺负了吗?”红衣女子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还看着伤心的艾文小心翼翼地问话,面上火气熄灭了不少。作为女人,在这方面,她确实同情艾文。
说来她一点没有怀疑艾文的谎言,也是怪之前人声沸腾的缘故,致使她一点没有听清艾文与紫郁的对话,唯一知道的是二人吵得面红耳赤。
这也叫处理残局吗?紫郁薄唇微张,瞪大了双眸,全然一副被雷劈得傻了的样。
韩虓要晕倒,亏他之前还为艾文担心得不能自己,原来都是在“自作多情”呀!
“嗯,你瞧。”艾文点点头,示意一下手腕上的铁链,又道:“这铁链便是他亲自套上去的,说是我再多管他的闲事,他就把我送给他最要好的朋友以除祸害……”说时,为了强调其真实性,过渡性瞥了韩虓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一句话,把韩虓也扯进去了。
一席话,听得围观众人咒骂声不断。
“好,既然如此狼心狗肺,那本姑娘就再帮你教训教训他……”红衣女子义愤填膺的挽袖,似乎比刚才还激烈了。
紫郁瞧着艾文,眉眼一寒,这到底是在收拾残局还是在煽风点火呢?
艾文摇摇头,不露痕迹地拉着红衣女子,拦下了她的去势,神情凄然地道:“如果妹妹信得过,就请把他交给我,待我回去禀报家父,以家法教训,话说捉贼拿脏,捉奸在床,我想今日有众多的父老乡亲为我作证,想必他也赖不掉。家父向来不喜四处寻花问柳之人,此次回去,他定少不得挨揍,而且若是被关起来的话,以后就可避免再逛烟花场地了。”
紫郁愣了,这种话她怎么说得一点不语塞?
看着听着,神色淡定的韩虓不禁释读起艾文来——难以猜测的手段,绝尘脱俗的气质,遗世而独立的美,清泪弥漫的容颜之下,凄清的话语自她口中冒出时,居然该死的无比诱惑。
而他也不得不生出佩服二字,且不看她手段如何,单听这谎言啊,圆得还真是无懈可击。
“姐姐说的是,这样也好,只是姐姐以后别再受他欺负了。”看着艾文苦苦地哀求,红衣女子心下一软,竟就答应了去。
“嗯,多谢妹妹成全。”艾文点点头,仿佛真有其事一般。这模样,不拖去拍戏真是浪费了。
得到红衣女子的允许后,艾文侧头睥睨紫郁一眼,面色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凶道:“你个不学好的乌龟王八蛋,家里有一个了你还嫌不够,还说什么家花不如野花香。哼,都说了路边的野花踩不得,这次被本夫人逮了个正着,回去后本夫人定叫你生不如死!呜呜……”说了,又掩面哭起来,但是心下骂得爽啊,忍得她简直想爆笑出来。
“你……你别太放肆了……”紫郁面容扭曲,气得够呛,纯粹是在诋毁他清纯的名声,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把艾文拽出来。
话犹未了,艾文突然垫起脚尖,一把扯住紫郁耳朵,叱道:“走,给我回去,别再出来丢人现眼,天下女人可不能让你害了……”
紫郁正自气恼,戒备不足之下,冷不防被艾文揪个正着,他面色一寒,不高兴地冷扫艾文几眼,刚想反抗,理智却告诉他不管怎么着,先逃离此地再说吧。是以,一阵迟疑后,他赶紧歪头去将就艾文。
“还有你。”艾文掉头一瞥兀自发怔的韩虓,道:“不走吗?难道你想拖我后腿?”
“拖你后腿?”韩虓愕然一愣,以为听错,但瞬即明白过来,身形一闪,跟了上去。
“啊?”红衣女子见三人你扯我拉的离去,脑袋骤然轰隆,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原来她一点也不逊色嘛。
“哎,我说,都没人了,你也该放了吧,别太得寸进尺了。”
拐了个弯,避开众人视线后,紫郁见艾文还似模似样地揪着耳朵,只得拉下她的手出言提醒。
“谁叫你见到美女就想沾花惹草了呢?信不信我告你老爹收拾你?”艾文演戏上了瘾,这会还在轻泣着诬陷紫郁。
“哪有这等事?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还想推到我身上?”紫郁揉揉生疼的耳朵,扫看艾文楚楚可怜的表情,不觉中想笑出声来,“呵,瞧你哭得还真是像样。”
“嘿嘿!”艾文憋笑着收敛住哭声,“不给你们家玩假哭的游戏了。”听得紫郁当真是哭笑不得。
其实,不把紫郁大名报出来让他遗臭万年,已经算是对他嘴下留情了。
噹,噹,前方店铺中突然传来打铁的声音。
艾文一闻响声,脑袋中迭不失灵光一闪,道:“是打铁铺吗?咱去看看。”
“打铁铺关你什么事呀?你不会见着什么都好奇吧?”韩虓被她扯得赶紧跟上,转念一想,又压低了声音问:“难不成你又想戏弄紫郁了?”
