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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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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冬青开了口,嘴里还带着一股残留的烟味,难得开了个小玩笑:“放心,朕的龙体在国师那儿存着,保管安好无恙。”
傅冉扣扣他手心,不赞成道:“那也不能糟践小颜的身体。”
颜冬青微愣,随后失笑道:“皇后说的是,是朕错了。”
傅冉“咦”了一声,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这位主子居然会认错?
更让傅冉觉得破天荒的还在后头,颜冬青两手并拢,朝她作个揖,压低声道:“娘子先乘凉,等为夫学会开拖拉机,带你去兜风。”
说完,冲傅冉眨眨眼,起身上田埂。
只留傅冉一个傻呆呆坐那儿,胸口揣了一头小鹿似的,砰砰砰乱撞。
阿爹啊,皇帝不正经起来好好看啊。。。
在大魏,朝堂大臣们对少年天子是这么评价的:英明果断,博学多才,聪慧过人,不怒自威,戒急用忍。。。
简单来说,能当上皇帝管天下的人,绝非庸碌之辈。
庄稼汉在和颜冬青说完起火、挂档、转弯、倒车之后,抽出铁摇,插。进拖拉机头里,快速摇开,跳上驾驶座给颜冬青演示了遍,满嘴跑火车:“这玩意儿好学,只要不痴不傻,摸上扶手就能会!”
要真像他吹的这样,那该人人都会开了!
庄稼汉这么说也没啥坏心眼,就是想给颜冬青打气,瞧着小同志白白净净从没干过活的样儿,他估摸着怎么也得学个七八回才能勉强往前开吧,至于倒车,恐怕一时半会儿都不能学会。
哪知道颜冬青上去之后,头一遍因为手生,显得手忙脚乱,堪堪把住扶手,勉强能开走,等到第二遍第三遍,就开始熟练了起来,在田埂上往前走、往后倒、再打弯。。。
庄稼汉一旁看得瞪眼,骂了声兔崽子,竟然比他学的还快!
“三哥,您真厉害!”
拖拉机开得慢,傅冉激动的追着跑,小脸通红,好像比她学会了啥样东西还要高兴。
颜冬青脸上露出畅快的笑,踩闸放慢速度,同时递一只手给傅冉:“上来,我带你转一圈。”
傅冉忙两手抓紧他手,颜冬青猛地用力,她像飞一样被带了起来,两脚再着物时,人已经坐到了驾驶坐垫上,跟皇帝并驾齐驱。
“皇上,臣妾好开心!您真厉害!”
发动机突突响,傅冉也不怕别人听到,趴在颜冬青耳边,说话声很大。
颜冬青抬抬下巴,没所谓的样子:“还行,跟你比,朕是厉害点儿。”
傅冉惭愧低头。
颜冬青两手扶车把手,把傅冉圈在车把手之间,见她不说话,吹了吹她发顶:“怎么,不开心了?”
傅冉侧头看他,颇为认真道:“您总是打个巴掌再给颗枣,您再这样,臣妾真不跟您好了。”
颜冬青扭开头,叹叹气:“傅冉,你就是块顽石,朕是不指望你能开窍了。”
“。。。。。。”这下傅冉彻底没话可说了。
来回兜了一圈,从拖拉机上下来的时候,傅冉还有些意犹未尽,扯着颜冬青袖口道:“三哥,我还想坐。”
“坐啥坐,不烧柴油呐!”
说话的不是颜冬青,而是庄稼汉,他是答应教颜冬青开拖拉机没错,但也受不住这两娃跟骑自行车似的来回打圈,两毛钱一升柴油,老幺么贵呐!
“等以后我们有了,想坐多久带你坐多久。”颜冬青摸摸她头顶,语气温和:“走,去冬雪那儿帮她干点活。”
傅冉点点头。
到底是力气小,颜冬雪打麦垛要差点,举铁叉的胳膊使不上劲,总是把麦垛打的七零八散,跟她一块干活的人难免要有意见。
“颜冬雪,你这不行,正是争分夺秒抢收的时候,你得加把劲儿啊!”
