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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好家庭-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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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茹忍着笑,拿着一个草编的圆形笸箩给老太太看,“大娘你们家缺不缺这样的小笸箩装针线、吃的都可以啊。”
  那些面花模子、木梳、小木匣子、篦子等炊具也都露出来。
  一个老太太对蒲扇很感兴趣,“这个看着不错。”
  莫茹和周明愈早就商量过价格的,这时候农产品、手工品不贵,贵的都是工业品、化工等。
  她道:“我们这个比别人的更结实,你试试,掰不断的,起码用三年。”
  麦秸草泡在石灰水里几天,捞出来就淡白色,用尺子刮扁然后编起来,一般是圆形或者芭蕉扇形状。下面有一个木柄,技术不好的人木柄装不结实,容易坏。柳秀娥这个是周玉忠特意做的木柄,比别人的好很多。
  以后买了染料,还能把草染各种颜色,那样就更好看。
  当然,再好也就是一个必需品,不能贵了。毕竟扇风大家都一样,蒲葵扇风更大,而这个优点就是好看,取材方便。
  老太太就问多少钱。
  莫茹道:“一毛一把。”
  集上或者供销社买的蒲葵扇也要一毛左右一把。
  老太太纷纷说贵,“这个风小,我看也就是五六分一把。”
  莫茹笑眯眯地看着她们,不说话,买东西的都是这样,看上喜欢的东西就要挑刺,总怕买贵了。
  周明愈就道:“大娘,这个扇子能扇风能挡雨还能坐着呢,不怕压的。”
  一个小脚老太太开始哼小调儿,“蒲扇本是一把草,河边姑娘编得好;若说不是无价宝,家家户户离不了。中,我买两把,家里的都劈了。”
  很快她们又看到了木梳、面花模子、篦子、篦梁等炊具,立刻感兴趣地问问价格。
  面花模子是木头雕花加工的,所以要贵一些,供销社要六七毛,莫茹就要五毛钱。这个东西买了能一直用,只要不摔坏可以用一辈子甚至孩子继续用都没问题。
  草盒子两毛一个,也能用很久。
  枣木梳子不多,就只有五把,她要四毛一把和供销社一个价格。
  至于做饭的篦子,两毛一个,篦梁三毛……其他的零零碎碎她也报了价格。
  面花模子很受欢迎,过节或者有什么喜事的时候做喜面花要用,篦子等炊具也是必需品,而且也算消耗品,旧的日常用,买了新的过节蒸大饽饽用。
  等几个老太太都买了几样东西以后,鸡蛋卖掉小两百个,其他小东西也卖了几样。
  周明愈感觉差不多要走的时候,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大爷拎着小箢子出来,“等等,我也要买。”
  到了跟前他埋怨道:“我说你们有好东西怎么吃独食,也不知道招呼一声。”
  发箍老太太看箢子里鸡蛋不多了,赶紧道:“哎呀,我想起来了,闺女那次还说让我给买点鸡蛋呢。”
  要是现在不买,回头去粮油所里可没的随便买。
  她多买点给闺女家、儿子家,到时候要他们一毛钱一个,也可以赚呢。
  这么一张罗,发箍老太太一下子买了五十个去,倒把新来的老大爷给吓了一跳,“你给我留点。”
  莫茹道:“大娘大爷你们小点声,要是把治安办的人招来了,咱们可要一起被抓进去。”
  很快又来了几个妇女,也8分一个买了一些鸡蛋去,又没了一百来个。
  一个妇女道:“你们别走啊,我去问问他们要不要。”这时候还没下班她去问问关系要好的人,要的话就帮忙买。
  她这么一说别人也说去问问,让周明愈和莫茹不要走。
  莫茹怕有点不安全,悄悄道:“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刚才几个老太太买鸡蛋的时候她就套话,知道城里除了酒厂还有一个面粉厂,在另外一边儿。
  周明愈就道:“大娘,俺们得走了,还得去供销社呢。”
  两个负责看着他们的老太太忙道:“别急别急,再等等。”
  很快又有俩妇女看见,飞奔而来一人买了十来个去,草编盒子、梳子等小玩意儿也卖了几样儿。
  过了一会儿那些妇女还没回来,两人就不肯等了,莫茹把东西一收,就让周明愈赶车走。
  俩老太太道:“别走,别走,很快就来啦。我和你们说,你们就在这里,下班时间一到保管把你的鸡蛋都买走,你也就有钱去买红糖扯布了。”
  莫茹道:“大娘,这要是不抓,俺们巴不得下班时间大家都来呢。”
  人多嘴杂,到时候难保就传到治安人员耳朵里,那可就麻烦。
  正说着,胡同口有人喊道:“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呢?抓投机倒把的!”

