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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顽皮之爷别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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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还有一个极为现实的问题,因为手铐的关系,艾文的衣服就全都只能脱到链子上吊着,为了不使衣服拖到地下,她干脆往韩虓怀里一塞,顺便让他抱着。
韩虓这辈子从未碰过女人的衣服,此刻抱着艾文的衣物,心里想着艾文沐浴的情景,不觉面红耳赤,抑制不住地心跳加速。他不知道自己对别的女子会不会如此,因而暗地认为这是一种亵渎的思想,为了抛开这无法见人的想法,他甩甩头,努力地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
但是当艾文从水中出来,让他直接地感受到艾文一丝不挂的铜体时,他竟莫名地呼吸急促起来,甚至有一种想上前抱住她的强烈冲动。幸而,他把持住了,没有让这不该发生的错误发生。
从他自小受到的正面教育和他本身所特有的正义气质来看,他真正的算得上是君子,一个乱世中少有的高尚人物。
艾文擦干身上水珠,迅速地穿好衣物,系好腰带,又认真地把在密室中与轩少虎一同得到的玉佩戴在腰带上,这才告诉韩虓,她已经洗好了。而事实上,韩虓岂有不知的道理?
见韩虓无动于衷,以为他是有所顾虑,于是帮他扯开蒙住双眼的布巾,道:“辛苦你了。”
随后,带着韩虓转入另一间浴室,那里的浴桶也同样备好了热水。艾文指指桶中热水,“你就在这里洗澡吧!”
“什么?我也洗澡?”韩虓猛然失声惊呼。要他在女人面前赤身裸露地洗澡,他实在是做不到,而且也觉得难为情死了。
见他夸张的反应,艾文憋笑着,“惊讶什么?不仅我洗,而且你也得跟着洗,并且以后隔不两天就得洗一次,这是最基本的卫生习惯,懂吗?”她以前每天冲洗一次都不嫌烦,现在已经算是放宽政策了。
“不要了吧?多麻烦呀!而且也很不方便。”韩虓苦恼不已,“这样吧!以后一月洗一次,节约一点也不至于弄得这么难为情嘛!”
“不可以。”艾文一口否定后,立即给他长篇大论,“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讲卫生?不讲卫生对身体丝毫没有好处耶!做人怎么能这样不爱惜自己?本来,你洗不洗澡、爱不爱干净,我也懒得管你,只是你现在与我扯在一起,你身上有什么味道我都闻得一清二楚,我总不能要容忍你的臭汗味吧?所以,你必须洗,像我一样要爱干净。”
“你这人的习惯也太繁琐了吧!做人都像你这样,岂不要累死?”韩虓还在企图拒绝。
“我这叫享受生活,懂不懂?好了啦!我蒙上眼睛,你自己洗吧!”见韩虓没有一点反应,上前一步伸手去拉他宝蓝色的腰带,“要不要我帮你?”
韩虓吓得后退一步,心虚道:“我自己来。”
“可以开始了。”艾文邪邪地一笑,把适才蒙韩虓的布巾给自己蒙上。
韩虓看看她,无奈地宽衣解袖,急急地把一堆衣服交付给她后,慌乱地跳入水中。
但是艾文这人向来没有耐心,特别是没有等人的耐心,想她以往与任何人的约会都宁可迟到,而不会早先一步去等人。
是以,她百般无聊地站了半响,便难受得心烦气躁起来,抱住韩虓衣物的手也忍不住地想要动动。
突地,手上像是摸着了什么薄薄的东西,出于无聊没事干,背对着正在洗澡的韩虓,悄然拉开布巾,偷偷翻看。
这不看不要急,一看差点没让她失声笑出。原来韩虓衣服胸前的地方,竟一直放着那次出了梅山镇后,她送给他们的口香糖,韩虓那会没吃,没想到居然留到了现在。
口香糖虽然是封闭好的,但时间长了,艾文总觉得不行,是以窃笑一阵,便使出轩少虎教她的“弹指神通”,倏地一下弹得不见了踪影。她在那密室中弹珠宝弹得多了,此刻弹起来竟也像样。
韩虓倏闻这轻微的破空声响,不觉一惊,抬眼瞄向艾文,一看她没蒙眼的模样,更是大惊,“你,你怎么没蒙眼了?”出于本能,他双手抱住双肩,试图不让自己“春光外露”。
艾文听他叫声,道:“你怕什么,我又没看你。”
可是韩虓还是很怕,惶恐道:“不行,你赶快把眼睛蒙上,你真是很奇怪耶!怎么我还没洗好澡,你就先自行拿下了?到底还有没有羞耻呀?”