颜冬雪也不想给人拖后腿,虽说她平时话不多,但自尊心强着呢,听不得瞧不起的话,咬牙举铁叉往麦垛上甩,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往下滚。
正打着垛,手里的铁叉被人拿走了,颜冬雪忙转头,见是张志刚,插着一摞麦秸秆,轻轻松松叠加到半人高的麦垛上。
“一边站着,我来。”
颜冬雪左右看看,见一块干活的人往她这边挤眉弄眼,脸上有点发烫,要从张志刚手里拿回铁叉:“不用了军官同志,我能行!”
张志刚充耳不闻,拿着铁叉去别地打垛。
颜冬雪咬咬下嘴唇,无措跺脚,还是快步追过去:“军官同志,这样不大好,你忙你的,还是我自己来。”
她上手去夺,张志刚往后收,不防就碰到了颜冬雪的手,白白嫩嫩的,比他想象中还要软和。
就是手背上不少划痕,瞧着怪心疼人的。
他握上了就没松开,可把颜冬雪臊得脸没地儿搁,慌忙挣开,躲瘟疫似的忙把手背在身后。
张志刚眼神黯然几分,挠挠头解释:“我也没别的事,这样。。。你再去拿个铁叉,咱两一块干。”
颜冬雪还没开口,就听颜冬青凉凉道:“不用,这里有我们,军官同志去忙你的吧。”
话音落下,颜冬青从他手中拿回铁叉,熟练的打垛,徒留张志刚在那儿干瞪眼。
再看颜冬雪,这小妮子只顾跟她老家妹子一块抱秸秆,看都不看他一眼。
估计是他心急了,往后去,小妮子但凡路上碰见他,要么低头装没看见,要么隔老远掉头就走,整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没着落。
其实颜冬雪是不想被人说嫌话。刚来客什那会儿,她不适应环境,张志刚没少照顾她,当时她没多想,就觉得这位军官同志热心肠,是个为人民服务的好同志。
可他抓她手那会儿,颜冬雪突然隐隐明白了些什么,甭管是不是她自作多情,这种事还是谨慎些为好。
她从家出来前,她娘三五不时的在她耳边念叨,警告她出门在外可别野了心,说啥都不能把家里人给忘了,她要是敢在客什扎根,以后就跟她断联系。
心里这么想着,但凡有张志刚的地方,颜冬雪就不去,哪怕一块的同志再多,她也不往人堆里扎。
可有些事躲也躲不掉,傅冉和颜冬青到这几天了,还没去城里转过,赶着下雨没法下地干活,颜冬雪听说农场有卡车去城里,就要带他俩去城里看看。
和开军用大卡的林师傅提前说好,早上天不亮,姐弟三个就在农场门口等,没多大功夫,林师傅把卡车停在他们跟前,车窗里伸出脑袋吆喝:“快上车,驾驶楼里挤不下,你们三坐后车厢吧!”
后车厢有雨棚,不怕淋着雨,颜冬雪先爬上去,准备拉傅冉,结果就瞧见张志刚在里面坐着,直往她这边瞅。
“军、军官同志。”颜冬雪舌头打结,不自在的打了声招呼。
张志刚嗯一声,不大热络的样子,好像在提醒颜冬雪别自作多情,他可不是奔着她来的。
颜冬雪大概也瞧出来了,坐离他挺远。
颜冬青最后一个爬上车,见张志刚也在,往他姐看了看,然后弓腰走到两人中间,坐下。
张志刚:“。。。。。。”
颜冬青又拍拍他身旁的空位,对傅冉道:“过来坐。”
傅冉低头笑,嘴里哎一声,不客气的坐过去,这下可好,彻底挡住了张志刚视线。
一路各怀心思从农场颠簸到城里,开车的林师傅把他们放在西关路上,告诉他们下午三点搁原地等。
“军官同志要去哪儿?我们就在这分开吧。”
此时的颜冬青还没完全长开,比张志刚要矮上一头,他往马路牙子上一站,借了这个优势,帝王架势立刻就来了。
张志刚气得头顶冒烟,要搁部队,他早把颜冬青薅到没人的地儿刨一顿,可这小子是颜冬雪他弟,搞不好以后还是他小舅子,得罪谁,也不能上来就把小舅子给得罪了。
“这两天不太平,我跟你们一块转转。”怕颜冬雪不答应,他又道:“怎么说你弟妹是着我地盘来的,要是出了啥事,我不好交代。”
张志刚不是危言耸听,现下时局动荡,国际大环境不利,敌国又不断派特务打入人民内部,光是客什,就已经发生过几起水井投毒、民房埋炸。弹、牧场纵火之类的事件。
颜冬雪迟疑了,她也怕弟弟妹妹跟着她出事。
张志刚侦查能力一流,见颜冬雪松动,立刻道:“就这样,我对客什熟,能带你们好好转转。”
说完,他转身走在前。
颜冬雪没法,只能跟上。
傅冉跟颜冬青并排走在最后,小声道:“三哥,军官同志其实人不错,面冷,但心肠热。”
颜冬青睨她,轻飘飘道:“怎么,你对他印象很好?”
