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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婚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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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两旁是岩石彻成,由于是在潭底,道内湿气很重,她的衣服又湿透了,走了一会,她感觉身体开始发冷并打啰嗦。
第108回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真不敢想象这个杨立万竟富有到这种程度,只怕这里的财宝,可以买下几个北越国吧?
杨立万只是一郡之守,家族又不是世代经商,怎么可能有如此惊人的财富呢?想想,他才四十多年,做官才二十载左右,凭他那一点奉禄,即使这么多年来不花一两一钱,也不可能积蓄起比国家还多的财富。
这个杨立万平时做事低调保守,不像某些官员,喜欢摆阔或摆官威。在灾情时,他也是第一时间在城外找了个空地,让灾民有个暂时安身的地方,官银被盗更是他上奏朝廷。若不是陈志明知府的案情以及运河堤多次崩塌事件,只怕他们也不会猜疑到他身上来。
缓过神来后,他们没有忘记来此的目的,就是要找到被盗那批官银。在室内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陈锐所说的木箱,难道杨立万搬走了?
炎妃然和拓跋蔺互望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这地室里,会不会还有隐藏起来的地方?于是两人心有灵犀地开始在墙上摸索。
然而,就在这时候,地室有一扇门缓缓被打开,他们都以为是自己碰到隐藏的机关,谁知听到有人声,心知不妙,两人迅速施展轻功,纵身往上一跃。
拓跋蔺的位置刚好有一条石柱攀着,而炎妃然的位置是角落,她只能双脚蹬着两边凹凸不平的墙壁,双手打开,呈大字地抓住凸出的岩石。
稳好身体,就见到两道身影出现他们底下,来人正是他们熟悉的杨立万和他的亲信庆龙。只见杨立万把一箱珠宝移到一旁,然后打开底下的箱子,里面竟然是白花花的银锭?
接着听到杨立万说话,“庆龙,你说昨晚那贼人有发现这些官银吗?”
“就算发现他也没命留到明天,属下现今正以地毯式扩大搜查范围,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难逃我们布下的法网。”
听到两人的对话,炎妃然和拓跋蔺相看一眼,陈锐没有说错,被盗那些官银果真被藏在这里,而且还被压在那些珠宝底下,难怪刚才他们找不到。
他们又听到杨立万道:“我还是担心他会揭发,听说他就是陈志明的儿子。”一年了,他以为那件事情已沉下去,没想到一时好心放过的狗杂子,至今仍咬住他不放。接着他又道:“不行,这些银子不能再等了,你明天约好那边的人,把这些银子速处理了。”
现在有个亲王在沪州城,虽然是为修建运河的事来此地,可由这几天灾民区发生的事来看,他不得不怀疑,拓跋蔺是不是打着修建河运的旗子,在暗中查办其他事。听说朝廷已封驸马宇文拓为钦差大臣,前来彻查官银被盗一事,可却迟迟未见前来上任。
再说赈灾物资的事,不是说由禁军统领文泫亲自押运的吗?怎么送物资来的却是拓跋蔺的手下,而且还是避开他们的眼线,突然把物资运来。而拓跋蔺这两天亲力亲为的帮助灾民,已收拢了不少人心,洗脱了以前给人不好的形象。
所以,他不得不担心陈锐会跑去拓跋蔺那里说些什么的,他这个太守就不能再太平了。原本他还想借女儿拉拢拓跋蔺,暗探他来沪州城是否另有目的,但现在看来,他的计划不能再进行了。
庆龙道:“属下已联络好赵达了,只要把东西运去就行。”