☆、第63章 禁止入内

  两个穿蓝裤子白短袖的人吆喝着朝这里冲过来,看胳膊上的红袖章应该是治安办的。
  治安办原本是为了维护居民区以及市场治安的,辅助公安工作,不过自从割尾巴打击投机倒把一来,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成了扫/荡黑市。
  一个老太太忙道:“别怕,就说你们问路的。”外地人面生,没有在治安办挂上号,还不要紧的。
  莫茹立刻把麦草藁秸盖在箢子上,褂子手巾也扔进去盖好,这种事儿都是抓卖的,买的拍拍屁股就走,她不能大意。
  周明愈也来不及赶车走,转眼间那两人就冲过来,“干什么的?是不是投机倒把倒买倒卖的?”
  一个老太太道:“人家小老乡儿迷路了找亲戚问路的,你们大呼小叫的干嘛啊,这不是吓着人嘛?”
  另一个也道:“就是啊,人家怀着孕呢。”
  这时候发箍老太太也从工厂里回来,她已经去了问了几个人,告诉他们一毛钱一个鸡蛋,要是愿意要她就帮忙买一些,她已经得了五十个数的预约。
  看到两个在那里盘问,她就冲过去,“你们干什么,欺负人家小老乡儿呢,人家进趟城不容易,你们这是干什么!”
  几个老太太老大爷七嘴八舌地一通说,那两个治安办的男人被说得毫无招架之力。毕竟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七大姑八大姨的还有牵扯,在老太太们面前是抖不起威风的,只能管周边来卖东西的乡下人。
  “你们要是投机倒把,让俺们傅主任来和你们说道说道。”
  傅主任是个女同志,工作能力很强,一抓一个准儿,深为这边老太太们讨厌。
  发箍老太太喊道:“你快去请来吧,管天管地还管人家进城看病了。谁还没个乡下亲戚,你们都不进城是吧,进城就是投机倒把是吧。”
  被她这么一怼,那两个人连连败退,只得拿周明愈撒气,“你亲戚哪里的,问了路就赶紧走,别在这里影响治安。”
  不等周明愈说话,发箍老太太喊道:“人家媳妇儿累了,在这里管俺们要口水喝,歇歇脚。”
  那两人见一群老太太战斗力颇强,再掀开藁秸看看驴车上也没什么,就三个空箢子,便也没当回事就走了。
  目送他们离去,周明愈道:“多谢大娘大爷们掩护,俺们真得走了。”
  莫茹已经又悄悄地把鸡蛋放回箢子里,还用藁秸盖着。
  发箍老太太道:“先别忙走,我再买五十个。”
  她好不容易揽了一下子买卖怎么能黄了呢,她是一点也不怕人家知道别人八分买的,她大老远去问问、跑回来担惊受怕地给买了送家去,难道不应该要点辛苦费?
  她家去端了个面笸箩来,开始捡鸡蛋,“咦,我说着鸡蛋怎么变多了?”
  莫茹:……就你眼神儿好使。
  另外一个老太太负责望风,笑道:“人家多少鸡蛋你也能数数,是你给的不成?”
  发箍老太太却认定就是多了,之前她都看了,被买的还剩下半箢子,这会儿怎么快满箢子了?