傅冉忙摆手:“没,没,我是看军官同志对冬雪姐很不错,要是在大魏,就该以身相许报答他了。”
“我对你也很不错。”颜冬青凉飕飕问:“怎么不见你报答我?”
傅冉抬眼看他,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幽幽道:“臣妾难道不是皇上的?您还想要臣妾怎样报答呐?”
颜冬青被呛到,捂嘴咳嗽起来。
走前的颜冬雪回头,奇怪的瞅着她弟:“你咋啦?”
颜冬青没说话,脸咳得通红,傅冉快走几步,挽着颜冬雪胳膊和她一块,边走边道:“估计是嗓子眼里灌风了吧。”
颜冬青:“。。。。。。”
客什和南州城相比,还是要差点,放眼望去,一片瓦房平房,马路坑坑洼洼,也没通公交,相较而言,最气派的地方就是两层高的百货商店了。
傅冉兴致缺缺的逛着,再回头看看颜冬青。。。结果没见着他人影。。。
“姐,颜冬青呢?”傅冉慌忙四下看。
刚才两人只顾着讲话,没注意别的,颜冬雪脸色发白,比傅冉还无措,急得要去找。
“先别急,那小子机灵,不会有事,你两原地等着,我找回去看看,别是在哪光顾着看东西跟丢了。”
张志刚要镇定点,按着原路找回去。
他刚转过路口,颜冬青就跟了上来,两手插在兜里,不紧不慢走着。
“小子,干啥去了?”张志刚松口气,不免要责备两句:“下次不能这样一声不吭,可把你姐吓坏了。”
颜冬青“嗯”一声,往颜冬雪和傅冉所在方向走。
张志刚挠挠头,突然想起来,跟在后诶诶招手:“你干啥去了?”
正好颜冬雪拉着傅冉迎上来,颜冬青踢踢脚下石子,神色不变道:“刚才路过一条卖旧书的巷子,进去看了看。”
“你说水坝巷?”张志刚知道这条小街,转头对颜冬雪道:“是条卖专门卖旧玩意的小巷子,白天没啥人,到晚上才热闹。”
物资匮乏的年头,谁也不嫌弃谁,但凡家里用不着的东西,拿到水坝巷多少能换个针头线脑的钱,同样,手头不宽裕,又攒不足票。据的,大多都过来看看,一分钱就能买把断腿的椅子,两分钱就能称一斤书。
要是运气好点,说不准还能买到百货商店筛下的残次品。
颜冬雪心有余悸,不轻不重的往颜冬青背上拍了下:“冬青,下次不许这样了啊,姐快吓死了。”
颜冬青点点头,还算听话。
傅冉默默无言的看看颜冬青,没吱声。
来这里之后,傅冉以为她是“撒谎精”,为了掩身份,总是要拆东墙补西墙,可跟颜冬青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这位主子有个特点,越是心虚就越会拿话压人,越是撒谎就越淡定。
有颜冬雪和张志刚在,傅冉压下疑惑没问,等下午回招待所之后,她才耐不住好奇,进屋就问:“三哥,您今天上午干什么去了?”