“嗯。”杨立万把箱子盖好,再将珠宝放回原处,巡视一眼室内的金银珠宝,沉思道:“看来这地方已不安全了,得尽快找个地方转移才行。”
现在回想,越来越觉得拓跋蔺这次再回沪州城不是那么简单,他以为把珠宝藏在军情站的地下室会万无一失,因为一般人都不会想到这里竟会是他的金库。若真如自己所想那样,拓跋蔺到沪州城是另有目的,那么这里已不安全了。
“这么多东西,若搬动必定要很大工程,万一被发现了,主上怪罪下来,不是我们能承受得起的,再说,其他的地方也不一定安全,倒不如增强这里的防卫,再将日月潭的石桥毁了。昨晚那个人就是由那里进来的,只要杀了他,这里就最安全了。”
听了庆龙有建议,杨立万认真考虑了片刻,觉得他说的亦有道理,且说雍亲王还在沪州城,若此时搬移并不是上策,还有,知道道这里的秘密就只有他们两人,其他人都是他们所杀,当然,还有昨晚那个闯入者。
“好,就按你所说的,那个狗杂子就交给你处理,还有,把日月潭的秘道封了。”
当初会留着是因为建造这庄园的工匠及所有人都已不在这世上了,地图也被他撕毁,再不会有人知道这条通往地室的秘道,虽然他无法想通昨晚那人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不要紧,只要他死了,日月潭的秘道便将成为永远的秘密。
至于庆龙,是他的心腹兼亲信,相们他绝不会背叛自己,因为一个连性命都舍得给他的人,还怕他会背叛吗?
庆龙点头,“大人,尽管放心,为安全起见,雍亲王那边,属下会派人盯着,以防姓陈的跟他接触。”
“你办事我放心。”
炎妃然听到这里,感觉头脑有点晕眩,视线模糊,额头渗出汗珠,她紧咬牙齿,希望下面两人赶快离开。
可杨立万却找来两只空箱,挑选了一些珠宝装进里面,叮嘱庆龙道:“因为昨晚的事我们已耽搁了一天,一定要在亥时前把这两箱珠宝送到码头,主上会派人来取。”
主上?这两个字他们听了两次,似乎是杨立万在效忠的人,会是谁呢?
拓跋蔺望向炎妃然,见到她脸色苍白,咬着嘴唇好似在隐忍着什么,随即感觉她不对劲,而炎妃然蹬着墙的双脚开始支持不住,就要往下滑,这时杨立万和庆龙各捧着箱子往门口走去。
拓跋蔺见此,没任何考虑,飞身过去接住她,落地的瞬间,揽着她往旁边的柱子一闪。
庆龙似乎感觉身后像有什么,蓦地转身,锐利的目光在室里扫了一圈。
杨立万发现他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庆龙答道,经历了昨晚的事,令他神经敏感起来。
待两人一离开,拓跋蔺紧张地问:“你怎么啦?那里不舒服?”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好烫。
该死的!是他大意了,原本她的伤才刚好,又落了水,把衣服弄湿了,还穿着它在身上那么久,所有湿气都渗进她的身体里,不生病才怪。
“不要紧,我可以撑着,我们快离开这里。”她想到杨立万他们提到的主上,抓起拓跋蔺的手就往秘道走,嘴里继续道:“出去后,你要派人盯着庆龙把那两箱珠宝交给谁了,说不定我们还会查到些什么。”
凭杨立万一个人不可能弄得那么多珠宝,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支持他,而这个人肯定就是陈锐所说的朝廷中人。
“你确定你真的可以?”她的手冰冷,可身体和额头却很烫,他担心她是在硬顶着。
“我真的没事。”她说谎,她不是没事,事实上,她手脚开始发软了,特别是被吸血水藤伤到的小腿,之前还不觉得,可现在伤口是灼痛的,但她不能让自己有事,他们得尽快离开这里,才能去跟踪庆龙与谁交涉。
只是她的头越来越重,视线越来越看不清,而拓跋蔺却停脚步,脱下身上有外套,硬要披上她身上,可她突然失去意识,瘫在他身上。
……
京都城
退朝后,拓跋凛和众臣由金銮殿走出来,与他们点头道别后,然后和周丞相并肩走在一起,往马车去。
周丞相负手于背后,仰望着天空,缓缓开口道:“你知道皇上派谁护送物资前往沪州城吗?”