“戏弄紫郁?”艾文一愣,这小子莫不是看好戏上瘾了吧?随即甩给他一个白眼,“别自作聪明,暂时我还没那兴趣。”
“那你是为何……”
话还未问完,艾文前脚已是跨进打铁铺,张头望了望铺中烧得正旺的炉子和光着半边身子露出强壮肌肉卖力地锤着剑柄的大汉,她道:“大叔,这里可有黑铁?”
那人迟钝的看了看几人,把手中打好的剑柄伸入水中,顿时冒出“嗤嗤”的响声和浓烈的青烟,而后又将其扔进火炉继续冶炼。
“大叔,这里可有黑铁卖?”艾文以为他耳朵不好,张口又问了一遍。
“老汉这只买铁,不卖铁,姑娘若是铸剑,请把模样画下,三天后取货。”真是不言则已,一言整个人都透着生铁的寒凉,纯粹就是和铁混多了而和人混少了落下的自闭症。
韩虓听得懵了,侧头问艾文:“你买铁干嘛?”这铁不能吃不能言,带着还重,有用吗?
“自是有我的用处。”艾文不直接回答,而是避开了说。
“非买不可吗?”韩虓眉眼中隐隐透着深意。
“能买当然更好。”
瞥眼艾文,韩虓自怀中摸出一锭银子,丢向那打铁的大汉道:“铸剑自在赚钱,卖铁也在赚钱,阁下何不卖个人情,把这单生意接了?”
眼见那银子飞到大汉跟前,那大汉突然手一伸接了下来,微微掂量一下重量,瞥眼韩虓,不言,径直从背后拉出一块用剩的黑铁,扔了过来。
韩虓接至手中,顺便递给艾文道:“这块可够了?”
这样就卖了啊?艾文看得连连感叹,看来无论何时,银子就是管用。从韩虓手中拿过来后,感觉好重,艾文仔细观了观,似乎颜色稍浅,色泽也差,但有总比没有的好。
出了打铁铺,三人走进一家简陋的客栈,决定在此休息一宿,明日天亮再继续上路。
“妈呀,一二三四五,五个水泡耶!”
艾文在房中一坐,顾不及矜持,靴子一脱,袜子一拉,抱着脚又开始喊疼,“如此走下去,这脚还不变瘸了啊?”余光中瞥见韩虓往这边瞟来的眼神,忙侧头瞪他一眼,“注意,非礼勿视哦!”
“我……”韩虓无意中瞥见了她莹白如玉的脚,不觉窘了窘,道:“我只是听你伤的似乎不轻,所以……”
“省省吧你,看了你不也没办法吗?”艾文难受得哭丧着脸抱怨,“蓝小千啊蓝小千,你到底在哪?找你怎么这么辛苦啊!”这口气,貌似她有多思念蓝小千似的。
韩虓听得好笑,捉狭道:“你很想找到蓝小千吗?你得知道这铁链解开了后你就得和紫郁结婚哦!”
紫郁在另一个房间休息了,是以,韩虓这会才会这么无所顾忌地说话。
“哦,是了。”经韩虓一提,艾文顿时恍然大悟,“这么说这铁链还是不解的好。”
“客官,这是您要的热水。”门吱呀一声推开,进来一个年轻小二,手里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
“好,好,快放在这儿。”艾文指好了位置,迫不及待的把脚伸进去泡。
那小二不觉中看见艾文展露在他面前的玉脚,顿时两颊绯红,忙放下盆,紧张的退出去。
看到脚也会脸红?艾文愣了,古人都这么保守吗?掉头一瞥旁边的韩虓,刚才的一句玩笑话,没想到他还真当真了不再往这边看,着实的有君子风度。
“明日雇马车吧!你的脚似乎不能再走路了。”韩虓沉吟中,原来是在想这个问题。
“马车也不好,要是有直升机或是跑车就好了。”艾文希冀之下,想也未想就道了出来。
“直升机?跑车?这又是什么东西?”
“直升机是在天上飞的,跑车嘛地上跑的。”艾文无奈地摇摇头,“哎,怎么解释呢,没办法解释。”
难解之下,韩虓脸上一片迷茫,眼神却是深邃地望着艾文,似在寻味着艾文的话,又似在寻味着艾文这个人。
“不必理会我说的,我瞎编的呢,你若是选择相信的话,那你以后会吃不消的哦!”艾文邪眼笑了笑,将刚买的那块黑铁与苗天风给她的黑铁令一同拿出来摆在桌上。
韩虓想了想她在街上戏弄紫郁的胡言乱语,无奈地摇头苦笑,看来不相信不好,相信了也不行,她这人啊,何时才能够给人老老实实的说话呢?