颜冬青在椅上坐下,姿态随意,不是正儿八经的帝王坐,讲话也随意:“朕是去了旧书店。”
傅冉将信将疑:“真的?”
颜冬青笑笑,冲她招手:“过来。”
傅冉刚走近,就被颜冬青拉坐到了他腿上,附耳低声道:“朕今天原本打算买两本就走,但后来发现了些不寻常地方,那间书店私下收黄金。”
“您的意思是?”
“朕这两天要再去一趟城里,冉儿,从你嫁妆里搜些金锞子给朕,不要金条,金条太招眼。”
傅冉侧头,小声道:“那臣妾一会儿找找。”
两人靠得太近,近到能数得清眼上有几根睫毛,一呼一吸间,气息交织,颜冬青热热的气息喷过来,碰得傅冉脸颊也热热的,想默默转开头。
像是察觉到她意图,颜冬青低声道:“别动。”
傅冉真的不动了:“三哥?”
下秒,颜冬青凑过来亲了一口。
傅冉捂着嘴,呐呐道:“您怎么总是对臣妾耍流氓啊。。。”
颜冬青伸手弹她额,一本正经的纠正:“不是耍流氓,是调戏。”
有区别吗?傅冉不说话,心道:能把调戏说得这样磊落的,也就眼前这位主子了。
要是换成别人,还不得拖出去打板子呐。。。
找机会,颜冬青又去了趟城里,颜冬雪要去干活,没法跟着去,不放心的叮嘱他俩:“不要乱跑,买好书就在巷口等着,姐和林师傅说了,让他从那儿带你和小冉。”
颜冬青听话应声:“放心,不会去别的地方。”
还是坐林师傅的大卡车过去,这回林师傅直接把他俩放在白坝巷巷口,搓着手开口:“那啥,要是碰上百货商店筛下来的劳动布,甭管是啥颜色,帮我抢个成不?回头我再给你们钱。”
傅冉笑道:“成,给您留意着!”
林师傅呵呵笑,又说两句才把车开走。
昨晚下过雨,不足三尺宽的小巷坑坑洼洼,积不少水滩,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往里走,傅冉左右打量,发现几乎每间店里卖的东西都差不多,小到针头线脑,大到桌椅板凳,总归都是半旧不新。
颜冬青口中的旧书店是间最不起眼的门面,里头黑乎乎的,正中央放一张破床,上面乱七八糟堆了不少书,挨床边坐了个中年男人在摇蒲扇。
“来买书呐?两毛一斤。”中年男人不大热络,坐那儿没动。
颜冬青什么话也不说,给透个金锞子给中年男人看。
中年男人一愣,搁下蒲扇,盯着颜冬青和傅冉瞧片刻,低声道:“跟我进来。”
傅冉这才发现除了外间的门脸儿,里头还有一间,靠墙放一张床,两张马扎,矮八仙桌搁中间。
中年男人坐床上,让他俩坐马扎,开门见山道:“九十块钱一两,卖不卖?”
银行回收黄金价是一百块一两,国际黄金价只高不低,中年男人无论从哪种途径转出手,都不会少赚。
颜冬青道:“九十五。”
中年男人咂咂嘴:“九十五可不成,日子不好过,总得让我摸几块钱啊。”
颜冬青神色不变,意有所指道:“九十五已经是最低价,你不要,还会有别人要。”
中年男人不吭声,似在盘算,好一会儿才拍腿道:“成!九十五就九十五,你有多少?”
颜冬青给他五个金锞子:“不用称了,一个一两。”
中年男人是识货人,放手里掂量掂量就知道几两重,他道:“等我一会儿,我去拿钱。”
说完,他疾步走出书店,也不知道是去哪儿。
傅冉有点怕怕的,小声说:“三哥,他会不会是坏人?”
颜冬青递给她安心的眼神:“不用担心,应该害怕的是他,不是我们。”
“您的意思是他怕我们举。报他?”傅冉大概明白了。
本身私下买卖就是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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