拓跋凛俊眉一皱,“不是文泫吗?他几天前就出发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周丞相为何这样问。
“据我所知,物资早在前两天由雍亲王的亲信护送到灾区,而且雍亲王还亲自前往派发物资,当地的百姓对他感激不尽,现在他在沪州城的百姓心中声望极高,只怕以后会是你继承大统的阻碍。”想到由沪州城送回来的情报,周丞相不心忧心重重。“你说,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立你为太子,却让别人立功,分明就是把你当摆衬。”
拓跋凛脸色顿变,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冷笑道:“不就是一个城的百姓,他还能成什么事?”
周丞相摇头道:“你别看小一城百姓的力量,所谓三人成虎,只要有人肯定就会一传十,十传百,到时他的威名远扬道通天下,对你太子之位就及及可危。”
拓跋凛不屑道:“你别忘记,他血统不纯,不管他有多能干,都不能继承皇位。”
“现在不是他能不能继承皇位的问题,而是他是你继承皇位阻碍。”周丞相也不卖关子,坦白道:“可能你还不知道,他离开京都城时,皇上给了他一个秘密任务,就是让他去调查上批赈灾官银被盗的事,你应该清楚,若真被他查出什么来,我们的麻烦可大了。”
闻言,拓跋凛顿住脚步,望着他:“你的意思是……”
周丞相阴狠一笑,“不管他查不查出什么,我们都不能让他有活命回京都城。”
第109回:绝不罢手,尴尬醒来。
“不才失败了,万一这次也……”拓跋凛犹豫道,他并不认为此时是杀打跋蔺最好的时机,之前的行动失败,拓跋蔺肯定加强了防备,若再出手,只怕连同之前所做的事功亏一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丞相打断,“你别长他人志气,上次是那些杀手太不中用,连一个男人都打不过,枉费花了那么多银两。”
这次他要派出自己训练的死士,假扮强盗也好,逆水殿的人也罢,绝不能让拓跋凛活着回京都城,否则,他会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他知道拓跋凛的顾虑,可有些事情能做的一定要做,只要计划周详,还怕他有三头六臂不成。
“或者上次失手绝非是杀手的问题,可能是有人设的圈套,如果是这样,再派人去剌杀,显然就是自投罗网。”这两天他一直要想这个问题,他们的计划周全怎可能会失手呢?活着回来的杀手不是说看到拓跋蔺受重伤掉到悬崖下,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再加上掉下悬崖,怎可能像没事一样,还能去灾民派发物资呢?
站在公众的地方讨论这些敏感的话题有不妥,拓跋凛便提议道:“我们到老地方说吧。”话落,他率先钻进马车。
周丞相没有立即动身,目送太子的马车离开,在转角处消失后,他才撩起帘幕钻进车厢里。
老地方其实是周府里的密室,平时这里是他们聚在一起议事的地方。拓跋凛让马车驶去热市,在特定的地方,换了另一辆普通的马车,直奔周府,而他让元华坐着原来的马车回太子府。
当他到来密室,周丞相和大儿子周景豪已在那等候着。
坐下来,上了茶后,周丞相眉峰紧皱,问道:“你说的圈套怎么回事?”
于是拓跋凛把自己的分析跟周丞相说了一遍,但周景豪觉得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如果真如你想那样,这一切都是拓跋蔺设的局,他为何要设这样的局?目的是什么?”
拓跋凛道:“以前他一直隐藏自己的实力,我们都被他骗了,以为他扶不上壁的阿斗,可自骊山狩猎回来,无论是明的还是暗的,他一直在挑衅孤的隐耐性,倘若他是故意让孤失控对他做出什么来,万一被父皇知道孤要谋害他,那父皇岂不是对孤有所失望?”