艾文一听他这无理的形容词,竟把她说成没羞耻之心的女人,顿时火冒三丈,哪还管他洗不洗澡,转身朝他凶,“闭上你的乌鸦嘴,什么叫没有羞耻?我怎么样你啦?我明明都没有看你,怎么就没有羞耻啦?”
韩虓把身子尽量地往水里缩,唏嘘道:“还说没有,你现在不就在看我吗?”
“呀!你爷爷的,分明是你先惹我,我才转过身来的嘛……”艾文泼辣的模样十足像在骂街。无奈看到韩虓的窘样,她竟嘎然而止,忍不住笑出声来,“哎!奇怪了,你一个大男人,掩着胸部干嘛?又不是女人,还怕人看你胸部吗?嘿嘿!是不是因为肌肉不发达,才不好意思展露啊?”
“这么不堪入耳的话你也说得出口?”韩虓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说话时他还是尽量地掩着身子,不让艾文看。须知,古代男子与女子一样,同样害怕身体的曝光,他们平时从不在异性面前露出一点肌肉,原因是以他们的观念来说,这样做首先是不礼貌,其次是不道德,最后是含有侮辱的成分在里面,是以每个人都很是保守。虽然问他们这样做到底有何不可时,他们也回答不出什么能够说服人的大道理,但是传统是这样子,而他们所受到的教育也是如此,所以这行为在他们脑中已经根深蒂固,似乎已成了他们生活的习惯。
艾文被人侮辱,越发地生气,咬牙切齿地念,“老古董,老古董。”瞥眼韩虓狼狈的模样,脑中忽地冒出个邪邪的念头,当下控制不住地笑笑,“虓少爷,要不要奴婢给你搓背呀?”
“不要了,不要了。”韩虓吓得忙摆手,“我让你这该死的丫头闲着也行了,快转过去。”
艾文懒得管他,继续戏谑,“可是,我是诚心的想要给你洗耶!你看,作为你的贴身侍女,跟了你这么些天,却是什么都没有帮你做过,你说我心里能过意得去吗?所以这搓背的事就交给我好了,我保证给你搓得舒舒服服的,下次还会留念。”
说话间,她把手伸进水里轻荡了两下,“怎么都是花瓣?哎!没有沐浴露,至少有块香皂就好了嘛!”
“你想干什么?怎么可以把手放进来?”韩虓声音颤抖着,吓得魂都快没了。
“哦!对了。”想了想,艾文揶揄道:“听说你们都是不能让人看到身子的对不?看到了就会让那人负责。这样好了,反正你的身体不看我也已经看了,虽说无意,却也确实发生了这事,要不,本姑娘就对你负责,把你娶回家当老婆好了,免得你老是看到我就担惊受怕。”
韩虓听她这反其常规的说法,顿时哭笑不得,“你还要不要脸呀?娶我回家?”
“哈哈哈……”艾文忽然忍俊不禁地大笑一阵,“瞧你那副窘样,哈哈哈,快要笑死我了,脸皮怎么这么薄呀!”
韩虓俊脸一红,“我还没说你脸皮怎会这么厚,你倒好意思说起我来了。”
艾文憋笑着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不逗你了,你还是快洗吧!轩少虎那么厉害的臭小子都受不了,就更别说你了,呵呵呵!”