  等她捡完给了莫茹四块钱。
  莫茹小声道:“大娘,你捡了43个,那三个俺就当谢谢你啦。”
  发箍老太太没料到她居然看得那么准,老脸一热,想不承认又怕闹了让治安办的人听见,她道:“我家里有半斤红糖,前阵子买的,现在不吃也行,我拿来和你换鸡蛋。”
  莫茹笑道:“那多谢大娘啦。”
  虽然现在红糖不用票,可没货也没招儿,照旧买不到。
  很快老太太去而复返,把半斤(被她在家里挖掉两勺子)红糖递过去,“差不多就是半斤,买回来一直没机会吃。”
  莫茹也不计较那么多,就给她按照黑市的价格算。
  红糖虽然原价贵,但因为不是畅销品,黑市现在一块零五分一斤,她用鸡蛋抵了。
  那些人见可以用东西抵,都纷纷寻思一下自己家有什么不急用或者以后也可以买但乡下买不到的。
  人群里有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穿得比其他老太太要更破旧一些,头发银白,脑门上一颗大痦子。
  她死死地盯着那些鸡蛋,两眼几乎是发光,不过她一直都没买。
  这会听见莫茹说可以用东西换,她来了精神,蹭地蹿到车前,一手握着车厢,老树皮一样的手青筋暴露,小声而神秘地道:“小媳妇儿,我家里有把剪刀,你要不要?”
  剪刀?
  要啊,当然要!
  谁家里还嫌铁器多啊,这时候一把剪刀要1。13呢。
  不过看痦子太太那表情,莫茹就怀疑这剪刀来路不正,估计有点故事在里头。
  果然等老太太把剪刀拿过来藏在袖子里悄悄给她看了一眼,莫茹发现居然是一把裁缝剪刀!
  她不知道这时候裁缝剪刀多少钱,但是肯定不便宜,估计起码得四五块吧?
  既然是裁缝剪刀,那家里人也都可以用,她为什么要偷偷拿来换掉呢?
  莫茹有点纳闷,“大娘,这个剪刀你们自己也可以用啊,裁布很快的。”
  她一眼就认出来是张小泉剪刀,这时候的张小泉剪刀做工精湛,做裁缝的拥有一把简直是一种享受啊。
  她一下子就爱上了。
  痦子太太低声道:“俺们现在不用了,你要不要吧。”
  要,怎么不要啊!
  莫茹也发现了一点端倪,笑道:“大娘,这剪刀用的不顺手啊,是不是左撇子剪刀啊?”
  那边发箍老太太听见左撇子就扭头看她俩,又看了一眼痦子老太太,“我说单桂莲,你捣什么鬼儿呢?”
  痦子老太太道:“去你的,你才捣鬼呢。”她催着莫茹赶紧换鸡蛋。
  莫茹看她那么着急,就给她换了,附送了一个草盒给她,把鸡蛋装进去,末了多数了几个给她。
  痦子老太太很高兴,一个劲地吸着口水,“哎呀,好久没吃鸡蛋了,回家炒鸡蛋吃去咯。”
  看着她急不可耐离去的背影,发箍老太太嗤了一声,“这个败家娘们儿,好好的家给败了,穷的棺材都买不起了还就是一个吃。”
  她问莫茹单桂莲换的什么。
  莫茹笑笑没说话。
  发箍老太太哼了一声,“我知道,不就是一把破剪刀嘛,这个老馋婆子,这把剪刀当年当了好几回,现在终于给卖了。”言语中似有无数惋惜。
  莫茹好奇之下问道:“大娘,那位单大娘是裁缝啊?”
  发箍老太太嗤道:“她会个屁,她就会吃。”
  这时候那些去问话的也都回来帮忙卖鸡蛋,人多起来,莫茹就顾不上闲聊了。
  还有一些得了信儿借尿遁功夫溜出来买的。
  这时候工人工资和口粮定额比机关干部、教师都高,是非常让人羡慕的工种,而且有福利房可以低价租住,生活条件相对来说要好很多。
  比起乡下那些养鸡但是一年到头都舍不得吃一个鸡蛋的农民,他们的生活自然要富裕许多。一人一月有四两油七两肉的定额,一斤肉也才七毛钱,而一个月工资差不多二三十,只要不添置大件,单纯吃喝自然是很宽裕的。
  所以乡下老百姓都羡慕城里的工人,他们可以吃供应粮、商品粮,不用累死累活下地挣工分,轻轻松松上班就可以领工资。
  这时候的城乡隔阂是非常大的,乡下人要想转成城镇户口,只能嫁给城里人、考大学吃公粮。
  而嫁给城里人和考大学,虽然比不上登天,但也绝对不会容易就是。
  从这些挤着抢着卖鸡蛋的妇女就看出来,除了那些老太太有人胳膊和裤子上有补丁,只要不到四十岁的女人穿的衣服都干干净净没有补丁,因为是夏天大部分穿着印花棉布,看起来养眼得很。
  从和老太太聊天得知,他们的布票一个人一年居然有一丈半,那可是15尺呢,他们村里才三尺三!