“哎,你干嘛呢?”他终于关注到艾文不同寻常的举动了。
“嘘!”艾文手指在唇边提示了一下,指了指黑铁令道:“别说,看着就好。”说吧,运起手腕,削铁如泥的匕首在手中飞快地作业,不了半响,桌上已是堆满铁渣,原来她买黑铁的意图竟是想让自己生造出一个“黑铁令”来。
目睹她专注的神情,韩虓心下顿时佩服不已,真可谓是人不可貌相,原想她大而化之的性格和胆小怕事的本性该不会太在乎黑铁令罢,却料她不以为然的表面,暗地里会是如此的谨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艾文手中的黑铁也一点一滴的冒出轮廓来。她爱好雕刻,并且一发不可收拾,是以,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后,身旁的事物俱是一概抛诸脑后。若不是韩虓在旁守着,在这混乱的江湖中,恐怕栽倒在别人手中她还不知。
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之下,该死的好生诱人,致使韩虓凝注中不觉地被深深吸引住。
“这会要靠你保命了哦!”终于,“黑铁令”完工了,艾文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高兴地展颜。
相较之下,仿真效果达到了九成九,若不是这铁的颜色和质地稍差了点,当真就无法辨别真伪。
忽见韩虓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艾文愣了愣,道:“哎,虓少爷,瞧瞧。”
“恩?”韩虓神思恍然被拽回现实,流目看看艾文手中的杰作,不禁讶然,“你手艺怎会这么巧?简直没两样了。”检查一下,除了没机关外,其余纯粹就找不出假冒的痕迹。
“那当然了。”艾文愉悦地自夸,“也不看是什么人做的呢!瞧这模样,要想蒙混过关,该不成问题吧?”
韩虓点点头,道:“只是虎头帮都还未怀疑你,你就先做好准备了吗?”
“这叫未雨绸缪懂不懂?不防一万,也得防万一,我可不想小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葬送掉。”
次日,韩虓果然如言雇来一辆马车,以减轻艾文旅途的劳苦。坐在马车中,虽然也颠得不舒服,但免去了脚下的痛苦,艾文总算不如昨日那般难受了。
车窗外,呼呼的寒风一如既往地刮着,仿佛鬼哭狼嚎一般。是了,冬日的门已经敲开,寒风又何必要收敛德行。
行过一段官道,马车渐渐地驶入一座茂密的森林。但见林中树木遮天蔽日,隐晦得吓人,即便时至中午,也还是见不得明亮的天色,穿越其间,直觉脊背都透出了一股深深的凉意。
马车在宽阔之处,突然停下不走了。
“小哥,何以停下?”韩虓掀开车帘,凑上头问。
“大,大侠……”赶车的车夫指着前方,语声中透着深深的颤抖。
移目望去,韩虓心中也不禁震撼了两下,只见前方十米处,一片鲜红,血肉模糊的尸体堆得铺天盖地,其场景叫人心惊胆战。
是什么人在此大开杀戒?
韩虓眉头紧皱,冷酷的面容上满是厌恶。
扫眼整个场地,侧边一盘腿坐在地上的丑老太突然印入眼帘,那不是阴山派的左护卫阴婆婆吗?据说此人杀人如麻,看来当真不假,只是阴山派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何以在此杀了这许多的人?
看时,阴婆婆小眼如星,目光如炬,阴狠毒辣地瞅着前方树下已是血迹斑斑的五人,她腿上摆了一架檀木古琴,一双橘皮老手压在琴弦上,随时有进攻的可能。
音攻?阴山派视为镇山之宝的音攻?韩虓心下一紧,又自去瞥了眼那挡住道路的一堆堆尸体,面上血肉模糊,身上伤口杂乱无章,此不是音刃的杰作,又是何来?
顺着阴婆婆的目光,只见树下握剑在手的五人面目狰狞,鼠目利光紧盯着阴婆婆,似是不把阴婆婆放在眼里,又似已把阴婆婆看成了囊中之物,大有势在必得的趋势。
“阴老太,识相的你就把‘天魔煞’交出来,若是不然,今日定叫你生不如死!”说得好不狠毒,发话的乃是五人中看似高大威猛的那人。
“哈哈哈……”阴婆婆仰天长笑几声,声音嘎然止住后,怒不可谒地吼道:“想要‘天魔煞’吗?尔等听着便是!”这话仿似从地狱扯出来的一样,阴狠而恐怖。
说罢,她手指翻飞,一曲“天魔煞”铮铮而出,几道音刃直直射向对面威胁她的男人,快得犹如闪电。
那五人没想到这老太婆受伤如此重的情况下,还能再运功御驾琴弦,当下微微一怔后,在间不容发的瞬间,临空一个翻身,身体软的几乎折断一般,让那音刃从腰间斜斜擦过。
阴婆婆见此冷哼一声,十指飞速在古琴上波动,一波接一波的音刃,刹时从四面八方击射过去,又快,又狠,又准。
“天魔煞”乃是她阴山派镇山之宝,她岂可容外人轻易夺之?是以,愤怒之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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