为了给韩虓一点安全感,她复又把布巾蒙住眼睛,背对韩虓站着。
韩虓长长地吁了口气,深深地感受到此女的厉害,能让人这么难以应付,难怪被无极门人抓去后,她还有命逃了回来。
经艾文的一阵折磨,他哪里还有心情去慢慢的享受洗澡的乐趣。当下三下五除二地胡乱洗一遍,便迅速地从浴桶里出来,将衣服穿得整齐。待一切完毕,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算恢复了平静。
艾文等了很久,问道:“好了没?”
“好了。”韩虓随口而答。
把布巾取下挂到衣架上,艾文急急询问,“怎么样?洗了澡的感觉很爽吧?那感觉就像脱胎换骨一般,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可我怎么觉得洗得心惊肉跳,感觉非但不爽,还很恐怖。”
艾文贼笑笑,“所以说以后要多加练习。”
韩虓回忆起适才的一幕,一个大男人竟然给一个丫头整得那么惨,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而且想起自己怕她的窘样,竟也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我怎么越想就越觉得你欠揍?如果不想鼻青脸肿的去见人,那你就最好老实点,对谁都不要提这件事,听到了吗?”
“ok。”艾文耸耸肩,“这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我当然不会提了。”
韩虓茫然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这事对我没什么好处。”
“不对不对,不是这一句,再前面的那一句是什么?什么意思?”
艾文想想,恍然大悟,“你是说ok啊!那个,那是好啊、可以的意思。问这个,你很有上进心嘛!”
韩虓“哦”了一声,“这样,走吧!”带头走了两步,不自觉地往胸前一摸,忽地怔道:“我的东西……我的东西好像掉了。”
“什么东西?很重要吗?”艾文疑惑地看他。
韩虓不知怎么说,向艾文比了比手势,“就是……就是那个长条的,看到了吗?”
“哦!”艾文看出了点端倪,“你是指我送给你们的那个口香糖啊?”
韩虓不自在地点点头,“是,它不见了,你有看到在哪儿吗?”
“那个啊!我看已经坏掉了,就索性帮你扔了,那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扔了就扔了呗!”
韩虓脱口惊呼,“扔了?那你扔哪去了?”
“反正是扔了,我也不知在哪儿。”
失望地看看艾文,半响,韩虓终于叹口气,自己弯身下去寻找。
艾文见他很是不舍的模样,憋不住嘲讽,“不要找了,那口香糖都已经变质了,找到了还是不能吃啊!”
“我找我的,你不要讲话。”
艾文忽地想开他玩笑,捉狭一笑,“哎!是不是因为那是我给你的东西,所以你才想要好好的珍惜呀?”
韩虓动作微微停顿一下,又兀自在地下寻找,没有理她。
等了他很久,艾文实在是等得不耐烦,只好软言妥协,“拜托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你不就是想要我的东西吗?那还不简单啊!我再施舍一个给你不就得了?”把韩虓硬扯起来扶正,又道:“别找了,我困得很耶!又不是什么好玩之物,再给你一个就是了。”
翻翻自己身上,竟然发现没有什么东西好送了,但她忽地想到自己满手的戒指,遂伸出左手仔细看了看,无奈地把拇指上的钻石戒指轻轻摘下硬套到韩虓左手的食指上,然后睡意朦胧地道:“给你丢了口香糖,赔你这个该行了吧!很名贵的耶!本来我也很舍不得的,但我实在是受不了你,而且我身上已经没有其它之物了,暂时你就将就将就吧!若是玩得厌了,千万不要丢掉哦!到时还给我就行。切!当二手货卖了也能狠赚一笔嘛!”(某叶翘起大拇指:她理财的能力一向让人佩服。)
打了一个哈欠,她伸伸懒腰,迷迷糊糊地开门出去。
韩虓本没想过要接受她的东西,但他潜意识中并不拒绝她的好意,于是就这样在艾文硬塞的情况下没把东西还回去。
两人出了房门,忽见走廊上,朝龙孤独地游荡着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韩虓认为该给朝龙打声招呼,是以,见着朝龙后,便停下了脚步,待朝龙走得近些,方道:“龙兄,这么晚了还未歇息吗?”