  15尺一个大人可以做一身衣服,三尺三做一件都紧吧。
  像周明愈那样个子高的,做条五分裤差不多。
  莫茹就说可以用布票换,“大娘嫂子,你们有多余的布票也可以和俺们换鸡蛋,俺们一年一个人就三尺三布票,全家的票都做不了两件衣裳呢。”
  有个大热天也身穿列宁装的干部一样的妇女道:“我倒是有几尺闲的布票可以换给你。”她有途径每年多弄两丈布票。
  另一个说自己还有几两煤油票。
  煤油票也是好东西啊!
  这时候煤油三毛钱一斤,但是乡下买煤油是限量的,一票不到半斤,一个生产队也就十来张票。
  转眼间莫茹又换了一丈的布票,两斤煤油票。
  相对来说她自然略微有些吃亏的,毕竟就算城里人也没有人会用吃食去换布票和煤油这种东西。现在粮食最重要,人人有定额,不够吃就要饿肚子,只有想尽办法去借、买粮票的,没有用粮票去换这些不能吃的。
  粮票就是粮食,鸡蛋等同。
  他们在城内这些多余的布票不用会过期,或者不够也会互相借,基本不会拿粮食换。
  既然莫茹愿意换,那他们自然乐不得。
  还有人用一些彩色线和她换鸡蛋,甚至是家里闲置的塑料铅笔盒、本子、橡皮、铅笔、钢笔尖等,还有人拿火柴、常用药。
  然后莫茹还开发出来一些旧课本,家里有孩子上学用过的课本,只要不是烂的缺页她也要。
  既然是他们不需要的东西,那她自然也要杀杀价的,一个新的钢笔尖也就是五分钱,一支铅笔四五分,要换个鸡蛋那就得俩加起来了。
  莫茹还给柳秀娥换了一大包“洋红洋绿”,这是一种红的绿的染料,鲜艳的红绿,染了麦草编盒子蒲扇更好看。
  另外还换了一面小圆镜子,应该是从什么上拆下来的,只有一片镜片,莫茹就一个鸡蛋换了,拿回去让周明愈给做个木座就好用。
  对着那面小镜子照了照,莫茹差点泪目,第一次看自己看得这么清楚。
  等换完,鸡蛋下去了一半多,做饭的箅子和箅梁也卖光。
  ……
  周明愈和莫茹这一次也是沾了严打的光,城关村里常来的那些大胆儿农民,治安办的人对他们已经脸熟,老远就能认出来。而且治安办专门天天派人下去大喇叭吆喝一定要把鸡蛋送到供销社去,不允许自己去城里卖,抓到就没收、罚款、关押!
  严肃处理了几次,那些人暂时就老实一下。
  居民区的妇女们已经有阵子没捞着买黑市鸡蛋,尤其家里有孩子、产妇的,只靠粮油店那一点不够吃的,就得想办法自己买。
  现在周明愈和莫茹来了,等于是雪中送炭,他们自然巴不得多买点。
  等这边卖的差不多了,莫茹也打探到面粉厂的家属区,她和周明愈就跟老太太们告辞,赶着车往面粉厂去。
  面粉厂这里倒是没刺鼻的味道,但是粉尘弥漫,空气不大好,一路上看到很多严禁烟火的标识。
  看着也快晌天,莫茹就摸出窝窝头夹咸菜和周明愈一起吃午饭,又拿了一个鸡蛋几个知了龟补充营养;蔬菜就啃黄瓜和西红柿。
  莫茹很开心,“小五哥,咱们换了好些东西呢,哈哈,大丰收啊。”
  反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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