“太子殿下,你真的想多了。”周景豪笑道:“他若设下圈套等你上勾,受了伤怎么会这么快恢复过来,好歹也在床上躺几天,然后派人上奏给皇上,让他调查此事,怎么还会亲自去灾区派发物资?可现在皇上对他曾受伤掉下悬崖的事一无所知,因此,眼下的情况有两点,一你不是派人解决张怀德了吗?就算他怀疑到你,也要找到证据证明,很明显他没找到证据。二就是他根本就认为是一场灾民发动的暴乱,为了压制他们,才亲自出面派发物资,此举就是想收买人心。”
周丞相见他们各执已见,一时也难以决策,倘若如太子所说,是雍亲王设的局,那他们现在的情况就十分危险,可是这两天朝上风平浪静,皇上更没有什么异样,正如儿子说的,如果这一切是雍亲王设的局,怎么会不上奏呢?还是因为他找不到证据证明是谁做的,所以把这一切当作是灾民发动的暴乱?
拓跋凛见周丞相不说话,怕他会被周景豪说动,便道:“不管怎样,就算不是他设的局,有前一次行刺失败,往后他就有警觉,孤不认为现在杀他是最好的办法,我们应该再另想他法,最好找个理由,让他失去父皇的庇护,只要父皇不再偏袒他,以后我们想对付他就容易得多了。”
他注重的是长远的利益,不是眼前的,所以他能隐忍。以前他认为拓跋蔺不会是他继承皇位的阻碍,所以无论他做什么,他都可以无视,不屑与他计较。可现在他不得不正视这个‘堂弟’,现在他把他视为对手,所以在行动前更要谨慎,他希望周丞相能和他一样的想法,不要只看眼前的利益。
“我不认为……”
周景豪正要说什么,拓跋凛出声驳道:“现在不是你认为如何就如何?是孤说了算,你别轻举妄动,免得误事。”他这个大舅向来自视甚高,个性刚愎自用,独断专行,根本不会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他就怕他做事拖他后腿,所以不得不用身份压制他。
最后三人商量的结果是,就按拓跋凛的意思,暂且观望,想法让武承帝对雍亲王失望,只有挑衅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才能彻底的打沉雍亲王刚崛起的势力。
可是,等拓跋凛离开,周景豪却对周丞相说:“父亲,你还记得一年前沪州城陈知府贪污被处罚的事吗?刚才孩儿接到密报,昨夜有人闯入了沪州城的军情报站,虽然没有丢失什么,但却闯进了不该进的地方,如果雍亲王在暗中调查赈灾官银失窃的事,会不会他已发现了什么?”
闻言,周丞相暗惊,“这件事非同小可,你怎么现在才说?”
“我想说的,但有人用身份压我就不想说了。”周景豪冷哼道:“哼!也不想想他能当太子,最大的功臣是谁,若没有我们周家,他能坐上那个位置吗?”
想起刚才被用驳的事,心里不舒服极了,他是太子又如何?若论起身份,自己还是他的长辈,怎能说他会误事。
周丞相知道儿子心里所想,起过拍拍他的肩膀,为让他息怒安慰道:“好啦,先别再为身份的问题争论,反正这个天下以后迟早是我们周家的。倒是你刚说的,陈知府贪污的事跟雍亲王调查赈灾官银失窃的事有什么关联?”
“你忘啦,一年前炎尊因为多事想帮陈知府翻案,到沪州城调查杨立万的事?孩儿担心历史会重演,让雍亲王查到我们的秘密,再说,军情报站有人闯了进去,如果那人和雍亲王有关,我们的秘密……”
周丞相听了儿子的分析,眉头紧皱,脸上也没有先前的淡定,“所以,照你所说,我们现在应怎么做?”
周景豪冷冷一笑,眉间一会露出狠色,盯着周丞相,一字一句道:“孩儿赞同你之前的决定,绝不能让雍亲王活着回京都城,我们冒不起这个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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