“虓兄不也还未歇息吗?”说这话时的朝龙眼中含着还未退尽的忧郁之色。
“是呀!在下正想就寝,想不到在此遇见龙兄。”想起白天的事,韩虓又道:“白天的事,多亏了你。”
“虓兄客气了。”收敛了情绪,朝龙面色淡然,“事实上在下所做的事微不足道,而且还未做好。”
“哪里,如果不是龙兄你,在下于今还未懂得破解‘九九连环阵法’的奥妙。”
“这么说你已悟出如何破解了?”
“是。”韩虓轻点点头,“可惜没有机会,不然,在下倒想试试看是否真能成功。”
“只要自己肯定了,就一定能成功。你不必惋惜没有机会,事实上,以后的机会恐怕会多得你应付不过来。无极门已经再次出现江湖,我想不会那么快就撒手不干。他们此次东山再起,应该是为报五十年前的灭门深仇。江湖往后有得闹了,你还担心没机会吗?”
韩虓苦笑笑,“在下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无极门既然出现了,像轩苑山庄与朝家堡这等大门大派,今后可能再没有平静的日子。”
“这是必然的,五十年前无极门惨遭灭门之灾,轩苑山庄老庄主——也就是当时的武林盟主轩天青与朝家堡老堡主——我的爷爷——当时的副盟主朝秋志,在那此事件中起了带头作用,因而他们要报仇,绝不会放过轩苑山庄与朝家堡。”
韩虓轻叹一气,“可惜,那时吾等都还未出生,而老一辈的恩恩怨怨却都要算到吾等头上,说来真是很可笑。”
朝龙面露笑意,“你不是一向都很负责、很有担当的吗?这种话居然出自你口,确实很令人意外,而且也不太像你的作风。”
“任何人都以为我韩虓有能力、有胆识、有担当,在江湖上必有一番作为。”韩虓苦笑着,“而实际上又有谁知道我韩虓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甚至是很讨厌和厌倦。如果可以,我很想找一处无人之地,隐居起来。”
朝龙深深地看看他,“这番话出自你韩虓之口,着实让在下感到意外。”
“其实你朝龙又何尝不是如此?”
艾文无法体会他们内心中的那种凄凉之境,但见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叹息着世道,遂故意帮他们感慨,“正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似笑非笑地瞥眼两人,又哀叹,“哎!念天地之悠悠,独苍然而涕下,哎!孤独啊!”
二人见他惟妙惟肖的样子,俱是憋笑不已。
韩虓疑惑地转首朝她道:“你也感慨世道,真的假的?”
“姑娘很会开玩笑。”朝龙说着瞥了艾文一眼,又有意无意地瞥眼他们刚从中走出来的浴室,似是很想问艾文一些事,却有因韩虓的在场而无法问出。
艾文口吻不变,“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哎!这日子怎么过呀?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她东一句西一句地瞎扯着中国古代的诗词,配合韩虓与朝龙此时的心境,听着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千万别看她的表情。她这人虽然自小无父无母,身世凄凉,但她性情开朗,心胸宽广,万事看得开,而且她被人收养后,生活更是优裕,不愁吃穿,过着令人羡慕又无拘无束的生活。其间,即使偶尔被人骂作有娘生无娘养的野种时,她会生上半天的气,然而时间一过,她也就放开,不再去与人斤斤计较。所以像她这类还不知愁为何物之人,怎能真正的了解愁者心中的酸楚?
此刻,她口中在借助古人的词曲帮两人感慨世道的无常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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